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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不求生 第401节

“民心和民意在国家力量和军事力量中是一个重要因素,采用民众战争可以大大增强自己的力量。民众战争的烈火一旦燃烧起来,就会起到大部队所不能起到的作用……”

山梨半造苦笑道:“这是克劳塞维茨说过的话!现在朝鲜全境的民意都倒向反日主义,我们就像坐在一座正在喷发中的火山上一样,纯以人力,焉有生还的道理!”

这时候,又有一名总督府的官僚手里揣着公文一路小跑了进来。光是他那慌张的神情和细碎紧张的步伐,就立刻让山梨半造明白绝没有什么好事情了。

“阁下,清津、镜城失守了!”

山梨半造在部下们的面前刻意维持着镇静的模样,从容间反问道:“清津失守没有关系,只要咸兴还在皇国军队手里就没有关系。”

那名官僚面色难看至极,一字一顿道:“咸兴暴动,朝鲜人已经占领了军营……消息传到的时候,红军很可能也已经赶到咸兴了。”

咸镜道本非朝鲜故土,元末时高丽王朝趁中国内乱趁机大肆北拓疆土,尤其是东北面,不仅攻占了元之双城总管府,镇压了深入朝鲜半岛的红巾军余部,而且还趁势一路北进,占领了咸兴以北的大量领土。

而咸镜北道和咸镜南道中,较重要的城市就是咸兴、镜城和清津。

清津位于咸镜北道南部轮城川河口,东临日本海镜城湾,不仅是朝鲜最早开放的通商口岸之一,而且在日本殖民时代,还被朝鲜总督府作为钢铁制造基地而建设了大批工业基础设施,一旦被红军占领,这些工业产能都会被红军所利用。

咸兴则是咸镜南道的首府,也是朝鲜半岛北部仅次于平壤的第二大城市,同样拥有一处面向日本海的港口,而且这几年来日本殖民政府在长津江、赴战江上修建水电站,利用当地的黄铁矿、外地的煤和石墨等原料发展起化肥制造业,在这里经营了以化学工业为主的一些工业部门,生产军需使用的火药和炸药原料,城市内的仓库还囤积有大量炸药。

第一百二十三章 红军大征兵

日本总督府在半岛内地临时抱佛脚的征兵动员效果极差,根本压制不住朝鲜全境风起云涌的抗日起义运动。本来被田中义一多次抽调,几乎已经被抽干、抽空的朝鲜内地守备队兵力就极度不足,现在更是彻底被朝鲜各地起义武装死死钉在原地,根本没法北上阻击南下红军。

山梨半造便是有通天之能,这时候也全无办法,只能不断给义州、九连城、旅顺发急电求援,可等来等去也只等到了大岛义昌想方设法从南满路战场上“抠”下来的一个师团,杯水车薪,难以改变朝鲜全局崩坏的形势。

日军处处兵力不足,又何止于朝鲜一地?就连东北战场上,自中东路会战结束以后,日军兵力捉襟见肘的窘迫情形就开始普遍的出现于各大战场了。

明明从国力角度而言,日本国力总体上来说还是高于中国,义务兵役的动员体制更是提早中国几十年的时间就已经构建完成。

作为一个还算合格的近现代国家,又长期奉行着近乎于军国主义的先军政策,到头来动员百万军队竟然就把日本的人力资源逼到了极限,这实在是一件其实很说不通的事情。

但仔细想想,日本其实并非动员体制出了问题,而是在严重赤字的财政状况下,动员再多军队,也武装不起来,更没法长途跋涉跨海送到中国大陆去作战。

那么中国呢?

