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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不求生 第541节

此时在婆罗洲岛上,婆罗洲红军第一师解放文莱以后,在冯白驹的指挥下立刻就开始向古晋转移,准备开始婆罗洲解放战争的第二阶段,解放英国在北婆罗洲地区的最后一个城市据点。

远东舰队逃离新加坡的消息,也传到了古晋,守军深知自己已经被英国政府抛弃,所以毫无斗志,可谓一触即溃。

没有多长时间的功夫,婆罗洲红军第一师就在午后占领了古晋铁桥附近的东岸阵地,下午五时许,红军官兵从四面八方向古晋中心地区起最后一次冲锋。

婆罗洲红军的一排炮弹在铁桥西侧的英军阵地上爆炸了,乘着烟雾,一个排的丛林游击队员迅速冲过铁桥,一名英军守桥士兵见到冲过来的婆军刚想溜走,就被红军战士喝住。他略有犹豫,然后把枪放在地上投降了。

更多英军,还有其他被英国政府抛弃在北婆罗洲的印度兵、南非兵、加拿大兵和澳洲兵,也纷纷缴械投降,古晋战役的进展比文莱战役轻松且顺利得多,冯白驹只花了一天时间就基本瓦解了守军的抵抗。

整场北婆罗洲解放战争中,英军在战场上共有5000余人伤亡,其中英国籍士兵阵亡900多人,加拿大、南非和澳大利亚三个自治领的士兵阵亡1200余人,但是,在北婆罗洲解放战争的最后几天里,英军究竟伤亡了多少,没有精确的统计,因为英军指挥系统崩溃了。

或者说即使有统计,也在最后的厮杀中销毁了。

据保守估计,在最后三天战斗中英军至少还有600到800人阵亡,伤者甚众。按照比较一致的统计是,在北婆罗洲战役中,英军总共阵亡了3000多人,除阵亡者外,至少有3452人负伤。

文莱和古晋的这两场歼灭战,对英军打击很大,也对树立冯白驹和北婆罗洲解放同盟在东南亚的威望十分重要,两战以后,不仅全婆震动,而且就连爪哇、苏门答腊、苏拉威西和马来亚等地,也都纷纷传起了关于解放同盟的种种故事。

在荷兰人控制的南婆罗洲地区,各种武装起义更是风起云涌,处处烽烟,殖民当局根本无力镇压,除了守住南婆罗洲沿海地区的几个港口城市以外,对于广大的内陆地区已经是听之任之,随便婆罗洲红军怎么去占领控制了。

甚至,冯白驹还收到了荷兰殖民当局发来的求援电报,令人啼笑皆非,原来荷属婆罗洲在中部丛林地区的墨拉威县已经被原住民武装团团包围起来。

墨拉威县里居住有一千多名荷兰侨民,但当地只有不到一百人的荷兰军队和几十名警察,现在面对四面烽火的起义局面,根本无法抵挡,荷属婆罗洲殖民政府当局也自顾不暇,完全没能力派出援军去救出这些侨民。

一旦墨拉威县被原住民武装攻破,这些荷兰侨民很可能都逃脱不了被断肢、吊死的种种酷刑,所以殖民当局便只好向文莱发电,主动表示愿意接受由婆罗洲红军来占领墨拉威县,作为交换条件,婆军只需要保证能将墨拉威县的一千多名荷兰侨民送出来就行。

荷兰殖民政府的统治能力之薄弱,由此亦可见得一斑。

古晋的枪炮声刚刚停息,救治双方重伤员事务极为紧迫,冯白驹还有非常多的工作要负责,而且解放同盟的中委也要转移到古晋来,接下来还要考虑成立婆罗洲共和国政府的问题,另外还有国号问题,是要采取婆罗洲共和国的名字,还是要采取加里曼丹共和国这个名字?

婆罗洲红军内部的不少华人,也提出希望恢复拥有光荣历史的兰芳共和国的国号。

这里面还掺杂着解放同盟内部的民族矛盾问题,华人、沿海地区的穆斯林马来人、班查尔人与内陆地区的非穆斯林群体达雅克人……经过文莱战役前的正规化整顿,解放同盟内部的派系山头问题虽然解决不少,但对民族构成极为复杂的婆罗洲岛来说,要彻底解决这个问题并不那么容易。

冯白驹公务繁忙,但百忙中他依旧抽出事件,向自己的副官庄田嘱咐另一项重要的任务。

“你到马来亚半岛以后,一定要维护好马来游击队的团结,不要产生太上皇的意识。”

庄田也算是老资格的中国社会党人,他老家在海南,参加红军部队的时候才只有十几岁,是个很典型的红小鬼,中国国内外的革命战争逐渐结束以后,庄田就被分配到冯白驹手下工作。

庄田从前为谋生计,曾背井离乡,漂洋过海,到了新加坡的橡胶工厂充当劳工。这家工厂是英国资本家开办的,工人劳动强度大,条件差,既无安全设施,更无劳动保险,工伤死亡事故屡屡发生,庄田亲眼看到资本家和工头不顾工人死活,强迫加班加点,把敲骨吸髓剥削来的钱花天酒地,寻欢作乐,他经常保护那些遭受工头无端打骂的工友,所以在新加坡的华人劳工群体里小有威望。

第二百三十三章 六世王

有一艘属于荷兰殖民地政府的货船,即将从坤甸开往马来亚,货船上下都已被冯白驹打点好了,庄田的任务就是和另外不少名曾在新加坡活动过的婆军战士,乘坐这艘货轮以劳工身份潜入英属马来亚殖民地。

新加坡是东南亚的一个大港口,往来的船员工人数量非常多,庄田到新加坡后的首要任务就是要在这些船员工人里面设法建立一支城市武工队,必要时候还要配合在柔佛州丛林活动的游击队作战。

