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武大明:开局被赐婚赵敏! 第630节
规则便被踩翻在地,甚至被“有实力”的诸侯捡起来当作为自己谋求利益的武器。
事实上,直至现代社会,在大多数时候,实力仍然是左右国际法能不能实施和如何实施的重要影响因素,弱国要想向强国执法,往往只会自取其辱。
亚加达能够“认罪”这已经比后世某些所谓的文明大国要好得多了,只不过在伏法上,双方的分歧就非常大了。
经过数轮谈判下来,韩晁表达的意思很明确:
亚加达愿意进行一定的赔偿,比如送了U国十台织机,那就按购买织机的金额进行双倍或三五倍来进行惩罚性的赔偿,这个是没什么问题的。
但什么“专利延伸保护”,好吧,那确实是之前白纸黑字韩侯认可的约定,可我们事先并不知道这会是个无底洞啊!
要把这些织机可能产生的价值,以及因技术泄漏可能带来的损失也算进去,这岂不是一笔糊涂帐?
而且在无法得到准确数据核算的情况下,还要进行最高层级估算,那岂不是想说多少就算多少,谁知道U国得到这些织机会生产出多少布匹。
更不要说因此学会制造同类织机后的数量了。
最让韩晁诟病的是,周地的专利价值算得实在太高了。
一架织机居然包含六十多项专利,每项专利动辄价值百万、千万甚至上亿,明明买过来的价格才一万新周币,谁知道其包含的专利技术竟然价值数亿,这不是坑人么?
一条水泥生产线不算人员培训和售后服务,仅是相关设备就花了亚加达两百多万,可其专利价值竟达到四十亿,延伸价值估算足有上百亿,这样的狮子大开口谁能接受?
最过份的就是风神弩了,虽然性能方面确实比亚加达自产的四大名弩要好那么一点点,可其专利含量居然比要装几十辆马车的水泥生产线还高,这不是唬人么?
而且还要连带个什么“国防风险赔偿”,这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当然,端牧茨和苏厉倒也没有说专利价值有多少便得赔多少,首次开出来的“罚单”也就二十亿新周币,而且也不是完全不能砍砍价的.
第1206章 绝无异议
至于专利泄漏带来的损失,那则是后续需要进行计算才能核定了,比如U国用这些织机及其仿制品生产了多少布匹。
其专利税便得由亚加达负责承担。这个税率也不高,而且布匹、水泥的价格也比较低廉,算也算不了多少出来。
这笔赔款虽然也有点肉疼,可咬咬牙亚加达倒也赔得起,可另外两项“惩罚”就实在不能接受了。
物质赔偿只是一方面,除此之外,两国在会谈结束后还要发布“联合公报”,对这一事件做最终的定论,其中自然免不了会有亚加达认错并表示绝不再犯之类的言辞。
这可就有损国格了。
亚加达愿意捏着鼻子认罚,但绝不愿意认错,更不要说这份公报还得由于芫署名、韩伍盖上大印,这不是打人的脸么。
虽然确实是亚加达有错在先,可双方悄悄地把事情解决就行了,何必公之于众呢?
