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年代:我有一个商店 第514节
“李科长,你这是去哪里?”周益民摘下护耳,睫毛上凝着细小冰晶。
“去副食店换肉!”李崇光扬了扬手里的票,“说什么也得让大伙吃顿好的!”
话音未落,就见周益民已经弯腰解开摩托车后座的帆布带,寒气裹挟着浓郁的肉香扑面而来。
“李科长,不用这么麻烦,我带了肉过来!”
接过沉甸甸的布袋时,李崇光的手指微微发颤。
粗麻布上渗着暗红的油渍,隔着布料都能摸到紧实的肉块。
他掂了掂分量,少说有十斤,几乎是普通家庭一整年的肉票配额。
“周科长,这、这哪能要你这么多肉!”他慌忙后退半步,却被周益民稳稳托住袋子。
“不要在意这种小事,大家吃得开心就好!”周益民的手掌覆在他手背上,带着摩托车把套的余温。
拗不过周益民的坚持,李崇光只好侧身引路。
推开斑驳的木门时,屋内的暖意裹着媳妇惊喜的声音涌出来:“这么多肉?快把铝锅架上!”
煤球炉的火苗窜得老高,映着两人肩头未化的雪,将这份意外的丰盛,酿成了冬夜里最滚烫的情谊。
暮色彻底吞没最后一线天光时,李崇光家的小院热闹得像煮沸的钢水。
煤球炉的烟囱喷出滚滚白烟,在寒夜里画出蜿蜒的轨迹,冻僵的铁门被推开又关上,吱呀声混着此起彼伏的招呼声。
“李嫂子,这是自家腌的酸菜!”小吴掀开盖着棉套的搪瓷缸,酸香瞬间弥漫开来。
老赵扛着半袋玉米面跨进门槛,工装裤腿还沾着路上的雪泥:“知道嫂子要蒸窝头,这点粗粮管够!”
最腼腆的学徒小张红着脸摸出油纸包,里面是用攒了三个月的糖票换来的两块水果糖,非要塞给在灶台边帮忙的李家小女儿。
周益民将十斤鲜肉往案板上一放,刀刃切开肉皮的声响惊得蹲在墙角的狸花猫竖起耳朵。
李崇光媳妇系着补丁摞补丁的围裙,手忙脚乱地将肉切成大块,铁锅倒油的刺啦声中,她扭头笑道:“益民兄弟,这肉炖土豆得香掉牙!”
随着时间流逝,八仙桌上渐渐堆起小山。
搪瓷盆里的红烧肉泛着油亮的光泽,肥瘦相间的肉块浸在浓稠的汤汁里。
铝锅咕嘟咕嘟冒着泡,酸菜炖粉条的香气勾得人直咽口水,笼屉掀开的刹那,热气裹着玉米面的甜香扑面而来,金黄的窝头在白炽灯下泛着诱人的色泽。
“来,尝尝我炒的花生米!”老陈晃了晃搪瓷缸,油炸物特有的焦香混着白酒味散开。
不知谁从怀里掏出个皱巴巴的油纸包,里面是用粮票换的散装饼干,分给在场的几个孩子。
当最后一盘青椒炒肉端上桌,李崇光举起搪瓷缸当酒杯,缸沿的豁口在灯光下闪着微光:“大家不用等,开动吧!”
话音未落,筷子碰撞声、搪瓷碗舀汤声、此起彼伏的赞叹声立刻填满屋子。
小吴夹起颤巍巍的红烧肉,烫得直吹气却舍不得放下,老赵掰下半个窝头,蘸着肉汤吃得满脸满足。
几个孩子围在桌角,盯着碗里的水果糖和饼干笑得眉眼弯弯。
大家都没有客气,有肉,这可大伙主意的目标。
第598章 安装
暮色初临时,周益民办公室的白炽灯管发出轻微的电流声,在墙面投下晃动的光影。
当五个股长依次踏入办公室,皮鞋与水泥地面摩擦的沙沙声打破了寂静。
“周科长!”周大忠率先开口,工装口袋里露出半截图纸边角,脸上带着习惯性的笑意。
其余四人紧跟其后,有人局促地捏着安全帽,有人下意识整理歪斜的领带,目光齐刷刷落在办公桌后的周益民身上。
周益民指尖轻轻敲打:“这次叫大家过来,这几天我有点事情要忙,不在钢铁厂这里。”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脸上浮现的疑惑,“小事能解决的话,你们看着办就行,要是解决不了,就用我办公室的电话,来联系我!”
“明白!”五人异口同声的回答在狭小的办公室里传出回音。
“最近手底下有没有什么困难需要帮忙解决?”周益民十指交叉抵在下巴,窗外的寒风拍打着玻璃,将他的影子摇晃着投在墙上的采购进度表上。
五个人齐刷刷摇头,周大忠咧嘴笑道:“有周科长留下的方案,再难的关也能闯过去!”
这话引得众人纷纷附和,办公室里响起刻意轻松的笑声。
散会后的走廊里,待其余四人的脚步声彻底消散在走廊尽头,周益民伸手将办公室的门虚掩上,铁皮门轴发出老旧的吱呀声。
墙角的暖气片突然“哐当”作响,惊得正在整理图纸的周大忠手一抖,铅笔在纸上划出歪扭的弧线。
“大忠,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就靠你。”周益民转身时,台灯的光晕在他眼下投出深色阴影,“要是有什么急事你就打电话到村里,就能通知到我!”