不管曼谷会议结果如何,社会党人都要提前在马来亚半岛和新加坡潜伏下足够的力量。

从坤甸到新加坡距离不远,只是在靠近新加坡的巴淡岛附近,这时候还汇集着两支放在全世界范围内规模都相当惊人的大舰队。

德国海军还在和东共联海军对峙之中,双方各退一步,均为强行开入新加坡港口内,东共联的特混舰队向北折行后退至奥尔岛、雕门岛一带,聚居吉兰丹附近的华人社团很快就和谢葆璋取得了联系,由于这时马来半岛上的英军已经全部撤至新加坡,吉兰丹一带处于自治状态,于是谢葆璋就在当地华人的邀请下,率领特混舰队,进驻至马来亚东北部吉兰丹州的哥打巴哈鲁港。

德国人的做法也和谢葆璋类似,他们同样向西北风后撤,舰队强行闯入了马来亚的雪兰莪一带,并迅速控制了马来亚除了新加坡以外的第二大港口巴生港。

这样,小小的一个马来亚就被各方势力分割占领。

德国和奥匈帝国的联合舰队占领了马来亚东北部地区,主要就是雪兰莪一带,德国的水兵虽然没有直接占领吉隆坡,但附近的港口和沿海城镇都被德军占领。

东共联特混舰队则在停泊至哥打巴哈鲁以后,马上就开始和西贡、广州方面联络,由方声涛部署指挥,紧急从越南和广东抢运两个团红军登陆吉兰丹一带。

马来半岛中部内陆地区的彭亨和柔和佛州一带,目前则主要由政治上接受中国政府领导的马来亚解放同盟游击队控制。

被远东舰队抛弃的少量英军陆军和空军部队,则控制着大英帝国在东南亚的最后一个据点新加坡。

一个马来半岛,各方势力交错纵横,已成犬牙错布之势,德国海军在雪兰莪升起德国国旗和奥匈帝国国旗以后,谢葆璋也不甘示弱,下令在哥打巴哈鲁升起东亚联盟所有成员国国旗,双方都维持着一个准备进攻但又小心翼翼的态势,于是乎半岛之上剑拔弩张中又透着渐趋宽松的氛围,轻松的空气里却也满斥着硝烟的余烬。

世界目光,尽数瞩目于此。

在这样的形势下,曼谷会议便悄然拉开帷幕。

1925年的曼谷还是一座相对破旧的城市,湄南河由北至南,纵贯整个城市,穿过城市中心,形成曼谷最标志性的景观,就算在市区内也是水道纵横,颇有几分东方威尼斯的韵味。晨雾中无数渔船来来往往,河边则是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吊脚楼,暹罗人自视为中国春秋战国时曾兴盛一时的百越人后裔,在他们自己的认知中,暹罗人就是被中国人赶出故乡,不断流浪和战斗,最后才在湄南河三角洲落脚的一个民族。

当然事实上,暹罗人或许确有一部分古代百越人的血统,但绝大部分人还是湄南河的土著后裔。

穿过河道,城市中心就遍布金宇银榭的佛教寺庙,暹罗历史文化之精华,全在其千年古刹与佛教典藏。朱拉隆功已逝,现在暹罗掌权的拉玛六世对中国并不友好,为了遏制华人华侨在暹罗近代化进程中依仗教育和工商业优势而迅速崛起,拉玛六世出台了不少限制华人政治权利、打压华人经济地位的政策,并且为了巩固地位,拉玛六世还在暹罗历史上第一次利用大众媒体向民众灌输民族主义思想,亲自以多个笔名在报纸上发表大量文章,内容多以灌输泰民族意识为主。

不过在暹罗国内,还是存在一支渐成气候的亲华力量,这就是由比里·帕侬荣领导的暹罗人民党。

比里·帕侬荣是潮汕华侨后代,汉名陈家乐,他父亲是广东澄海人,母亲是暹罗人,1920年时到即到上海留学,获得震旦大学法学博士学位,其间,也接受了中国社会主义和君汉主义革命思想的影响,回国以前他还受澄海当地政府的邀请回乡祭祖,等到回国以后他就与同样自法国、中国留学归来的一批留学生成立了暹罗人民党。

暹罗人民党的影响力这几年来迅速扩大,已经渐渐成为暹罗国内政治生活上具有重大影响力的一个团体,陈家乐本人虽然没有在暹罗政府担任公职,但暹罗人民党不少党员在政府和军队里都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就连国王拉玛六世很多时候也不得不审慎考虑暹罗人民党的意见,因而控制了其排华政策的力度。

特别是如今,拉玛六世重病在身,他在参加暹罗水灯节的庆祝典礼时染上肺炎,随时可能去世,并且拉玛六世没有子嗣,他的宠妃苏瓦她娜虽已有身孕,但至少还要半年时间才能分娩生产,拉玛六世本人很可能支撑不到自己的子女出生就可能病死,那样即便苏瓦她娜王后生下儿子,拉玛六世一系都很难继承王位。

拉玛六世于1924年颁布的《关于王位继承的宫廷管理办法》,清楚地规定,女性不可以登基,他那时怎么都想不到一年以后自己就可能随时撒手人寰。

拉玛五世也就是暹罗人所说的朱拉隆功大帝,拥有好几十个子女,并且他的妻子王太后昭娃帕彭喜尚在世,政治地位不低,如果拉玛六世在近段时间内去世的话,王位的继承人就可能由王太后昭娃帕彭喜来选定,并且几乎百分之百不会选择六世王的遗腹子,而会从五世王的后嗣中选择一人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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