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架空> 60年代:我有一个商店

60年代:我有一个商店 第510节

  解放牌卡车碾过厂门减速带的颠簸还未平息,尖锐的刹车声已刺破方便面厂沉闷的空气。

  赵振国掀开帆布篷的刹那,上千只芦花鸡的啼鸣如潮水般涌出,混着谷糠与禽羽的气息在厂区上空炸开。

  正在和面的女工最先抬头,沾满面粉的手还握着木勺,便呆立在原地。

  “鸡!是鸡!”不知谁喊了一嗓子,车间里瞬间响起金属器械碰撞的哐当声。

  揉面机的嗡鸣戛然而止,压面机传送带停止转动,工人们像决堤的洪水般从各个车间涌出,解放鞋踏在水泥地上的声响震得墙皮簌簌掉落。

  有人连安全帽都没摘,有人围裙还系在身上,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盯在卡车上扑棱翅膀的鸡群。

  赵振国扶着晃动的车厢边缘,看着黑压压围拢的人群,突然觉得喉咙发紧。

  人群前排,老工人老张的喉结剧烈滚动,浑浊的眼睛里泛起水光。

  几个年轻女工交头接耳,手指紧张地揪着衣角;角落里,新来的学徒踮着脚张望,工装裤膝盖处还沾着今早摔的泥渍。

  “大家先别激动!”赵振国扯着嗓子喊,声音却被此起彼伏的议论声吞没。

  他猛地跳下车,军绿色解放鞋重重砸在地面:“我保证,中午.中午大家都能吃上鸡肉!”

  这句话像颗石子投进沸水里,人群瞬间安静下来,只听见鸡群扑腾翅膀的沙沙声。

  他抹了把额头的汗,举起攥着采购合同的手:“这是骆家庄、榕树村的供货协议!以后厂里的肉源有保障了!”

  工人们听到以后的肉都能有所保证之后,人群中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有女工偷偷抹眼泪,有男工笑着推搡同伴,几个孩子从大人腿间钻出来,盯着鸡笼里的芦花鸡直咽口水。

  “都别愣着!”赵振国指着屠宰车间方向,“男同志们帮忙卸鸡,女同志准备大锅烧水!今天加菜,管够!”

  人群立刻分成几股,有人跑去拿麻绳,有人冲向厨房,连平时最蔫的小李都小跑着去搬梯子。

  卡车车厢上,赵振国望着忙碌的身影,突然觉得眼眶发热——这些天的焦虑、奔波,在这一刻都化作了值得。

  正午的阳光将食堂铁皮屋顶烤得发烫,厨房烟囱却腾起比往日更浓的白烟。

  八口大铁锅同时沸腾,滚水翻涌间,褪毛洗净的芦花鸡在汤里沉沉浮浮,姜片与葱段顺着漩涡打着转,肉香混着八角桂皮的辛香,顺着通风口钻进每个车间。

  “开饭咯。”炊事班长的吆喝声未落,食堂门口已排起蜿蜒长队。

  工人们攥着搪瓷碗的手微微发抖,碗沿磕碰声里,有人踮脚张望厨房方向,有人咽着口水反复摩挲碗边。

  当第一锅鸡汤端出时,蒸汽瞬间模糊了所有人的眼镜,香气像长了翅膀,扑进每个人的鼻腔。

  “多给我盛块鸡肉!”老张伸长胳膊,碗里的饭被压得瓷实,“我家小子念叨半年肉了!终于能有肉带回去。”

  炊事员舀起金黄的鸡腿时,汤汁顺着勺边滴落,在米饭上晕开诱人的油花。

  队伍里爆发出羡慕的哄笑,有人打趣“老张这是要回家当英雄。”

  笑声中夹杂着咽口水的声响。

  角落里,几个学徒围坐在长条凳上,捧着碗舍不得动筷。

  最瘦小的阿强盯着碗里的鸡肉,喉结动了动,突然掏出油纸包,将鸡腿小心包好:“给俺娘留着。”

  同伴们先是一愣,随即纷纷效仿,有人把鸡胸肉撕下一半,有人将鸡汤倒进随身带的搪瓷缸。

  赵振国站在食堂门口,看着眼前的景象眼眶发热。

  在办公室的玻璃窗映出他的身影,中山装领口的油渍、袖口的鸡毛,此刻都成了勋章。

  有工人端着碗跑过来,硬往他手里塞了块肉:“赵主任,您也吃!”

  赵振国并没有客气,接过来后,咬下一口,软烂的鸡肉混着浓郁的汤汁在舌尖化开,比任何珍馐都要美味。

  蒸汽升腾间,此起彼伏的“真香”声浪里。

第595章 黑市购粮

  暮色像被水晕开的墨,渐渐浸透四合院的灰瓦。

  周益民跨进院门时,晾衣绳上的蓝布衫还在轻轻摇晃,不知谁家飘来的炒菜香混着煤球燃烧的焦味,在闷热的空气里发酵。

  搪瓷碗里的面条堆得冒尖,红油裹着颤巍巍的卤肉块,在路灯下泛着诱人的光。

  周益民却只匆匆扒拉几口,筷子搅动间,肉片的油花在面汤里荡开涟漪。

  他囫囵吞咽,喉结快速上下滚动,仿佛要把这碗面的温度都锁进胃里。

  当最后一缕夕阳消失在屋檐后,槐树下的石桌上已经点起马灯。

  周益民抹了把嘴出门,昏黄的光晕里,大鹏正蹲在墙角卷旱烟,李友德捧着搪瓷缸在旁踱步,缸里的茶叶沉沉浮浮。

  “大鹏,你知道这次开会是因为什么事情?”周益民踢开脚边的石子。

  大鹏抬起头,火柴光照亮他皱巴巴的脸:“好像是院里有几家缺粮,就想着能不能帮助一下。”