经过辛亥革命和解放战争的洗礼,中国的乡村社会已经开始发生巨大的变化。林淮唐为彻底完成社会主义的改造,依托手中掌握的中央政权和国家机器为工具,中国社会党已经在华南、华东、华北和东北等较巩固的政权地区开始了土地革命运动,在西北、西南、中南地区也较普遍的推行了减租退押的改革。

随着土地革命的不断深入,除了变革生产关系和解放生产力的基本目标以外,土地革命还产生了另一项额外的副产品,那就是在普遍建立的农会等基层组织之上,进一步承担了为战争汲取必需的人力和物力支持的任务。

土地革命是中国社会党合法性的重要来源,也是当日军展开侵略之时,对日本军人心理上造成最大冲击和震动的一个原因。

公粮、兵员、劳役……战士的家庭翻了身,有田地、有房子、有饭吃、有衣穿,战士的政治觉悟就有了物质基础,他的家庭也会鼓励他上前线,部队自然就变得巩固起来。

对于朴素的农民来说,他们获得梦寐以求的土地、衣食和人身依附关系上的自由以后,也非常清楚要保留住这些来之不易的好处,就必须坚定维护新中国的军事和政治优势,一旦丧失这种优势,那么全新的美好生活就注定会走向破灭。

诚然,土地革命运动的目的是要实现耕者有其田的理想,但在分配土地的时候并不是完全平均分配,为了准备战争,吸引更多人参军,在土改执行过程中,社会党人和地方农会都经常强调对军属以及烈士家属的适当倾斜,使他们分得超过平均数的土地和浮财,也有的地区则按照烈属、荣军、远征军、地方军、工属和贫民的顺序来分配革命的果实。

而且,除了土地和浮财以外,政治权利也是参军动员的一大因素,参军往往成为入党的阶梯,通过参军就算是旧剥削阶层的地主子弟也可能重新获得政治上的参与权,经过战争考验几年以后,甚至还有可能入党,这对地主子弟来说也是一种很大的好处。

在中日东北全面开战的初期,林淮唐为这次战争准备的野战军主力约在四十万人到五十万人左右,不过是日军动员部队数目的百分之五十而已。

但随着战争发展,到现在半年的时间左右,中央革命政府就又动员了十五万地方部队、二十万赤卫队民兵和六十多万支前民工参与战争。

为了补充一线作战部队的损失,在山西、在直隶、在山东、在淮海、在河南……在靠近东北的几个人口大省,征兵工作每天都在有条不紊进行着,整个华北大区短短半年时间内就有近一百万农民报名参军。

阎锡山在解放战争以后一度被调到中央担任中央部委的闲职工作,但由于山西和平解放的功绩,再加上1918年的阎锡山虽然已经有了背叛孙中山、投靠袁世凯的丑恶历史,但总体而言还不到他二十年以后那样没有原则的卑劣,至少还带着一点辛亥革命时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和北洋军作战的初心。

去年阎锡山几次申请回到山西工作,甚至表示宁可接受降低职务级别,也希望能到山西地方上负责一些实务工作。1917年的下半年,在战争爆发以前阎锡山被中央革命政府重新任命为了山西省的副省长,降半级使用。

他分管着山西省的征兵工作,战争爆发以后就频繁往来于大同、张家口、北京和秦皇岛皇之间。在1918年的夏天即将到来时,阎锡山又坐着火车赶到了秦皇岛,在那里等着他的是红军第一后备兵团的司令员吴佩孚。

火车站人来人往,每列火车上都载满了南方各省赶来的新部队,几千张、几万张新兵年轻的面庞上都闪烁着一模一样的热忱之色。

吴佩孚没戴军帽,甚至还半光着膀子。他一贯对冯玉祥能到主力红军兵团司令员,而自己只能当后备兵团司令员这件事特别不满,要知道当年在北洋的时候,他吴子玉可是处处压着冯玉祥一头的。

直到真正负责起后备兵团的实务工作以后,吴佩孚才感到这是一桩多么重要的任务。第一后备兵团是真正意义上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秦皇岛成了全中国最大的一个兵营,吴佩孚每天都要接收来自各省成千上万的新兵,然后把他们训练成一支支还算合格的部队以后,再送到前线,送给东北战场上奋战的各兵团做补充。

