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年代:我有一个商店 第524节
二柱屏住呼吸将鱼竿抛下,鱼线划破水面的刹那,仿佛有电流顺着指尖窜上来。
不到十分钟,鱼线突然绷紧。
二柱条件反射般扬竿,冰面下传来剧烈挣扎的力道,搅得湖水泛起团团白雾。
第一条肥美的鲫鱼破水而出时,鳞片上的水珠在灯光里炸开细碎的彩虹。
周益民将钓竿靠在帐篷支架上,活动着发酸的肩膀,这才惊觉时光飞逝,竟已在冰湖上耗了三四个钟头。
二柱的肚子适时发出“咕噜”声响,有点尴尬地挠挠头,从帆布包里掏出两个硬邦邦的窝窝头:“十六叔,你饿不饿,我这里有窝窝头。”
干裂的指节捏着粗粮面食,粗糙的表皮上还沾着些草屑。
周益民笑着掀开防水布包裹的竹篮,白面馒头,牛肉干特有的咸香混着八角桂皮的气息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开来。
二柱的眼睛瞪得溜圆,喉结上下滚动,捏着窝窝头的手不自觉往后缩了缩。
那些平日里难得一见的细粮,此刻在摇曳的煤油灯下泛着诱人的光泽,衬得自己的窝窝头像块灰扑扑的石头。
“二柱,我带得有点多,你也帮忙吃点吧!”周益民不由分说,将两个白胖的馒头和几块油亮的牛肉干塞进二柱掌心。
二柱盯着手中的食物,鼻尖泛酸——上回吃白面馒头,还是娶媳妇时的喜宴。
他假意低头整理鱼篓,飞快地将牛肉干揣进棉袄内袋,粗糙的手指在布料上摩挲出细微声响。
周益民佯装没看见,自顾自啃着馒头,目光透过帐篷通气孔望向幽蓝的夜空。
远处传来冰层开裂的脆响,混着二柱咬馒头时“咯吱咯吱”的咀嚼声。
煤油灯的火苗在灯芯上摇曳,忽明忽暗地映着帐篷内壁凝结的水珠。
周益民瞥了眼搪瓷缸上的阴影,时针早已越过五点的刻度。
外头的天色不知何时沉入墨色,仅余远处山坳间一抹残红,像是被揉碎的夕阳遗落的叹息。
铸铁炉里的煤块只剩零星几点暗红,寒气正顺着帆布缝隙悄无声息地渗透进来,在毛毡边缘结出细密的白霜。
“二柱,时候不早,今天就到此为止。”周益民搓着冻得发麻的手指,声音在骤然安静的帐篷里格外清晰。
搪瓷盆里的鱼还在扑腾,溅起的水花落在冰冷的冰面上,转眼就凝成薄冰。
二柱望着自己钓竿上还在滴水的鱼线,喉结动了动,终究把“再钓会儿”
的话咽回肚里:“好。”
二柱弯腰收拾渔具时,帽檐扫落帐篷顶的霜花,簌簌落在后颈。
拆卸帐篷的过程比预想中艰难。
金属支架早已被寒气浸透,周益民哈出的白雾刚触到管身就凝成冰晶,手指几乎要黏在上面。
二柱用力拖拽防风布,布料与冰面粘连的地方发出“刺啦”撕裂声。
装满鱼获的竹篓沉甸甸压在肩头,鱼尾拍打竹篾的声响,混着两人踩碎薄冰的“咔嚓”声,在空旷的冰湖上回荡。
第606章 艰难的运输
推门的瞬间,冷风卷着几片雪花扑进屋内,二柱怀里的竹篓却热气腾腾。
十几条活鱼在篓中扑腾,鳞片映着昏黄的煤油灯光,溅起的水珠落在结冰的地面,转瞬又凝成冰晶。
秀兰手里的针线活“啪嗒”掉在炕上,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粗布棉袄的补丁扫过炕沿的篦子,惊起一阵灰尘。
“二柱,你这些鱼是怎么来?”她攥住丈夫冻得发紫的手腕,目光死死盯着竹篓里活蹦乱跳的银鱼。
结冰的河面连鸭子都不见踪影,这些鱼分明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二柱嘿嘿一笑,呼出的白气在灯光里打着旋:“就是跟十六叔去冰钓,而且还一点都不冷。”
他跺了跺脚上的积雪,将凿冰、搭帐篷、围炉钓鱼的经过细细说来,说到周益民掏出白面馒头时,秀兰的眼睛瞪得比鱼泡还大。
话音未落,二柱突然神神秘秘地伸手入怀,掏出油纸包着的牛肉干。
深褐色的肉干泛着油光,八角桂皮的香气瞬间在狭小的土坯房里炸开。
秀兰的呼吸一滞,那鞋底的针还攥在指间,却再也移不开视线:“二柱,你这是哪里来?”
“这个是十六叔给的。”二柱掰下一块塞进媳妇嘴里,动作快得像只偷腥的猫。
秀兰猝不及防含住肉干,咸香的滋味在舌尖炸开,筋道的肉质越嚼越香,竟比过年时的腊肉还紧实。
她先是一愣,脸颊腾地红了,伸手要打丈夫,却被二柱笑嘻嘻躲开:“媳妇,好吃吗?”
