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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嘉靖:从长生开始 第7节

  户部、刑部、大理寺、都察院、锦衣卫、东厂,这样的阵容驾临淞江府,哪怕徐家没有问题都能查出问题,何况徐家人人屁股都不干净?

  徐阶连忙答道:“徐家愿遵阁老之命。”

  “少湖,你是嘉靖三十一年入阁的吧?”

  “劳阁老记得,的确如此。”

  “这么多年,徐家种了这么多地,难以全计非法所得,就以张居正的江陵张家百万雪花银为例,淞江府徐家拿出从嘉靖三十一年到嘉靖三十九年的银子如何?”

  “九百万两纹银?”

第6章 重启锦衣,懒龙诞生!

  九百万两纹银!

  徐阶忍不住叫出声。

  别看淞江府徐家田产地业甚多,但自古以来,田地都是用来稳固家族传承,防止败家子败落家族的,指着地里产出的粮食,永远发不了财。

  淞江府徐家乃是官宦世家,世代做官,虽说在徐阶之前,徐家曾祖最高才做到一地知府,但以江陵张家为例,做官,就是在敛财,即便不刻意收受贿赂,这百多年来,也让徐家积累了不菲的财富。

  徐阶作为淞江府徐家当代家主,自然对家族财富知之甚清,差不多正是九百万两纹银。

  所以,当严嵩精准开出淞江府徐家诸罪皆免的赎罪银两数目时,徐阶对严嵩的怀疑和警惕达到了顶点。

  难道说,严党始终在窥视着淞江府徐家?

  心中寒意大冒的徐阶,被严嵩逼到了悬崖边,面临着人生最艰难的选择。

  是人活着,钱没了;还是人死了,钱没花完。

  这是场以侵占百姓田地为罪名,对淞江府徐家的敲诈。

  大殿外,又有了阴云,黑压压的翻滚着,隐隐有雷电闪烁。

  大殿里,朱厚熜这时似乎入定了,坐在御座上一动不动。

  严嵩在说完惩处淞江府徐家的办法后就转过了身,显露出对徐阶的回答漠不关心的模样。

  严世蕃的目光紧紧盯着徐阶这位清流领袖,袖袍中的手暗暗握紧,期待着徐阶在御前抗争,触怒龙颜。

  高拱、张居正望着徐阶,内心五味杂陈,没想到,一直奉为挚友(良师)的人儿,会是大明朝仅次于严党的巨贪。

  短暂的沉寂,徐阶长叹一声,跪叩道:“谢皇上隆恩。”

  这个栽,淞江府徐家认了。

  严世蕃倍感失望,但心底为两千多万两纹银大出血的难受感莫名消减了许多。

  九百万两纹银,几十万亩田地,徐阶大出血的程度,丝毫不比自己小。

  共情,果真是人世间最强大的情感。

  “好!好!”

  朱厚熜从御座上下来了,一边轻轻鼓着掌,一边顾自踱了起来,“说的好啊。一场财政会议,我大明朝一年赋税有了。

  江陵张家、淞江府徐家,和…分宜严家的银子,如何入账,高拱你回去详细方略出来,然后给锦衣卫、东厂去函,清点这事,还得靠锦衣卫、东厂去办,做起事来,方便。”

  “方便”二字一出,严嵩、严世蕃父子,徐阶、张居正师徒立刻感觉脖颈一凉,好像一把刀驾到了脖颈上。

  普天之下,只有锦衣卫、东厂可以不需要走流程就能杀人。

  这方便,就方便在杀人上。

  “是。”高拱大声答道。

  有了严、徐、张三家之银,哪怕大明朝还像去年那样亏空,也能支撑些年月。

  “诸事扰人烦,朕看阁老们也没了继续的心思,去年的财政亏空,就此了结,而今年的财政预算,就罢了吧,内阁和六部有大事,就呈入宫来,到时候,再就事论事详议。”

  朱厚熜踱到了殿门边,竟亲自伸手开了殿门,一阵雪风吹了进来,宽袍大袖立刻向后飘了起来。

  圣音随风传入所有人耳中,比着风中的寒意更让人心冷。

  皇上在将司礼监逐出御前财政会议后,又对御前财政会议的内容进行精简。

  没有了财政预算,那六部又该怎么在完全没有罪责的情况下,在规定时间花光规定的银两?