最多的时候,吴佩孚一天就能接收近万名新兵,第一后备兵团最多的时候则管理着多达近二十万名红军新兵。

阎锡山和吴佩孚也是老朋友了,1911年的时候就是吴佩孚指挥北洋军的王牌第三师攻破了娘子关,一路打到太原,吓得阎锡山借口北伐一路逃去绥远,要不是后来林淮唐率领北伐军在徐州包围了靳云鹏第五师,吴佩孚被迫带兵增援徐州,阎副省长当年差点就死在第三师手上了。

冤家相见,也是一笑泯恩仇了。

“百川兄,你在山西干得真不错。听说山西不少地区参军者能达到当地人口的百分之四,这比例都快要赶上革命老区的淮海省了。”

面对吴佩孚的激赏,阎锡山只是自矜笑道:“淮海省少部分高的地区能达到百分之八,我们晋省还差得远啦。”

“已经很可以啦,这已经很可以了啦。”

吴佩孚感叹道:“山西新兵中,18至25岁的青年占到四分之三还要多,这质量就很好了,而且党员的比例也高,因为有这些骨干,新兵补充到部队之后评价都很好,人们都说山西补充过来的新部队都比其他兄弟部队来得巩固,东北前线各兵团争着抢着要山西兵呢。许多山西省补充过来的新战士,都很快成了部队中的骨干,你们做得是真不错。”

阎锡山这次亲自到秦皇岛来,一次就带来了一万一千名新兵,而且根据统计上来的资料,这批新兵里头行政村以上干部就有四百多名,党员六百多名,自动报名的人则占到总人数的四分之一,翻身户虽然不好统计,但阎锡山自己估计是占到一半左右。

部队质量是很高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红色飓风

中国社会党通过不断深入的土地革命运动,给予农民以看得见的物质利益,通过诉苦运动,又实现了农民从翻身到翻心的情感转变,在物质和感情的刺激下,是多少年来老实巴交的中国农民很快就变成了世界上第一等的优良兵源。

阎锡山在山西省内做的事情,就是通过精心的组织,将这种有利局面演变成农民踊跃参军的现实。参军运动很快就发展成一种广泛的群众运动,充分的政治动员与细致的组织工作成为基础,在路线上阎锡山也抛开了强制性的行政手段,以走群众路线、开战群众运动的方式来完成任务、发展运动。

他在社会党建立的革命政府框架下活跃的如鱼得水,在实施办法上是先根据后备兵团的实际需求确定征兵人数,然后参照各地具体情形,诸如人口数量、经济状况、党的控制程度和土改完成情况等等因素,再进行分配。随即,征兵任务通过行政渠道层层下达,从各地区到各县、各分区,最后各个村庄都会分配到一定的参军指标。

任务下到村庄以后,即成为该村的中心工作,村中各种组织,包括党支部、村国大、贫农团、妇女协会、农会和在村指导土改的工作队,都要围绕动员参军展开工作。

党支部的干部和村国大委员会的基层成员们也要承担起很大的责任,他们处于政权体系的最末端,但作用却至关重要:一方面各种征发均始于村,另一方面,各项政策均由村干部具体执行。就参军动员而言,村干部不仅要按规定的合法程序组织动员农民参军,而且为了完成任务,必要时带领农民参军。

由于历史的原因,中国农民的文化水平很低,因此正如阎锡山所说,“仅用一般号召,是决定不能成功的”,“必须在工作中突破一点,作出模范,让群众亲自看到、体验到,……才能鼓励群众特别是中间状态与落后状态的群众以理解问题的可能与方便”。

因此,在山西各县区关于参军运动的文件指示中,都强调党员干部必须以带头示范的方式,由党内带动党外,由干部带动群众,将工作中存在的内部意见或不满化除或保留,从而形成整个社会的合力。