“现在给我吃,不是浪费吗?”秀兰慌忙用袖口擦嘴,眼睛却还黏在牛肉干上。
“不是快过年,应该留着过年吃!”
她小心翼翼地将油纸包折好,塞进炕头的木匣子里,仿佛在收藏稀世珍宝。
窗外寒风呼啸,竹篓里的鱼还在扑腾,屋内却因这几块牛肉干,泛起比炉火更暖的涟漪。
二柱看着秀兰小心翼翼收牛肉干的模样,喉结动了动,伸手将媳妇鬓角散落的碎发别到耳后。
煤油灯在土墙上投下摇晃的光影,映得秀兰泛红的脸颊愈发娇艳。
“媳妇,本来就是拿来疼的,只要是媳妇想吃,那就吃!”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粗犷的温柔,呼出的白气裹着没散尽的牛肉干香气,扑在秀兰冻得微红的鼻尖上。
秀兰的指尖还捏着油纸边角,闻言动作猛地僵住。
成婚这些日子,她早已习惯将好东西藏进木匣,把白面馒头掰碎了掺进窝头,可此刻丈夫炽热的目光,却烫得她眼眶发酸。
“就会说胡话”她嗔怪地垂下眼睫,嘴角却不受控地扬起,心里像揣了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连带着被寒风吹透的身子都暖了起来。
二柱见状,突然伸手将媳妇整个人圈进怀里,粗粝的手掌覆在她后颈轻轻摩挲。
竹篓里的鱼还在扑腾,溅起的水珠落在结冰的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那听你的,留着过年。”
他在秀兰发顶闷声说道:“但往后有啥好吃的,你不许总想着藏。”
秀兰靠在丈夫怀里,听着胸腔里有力的心跳声,终于轻轻点了点头。
窗外北风卷着雪粒拍打着窗棂,屋内却静谧得只余两人交叠的呼吸。
她望着炕头重新上锁的木匣子,想象着除夕夜掀开盖子时,牛肉干与鲜鱼在铁锅里咕嘟冒泡的模样,突然觉得这个冬天,好像也没那么冷了。
晨光还未完全刺破霜雾,二柱离开家里后。
他逢人就说了一下,昨天的经历。
益民正蹲在灶台前生火,估计他都没有想到,会被二柱给“出卖”。
这件事情,就连老支书也被震惊到,便想着去凑凑热闹,便跟着其他周家庄的村民来到周益民的家里。
很快周益民家的大门就被敲响。
周益民无奈只能出去,但是看见门外这么多人,都被震惊到:“老支书,你们这是?”
老支书用浑浊的眼睛扫过院子里挤挤挨挨的人群,烟袋锅子在鞋底磕出闷响:“益民啊!大伙都想见识见识,你就别藏着掖着了。”
人群中爆发出附和声,赵老汉的旱烟袋都忘了往嘴里塞。
周益民就有点一头雾水,到底是什么藏着掖着,自己又藏起来有很多东西,不知道老支书具体说得是哪一条。
这时候,二柱从人群当中挤了出来:“十六叔,就是帐篷啊!”
周益民无奈地叹了口气,从厢房拖出尘封的帆布包。
布料展开的瞬间,有人倒抽冷气——深灰色的帆布上印着古怪的外文标识,金属支架泛着冷光,在雪地里划出锋利的线条。
周益民立在寒风中,帆布包在他手中“哗啦”抖开,深灰色布料裹着金属支架滑落在地。
他弯腰拾起一节带卡扣的支架,朝众人扬了扬:“这帐篷分三部分——支架、防风布和地钉,关键在组装顺序。”
冻得发红的手指灵活地将卡扣对准卡槽,“咔嗒”一声脆响惊得人群往前凑了半步。
“看好!”他将整根支架拉伸到最长,金属管在冷空气中泛着银霜。
“先搭骨架,四角支架要呈十字交叉。”
说话间,第二根支架已精准嵌入接口,菱形框架在雪地上渐渐成型。
老支书拄着拐杖凑近,烟袋锅子差点戳到支架:“这玩意儿咋恁结实?”
周益民抹了把脸上的雪粒,展开防风布时布料边缘扬起细碎冰碴:“这布有三层,外头防水,中间夹棉,里层透气。”
他捏住布料四角的铜扣,冲二柱使了个眼色:“帮忙拽紧!”
两人同时发力,布料如翅膀般展开,寒风灌进的瞬间,细密的针脚将冷气尽数隔绝在外。
“地钉得斜着打!”周益民握紧橡胶锤示范,铁钉钉入冻土时溅起冰花。
“角度要和地面成 45度,这样抗风。”
围观的王瘸子蹲下身细看,嘴里念叨着:“和咱砌墙打地基一个理儿?”
话音未落,周益民已将最后一根地钉敲实,帆布帐篷在风雪中纹丝不动。
最惊艳的当属排烟系统。
周益民架起铸铁炉,铁皮烟道穿过帐篷顶部预留的通气孔:“看到没?这圈防火边能隔热,风门调大调小,控制火势和排烟量。”
他划亮火柴,火苗窜起的刹那,橘色光晕映亮众人瞠目结舌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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