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年代:我有一个商店 第500节
而且科研室的众人,十分期待晚上的庆功宴,要知道上次空气炸锅的庆功宴,想到都要流口水。
胡厂长,早早就叫秘书吩咐下去。
科研室的众人,一边修改着,太阳能热水器还有没有问题,一边在想着晚上的大餐。
夕阳将烟囱的影子拉得老长,食堂后厨的蒸汽却早已冲破暮色翻涌而上。
胡厂长站在飘着红烧肉香气的走廊里,看着炊事班老李头抡着大铁勺颠锅,火苗“腾”地窜起半人高,映得墙上“鼓足干劲,力争上游”的标语都跟着发烫。
“今晚必须让大伙吃痛快!“胡厂长扯了扯系歪的领带,肥厚的手掌重重拍在案板上,震得刚切好的葱花都蹦了起来。炊事员小王正往蒸笼里码馒头,闻言抬头笑道:“厂长放心!特意留了两只老母鸡,这会儿正炖着呢!“
暮色彻底降临时,食堂里已是人声鼎沸。
长条桌上摆满了搪瓷盆,红烧肉颤巍巍地卧在浓稠的酱汁里,凉拌黄瓜堆成小山,新蒸的馒头还冒着热气。
周益民被众人推搡着坐在主位,工装袖口还沾着调试时的铁屑,却躲不过胡厂长递来的搪瓷缸——里面满满当当倒着自酿的米酒。
“都愣着干什么?”胡厂长站在凳子上扯着嗓子喊,油光发亮的脑门在白炽灯下反光,“没有你们,咱这太阳能热水器还在图纸上躺着呢!干!”
众人听到胡厂长的话后纷纷举起搪瓷缸。
搪瓷缸碰撞声此起彼伏,有人呛得直咳嗽,有人笑出了眼泪,还有几个年轻技术员趁着酒劲,把安全帽扣在胡厂长头上,惹来一阵哄堂大笑。
角落里,王师傅偷偷往保温桶里装了几块红烧肉。
当周益民投来询问的目光,老人抹了把眼角:“给我家那口子带点,她总说我天天不着家.”
话音未落,李崇光已经揽住两人肩膀,米酒的香气混着他身上的烟味:“说这些干啥!今晚不醉不归!”
胡厂长扯着嗓子喊出“开席”的刹那,蒸腾的热气瞬间模糊了所有人的眼镜片——正中是直径半米的霸王盆,炖得酥烂的老母鸡浸在金黄油亮的汤汁里,鸡腿上的肉几乎要从骨头上滑落。
还有用脸盆装的红烧猪蹄,颤巍巍的肉皮裹着浓稠酱汁,馋得人心里发馋。
王师傅的喉结上下滚动,布满裂口的手指攥着筷子却迟迟未落。
直到李崇光用搪瓷缸撞了撞他的肩膀,老人才如梦初醒,夹起最大的鸡腿往嘴里塞,酱汁顺着花白的胡子往下淌。
“香!真香啊!”他含混不清地嘟囔着,眼角突然沁出一滴浑浊的泪,不知是被蒸汽熏的,还是想起了调试失败时的焦灼。
张工把安全帽反扣在桌上当餐盘,往里面扒拉了三大块红烧肉。
这个平日里总板着脸的技术骨干,此刻正用筷子敲着搪瓷碗,即兴编起了顺口溜:“图纸改到二十三,不如今晚这口甜!”
他涨红的脸上还沾着调试时蹭到的蓝漆,却丝毫不影响兴致勃勃地给旁人夹菜。
年轻技术员小林举着酒缸爬上长凳,工装裤膝盖处的破洞随着动作一晃一晃。“我给大伙唱个《咱们工人有力量》!”
他扯着嗓子吼起来,跑调的歌声惊得窗外的野猫“嗷”地一声窜上房梁。几个姑娘红着脸跟着哼唱,有人笑出了泪花,有人往他酒缸里偷偷倒了半杯醋。
周益民被围在人群中央,碗里堆满了同事们硬塞的美食。
胡厂长摇摇晃晃地搂住他肩膀,酒气喷在他脸上:“益民!这桌菜里有三斤五花肉,专门给你补脑子!”
话音未落,不知谁把沾满酱汁的鸡腿塞进厂长嘴里,惹来一阵哄堂大笑。
周益民并没有吃独食,肉对于周益民来说,只要是想就能吃到,所以对于肉并没有多大的执念。
然后夹了两块,把剩下的都分了出去。
科研室的众人,也没有客气,你一块,我一块,一盘三斤五花肉就被分完。
铁皮屋顶被笑声震得嗡嗡作响,有人把安全帽抛向空中,有人用筷子敲打着节拍,还有人醉醺醺地抱着菜盆不肯撒手。
第587章 把柄
周益民静静躺在办公室的椅子上,为了帮助太阳能热水器量产,足足花了几天的时间,现在终于能好好休息一下。
不过这种舒服的时光,并没有持续多久。
“十六叔!”周大忠的声音带着压不住的兴奋,推开门时带起一股汗味混着油墨的气息。
他新换的股长制服熨得笔挺,胸前的厂徽却歪向一边,显然是奔跑时蹭歪的。
年轻人眼睛发亮,像藏着簇跃动的火苗:“我抓住了老孙的把柄,你觉得我要怎么做?”