韩伍明确表示不愿意为这点“小事”丢面子,韩晁当然不敢违背,只能百般维护;朱樉此举本来就是为了获得多少赔偿。
而是想要通过此事达到惩前毙后的目的,让立下的规矩切实得到尊重。
由此,双方便陷入了艰难的拉锯之中,不仅在措辞上面字斟句酌——韩要含糊其辞保留面子,周欲清晰明了绝无异议。
在公开方式上也互不相让——韩力图“私了”悄无声息,周则欲明示天下以儆效尤。
亚加达不仅想大事化小,还想更进一步将小事化无。也就是说,赔点钱,大家就当这事没有发生过一样,原来该干啥就继续干啥,所以对第三项惩罚内容也表示完全不能接受。
根据条约规定,一方擅自违反专利保护条款,那么将在对应领域内暂停、降级甚至终止合作。
亚加达不仅送出了织机、水泥生产线和风神弩,还连带赠送了部分工匠,这就严重违背了专利保护的规则。所以周给出了暂停相关技术合作、人员培训及后续订单交付的处罚。
虽然没有像后世某大国对夏国进行的专利围堵那样的“连坐”惩罚,毕竟一台织机所包含的专利技术可不止在纺织行业。
其包含的材料、结构、机械方面的内容,几乎涉及到各行各业,但仅仅是这样的处罚,也是亚加达受不了的。
也就是说,亚加达目前的纺织、水泥虽然不至于完全停工,但没有技术支持后只能停留在低水平运转的程度,甚至在零部件损坏后,得不到后续的维修更换。
买不到周地的防御器械对亚加达来说影响不大,平民们少两件衣服也无关紧要,可水泥这么好的建筑材料就此断绝,那可是亚加达难以接受的。
认识到这种对建筑业具有革命性意义的基础材料后,韩伍将于芫原本订购的十条线一口气改成了四十条,全部交货期也从十年压缩到六年。
目前在亚加达已经投入运行的几条水泥生产线更在其亲自关注下,得到充分保障。
若不是考虑到U国的重要性,他哪舍得将其中一条用来送人。
最开始周给出的专利限制期是三年,经过不断交涉,最终减到一年,可就是这一年,亚加达也并不愿意接受,而是希望立刻解除限制,照常交付双方约定的设备和人员支持。
因为分歧太大,这场谈判自然就不可能短期内结束。这一场不流血的战争,逐渐吸引了不少人的关注。
除了缔结了相同协定的秦、楚两国外,刚刚从渼洲返回的吕布威,也对此表示出极大兴趣。
寒冬开始消退,大地逐步回暖,而这场战争也随之“升温”。
一得到自己升官的消息,吕布威再也坐不住了,丢下自己精心打造的“金车”不坐,骑着快马从渼洲一路疾驰返回周地。
终于可以摆脱计冉的阴影,独当一面,他完全按纳不住自己内心的兴奋,恨不得马上开始大展拳脚。
说起来,计冉对他其实还是挺不错的。
这一年多来,他在渼洲奋力开拓商路,设立大大小小三百多个商栈,几乎遍及渼洲稍具规模的城邑,甚至连长江南岸的“蛮荒之地”也被囊括其中。
渼洲面积辽阔,而且在“统一市场”的建设方面远远落后于中原各国,即使得到了楚王特许,他的商路开拓也是困难重重。
可但凡遇到难题,计冉都会想方设法予以帮助,很多时候还会预先进行安排,让他免去了诸多麻烦。
正是因为商路的完善,叶邑特区的产出一直都不愁销路,丰厚的回报令其迅速从开拓期转入良性循环期。
从另一方面推动了各式周矩在楚地的普及。吕布威在其中有着巨大的功劳,计冉也扮演了一个作用重大的角色。
单从做事这一层面来说,有个计冉这样的上司其实是很幸福的,别看他平时不怎么管事,事可在大事上从不糊涂。
更有着先人一步的洞察力,只要按其吩咐去做,一般情况下皆能无往不利。
可从另一方面来说,这样的上司却是一个噩梦级的存在。想想,你的所思所想,肚子里那点不宜为外人所知的花花肠子。
全都被他洞悉,完全没有秘密可言,那种感受,至少对有点自己小算盘吕布威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
现在好了,他终于可以有一番属于自己的作为了,这种完全独享的成就感,已经好几年没有机会细细享受了。
出虎牢进入巩义经济特区,在交通服务站换乘坐上“洛巩城际公交”后,吕布威竟然生出了一丝回家的感觉,看着窗外正崛起中的新区,一种莫名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吕布威可不是什么没有见过世面的毛头小伙子,只不过早年他一直出入于贵族豪贾的府邸,交往的对象非富即贵。
不要说普通平民,就是那些花了不少代价挖来的能工巧匠,也只是被他视为财产的一部分,根本没有兴趣去了解底层的艰苦,再说了,这些人再苦,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可这一次渼洲之行,却让他得到了一次彻底的洗礼.
