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从街道办事员开始崛起 第459节
不是丧钟,也不是禁音令的警钟。
而是……开城钟。
像是有什么古老的城门,在千万年的沉默后,终于被人推开。
何枫眯起眼,忽然指向上方崩裂的穹顶:
“你们看!”
一道光柱从裂缝中直射而下,照在祭坛中央。
那不是日光。
是月光。
可今天……本该是无月之夜。
林月冷笑:“律监说,满月才能通音。可他们忘了——”
“只要有人敢开口,黑夜也能唱出黎明。”
红裙舔了舔唇上的血,狞笑:“走,孩子们。咱们该去赴宴了。”
“三千冤魂的宴席,可不能少了主菜——”
她抬手指天,声震山河:
“律监的脑袋!!”
初声最后看了一眼那缕即将消散的白光。
它在风中轻轻摇曳,像一只温柔的手,抚过他的发。
然后,彻底消失。
他握紧玉笛,低声说:
“该我们说话了。”
台阶在崩塌,可他们已不再回头。
何枫走在最前,拎着那支锈迹斑斑的破笛,忽然回头,咧嘴一笑:
“喂,初声。”
“你说……咱们这一路,能吵到京城吗?”
“吵不到,我就一路杀到京城去。”初声抬头,眼中映着月光与灰烬交织的天空,声音低却如刀出鞘。
何枫大笑,笑声震落头顶残破石梁上的尘灰:“好!这才像咱们声冢出来的种!不是靠谁恩赐开口,是拿命咬回来的声音!”
林月冷哼一声,抬脚踩碎一块飞来的黑晶残片:“你俩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还杀到京城?先活着走出这鬼地方再说。”
她话音未落,脚下地面猛然一颤!
“轰——!”
祭坛四周的骨墙轰然塌陷,一道巨大黑影从地底缓缓升起——那是一具由无数残骸拼接而成的傀儡,眼眶中跳动着幽蓝火焰,十指皆为断裂的乐器残骸所化,琵琶弦缠臂,笛管穿心,鼓皮绷在胸腔之上,随着它呼吸,发出沉闷的鼓点.
第1217章永不得声
“终焉调……不可奏……”傀儡开口,声音重叠千百,像是三千冤魂被迫合诵律监禁令,“封音之律,天地共遵……逆者,魂灭,名销,永不得声……”
红裙翻眼啐道:“又来这套?老娘听三百年前就听腻了!”
她猛地冲前一步,一掌拍向自己胸口旧疤,鲜血瞬间迸发,化作一道血线飞出,缠上傀儡的手腕。
“你个缝尸缝出来的看门狗,也配提‘律’?”
“真正的律——”她怒吼,声如裂帛,“是人心里不肯咽下的那口气!!”
血线骤然收紧,傀儡手臂应声崩裂,琵琶弦根根炸断,发出凄厉锐响。
白衣女子沈无音缓缓站起,断琴抱于怀中,十指残肢轻抚琴面。
“阿彻。”她低语,“你说,音乐是用来点亮黑暗的。”
琴音轻起,温柔如初春融雪。
可那音符一出,傀儡胸腔内的鼓皮竟开始剧烈震颤,仿佛被某种远古节奏唤醒——那是被律监抹去的《安魂调》,本应早已失传,唯有母亲哄婴、恋人低语时才会无意识哼出的旋律.
“你听到了吗?”沈无音望着傀儡那跳动幽火的双目,“那不是罪,是爱。”
傀儡的动作,竟有一瞬的停滞。
初声目光一闪,猛然举起玉笛。
“趁现在——吹!”
玉笛再响,不再是孤独的引调,而是——合鸣之始!
何枫咧嘴,吹响他那支锈笛,音色刺耳难听,却饱含少年时被逐出乐宫那一夜的不甘;
林月以断弦拨地,琴音如刀,割开虚伪秩序的喉管;
未终闭目,以心代哨,无声之音穿透魂魄;
红裙放声大笑,吼出粗粝民谣,那是边境流民在雪夜里抱团取暖时唱的破歌;
沈无音指尖滴血,琴音如泪,唤醒被遗忘的温柔;
六音汇聚,直冲初声玉笛。
第七音——终焉调·全章,响彻天地!
“归来——!!”
音浪如潮,轰向傀儡!
它全身骨骸剧烈震颤,鼓皮炸裂,幽火摇曳,终于在一声仿佛来自远古的悲鸣中,轰然跪地!
“……谢谢……”那重叠千百的声音,竟透出一丝清明,“……终于……有人……替我们……说不……”
话音落下,傀儡崩解,化作漫天灰烬,随风而去。
寂静。
然后,是远处传来的第二声钟响。
又一声。
再一声。
三十六响,自四面八方响起,像是沉睡的城池正被逐一唤醒。
林月眯眼:“……这是……‘解音钟’?不可能!那钟三百年没响过一次!律监早把它锁在九重禁阁,说敲钟者必死!”
“那现在是谁在敲?”未终喃喃。
红裙咧嘴,露出染血的牙:“还能有谁?肯定是有人不怕死呗。”
她转身,盯着初声:“小子,听见没?外头有人在接应咱们。”
初声没回答。
他抬头望着那道自穹顶落下的月光,忽然低声道:“娘……是你吗?”
风拂过,似有谁轻轻应了一声。
“走。”沈无音收起断琴,声音冷冽,“钟声指引方向,我们往东。”
何枫扛起破笛,嘿嘿一笑:“东边?那不是律监总衙所在地?”.
第1218章一丝极冷的笑
“正是。”沈无音眼神如刀,“我爹把我变成哑祭那天,就在东殿。三百年前,他亲手钉下第一根骨钉,说‘从此天下唯律监可发声’。”.
她顿了顿,唇角勾起一丝极冷的笑:
“现在,我要让他听一听——被钉住的嘴,是怎么咬断他喉咙的。”
一行人踏过崩塌的祭坛,沿着钟声指引的方向前行。
通道幽深,两侧墙上浮现出越来越多的刻痕——那是被抹去的名字,被擦掉的乐谱,被刀割般的无声呐喊。
初声一路走,一路轻声念出那些名字。
“李十七……你写的《春溪谣》我记下了。”
“韩九娘……你女儿活到了二十岁,她会唱你教的摇篮曲。”
“赵断音……你说,真正的音乐,不在于准不准,而在于敢不敢哭。”
每念一个名字,墙上刻痕便亮一分,仿佛灵魂得到了片刻安息。
突然,前方通道炸开一道强光!
三人黑袍人影挡在出口,胸前绣着银线律纹,手持音刃,面无表情。
“第七律令:终焉调奏者,当场格杀,魂炼为哨。”为首的黑袍人开口,声音毫无起伏,“律监执令,天地共裁。”
红裙翻白眼:“哎哟,又来个背书的。”
她刚要冲上前,却被初声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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