  以往,六部不管在一年内做多少事,彼此调剂之下,预算的银两总能花的干干净净,一文一钱不差。

  现在,没了年初的财政预算,上报的事情,该花多少银两,就只能花多少银两,万一出现亏空,那么该责问谁就一目了然了。

  问罪官员,罢黜官员,将成为常态。

  这对整个朝廷的官员,都会是无与伦比的打击。

  严嵩、徐阶、高拱、严世蕃、张居正几乎同时答道:“是。”

  殿门外的阴云散去,大雪飘飘,满挂的灯笼在雪幕里点点红亮,一片祥瑞景象。

  突然,朱厚熜发现就在玉熙宫台阶前面的雪地里跪着几个太监。

  大雪飘落在他们的头上和身上,最前面那个太监手里高举着一个托盘,虽然飘了雪,还能看出托盘里金黄色的缎面上摆着一个大大的玉璋!

  《诗经·小雅》有云:“乃生男子,载寝之床。载衣之裳,载弄之璋。其泣喤喤,朱芾斯皇,室家君王。”

  意思就是说,如果生下男孩,就让他睡漂亮大床,穿漂亮衣裳,他的哭声如此嘹亮,将来必定成为君王。

  所以生了儿子,就叫弄璋之喜。

  而对于明朝皇室来说,玉璋的意义更特殊,大明太祖高皇帝本名朱重八,后改为朱元璋,就是寓意要做诛灭元朝的璋。

  

  “皇上大喜!”

  “老天爷给我大明朝喜降了皇孙!”

  举着托盘的太监高声贺道。

  严嵩和所有内阁阁员们相继跪了下来:“臣等恭贺皇上!”

  无论是徐、高、张的真心欢喜,还是严嵩、严世蕃装出的欢喜,毕竟这是朱厚熜添的第一个孙子,是大明朝第一等大喜事,平时不敢正视朱厚熜目光的所有的眼睛,这时候都迎望向朱厚熜,此名之为“迎喜”。

  但见朱厚熜的脸上十分复杂,不是那种惊喜,更像是郁闷?

  大明朝第一懒龙朱翊钧,诞生了!

  朱厚熜望着那一双双惊疑的眼睛,摇摇头道:“徐阶、高拱、张居正。”

  “臣在。”徐、高、张正声道。

  “你们都是裕王的师傅和侍读,有了这个喜事,带着朕的元宵,你们都去裕王那儿贺个喜吧。”

  “是。”徐、高、张这一声回得十分响亮。

  当今皇上,仅有皇子二人,一为裕王,二为景王。

  裕王在京,景王在藩,两王迟迟未有子嗣诞生。

  皇上迟迟未立储君,就是为了避免正德帝无嗣而终的皇家惨剧。

  如今裕王子诞生,在三人看来,储君之位也就定了。

  徐阶、高拱、张居正叩了头,起身奔了出去。

  朱厚熜望着大雪中逐渐消失的背影,淡漠道:“严府建完多日,阁老也回去住住吧。”

  自从搬到西苑,内阁办公的地方就从内阁值房搬到了仁寿宫边上的无逸殿,方便随时诏见问话。

  身为内阁首辅,严嵩得蒙天恩,从私宅搬到了西苑居住,严府就由了严世蕃掌管。

  “是。”

  严世蕃搀扶着老父严嵩缓缓向外走去,身后的圣音,却让父子俩脚步一顿。

  “诏锦衣卫都指挥使陆炳觐见!”

第7章 一奶兄弟,锦衣出手!

  玉熙宫,精舍。

  不是一般人能来侍候的。

  往年逢单日是司礼监掌印太监吕芳在这里侍候皇上,逢双日是司礼监首席秉笔太监陈洪在这里侍候皇上。

  今年由于司礼监要找出内廷丢失的那两百万匹丝绸棉布和一千万两现银,吕芳没能守在精舍的那一副条门外。

  取而代之的是显得格外紧张,且透着十分兴奋的锦衣卫都指挥使陆炳。

  在他的面前一个通鼎内檀香木在燃着明火,火上坐着一把偌大的紫铜水壶,只待里面铜罄声响,他便要提着热水,去给皇上温开手脚,熨热颜面。

  “铛”的一声,铜罄响了。

  陆炳气沉丹田,提起了那把紫铜水壶,不疾不徐走到门口,高声贺道:“臣恭祝皇上修道成功!”

  皇上亲推开殿门,恢复年轻面容和身体的龙姿,可被无数太监宫女眼见耳闻,依锦衣卫的能力,自然也知道了。

  贺完,没有发出声响的推开条门,拎着铜壶走了进去。

  紫铜壶里的热水倒进了架上的金盆里,陆炳拿起一块纯白的淞江棉布面巾摊开浸到热水中,提起轻轻一拧,面巾里的水恰好不会滴下。

  陆炳双手捧着面巾疾步趋到蒲团上的朱厚熜面前,朱厚熜将之接过,用面巾包住了白皙的手,半松半紧地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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