周益民夹烟的手顿了顿,火苗在防风打火机的蓝光中明明灭灭。
他打量着周大忠涨红的脸,没有想到办事效率还是挺高的,才升任股长不到一个月,脖颈处还留着被领带勒出的淡红痕迹,却已经学会用沉稳的语气讨论“把柄”这种敏感话题。
“大忠,看你是想强硬一点?还是温柔一点。”他吐出个烟圈,灰白色雾气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硬手段见效快,不过容易结仇;软刀子嘛”
周大忠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伸手扶正歪斜的厂徽。
窗外传来下班的电铃声,成群的工人推着自行车从走廊外经过,谈笑声混着车铃响。
“温柔一点吧。”他斟酌着措辞,皮鞋尖无意识地蹭着地面,“刚接手股长的位置,要是把老孙逼急了,整个股里的人都会提心吊胆。效率一降,月底的生产指标.”
周益民对于周大忠的选择,还是挺满意的,如果不是什么深仇大恨的话,还是第二种方法会好一点。
他想起自己初当科长时的忐忑,那些在深夜反复推敲的人事安排,此刻都化作嘴角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先找老孙单独聊聊。”
周益民继续补充:“带上茶缸子,就说想跟老同事取取经。”
周大忠听见后,瞬间就反应过来,连忙道谢:“十六叔,谢谢你!”
夕阳的余晖透过气窗斜斜照进来,在两人身上镀上金边。
周大忠若有所思地点头,工装裤兜里的笔记本露出一角,上面密密麻麻记着什么。临走前,他突然转身:“十六叔,要是.”
话没说完就被周益民抬手打断。
“别想太多。”周益民起身整理褶皱的工装,金属纽扣在暮色中泛着冷光:“记住,真正的把柄不是攥在手里的证据,而是让人甘愿服软的门道。”
周大忠点了点头,表示知道,随即回到第五股的办公室去。
在回去的路上,还将老孙给叫到办公室去。
老孙还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跟在周大忠的后面,来到办公室。
深秋的斜阳将股长办公室的玻璃窗染成琥珀色,周大忠第三次调整搪瓷缸的位置,茶水表面漂浮的茉莉花瓣随着动作轻轻摇晃。
当老孙跨进门槛时,金属门轴发出的吱呀声让他猛地抬头,却在触及对方紧绷的下颌线时,不着痕迹地放软了目光。
“孙师傅快坐!”周大忠起身时带翻了手边的笔记本,散落的纸张上“考勤漏洞”
几个字险些暴露。
他弯腰捡拾的动作自然流畅,将关键页迅速压在最底层,“听说您最懂茉莉香片的门道,特意留了半罐等您来品鉴。”
老孙的工装袖口还沾着上午维修时的机油,他盯着冒着热气的茶缸,喉结滚动了一下:“周股长找我,怕是不只为了喝茶?”
话音未落,周大忠已将滚烫的茶杯推到他面前,氤氲水汽模糊了两人的表情。
“您是厂里的老把式,我这个新人还得仰仗您指点。”周大忠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着杯壁。
“前几天整理档案”他突然顿住,观察到老孙骤然绷紧的肩膀,适时将话锋一转。
茶缸碰到桌面发出轻响,老孙的眼神里闪过一丝警惕:“有话直说,不要在这里拐弯抹角。”
窗外传来自行车铃铛的脆响,暮色渐浓,办公室里的阴影越拉越长。
周大忠从抽屉里取出个牛皮纸袋,推过去时袋口微微敞开——里面露出半截印着私章的请假条。
“上周三下午,您说去”周大忠的声音放得极轻,“可我正巧在纺织厂门口碰见您。”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重新为对方斟茶,茶叶在杯中沉沉浮浮:“我知道您女儿下个月中考,需要陪读.”
老孙的手突然剧烈颤抖,滚烫的茶水泼在桌面上。
他盯着牛皮纸袋,仿佛那是枚即将引爆的炸弹,没有想到自己这么轻易就会被周大忠抓到把柄,不过看周大忠的这个神情,应该不想把事情弄大,不然刚刚在众人面前就说出来。
老孙这时候只能服软:“周科长,你想我怎么做?”
周大忠开门见山:“孙师傅,我只是想跟你好好合作,这样第五股才能运转下去。”
老孙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便没有说什么,就离开了办公室。
李家村李村长的二八自行车已经碾过周家庄青石板路,车筐里装着的土鸡蛋随着颠簸轻轻碰撞,发出细碎声响。
他抹了把额头的汗,在老支书家门前刹住车,橡胶轮胎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响。
“老支书!在家吗?”李村长扯着嗓子喊,粗布衬衫后背洇出深色汗渍。
堂屋门吱呀推开,老支书戴着老花镜,手里攥着半卷烟叶,浑浊的眼睛透着疑惑:“老李,这么早来.”
“听说陶家村的鸡卖上了好价钱!”李村长顾不上寒暄,抓起桌上的搪瓷缸猛灌一口凉茶,“听说是益民帮的忙?我们村的鸡也到出笼时候了,毛亮肉肥,就缺个好销路!”
他从裤兜里掏出皱巴巴的烟盒,抖出两根递给老支书:“您看能不能”
老支书吧嗒吧嗒抽着烟,烟雾在两人之间缭绕。
院角的老槐树沙沙作响,几片泛黄的叶子飘落在李村长肩头:“益民去钢铁厂上班了,最近都没回来。”
老支书敲了敲烟杆,烟灰簌簌落在门槛上:“这孩子担子重,厂里的事儿一个接一个。”
李村长的肩膀明显垮了下去,却又立刻挺直腰板:“老支书,不知道能麻烦你通知一下周益民,就说我们村的鸡可以出笼了。”
他的声音带着恳求:“您也知道,村里老小就盼着这批鸡换钱呢?”
老支书望着远处连绵的山峦,喉结动了动。
他当然明白,若能帮李家村打开销路,对周益民积攒口碑也是好事。
“我会通知益民。”老支书沉吟片刻。
“具体的事情,就让你跟益民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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