阎锡山到北京几次和中执委探讨以后,在山西实行了一条新的规定,要求至少20%的党员参加到前线作战的野战纵队中去,成为广大人民参军的模范。在此鼓舞下,山西各地参军青年中,党员所占人数都在不断提高,而且由于大量模范典型的出现,诸如“送子参军”、“送郎参军”、“兄弟争相参军”之类的动人事迹,也都对群众的热情起到很大的感染作用。

数量庞大的新部队正通过辽西走廊不断涌向东北,吴佩孚只是粗略清点了一下数目,估计这几天就又有六万多完成初级军事训练的新部队赶赴战场。

东北红军的总兵力还在迅猛增长之中,阎锡山的山西经验正在关内各省区得到广泛推广。对大多数中国人来说,随着社会党的宣传动员工作加倍展开,这场国战的意义也就第一次出现在了每名远离一线战场的普通中国人面前,使他们从逐渐变化的社会氛围里切实感受到国家、民族的存在。

辽西走廊的路并不好走,京奉铁路上的军列都挂了超出上限数目的车皮。即便如此,由于车皮数量不足,还是有大量新兵赤手空拳扒在车厢外面,同时还有许多人就坐在火车车顶,一路上顶着凛冽的大风从秦皇岛一直坐到锦州、新民和沈阳。

源源不断的生力军给了边司围歼日军主力军团更大信心,陈更新将沈阳几乎所有的留守部队都派往辽阳解围以后,李济深和秦汉唐都一度担心日军会趁机对沈阳发动一次长途奔袭来结束这场大会战。

李济深甚至已经开始制订边防军总司令部撤离沈阳的预案了,所幸大批生力军及时赶到东北,最多的时候一天就能到几个师的部队,这大大缓解了辽东半岛上红军面临的严峻压力。

为了解除此时几乎快被朝鲜军、关东军合围起来的辽阳城,边司也组织了一次红军最大规模的解围行动。包括大批新抵达东北的生力军,陈更新给田中义一准备了整整十个师的部队,在五月的东北原野上,近十万红军,虽然其中大多数都是刚到东北的新部队,但人马呼出的热气还是在黎明前清冷的天色中缭绕形成一道猛烈的飓风。

公路上塞满了骡马和大车,铁路上的火车往来不息,喷涂蒸汽、漆黑涂装的铁甲列车也一列列开向辽阳,几十万人的支前百姓和解围的红军官兵混在一起,形成一股巨流。当夜晚来临的时候,东北烟袋锅闪出的光亮,就从这股人流里跳跃而出如同繁星。星此时,在这片属于中国的土地上,无论军与民都已经没有隐蔽行军的必要,陈更新交给他们的任务就是以最快速度接近辽阳,阻止朝鲜军、关东军两支日本主力军团的全面会师。

行动的目标是如此显而易见,也再没有什么向日本人隐藏的必要,相信田中义一也十分清楚红军行动意指何处,朝鲜军经过太子河上激烈的战斗以后,大多数师团都已经残缺不全,仅有的三个保持完整的师团,都在这时候被田中义一一口气砸向辽阳,从新城向北突击,朝着来势汹汹的解围红军迎头撞去。

这是一个极其混乱的清晨,辽阳的几乎每一个方向都爆发了异常激烈的战斗,由京奉铁路赶来的关内新部队大多数都没有经过任何休整,他们中许多人此生中第一次见到日本人就是在这场关系两个国家命运的战略大决战里。

红空军的机群也不遗余力,全数升空,林淮唐代表中革军委亲自到沈阳机场向每一次即将升空作战的飞行员表示了凯旋的期盼和祝贺。

战争打到这个地步,林淮唐能做的事情越来越少,就算他是一个钢铁铸就的超人,在这场百万军队对垒的会战里也发挥不了什么作用。

林主席还是穿着那件没有军衔标记的红军普通列兵制服,戴着一顶灰青色八角军帽,一个人站在百机升空以后空荡荡的沈阳机场中心,远远望去,好像是一颗白桦树似的。

“我把我能做到的事情,都已经尽十倍、百倍的努力做到了极致。再剩下的事情……就要交给你们,就要由你们自己来完成。”

