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现实世界得道成仙 第54节
无窥略微停顿回道:“得闻真法,自然欢喜…………”
无窥一人舌战群僧,辩不赢,但立足辩法台却没有问题。
持续了小半个时辰才尘埃落定,国师乌鼋上人走上法台,在盂兰石柱旁支起一杆悬幡,写下白马寺三个字。
无窥从辩法台走下,额头上已有一层汗珠渗出,这一届盂兰辩法比往届难上数倍。
“…………”
白马寺之后。
接连有三家寺庙上辩法台,皆没能守住辩法台。
第四家是大慈寺,法恒艰难守住辩法台,下台时僧袍已被汗水打湿。
随后,上台的寺庙都没能撑住群僧喝问,掩面退下辩法台。
三家有唯识支脉的寺院,白马寺,大慈寺,空明寺,竟然也有一家没能守住辩法台,盂兰石柱旁只有两杆悬幡,写着白马寺、大慈寺。
法济和尚看向国师身旁的一名长眉老僧,开口介绍道:“这老和尚法号通会,名家出身,抓住法玄辩法漏洞痛击,确是难缠的紧。”
法玄,就是空明寺唯识法脉辩法僧,本来有机会守住辩法台,便是因通会的缘故功亏一篑。
陈景却笑道:“就怕他不开口,只要敢问,我就敢杀。”
“咚!”
一声钟响。
九狮寺辩法僧退场,轮到金山寺登场。
陈景与法济走上法台香花地,与前面那些寺庙不同,陈景这个小和尚走向了左侧主辩法台。
【佛宗心印,显圣,拟相化真,无畏狮子印——映身。】
陈景调整了一下状态,以全盛状态登上辩法台。
垂眸俯瞰法台前贵人,以及人潮涌动的人群,同时也暴露在众人视线中。
一袭皎白僧袍,仪表不凡,不染尘埃,好似一朵莲花独存于自有意境之中。
佛宗为易相,化真为机辩,显圣、映身,则让众人受自己所感染。
“是不是走错了!怎么小和尚去主辩法台,老和尚去辅辩法台,这小和尚何德…………”
男子抬头仔细看千叶一眼,把涌到嗓子里眼的话咽了回去,不禁改口:“倒也有几分气度。”
“这个小和尚莫非是佛子转世,竟然能让老和尚让出主辩位,甘当绿叶衬托。”
“也就是模样年轻,见一眼我就有种见大德的感觉,修行高低难道以年纪来论?”
“说不定是老和尚对辩法没把握,不想颜面扫地才把主辩位给让出来。”
“…………”
“咚!”
又一声钟响。
议论之声戛然而止。
陈景依旧没有任何动作,不言,不语,维持着这份难得的沉默。
若是清登在场,定然会知道陈景在干什么,这是小胡子第二对话沉默论。
此法,能促进人与人心灵交流,不过前提是,得拥有能压住这份沉默的心性,气场。
等到法会现场沉默良久。
落针可闻,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陈景才有所动作,缓缓伸出一只手,食指与大拇指相合,其余三指自然舒展。
虚拈石柱上钵盂中金玉兰花的花瓣,眉目含笑意面对众人。
“狂!”
“狂妄!”
“狂妄之极!”
刹那之间,台下众僧无不怒目圆睁。
无论是刚剃度的小沙弥,还是已成人瑞的老和尚,面上皆浮现出嗔怒之意。
虽然依旧寂静,却有恐怖风暴正在酝酿。
这不是一个简单拈花的动作,还是传法印。
意为此时此刻,我乃台下众僧之师长,尔等应敬我、尊我,缄默静听,不要被外物所扰。
同时,模仿佛陀在灵山法会拈花姿态,视角便与前面所有辩法僧不同。
他们是以一名学生角度,解读老师所讲法门的含义,不全、片面都可以理解。
陈景则是化佛讲道,不给自己留半点回旋余地。
李执见法会气氛不对,很不对,对乌鼋上人小声询问:“只是一个动作而已,怎么让这些自诩心态平和的高僧,变得如此愤怒?”
