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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8合成系文豪 第406节

  《米》没有入围也是读书班无奈之举。

  但在最终的复审阶段,在从18部入围作品中挑选6部获奖作品的时候,江弦的入围作品《许三观卖血记》遭到巨大的排斥。

  光未然仍然记得最后复审的场景。

  他们这15位评审委员,针对江弦的《许三观卖血记》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茅奖的评审委员都是巴金、丁凌、冯沐这样文学界赫赫有名的人物,谁想凭借官帽子和老资格压的其他人服气是不可能的。

  《许三观卖血记》的文学质量,光未然非常清楚。

  因为这篇小说是他们《人民文学》发行的,并且当时给了特殊待遇:

  “整本刊物只刊登一部长篇小说”。

  这是《人民文学》创刊以来第一次。

  这也是《人民文学》对这篇小说的认可。

  但《许三观卖血记》这篇小说却在最终的复审环节,受到了一些偏左文学家的反对。

  他们以小说揭示人性“卑微幽暗面”的理由,将这篇小说拒绝在茅奖的门外。

  这让光未然很是不解。

  这究竟是长篇小说评选?

  还是左派对话语权和权威性的争夺?

  难道评选不应该单纯从文学角度,而是从文化和社会民生角度来评判作品。

  光未然心里不舒服,可也只能认下这个结果。

  至少江弦的《芙蓉镇》拿到了这个奖项。

  可有时候光未然又想,《芙蓉镇》如果和《许三观卖血记》,和《米》不是同一个作者。

  那这两篇被茅奖拒之门外的小说,不就埋没了?

  那这些值得捧起奖项的作家,不久寂寂无名?

  除此以外,光未然对《芙蓉镇》没拿到第一的排名也不太理解。

  左派的贺井之给出的理由是:小说字数太少,是所有获奖作品中字数最少的。

  可是拿字数来评价小说的好坏。

  这不是耍赖?

  写作从来是脑力活,要真像贺井之说的,字数少的小说就不好,那以后作家们都把写作变成体力活儿好了,就比谁写的字数多。

  想到这儿,光未然捏了捏眉心。

  年纪大了,加上这些有形、无形的争端,光未然着实有些身心俱疲。

  不然他也不会一心辞去《人民文学》主编的职务,一次次的向上递交辞呈。

  这既是他真的累了。

  也是他无声的愤怒。

  脑海中的想法一闪而过,光未然重新看向台上,目光不由自主的聚焦在江弦身上。

  毫无疑问,未来是属于他的,属于这个年轻人。

  今天的茅奖,拒绝对纯文学“倾斜”。

  但江弦还年轻,光未然相信,年轻就是他的机会,是他最大的凭仗。

  主席台上,评委宣读着各作品的获奖理由。

  “《芙蓉镇》,寓风云于风俗民情图画,借人物命运演乡镇生活变迁。”

  “作为一部具有深刻思想内涵和高度艺术价值的作品,《芙蓉镇》揭示了特定时期人民生活的真实面貌,展现了人性的光辉和伟大.”

  巴金笑着将茅奖的获奖证书、奖牌交到江弦手里。

  还有奖金!

  和以前的全国优秀短篇、中篇小说奖不同,茅奖有奖金。

  奖金的来源自然就是茅公去世前捐赠出的二十五万稿费。

  每位获奖者,都可以拿到3000元的奖金。

  别小看3000元。

  在这个人均收入大概60元的年代,3000元差不多是一个工人四五年不吃不喝的收入,绝对是一笔巨款。

  台上的几位作家也很开心。

  不是谁都和江弦一样,写长篇跟玩儿似得,几个月就产一部,一到手好几千。

  哪怕是一些知名作家,也得一两年才能憋出这么多的稿费。

  大家眉开眼笑,反倒是江弦最波澜不惊。

  “看看年轻人,多沉稳。”

  “不骄不躁,不愧是江司令,对得起司令这两个字儿。”

  “3000块啊,要是给我,让我揣回家里,我媳妇以后见了我不得跟见着皇上似得。”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江司令有点道行。”

  “.”

  冯骥才白眼都快翻天上去了。

第341章 江弦是哪个山头的?

  冯骥才太知道江弦这货的稿费有多高了。

  不说别的,就江弦出版的那些作品都有多少了?

  出版社每一次加印这些作品,都得再给江弦支付上一笔印数稿酬,这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哪像他们这些作家,大部分时候写文章都是一锤子买卖,文章发表以后,基本很难再创造出什么价值。

  领受了获奖证书、奖牌和三千元奖金,获奖的六位作家依次进行了发言,分享了自己获奖的感受。

  姚雪垠讲的时候眼眶都湿润了,有时候,一个作家对一部小说耗尽的心血,可不比养活一个孩子少。

  说起来姚雪垠老爷子一生也够传奇的。

  他小时候还被土匪当“肉票”抓去过。

  旋又被一个土匪小头目认为义子,在土匪中生活了100多天。

  很快轮到江弦发言。

  今年,他的一篇报告文学《理解万岁》,在国内很多地方都讲的非常火爆,所以作协特地给他安排作为作家代表进行发言。

  此外,这次安排又掺杂着几分试探。

  如今文艺界,分歧非常严重。

  大体来说,作家们可以分为“惜春派”和“偏左派”两个派系。

  这场“惜春派”和“偏左派”之间拉锯式的较量,几乎贯穿整个80年代。

  并且越是作协的高层,文学地位越高,自身的派系就越坚定。

  像是茅、巴、光、冯、陈,被视作“惜春派”的代表。

  刘、丁、贺、王、林,这些则是“偏左派”的代表。

  哪怕此刻台上的获奖作家,大部分也都有自己的文学立场。

  唯独江弦这个作家比较特殊。

  他的代表作里有大逆不道的意识流文学、寻根文学,还有伤痕和反思。

  所以惜春派一向将他视作自己人,视作惜春派的得力干将。

  然而江弦在后续创作中,渐渐放弃了“伤痕”“反思”的写法,不再致力于挖掘那段历史。

  随着他小说思想的越发晦涩,江弦的立场变得越发变得模糊。

  说他惜春,他的一些表现又有点偏左,说他偏左,他比谁都惜春。

  反正从他文章里,没办法将他明确的归于哪方派系。

  江弦如此小的年纪就能捧得茅盾文学奖这座桂冠,在未来的文学界必然牢牢占据一席之地。

  所以这次安排江弦发言,不管是惜春派还是偏左派,都没有反对,都乐于促成。

  两派都想从这次发言里听一听江弦的文学态度和文学立场。

  你江弦究竟把自己归在哪个派系?哪个山头?

  当江弦站在主席台中央的一刻,所有人都朝着这名年轻作家看去,期待着他接下来的发言。

  在这种场合下,一个作家对文学态度的表达,一定会透露出他们的文学立场。

  听到江弦题写的发言稿名为《深情地领受人民的鞭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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