四合院:从街道办事员开始崛起 第460节
少年缓步上前,玉笛轻抬,对准三人。
“你们……也是乐师出身吧?”他问。
三人一滞。
“你们的乐器,是琵琶、古筝、箫。”初声继续说,声音平静,“你们的师承,是清河乐院。一百二十年前,那场‘净音之乱’,你们的师父们都被抹去了名字。”
黑袍人呼吸微乱。
“可你们选择了活。”初声轻声道,“所以成了执律者,去封别人的嘴,来保自己的命。”
“闭嘴!”左侧那人怒吼,音刃划出刺耳鸣响,“我们是秩序的守护者!你们才是混乱之源!”
“秩序?”林月冷笑,“让死人闭嘴,让活人失声,这就叫秩序?”
未终摇头:“你们听着的律令,是三百年前一个人定的。可你们,已经忘了自己也曾想唱一首歌。”
沈无音冷冷看着他们:“你们手里的音刃,用的是被销毁的乐器残片。每一刀砍下,都是在杀掉过去的自己。”
三名执律者颤抖起来。
初声举起玉笛,轻轻吹出一段旋律——短,简单,却温暖得像阳光落在屋檐。
那是《小雏燕》,最基础的启蒙曲,每个学乐的孩子都会的第一首。
三名执律者的音刃,竟在笛音中微微震颤,发出共鸣。
“我……”其中一人喃喃,“我娘……也教过我这首……”
“滚开。”红裙不耐烦了,一脚踹在他膝盖上,“要么杀我们,要么加入我们,别在这儿演悲情苦情剧!”
那人跪倒在地,音刃“当啷”落地。
另外两人对视一眼,最终,也缓缓放下了武器。
“钟声……是我们同门敲的。”其中一人低声道,“东城三十六阁,已有十七阁响应。有人在城中放出了《失名字谱》,有人在墙上刻下禁曲……”.
第1219章沉默的代价
“有人说……”他抬头,看着初声,“‘沉默的代价,我们付得太久了。’”
初声点点头,收起玉笛.
“带路吧。”
一行人穿过废墟,登上地面。
夜风扑面,带着尘土与远方烟火的气息。
抬头望去——
东边天际,火光冲天。
那是京城的方向。
三十六座钟楼,已有大半亮起灯火,钟声不绝于耳。
而在那最高处的律监总塔之巅,一道身影独立月下,手中握着一根通体漆黑的骨笛,正缓缓抬至唇边。
初声瞳孔一缩。
“……爹?”
那身影微微侧头,仿佛隔着十里风尘,望了过来。
下一瞬,骨笛轻响。
一道漆黑音波如毒蛇般撕裂夜空,直扑而来!
何枫怒吼:“小心——!”
沈无音厉声:“是‘噬音’!别让它近身!”
初声猛然举起玉笛,六人迅速围成一圈,音墙瞬间成形!
“轰!!!”
黑音与音墙相撞,爆发出刺目强光。
风中,那道遥远的身影开口,声音如冰入骨:
“初声,我的孩子。”
“你终于,也走上了这条路。”
“可你真以为——”他轻轻一笑,“——就凭你们七个人的声音,能吵醒一个装睡的天下吗?”
“能吵醒——那我就吵给你看!”
初声猛地咬破舌尖,鲜血喷洒在玉笛之上,整支笛子骤然泛起温润血光。那光如同初春第一缕破冰的溪水,竟将黑音的侵蚀缓缓推开。
“呵……”那月下身影低笑,“以血养笛,逆律而奏。你倒真是我儿子。”
“我不是你儿子。”初声声音颤抖,却一字一句如钉入地,“你是律监,是杀人封口的刽子手,不是我爹!”
风起,火光映红半边天幕。
何枫啐了口血沫,咧着嘴笑:“吵什么父子情?他要杀你,你就吹死他!你爹又怎么样?老子娘还在坟里哭你呢!”
林月冷笑,断弦缠指:“执律者都学会装深情了?三百年前钉沈无音时怎么不说‘心痛’?现在装什么大善人?”
沈无音一言不发,已将断琴置于膝上,十指残肢血肉模糊,却稳如磐石。
未终闭目,双手结印于心口,无声之音如涟漪扩散。
红裙一屁股坐在废墟上,扯下腰间酒囊灌了一大口,抹嘴大笑:“来来来,谁先哭谁孙子!老子今天就要在这京城屋顶上撒一泡热尿,浇醒你们这群装睡的王八蛋!”
白衣女子沈无音率先出音。
琴声起,如夜雨落深潭,每一滴都敲在人心最软处。那是《安魂调》的变章,却不哀不伤,而是——唤醒。
紧接着,何枫吹响锈笛,音色依旧刺耳,却像一把钝刀,在黑音的阴寒中硬生生劈出一道裂口。
林月拨地断弦,音如刀锋,割裂空气,直刺那高塔之巅。
未终无音,却让所有人的耳朵都听见了——无数亡魂在低语,那些被抹去名字的乐师,那些死于净音之乱的歌者,他们并未真正离去。
红裙霍然站起,撕开红袍,露出满身烫着禁曲的疤痕,放声吼唱——
“风不息,火不灭,哑巴唱到天光裂——!”.
第1220章可锁不住心
她的声音粗粝如砂石磨喉,却带着三百年的怒火,轰然撞向那漆黑音波!
沈无音琴音一转,血染七弦,终成绝响:“爹……你锁住天下人的嘴,可锁不住心。”
初声闭眼.
他想起娘死前最后一句话:“声儿……吹给娘听……随便什么……只要是你吹的……”
玉笛轻启。
这一次,不是《终焉调》,不是任何律令记载的曲。
是他五岁时,娘教他的第一首小调——《萤火虫》。
音色稚嫩,节奏不稳,却像一粒火种,落在干枯的荒原上。
六道音流,如江河汇海,涌入初声玉笛。
第七音,再起——
“归来——!!”
音浪化形,竟成千百萤火飞舞,照亮整片夜空。那光不炽烈,却坚定,温柔,不可阻挡。
高塔之巅,黑笛停响。
那身影踉跄后退一步,手中的骨笛竟出现一道裂痕。
“……这音……”他声音终于有了一丝动摇,“不是律,不是器,不是技……这是……”
“是人。”初声站在众人之前,玉笛指向天际,“是你三百年前亲手杀死的东西——人心会哭,会笑,会爱,会不甘!”
风中,远处钟声愈发密集。
一座又一座钟楼亮起灯火,有人在楼顶挥槌狂敲,有人在街巷高唱禁曲,有人撕下律监布告,用血写下名字。
“西城破了!”一名前执律者从后方狂奔而来,脸上带血,眼中却燃着光,“刑音司被烧了!守塔人反了!他们在放《失名字谱》的卷轴,满城都在传!”
“北城也乱了!”另一人嘶喊,“三十六阁,已有二十八阁鸣钟!百姓上街,律卫挡不住!”
红裙大笑,一脚踢飞一块石碑:“哈哈哈哈!这才叫过年!谁说装睡的天下叫不醒?老子偏要放个响屁震醒他们!”
沈无音抬头,望向高塔之巅那道孤影。
“爹。”她声音平静,“你听见了吗?这钟声,不是反叛,是回家。”
那身影久久未动。
然后,他缓缓抬手,将骨笛再次放至唇边。
可这一次,笛音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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