周大忠立马做出保证:“十六叔,你就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窗外突然掠过夜班工人的身影,手电筒的光束扫过办公室的玻璃,在两人脸上晃出转瞬即逝的光斑。
周益民盯着侄子晒得黝黑的脸,目光下移到他工装袖口新补的补丁。
那针脚细密整齐,显然是出自婶子的手艺。“大忠,最近股里有没有出现什么岔子?”
他端起搪瓷缸喝了口凉茶,茶叶渣在杯底打着旋。
“十六叔,自从用了你说的那个办法之后,股里就没有出现过岔子了。”周大忠笑得露出两排白牙。
自从拿捏了一个刺头之后,剩下那个刺头也不敢冒头,生怕被周大忠抓住什么把柄,或者是被穿小鞋。
周益民听见后,感觉周大忠的办事能力还是挺强的,两人又闲聊了一会,看见时候不早,便没有继续聊下去。
周益民等一下还要去领东西。
暮色像掺了煤灰的棉絮,沉甸甸地压在钢铁厂的红砖墙上。周益民踩着满地煤渣走向仓库,工装口袋里胡厂长批的条子被体温焐得发潮。
铁皮大门虚掩着,煤油灯昏黄的光晕从门缝里漏出来,混着铁锈与机油的气息扑面而来。
“周科长,什么风把你吹过来?”管理员老李从账本后抬起头,老花镜滑到鼻尖。
他身前的算盘珠子还在微微晃动,显然刚完成一笔登记。
墙角堆着的木箱上,几截废弃的轴承泛着冷光。
“过来领取点东西。”周益民掏出折成四折的纸条,边角被磨得毛糙。
老李接过时,指腹触到纸面凸起的钢印,就着煤油灯仔细辨认胡厂长歪斜的签字,喉结动了动:“好的,周科长麻烦你稍等一下!”
仓库深处传来木板滑动的吱呀声,混着老李含糊的嘟囔。
五分钟后,板车轱辘碾过碎石地面的声响由远及近,太阳能热水器裹着的防水布在风中猎猎作响。
集热管的金属表面映出煤油灯的光晕,在地面投下细碎的光斑。
“可真沉乎!”老李抹了把额头的汗,工装后背洇出深色汗渍。
他瞥见周益民摸出烟盒的动作,眼睛突然瞪大——那是印着金色花纹的大前门,在物资紧缺的年月,连自己领导都舍不得抽整包。
“李师傅,这点心意。”周益民将烟塞进对方手里,烟盒包装纸发出清脆的沙沙声。
老李的喉结剧烈滚动,粗糙的手指抚过烟盒上的烫金字,仿佛触到了什么珍宝:“这可使不得!这不过是.”
话没说完,周益民已经把烟强行塞进他工装口袋。
寒风卷起地上的煤灰,扑在两人脸上。
老李像是下了极大决心,转身扯过麻绳:“我帮你捆结实咯!”
他踮脚踩上摩托车后座,布满裂口的手指灵巧地打结,麻绳与金属摩擦发出细微的声响。
当最后一个结扣紧时,他拍了拍周益民的肩膀:“路上慢着点!”
周益民跨上摩托,发动机的轰鸣惊飞了屋檐下的麻雀。
后视镜里,老李还站在仓库门口,指间夹着未点燃的香烟,身影渐渐缩成一个小黑点,与背后巨大的钢铁厂轮廓融成模糊的剪影。
暮色刚爬上四合院的飞檐,周益民推着载着太阳能热水器的板车艰难地拐进胡同。
铁皮包裹的集热管在夕阳下泛着冷冽的光,立刻吸引了正在院门口择菜的张大娘。
她直起腰时,围裙上还沾着几片菜叶:“益民,你这推的是啥玩意儿?铁疙瘩还反光呢!”
这声询问像是吹响了集结号。
正在生煤炉的赵大爷撂下火钳,系着红领巾的小孙女蹦跳着跟在身后。
晾衣服的王婶探出身,竹竿上的床单随风扬起,就连平日最沉默的老槐树底下,象棋摊的棋子碰撞声也戛然而止。
十几双眼睛盯着板车上的新鲜物件,七嘴八舌的议论声立刻炸开。
“这东西能吃?”老孙头眯着眼凑近,旱烟锅差点戳到集热管。
“别瞎碰!”周益民伸手护住设备,“这是钢铁厂生产的太阳能热水器!”他拍了拍泛着凉意的铁皮外壳,“有太阳就能烧水,不用煤不用电,往房顶上一搁,随时能洗热水澡。”
这话像颗石子投进深潭。
张大娘的擀面杖停在半空,赵大爷吧嗒烟袋的动作也顿住了。
要知道在凭票供应的年月,煤球可是比肉票还金贵的东西。
王婶探出身,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兴奋:“益民,那得省多少煤票啊!”
人群中立刻响起此起彼伏的附和,有人掰着手指计算,有人小声嘀咕着自家的煤球用量。
“益民,你是咋装在四合院这里吗?”人群后排突然有人发问。
刹那间,所有目光都聚焦在周益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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