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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改历史是门好生意 第136节

  金色文字消散,电影世界的时间被人为地“加速”,一切如浮光掠影,迅速“快进”到第二部电影的时间线。

  与第一部电影近乎原创的反派不同,第二部电影的反派那可是福尔摩斯的宿命对手,也被视为文学史上超级罪犯的鼻祖——莫里亚蒂教授。

  两部电影唯一的相同点,就是电影的情节对比小说原著同样经过大规模的改编。

  小说里的莫里亚蒂,“仅仅”和伦敦一半的犯罪活动有关;电影里的莫里亚蒂,那是想挑起世界大战的枭雄人物。

  一个是刑事犯,另一个是战争犯。

第273章 福尔摩斯家族的孽子孽孙

  按照“一张白纸好作画”的理论来说,改写第二部电影里的詹姆斯·莫里亚蒂,比第一部电影的布莱克·伍德要难得多。不过在林祐笔下,这种情况并未发生。

  既然布莱克·伍德制造的政治丑闻被掩盖,那么面对莫里亚蒂制造的外交丑闻就继续照方抓药好了。

  大英帝国身为十九世纪末的世界霸主,要维持世界既有秩序,要维持与盟友、对手间表面的和平,自然需要麦考夫·福尔摩斯先生这等识大体、顾大局,而且手腕高超、长袖善舞的俊杰襄助。

  遮掩真相这种事,麦考夫也算驾轻就熟了不是?

  对林祐来说,有一个优势是显而易见的:柯南·道尔爵士对莫里亚蒂的角色塑造其实着墨不多;看原著小说的文字,本身就带着点“欲言又止”或“点到即止”的味道。

  要是把这种行文方式解释成“受到权力者施压而隐瞒大部分事实,不得不遮遮掩掩地讲故事”,完全说得过去。

  于是,当看到福尔摩斯和莫里亚蒂肢体交缠着一起摔下瀑布时,林祐拿起鹅毛笔,照着先前的思路一挥而就。

  全部文字写定停笔的同时,果然一举排除了主要逻辑矛盾,让这个经历过双重改编的故事顺利融入大世界。

  相较于神明故事的改写来说,人类故事的改写在难点上有所差异。神明的故事融合,难点在神明本身;人类的故事融合,难点在故事逻辑。

  虚幻维度的许多神明有能力看穿世界真相,当世界融合的时候,一旦改写内容不合心意,祂们完全有能力拒绝接受。这种时候,要么武力镇压、要么互相妥协。这也是为什么不同版本的同一个神明,只能用神格分身、神念这样的概念加以融合。

  人类却不一样;再聪明的人——比如福尔摩斯兄弟——也不可能看穿世界真相;改写的时候,只要把故事逻辑捋顺了,完全可以把两个不同版本的人融合在一起,变成一个人。

  其实,要是遇到实在无法捋顺逻辑的人类故事,大可以选择其中知名度、影响力较小的故事世界直接舍弃掉;看不透世界真相的人类又不可能提出抗议。过去的执笔人就是这么做的;想想看,《基督山伯爵》改编、翻拍的版本也不少,还不是顺顺利利融合进大世界了?

  只不过这一次属于诸神系有意考验,让林祐无法采取“舍弃”的方式,必须硬着头皮把世界观逻辑严重冲突的故事全部融合进来。要是按过去的方式,融合福尔摩斯的故事也不算多大难题。

  确认这方电影世界融合完成,新的传送门在林祐身边打开;门的对面不再是十九世纪粗犷、脏污的工业城市,而是二十一世纪的欧洲金融中心,也是日不落帝国最后一抹余晖所在。

  一步跨过,恍若隔世。

  依然是伦敦这座城市,空中已经不见曾经的阴霾;昏暗、粗粝、阴沉的印象,迅速被五光十色、霓虹彩照所替代。看着满大街的智能手机,林祐恍惚有一种重回前世的错觉,但很快就清醒过来。

  这里不是现实维度,而是《神探夏洛克》的故事世界。这部英国广播公司出品的迷你电视剧,将福尔摩斯的故事从十九世纪搬到了二十一世纪。

  这部剧在全世界的影响都不小,在中国也不例外;当年英国首相访华,有中国网友请愿,想让首相帮忙催一催剧集的制作团队。结果电视剧没催出来,首相本人先因为脱欧公投下台了……

  言归正传,当年林祐看这部剧的时候,心里一直存着一个念头:日新月异的科技发展,让刑事案件的侦办也有了更多、更高效的方式;如此情况下,福尔摩斯那种依靠智力与观察力推理解谜的破案方式,还有多少生存空间呢?