第1207章 相当大的阻碍
本来他与端牧茨各有分工:他专门负责“上层路线”,尽可能兜售奢侈品赚取暴利;端牧茨则负责大宗货物“投机”,利用其对时势的敏锐嗅觉低买高卖,赚取差价。
开始的时候,两个人战果颇丰,所获不仅足以支撑在楚周人的各项开销,甚至还拿出不少做为叶邑的投资基金,极大地缓解了洛邑方面在对楚支援上的财政压力。
可随着白公之乱被平息,渼洲新旧交替后政局日趋明朗,朱樉准备“放长线钓大鱼”后,他们俩的任务也随之改变。
渼洲虽然立国已有数百年,可国内竟然始终没能形成“统一市场”,这对后期的商业交流和推行周矩都是个相当大的阻碍。
为此,朱樉不得不让二人改变此前主要与贵族联络的模式,转而开始将触角延伸到更底层。
这是一项投资大,回报周期相当漫长的事,若按吕布威的行事作风,是不屑于做这种高难度生意的。连渼洲自己都能完全统一国内的种种标准,外人去做难度就可想而知了。
周地赴楚人员有限,层层“截流”下来,根本就落不下几个到吕布威手里,所以他不得不大量雇佣熟悉情况的渼洲本地人。
还得亲自深入进行“市场调研”,由此便有了接触更多普通楚人的机会。
习惯了周人的生活状况,这让他对楚人的困境有了更清晰的认识,这其中甚至有一部分他的原因在内。
其实就最底层的平民来说,各国的水平都差不多,生产力水平虽然逐步提高,可频繁的战争和贵族越来越奢糜的生活所需,增加的那点财富能够落到平民身上的少得可怜。
去年的那场战争令渼洲元气大伤,不仅数十万主力所剩无几,郢都核心区域的数百年积累更被吴军洗劫一空。
可贵族们并没有因此降低自己生活标准的觉悟,反而因为大量周地商品的进入增加了自己的开销。
如此一来,楚人的生活自然就雪上加霜了。
贪婪无度的贵族、低能低效的官吏体系、绝望麻木的底层民众,这些原本对他来说习以为常的现象,在有了周地这个参照物之后,不知不觉中竟变得面目可憎起来。
身为周人的荣誉感悄然萌发,“一出国就爱国”的现象开始普遍出现在很多周人身上,吕布威自然也不例外。
正因为这种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心理转变,所以在路上了解了周韩争端的大概情况之后,一回洛邑便直接求见朱樉,献上自己的助攻之策。
见到吕布威,朱樉也是特别高兴,虽然一直对他这个“奸商”存有少许偏见,可对其经商才能朱樉还是非常认可的,否则也不会将商贸部的主事交到他手里。
只不过听完吕布威的献策之后,朱樉的表情却有些怪异:“每日一刊,通报最新动态,阐明我方立场,引导舆论方向?”
吕布威点了点头,颇为兴奋:“这就是我们独有的奇货啊。下官经过韩境时,对此根本没有听到丝毫消息,一入周地,各种消息却已随处可闻,何以差别如此之大呢?”
这个时代的消息传递很慢,朱樉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正式会谈都快十天了,亚加达境内竟然丝毫没有传播,这倒让他颇为意外。
不过更让他诧异的是,吕布威这提议分明是想“办报”,这未免也太过超前了吧。
吕布威一路来却已经有了详尽的思考:“一般的商人通过价差,低买高卖赚取利润;高一级的商人则利用信息差。
己知而彼不知,利可百倍也;而最高明的商人,则是主导信息,翻云覆雨,无中生有,其利何止千万。”
“天下之商,唯管仲能达此境,稷下学宫便是其手中之利器。世人只知U国投入无数养了些闲人,却不知凭其引领天下舆论,左右各国潮流,所获早已不止此数。”
竟然有这回事?朱樉还是第一次听人以这样的角度解读稷下学宫和管仲,不由对吕布威刮目相看,这家伙显然不止是一名商人那么简单。
“现在,我们也有这样的机会。”吕布威显得雄心勃勃:“周地众议纷纷,国府不善加利导,岂不是暴殄天物。
而且这事只有我们有资格做,以洛邑文化之兴,受者之众,刊文载章当可行也。”
“不仅周地舆论可控于掌中,下官这一年多来遍行楚地,深知凡周出之书籍,在民间甚至朝堂皆广受追捧。何也?唯其新也!故此,天下之舆论亦可大受影响也。”
识字的人多了,周地的书籍销量也开始出现井喷,朱樉却没想到在国际市场上也能大受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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