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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嘉靖:从长生开始 第149节

  朱厚熜身上涌动着杀意,嗬嗬笑出了声,“龙溪先生王畿是圣人得意门生,也是你的老师,他什么书没有读过,什么书没有教过你,还是说,就教了你宫变的本事?

  忝为圣人门徒!

  高拱!”

  “臣在。”高拱应声跪倒。

  “题一幅“第一罪人”的横匾,着礼部颁赐给王畿,就挂到王家大门上,绍兴知府、山阴县令每月初一、十五两日去王家查看挂匾情形,如未悬挂,呈报浙江巡抚奏明,朕自然另有一番料理。

  江南本人文荟萃之地,居然出了赵志皋这样的败类,自应反躬自省,思耻明过,着江南停止官选一年,以警后世!”

  心学圣人王阳明得意门生王畿,是浙江绍兴府山阴人士,在嘉靖十三年时,曾中过进士,官至南京兵部主事,曾任南京武选郎中之职,因其思想为当时内阁首辅夏言所恶而被黜。

  罢官后,往来江、浙、闽、越等地讲学四十余年,创建了王学之一的“浙中派”,所到之处,听者云集。

  年过六十,仍旧周流不倦。

  “第一罪人”的横匾挂在门楣上,属于是杀伤力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以后王畿别说是再讲学,恐怕连出门都没有脸面。

  赵志皋是浙江金华府兰溪县人,造反之罪,过于逆天,圣怒之下,接下来一年的时间,不允许再有任何江南人进入仕途。

  江南本就盛行科举,之前科举暂停,就对江南士林是重大打击,现在又被停官一年,江南士人的怨气,赵志皋即便不去想,也能感受到有无数根手指在脊梁骨上戳!

  如此下去,王家、赵家祖坟难保。

  “圣上!”

  赵志皋悲嚎,以膝行上前,却被朱厚熜一脚踢中了心口,赵志皋仰面倒地,半晌才缓过来了,咳了口血,就那样趴在地上,血口道:“纵是有千种、万种的罪过,也止在臣一人,吾师向来谨言慎行,以‘先天正心之学’立根,圣上加罪株连,岂不荒唐?”

  “荒唐?”

  朱厚熜杀气爆发,笼罩大殿内外,道:“你以为你犯下的这是何等的罪过?你以为我大明朝的律法加罪到何地?

  二十一朝以来,都只诛九族,而我大明朝,可以诛十族!

  朕赐匾王畿,便是欲饶其不教之罪一命,却被尔视为荒唐,那朕索性就遂了你的意。

  吕芳!”

  “奴婢在。”吕芳应声跪倒。

  “即诛赵志皋十族,着东厂、提刑司立去江南行刑!”

  “奴婢遵旨。”

  父四族:自己一族、出嫁的姑母一族、出嫁的姐妹一族、出嫁的女儿一族。

  这些都是与犯人有直接血缘关系的族人。

  母三族:包括外祖父一族、外祖母一族、姨母一族。

  妻二族:指岳父一族、岳母一族。

  以上是九族。

  而第十族,便是师父一族。

  人有五尊,天地君亲师,师徒如父子,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

  赵志皋是逆罪,王畿自是逃不掉的。

  赵志皋喉头一咸,又歪倒在地,口中狂喷一口鲜血,重重地晕倒在地上。

  圣令已下。

  吕芳率人将昏死过去的赵志皋拖走,运去江南,处于极刑。

  勾结京军造反的是,止在裕王和几位六部侍郎,裕王已被逐国,那几位侍郎,便赴了赵志皋后尘,被诛九族。

  “其余结党营私者,交由刑部、都察院、大理寺三法司论罪!”

  上千名文武,被御林军拖走了近二百人,之前略显拥挤的会场,顿时变得宽广了些。

  诸王、朝臣、京军勾结造逆,诸王看乐子似的端坐着,朱厚熜的脸由铁青变得血红,细碎的白牙紧紧咬着。

  朱厚熜踱到辽王、楚王跟前,二王顿时被唬得面如土色,气出丹田地哼了一声,返身就步到御案前提起笔,似乎要写什么。

  但朱砂蘸的太饱满,笔未落纸就先滴了两滴在专门颁发明诏的宣纸上。

  大约是这血一般殷红的朱砂,刺了诸王一下,辽王、楚王等亲王的心立刻就提了起来。

  内阁次辅高拱知道,圣上这是在思量如何处置这几十位亲王。

  因也恨亲王平素跋扈骄纵,很愿意让圣上惩治一二,压一压诸王的气势,便低着头装没看见。

  胡宗宪、陈以勤却深知事体重大,以诸王在藩地的所作所为,只要如数降罪,至少要拟个“监斩候”。

  换作是其他先皇,顾念着宗族情分,还可能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但当今圣上是什么人?

  两个儿子说逐国就逐国,造逆的臣子,十族说诛了就诛了!