乌鼋上人紧握念珠,冷声回道:“小和尚这个动作可不简单,拈花、传法皆被包含在内,等同在说我乃众僧之师,我乃众生之佛,臣与陛下也被包含在内,这届盂兰法会恐怕要名留青史了!”
台下金池冷汗如雨,可以预见这场盂兰法会之后,金山寺绝对会名扬天下,只是不知道是威名,还是笑名。
陈景却不管这些,终于开口辩法:“我观拈花意,花开来见我。”
第76章 唯我独尊
盂兰法会,辩法台。
千叶与法济相对而立,同样是以对辩进行论述。
陈景作拈花状的手势不改半分,若灵山佛祖拈花示众,却无人会心破颜一笑。
释迦易寻,迦叶难得。
不过台下僧众即使再怎么不满,愤怒。
辩法结束的钟声响起之前,都只能闭嘴缄默静听。
法济一双眼眸如电,所扮演角色乃是凡人、居士、高僧,向主辩台千叶厉声喝问:“花有眼哉?何以见你?”
陈景选择引用白马寺无窥和尚相同的经义,却做不同解意,开口道:“一切有法,如梦幻泡影,如露如电,应作如是观。若迦兰幻梦,一念花开,一念花谢…………”
其意,与缸中大脑有些相似,但并不否认这个物质世界的真实性,而是认为物质世界对‘我’的影响,应由‘我’来决定。
法济和尚声若洪钟闷响,继续喝问:“闻香则喜,见色而欢,因花开而喜,心由谁宰?我观…………”
陈景回道:“花开见我我见花,喜见花开开花喜,…………”
辩法进行到一半,僧众便知道陈景所解拈花之意:我!唯我!!
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唯我,乃是佛家理论的根基。
只要解意不出现漏洞,身为佛门中人,根本无法对该理论进行驳斥。
千叶与法济继续进行对辩,法理层层推进,毫无漏洞可言,言辞犀利,皆攻伐向对方最痛点,不容半分留情,遮掩,完全不像是互相配合的对辩。
半个时辰后,陈景放下来右手不再作拈花姿态,对辩法进行:“向来只有花开来见我,何曾见我待花开?”
“…………”
“咚!”
钟声再次响起。
金山寺:千叶、法济辩法结束。
陈景站在主辩法台上,佛宗气度愈加强烈,等待面对众僧的喝问。
只是与想象中众僧群情激愤,无不来辩不同,辩法台前,原本活跃的居灵禅师,普极上人,三绝和尚、以及名家出身的通会和尚,此刻竟都变得出奇的沉默。
罗汉寺一名小和尚想要起身,却被身旁的老和尚强行按了下去。
小和尚不解问道:“他何德何能不待花开?难道他冬日去观花,还能让花违逆自然绽放不成?”
老和尚无奈解释:“你就只听半句话,人家‘花开见我我见花,喜见花开开花喜’你不听?”
“若伱不想见花,即使花进入你视野你也不在意,想见花时,花早已绽放来见你,这是世尊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解意,此为佛家根本论,你若对根本论都进行质疑,如何能算做佛门中人?”
“既非佛门中人,何来的资格去质疑?”
“所以你若问,他绝不会答,与他无碍,反倒是你,连和尚都当不成。”
小和尚听得冷汗淋漓,心有余悸道:“这……这未免也太过阴险了吧!”
老和尚却摇头:“恰恰相反,人家已经足够仁慈了,他其实大可以只讲半句,指不定会有得道高僧入瓮。”
“坐禅修持半生佛法,却似未闻经,未遇师,不能自觉,连佛家根本论都拎不清,指不定会羞愧的一头撞死在这盂兰法柱之上。”
“…………”
辩法台上。
陈景垂眸含笑而立,满眼写着四个字——不服,来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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