  想起曾经轻松的观剧体验,再想想如今面临的考验,林祐也不免摇头苦笑。虽然已经有了改写方案的腹稿,但方案只是方案,写出来能不能被大世界接纳还在两可。

  “首先要解决的,是福尔摩斯的来历。”林祐喃喃自语。

  既然要融合进同一个世界,那么二十一世纪的福尔摩斯和十九世纪的福尔摩斯肯定不会是同一个人。毕竟,这是侦探剧,不是科幻穿越剧,更不是转世重生的奇幻剧、神话剧。

  这一次鹅毛笔落笔时,比先前两个世界的改写过程都更显沉重。

  “哪怕因为政治原因而被迫删改了许多内容,华生医生留下的福尔摩斯探案故事依旧影响深远;最显著的体现在于,福尔摩斯家族每一代都有以‘夏洛克’为名的家族成员。更有趣的是,其中有一、两位‘夏洛克’也确实展现了过人的侦探能力。

  例如生活在二十一世纪伦敦的这位夏洛克·福尔摩斯——他已经是十九世纪那位麦考夫·福尔摩斯的第四代还是第五代后裔了。

  很显然的一点,这位二十一世纪的夏洛克更愿意以自己的曾叔祖或曾曾叔祖为榜样,而不是自己的直系祖先。他搬进了作为家族族产流传一个多世纪的贝克街221号公寓,而且开办了私人侦探事务所。”

  写到这里,林祐停了下来;环顾四周,隐约可见一些世界观逻辑矛盾造成的时空裂缝。

  金色文字渐渐隐没,融入世界;但时空裂缝并未减少,依然顽固地浮现在执笔人眼前。这说明世界接纳了鹅毛笔的改写内容,二十一世纪的夏洛克·福尔摩斯可以是十九世纪麦考夫·福尔摩斯的后代,但这样的改写并未完全解决逻辑矛盾。

  抬头看向天穹,大世界的“地球”遥遥在望,融合程序已经启动。

  再次提笔,林祐的心情愈发忐忑;接下来的改写不仅仅是细枝末节的修改,而是要大幅度改编电视剧的故事剧情和人设。

  过去的任务中,从未出现过这么大的改写幅度——就像试图主动制造“未知”,都属于前所未有的尝试。

  开弓没有回头箭,成与不成,片刻间即见分晓。

第274章 一个神经病 一个瘾君子

  “对同家族名侦探先辈的模仿不止于此;时隔百年,又一位入住贝克街221号的‘夏洛克’给生活与工作的方方面面贴上标签,自欺欺人般想让自己身边的一切都向那位著名先辈靠拢,与小说故事的情节一一严密对应。

  他将家族打理房产的女管家称为‘哈德森太太’,浑然不觉那只是女管家年轻时为经营毒品生意取的绰号;这位女管家以污点证人的途径摆脱黑帮生涯,并受到政治世家福尔摩斯家族的庇护。

  ‘夏洛克’还固执地称自己的哥哥为‘麦考夫’,浑然不顾这只是中间名而不是常用名;他更是把二十一世纪的‘麦考夫’和十九世纪的那位直系祖先麦考夫等同起来,而忽略了两个‘麦考夫’在政府的职务、地位完全不同。

  类似的行为数不胜数,例如把身边的助手称为‘华生’,将某个印象深刻的女性职业犯罪者称为‘艾德勒’,还会把某个隐藏极深的犯罪团伙首脑标记为‘莫里亚蒂’。

  最严重的一次,‘夏洛克’认为自己穿越回到十九世纪,以‘福尔摩斯’的身份侦破了当年一桩悬案;直到许久之后从医院病床醒来,才发现自己的病情愈发严重。

  林林总总的许多怪癖让身边人无所适从,却又因为‘夏洛克’本人出色的探案能力,让从警方到亲友等许多人不得不曲意迎合,陪着这位天才的偏执妄想狂演戏。

  更幸运的是,福尔摩斯家族作为传承一个多世纪的老牌政治家族,虽然不再具有老麦考夫那种‘身即英国’的强势地位,但是在情报、安全以及议会等机构的影响力依旧深厚,总能适时为‘夏洛克’的胡闹收拾善后。”

