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第1644节
惹得陈嘉猷哈哈大笑。
俞经玩笑后,开始说着大明的变化,一样一样说,陈嘉猷的嘴巴就没合上过,这是我的大明吗?
到了安置的地方,是一座三层小楼。
这是隶属于驿馆的招待所,也叫宾馆,这宾馆是私有的,官方安置在这里,是要付钱的。
主要县和县之间往来,平时不用招待这么多人,也没必要维持这么大的宾馆费用,有一个小招待所就足够应付了。
“这是大明的国都吗?”
印度学者看着装修得金碧辉煌的宾馆,外面有雕塑,有灯光,全都看傻了。
还有人对着小楼叩拜,嘴里喃喃自语,这是神的手笔吗?
俞经有些无语:“这只是我们县城的宾馆而已,你们今晚就住在这里,明天就启程去广州。”
“你没骗我?这不是你们的国都?”那学者纠缠不休。
陈嘉猷笑着摆摆手:“骆石永,这怎么可能是大明的国都呢?这只是大明的县城而已,像这样的县城,大明有上万个。”
“下官纠正您一下,大明县城一共有17482个。”俞经笑道。
嘶!
所有印度人,全都惊到了,大明这么多这样的县城,真的假的?
更多的是不相信,这样的城市还不是大明的首都?
陈嘉猷失笑,自豪感油然而生。
第二天,有奴隶侍奉他们洗漱,印度学者对这些奴隶是认识的,都是印度人嘛,就是语言不通。
没错,印度没有统一的语言。
“陈大使,我们是要大明的首都吗?”骆石永不停问。
“这里距离京师很远很远,我们要先去广州,做好备案,才能进入大明。”
中午的时候,骆石永想去番禺转一转。
印度学者们只是从使团口中知道大明,这是他们第一次看见使团口中的大明。
“下官这就安排。”俞经道。
俞经是景泰二十年进士,是从吏员一步步升到了县丞,他可没借用祖父的权势,是靠自己一步一步走上来的。
经过昨天交流,陈嘉猷得知俞经的医术和书法造诣惊人。
两人交流之后,赫然发现,俞经竟精通多国医术,俞经的医术是在太医院学的,当时他在宫中当侍卫,那时候学的。
俞经却说,大明精通医术的官员很多。
番禺只是一个县城,却极为繁华,各种商品琳琅满目,把这些印度人都看傻了。
他们心里只生出一个念头,这里一定是大明的都城。
用过午饭后,启程去广州。
抵达广州时,天还没黑,最先映入眼帘的,则是一座琉璃佛塔,仿照南京大报恩寺,建造的一座佛塔,这里面藏着很多经书。
印度人看傻了,很多佛教僧人,对着佛塔叩拜哭泣。
陈嘉猷也懵了,他离开大明的时候,这里还没有佛塔呢!
“大人,这座佛塔是景泰十九年开始建造的,耗时三年竣工,耗资300万两,主要来自各界的捐赠。”
“捐赠?”陈嘉猷没明白。
“陛下严旨,宫廷不许斥资建造庙观等物,但允许来自社会各界捐赠,对此中枢鼓励支持。”
“那这塔是捐赠?这么有钱?”陈嘉猷没明白,花这么多钱建个塔,事后不会被清算?
俞经笑道:“这算什么有钱呀,在广州也就算个普通商人,何况这是很多人共同捐赠的,宫中有太监,朝堂有官员都凑钱了的。”
陈嘉猷想问,皇帝没动心思?
皇帝什么德性,老臣谁不知道啊,没薅羊毛?
沥青路走到尽头,俞经亲自去结算高速费,马上就要进城池了,不能用马车了。
“这是广州城?”陈嘉猷张大了嘴巴,他离开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广州城不小,但没这么大!
就这一面城墙,看都看不到尽头!
印度人都看傻了,他们现在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城大人多!