  亲族在圣上眼里,也就那么回事。

  圣上子嗣不兴,这些位王爷都是国本所在,一旦全杀了,大明朝也就岌岌可危了。

  陈以勤急切中,躬身上前,说道:“圣上,微臣有话:洪武六年,太祖高皇帝曾与诸王对天焚香共同祈祷:上下神祇,吾子孙中纵有不善者,天可灭之,勿加以刑伤,以开杀戮之端,臣恭请圣上留意!”

  “嗯?”

  朱厚熜没想到陈以勤敢在这时开口,但想到太祖高皇帝,额前暴得老高的青筋,还是渐渐隐去了。

  诸事交集而升起的滔天怒火,也平息下来,轻轻叹息一声,望着左侧的亲王们,良久,才问道:“尔等知罪否?”

  “臣王知罪!”辽王、楚王及众亲王离席跪倒。

  诸王封王、就藩后,在国朝内,欺压百姓,欺行霸市,强抢民女,无恶不作。

  在国朝外,走私丝绸、茶叶、瓷器等物,与朝廷商船打擂台。

  总之,道德、律法允许的事没做过几件,所不容的事是件件不落。

  “尔等是我朝亲王,既已知罪,朕便给予你们两个选择,一、由朕加罪,二、以律法处置。”

  朱厚熜望着这些位一辈子没屙过人屎的王爷,给出了选择。

  饶恕,是不可能饶恕的,锦衣卫统计的那些诸王罪行,光是看上几眼,心中就满是郁怒。

  辽王、楚王眨巴着眼,圣上的发难如此之快,形势这样急转直下,是他们始料所不及的,祖制在上,他们是真不相信圣上会大开杀戮,刀殂之鱼,还要蹦几蹦,思量着,辽王装起糊涂说道:“圣上这话,臣王不明白,也不知该选择什么。”

  “遵照太祖高皇帝祖制,吾等亲王,哪怕犯了大罪,也只能圈入高墙,连门都不能加锁。”

  “退一万步讲,吾等纵使有错,有大错,还望皇上顾念亲族之情,顾念着太祖高皇帝祖制,宽恕一二。”

  适才陈以勤那番话,让圣上消了气,辽王还以为是太祖高皇帝祖制起了作用,一句一个太祖高皇帝祖制,试图脱罪。

  闻言,陈以勤不禁闭上了眼睛,连辽王怎么死,死后埋在哪里,礼部怎么操办亲王葬礼都想好了。

  朱厚熜仰天大笑,在太祖高皇帝祖制下,大明朝宗室就成了个偌大的猪圈,竟养了这么一头猪,朝殿外喊道:“陆炳!”

  “臣在!”陆炳才进到玉熙宫,站到殿外檐下,一步跨进来,应声道。

  “棒杀了!”

  铁血的圣音。

  懵了所有王公大臣文武百僚。

  也吓傻了辽王朱宪,失声道:“圣上,臣王无罪,臣王不服!”

  “臣遵旨!”

  陆炳向外摆了摆手,进来四名锦衣卫千户,宛若抬猪似的,抬着四肢就走。

  

  辽王朱宪在竭力挣扎,那场面,真像是在杀猪。

  就在辽王要被抬出大殿,楚王膝行两步,上前说道:“圣上,辽王兄何罪之有……”

  楚王的话还没说完,朱厚熜截断了他,“陆炳,告诉他们!”

  “是。”

  陆炳领命,慢慢说道:“辽王喜欢邪魔巫术,尤喜“有生气”的人头,嘉靖十六年,令校尉施友义将醉卧街头的百姓头颅割取,引荆州举城惊视。

  辽王每次出游均不备法驾,喜带随从数十人游荆州城,遇少年男女美色者,辄拥入府中淫污。

  后强夺民女渐多,于嘉靖二十四年建三宫,东曰双莲宫,以乐妇陈五儿领之;西曰芳华宫,扬州顾氏领之;又曰裕昆宫,王安然领之,各铸银印。

  辽府广元康僖王薨,有美妾月娥、翠儿、兰香等人,均被收入宫中。

  康僖王母亲黄氏(朱宪的祖母辈)被辽王哄至密室逼奸,不从,乃绝其饮食,六日不死,于是将黄氏生置棺中,扛廓门外焚之。

  仪宾赵儒之妻为原陵县君,是辽王的祖姑,也被诱至府中奸之。

  辽王相姑众多,如荆州卫指挥王朝彦、监生锺应斗、杭州生员宋章甫、方士顾通诚、刘洞玄、李一山等,乐工申观光为吴江人,性姿妩媚,辽王尤为宠爱。

  嘉靖三十年,纳娼妇张大儿,生子名唤川儿,及渐长请名,王府仪宾李世荣、张栋、郭兴爵等人欲举报其为娼妇所生(大明朝祖训及大明会典禁止娼妓“花生”之子继承王爵),辽王将李世荣挐至王府宝训堂打死,川儿请得赐名曰朱术玺……”

  残杀百姓、荒淫无道、逼奸祖母、诱奸祖姑、养相姑、纳娼妇、违祖制……

  桩桩件件,非人哉。

  诸王沉默。

  有些事干了也就干了,但是不能查出来,更不能当众说出来,一旦上了称,就死有余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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