  金色的文字铺满了林祐前后左右,形同罗网将他包围起来。这是一次针对《神探夏洛克》故事剧情的大改,虽然只有寥寥数百字,但每一笔都直指关键核心。就像小时候考试要求提炼中心思想,林祐则反其道而行,先改掉中心思想,再用中心思想的变化修正全文。

  不得不说,与最初时候相比,如今的执笔人得以卸下越来越多的枷锁,在运用鹅毛笔时更加随心所欲、天马行空。

  比如这一次,修改后的中心思想归根结底就一句话:二十一世纪的“夏洛克·福尔摩斯是个极具破案天分的精神病人、妄想症患者。”

  金色文字散入天地,逐渐深入世界观底层。这种修改能不能生效,林祐其实并无把握;为了缓解压力,他不得不分散注意力去“观看”《神探夏洛克》的故事剧情。

  这已经是第二季的尾声,令人印象深刻的“娘娘腔”莫里亚蒂用自杀的方式来构陷夏洛克·福尔摩斯。

  想当初追剧追到这一幕的时候,林祐是看得目瞪口呆;其他版本里的莫里亚蒂教授,不论是刑事犯还是战争犯,其犯罪动机都是为了利益,与福尔摩斯的斗争也是为了利益。

  而《神探夏洛克》版本的莫里亚蒂感觉就是为了斗争而斗争;他只是为了在与福尔摩斯的斗争中取得胜利,却不在乎所谓的“胜利”能不能为自己带来利益——命都不要还要什么利益?

  怎么说呢,这个超级罪犯角色的改编极其彻底、极端,怎么看都像模仿《蝙蝠侠:黑暗骑士》里那位“史上最可怕小丑”的路子。完全没有利益上的诉求,只想制造混乱;甚至从“腐国”的特色来考虑,还有点“得不到就豁出性命也要毁掉你”的癫狂。

  “得亏电视剧本身把情节改编得够多、情节够癫,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着手去写。”林祐看着金色文字消散,以及周围时空裂缝逐渐隐没的事实,语气不由地轻松了许多。

  世界的融合好似润物细无声,《神探夏洛克》故事带给大世界的变化并不算太大;伦敦多了一位名叫雷斯垂德的警官,政府机构多了一个执行机密任务的情报官,贝克街多了一个改邪归正的女毒贩等等。

  当然,由于时间节点的不同,这些人物如今还没有走到二十一世纪时的位置。

  雷斯垂德警官在九十年代还只是一个刚从警校毕业不久的新丁;麦考夫接手了福尔摩斯家族的政治资源,但还需要积累资历和功绩;“安德森太太”还没有称为污点证人,依旧做着见不得光的毒品生意。

  至于罹患精神疾病的新一代“夏洛克·福尔摩斯”,如今还在上中学,论年纪的话,比哈利·波特大不了几岁。

  “别怪我把你写成精神病,实在是那帮神明逼的。”看着90年代时一派青葱模样却已经神神叨叨的夏洛克,林祐很没有诚意地道了个歉,全然不管对方压根儿就没听到。

  新的传送门已经打开,执笔人即将面对最后一个难题:《基本演绎法》的故事。

  严格来说,《基本演绎法》的改写融合比《神探夏洛克》要容易一些;因为在经过美国本土化改编之后,这部剧与原著的交叉内容更少,逻辑层面的矛盾冲突也更小。

  最明显的变化:华生医生变成了女人,莫里亚蒂也变成了女人,而且跟艾琳·艾德勒的角色合二为一;与此同时,原著里麦考夫·福尔摩斯的角色功能却被一分为二,拆成了父亲和哥哥两个角色。

  最有利于林祐的地方在于,除了以上几人之外,几乎再找不到其他与原著小说有关的角色;像什么安德森太太、雷斯垂德警官、华生的妻子玛丽夫人等等,一个都没有。

  原著小说的人物都没出现,少数出现的角色也被大幅修改,连故事发生地点都从英国换成了美国;我说这是彻彻底底的另一个故事,谁能反对?