印度人也多,但不穿衣服的人多,也许是热吧。
而明人,不说穿得多华丽,起码个个衣装整洁,走路昂首挺胸,若遇到熟人会拱手行礼,小声聊天。
城门是巨大的。
能允许八辆马车同时经过。
广州挨着百越之地,遍地都是建筑原材料,扩大城池很容易,而且广州地处海洋沿线,必须是要有城墙的。
城门口有碑文,城门上也是密密麻麻的是字,上面誊写着大明的法律条文,严令所有人遵守。
而城门口的石碑,则是每一条法案实行后,都会在城门口立下石碑,让天下人遵守。
进入城池,城池内和城池外场景截然不同。
城池内,遍地是叫卖声,沿着城墙,是一条巨长的商业街,有栅栏阻拦,两头有出口,里面卖的东西琳琅满目,什么都有。
还有很多女人在里面叫卖,甚至还有个少女,主动过来揽客,大大方方道:“几位大人,我家新进了印度红茶,要不要过来品尝一番?”
陈嘉猷傻傻地看向俞经,这少女怎么能见人呢?她想不想嫁人了?
“我们还有公务在身,今日就不去品鉴红茶了,改日再去。”俞经拱拱手。
那少女轻轻一礼,便去邀请其他人。
有个印度人见这少女水灵,偷偷吞了口口水。
那少女忽然看过来,凶巴巴道:“再看姑奶奶,把你狗眼睛抠出来!”
而这少女一嚷嚷,城门楼上有守城官兵快步跑下来:“陈四妹,怎么了?”
“他看我!”那少女陈四妹理直气壮道。
俞经立刻过来,解释道:“本官是番禺县丞,此人是印度人,刚来大明,不懂大明的规矩,这些人是要入京拜见陛下的。”
一听是拜见皇帝的,那官兵气势一弱。
陈四妹却不听那些:“他能见陛下,我也能见陛下,要不我就不做生意了,和你们一起入京,去面见陛下,看看陛下是给我做主,还是给你们做主!”
俞经无语,让那个印度人过来,跪下给陈四妹赔礼。
印度人都懵了,你们女人抛头露面还不让人看了?若在我们那块,就不是看了,而是……
“陈姑娘,这事怪我,没让他们看法律条文,就领他们进来了,您看怎么才能高抬贵手。”
俞经姿态放得很低。
陈四妹也见好就收,哼了一声:“以后再敢瞎看,就把他眼珠子抠下来。”
“不劳您动手,我就动手。”俞经陪着笑脸。
陈嘉猷都看懵了。
这是大明吗?
俞经可是进士,是县丞啊,怎么对一个女人如此和颜悦色?
最后俞经买了些红茶,此事才算作罢。
“大人您不知道,咱这大明呀,谁都能惹,唯独不能惹女人!”俞经也很憋屈,和陈嘉猷聊天太开心了,把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也没想到印度人这么不守礼呀。
你看看大明人,哪有人盯着个女人看的。
陈嘉猷使团十二年没回国了,看见少女都是低下头的,不敢看人家正脸的,这是礼。
民间百姓也没有人盯着女孩脸看的,多无礼呀。
大明每一座城门上,都详细写着大明法律条文,尤其是保护女子的法律,写的极为严厉。
前两年,还有人在门口念,现在大家都懂法了,也就自己去看了。
“都先出来,看完大明法律条文再进城。”俞经可不想玩心跳了,那位陈四妹真敢上京告御状,皇帝就敢把他们全杀了!
那些印度人更懵逼,对大明的好感瞬间暴跌。
陈嘉猷看完法条,张大嘴巴:“陛下是说,男女平等?”
“所以呀,那少女做生意,我们这些大男人是绝不能盯着她看的,这是犯法了,她可以看我们,我们不能看她。”
这一点陈嘉猷不反驳,大明本就有这个礼法,连自己女儿成年后父亲都不能这样看。
“这女子保护法实行一年多了,近来出来女子出门的不少,没看那守城官兵,闻听女子的声音,立刻下来吗?这要是闹到黑冰台那里去,可不管咱们有理没理,直接抓了阉割。”
那印度人一哆嗦,这大明太残暴了。
陈嘉猷脑子嗡嗡响。
“都看完了吗?一定要按照法律要求的做,大明以法治国,一切都是以法条为核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