  话音未落,李友德突然重重叹了口气:“老王家孩子都瘦脱相了,之前还能有窝窝头吃,但是连窝窝头都吃不上。”

  马灯的火苗突然晃了晃,树影在墙面上扭曲成张牙舞爪的模样。

  周益民想起上周路过老王家,窗缝里飘出的野菜糊糊味道,此刻胃里的面条突然变得沉甸甸的。

  远处传来孩子的哭闹声,被夜风撕成碎片,飘落在四合院的每个角落。

  “都来齐了吧?”一大爷的声音从正屋传来。

  周益民跟着众人围拢过去,月光爬上他的肩头,与马灯的光晕交织,在地面投下深浅不一的影子。

  槐树的叶子沙沙作响,像是在为即将展开的讨论,提前发出叹息。

  马灯在槐树枝桠间摇晃,将众人的影子投射在斑驳的砖墙上,恍若群魔乱舞。

  一大爷拄着枣木拐杖站在台阶上,皱纹里嵌着的汗珠在灯光下忽明忽暗:“相信今天开会的原因,大家都知道,希望大家踊跃发言,看能不能想出一个解决的办法。”

  话音刚落,议论声如同煮沸的开水般炸开。

  二大爷蹲在墙角吧嗒旱烟,烟锅头的火星明明灭灭;三大爷的眼镜滑到鼻尖,他推了推镜框正要开口,却被老王家媳妇的啜泣声打断。

  孩子们挤在大人腿间,最小的妞儿攥着半块硬窝头,眼巴巴望着大人们,院里弥漫着焦虑与无奈交织的气息。

  “行了行了!”一大爷的拐杖重重杵在青石板上,惊飞了树梢的夜枭,“益民你有没有好的办法?”

  周益民原本盯着自己沾满机油的工装鞋,冷不丁被点到名,猛地抬头。

  四十多道目光像探照灯般射来,马灯的光晕里,他看见老王家媳妇泛红的眼眶,看见二大爷指间颤抖的烟卷,喉结狠狠滚动了一下。

  夜风卷着槐花掠过耳畔,他强迫自己深呼吸,指甲掐进掌心的旧伤疤里。

  时间在蝉鸣中凝滞。五分钟过去,周益民突然挺直腰板,工装布料摩擦发出沙沙声响:“想到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咱们集资,派人去黑市买粮食。给困难户分一部分,剩下的按出钱比例领。”

  死寂瞬间笼罩全场。三大爷的算盘珠子突然哗啦作响,二大爷的烟袋锅悬在半空忘了磕灰。

  老王家媳妇踉跄着上前半步,却又怕惊扰什么似的僵在原地

  。不知谁家的收音机突然飘出样板戏的唱腔,很快被此起彼伏的议论声淹没。

  “我看行!”一大爷率先打破沉默,拐杖再次重重落下,“总比干等着强!”

  话音未落,周益民已经摸出叠得整整齐齐的钞票,十张十元大钞在马灯下泛着崭新的光泽:“我出一百。”

  这举动像投入油锅的水滴。

  一大爷从蓝布腰带里掏出卷着的纸币:“我五十!”

  二大爷、三大爷对视一眼,同时摸出皱巴巴的票子。

  硬币碰撞声、数钱的念叨声、孩子们压抑的惊叹声混在一起,马灯下,四百二十块钱渐渐堆成小山,纸币边缘的毛主席头像在光影中忽明忽暗。

  一大爷的老花镜滑到鼻尖,他眯着眼拨弄算盘:“今天晚上,全院的劳动力都要去帮忙?”

  周益民望着月光下众人紧绷却又燃起希望的脸,重重点头。

  槐树叶沙沙作响,像是在为这场艰难的自救鼓掌。

  散会的脚步声惊起了墙角的蟋蟀,月光将众人拉长的影子投在青砖地上,随着摇晃的马灯忽明忽暗。

  一大爷小心翼翼地将集资的钞票塞进贴身口袋,布料摩擦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都回去眯一会儿,丑时三刻在院门口集合。”

  周益民踩着自己歪斜的影子往家走,工装裤口袋里的扳手随着步伐叮当作响。

  路过老王家窗下时,屋内传来孩子压抑的咳嗽声,他下意识放缓脚步,抬头望见窗纸上晃动的人影——老王家媳妇正就着煤油灯补衣裳,针线穿梭间,墙上的影子单薄得像片随时会飘落的枯叶。

  回到屋子,周益民将铁饭盒往桌上重重一放,里面还剩着半碗没吃完的卤肉面。

  窗外的月光透过糊着报纸的玻璃钻进来,在墙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是撒了一地的碎银。

  隔壁传来大鹏收拾背包的响动,帆布摩擦声混着压低的咒骂:“这破水壶又漏水。”

  周益民躺倒在床上,木板床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他盯着天花板上晃动的树影,耳边却不断回响着会上老王家媳妇说

  “孩子已经三天没见着细粮”时颤抖的嗓音。

  夜渐渐深了,整个四合院陷入沉睡。

  唯有一大爷的屋子还亮着煤油灯,昏黄的光晕透过窗棂,在地上拖出长长的尾巴。

  他戴着老花镜反复清点钞票,手指摩挲着纸币边缘,嘴里念念有词:“四百二十块,得换够三百斤玉米面才行”

  丑时的梆子声遥遥传来,周益民猛地从浅眠中惊醒。

  他摸黑穿上鞋子,出门时正撞见同样推门而出的二大爷。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看到了疲惫与忐忑。

首节 上一节 510/543下一节 尾节 目录txt下载

上一篇:修仙:我有一个物品栏

下一篇:重生最强太子爷,制霸全球经济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