  更妙的是,《基本演绎法》里的福尔摩斯还是个彻彻底底的瘾君子,并不像原著小说里那样有着坚定意志,随时可以摆脱毒品的影响。

  如此截然不同的表现,不是更加证明了这是两个人、两个故事吗?

第275章 给《基本演绎法》的编剧点赞

  纽约的午后,一片慵懒、安静的街区,正在上演《基本演绎法》男女主人公的第一次见面。

  生活在纽约的这位“夏洛克·福尔摩斯”是个十足瘾君子、毒虫。剧情设定中他虽然原籍英国,来到美国后却以极快的速度接受了美国式躺平摆烂;日复一日地在酒精和毒品中消耗生命,等候生命的末日。

  因此,夏洛克的父亲不得不聘请一位康复医师为儿子提供帮助。这位医师是个女人,名叫“琼恩·华生”,是一位带一半华人血统的混血儿。

  你瞧,这里的华生医生改了性别,改了姓名,同时还改了职业;原著里的华生医生是位军医,参加过十九世纪英国入侵阿富汗的战争,最擅长战场急救,而不是心理治疗和戒毒康复。

  电视剧情已经改得如此彻底,可大大节省了林祐的笔墨。

  “麦考夫·福尔摩斯的另一支子孙离开了英国政坛,游走于世界各地,借用家族政治资源充当各国间的外交掮客;为各种不能拿到公开外交场合讨论的交易牵线搭桥。当世界霸主和权力中心转移到美国之后,这一支子孙也随之将事业重心转移到了这片‘天选之地’。

  可谁都没有想到,这一举动给一部分家族成员带来了极大的负面影响。这种负面影响的根源同样可以追溯到大名鼎鼎的名侦探夏洛克·福尔摩斯身上。

  对镇定剂药物的滥用在福尔摩斯家族历史上由来已久;正如盎格鲁·撒克逊民族利用鸦片毒害了大半个世界,事实上最终反噬自身,福尔摩斯家族也是此类药物的受害者。

  尤其是那些一意模仿名侦探先辈的子孙,看到华生医生记载夏洛克使用鸦片、吗啡的行为,竟也对滥用药物趋之若鹜,仿佛赶时髦一般。尤其当他们来到美国这个滥用镇定剂药物数量世界第一的国度,瘾君子们就如同一头扎进了恶魔的深渊,再难以自拔。”

  林祐停下笔来,仔细审视着书写的内容。

  由于《基本演绎法》故事发生的背景地转移到了美国,林祐不得不在改写之初就花费大量笔墨解释“夏洛克”出现在纽约的原因。

  按照电视剧的设定,这位“夏洛克”先前也在英国从事侦探事业,后来因染上毒品才辗转到纽约,一方面强制戒毒,一方面摆脱过去的心理创伤。

  如果按照这个设定,势必与《神探夏洛克》的故事产生严重冲突;让两个同样从事侦探工作的“夏洛克”同时出现在伦敦,这绝对是行不通,也融合不进大世界去。

  于是乎,将其改写成一个早早从英国福尔摩斯家族分化出来,以国际政治掮客为职业的家族,算是同时兼顾两部电视剧的世界观逻辑。

  这种改写其实也是顺应了《基本演绎法》本身的改编方向。

  在这部电视剧里,出现了一个原著小说中不曾有过的角色:莫兰德·福尔摩斯。作为夏洛克·福尔摩斯的父亲,莫兰德这个角色实际上代表了原著中麦考夫·福尔摩斯掌权者的那一面,但并不属于纯粹官方背景,而仅仅是一个政治掮客。

  这个时候,林祐写下的第一篇文字正在生效,而夏洛克与“女性华生”的第一次见面也即将结束;双方都没有对这次会面留下好印象,又同时对面前的陌生人产生了浓厚兴趣。

  林祐提笔一挥,继续书写:“当得知面前的康复师叫华生,夏洛克·福尔摩斯先生对先辈的崇拜心理立刻就复苏了。他似乎重启了侦探工作的热情,且迫切地希望这位康复师能够成为自己身边的‘华生医生’;浑然不顾对方是个女人,而且暂时对侦探事业没有兴趣。”

  写到这儿,针对《基本演绎法》的改写就完成了一半。剩下那一半,几乎都在艾琳·艾德勒和莫里亚蒂这“两个”角色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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