林述庆、姚雨平还有陈更新三个人,这时候也都完成了他们在边司的全部工作。战争到了决战的最紧要关头,一切命令都下达出去以后,陈更新反而不像之前那样忙碌,他好像瞬间卸去了身上全部的压力,整个人显得异常轻松,还能跟林淮唐有说有笑,甚至聊起七八年前黄花岗的往事。

“在广州的时候,主席一个人打死了十几个清兵,那时我正在万念俱灰之中,本已有了就此殉国的打算,目睹此景以后才凭空生出许多的勇气。当时我就有一种感觉,将来救中国者必斯人也。”

林淮唐转过身来放声大笑:“我哪里打死过十多名清兵?那时局面动荡,大家都分辨不清,其实我杀掉两人以后清军弄不清楚革命党还有几条枪,这才自己乱作一团,给了我们冲出广州的机会。”

林述庆和姚雨平都没有亲身参与过黄花岗起义之役,所以当然也只把陈更新说的话当成普通的夸张之语罢了。

姚雨平抬起右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以后,低声道:“接下来十二个小时的时间,要定天下啦!”

沈阳南下的十个师解围部队,按照作战的预案现在就应该是在辽阳外围拼命阻击着朝鲜军、关东军会师了。林淮唐不求解围部队能够彻底解除辽阳战场的危险局面,只要能够坐到拖住日本人、咬死日本人的程度那就大大足够了。

这之后,就要看一兵团、六兵团的表现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最后一击

就在咸兴起义的同一天,张云逸已经命令另一支部队向着朝鲜半岛的西海岸方向快速前进,而且希望他们前进的越远越好。

这支部队被张云逸命名为西进第一支队,部队中的士兵都操着中朝两种语言,在山林中一边唱着歌一边向西方迅速挺进。部队里还同时包括了中国和朝鲜士兵,支队司令员是张云逸派来的老部下,副司令员则是朝鲜红军中的一名作战参谋,总人数约在一千人左右,但等西进第一支队在夜色中通过大同江上的浮桥抵达西岸时,支队总兵力已经从一千人扩充到了三千人。

清川江附近的云山、松原和熙川都爆发了朝鲜劳动党组织的抗日起义,虽然起义暴动都被当地的日本军警残酷镇压,但还是有大量游击队员带着相当数量的武器弹药逃了出来,在大同江岸的大兴加入了西进第一支队。

同时,被起义军成功夺取的咸兴,也很快迎接到了一兵团的南下部队。张云逸坐着一辆缴获的小汽车亲自开到咸兴市府,在接收了本地朝鲜老百姓的欢呼以后,用十分蹩脚的韩语发表了一番简单讲话以后,就重又回到了戎马倥偬的紧张战斗里。

此时一兵团和六兵团的主力都集中在朝鲜半岛北部山区的东海岸,但张云逸和何贯中都非常清楚,他们必须彻底破坏平壤至义州之间的交通线,才能算是对东北日军的后方完成占领。

如果可能,边司甚至要求一兵团、六兵团必须直接攻占义州、安东和九连城,最好还能封锁鸭绿江口。

张云逸很快就发现现在一兵团先头部队所处的咸兴,已经处于朝鲜半岛的蜂腰上,从咸兴向西前进,一路直达半岛西海岸的距离在整个半岛上都属于最短的路径之一。

而且这时候张云逸提前派出的西进第一支队,已经在朝鲜群众的蜂起响应之下占领了大同江上的浮桥,张云逸了解到这一情况以后,马上就和何贯中商议决定改变策略,一兵团、六兵团的大部队全都停止南进,并且放弃进攻平壤的目标,而是以朝鲜半岛北部蜂腰处的安州为全军行动的战略目标。

安州坐落于大同江的西北方向,横跨清川江两岸,北邻平安北道,同时也是义州和平壤之间铁路交通线的中间站点。

一旦红军占领安州,就能直接切断平壤和义州的联系。而且红军现在在大同江、清川江上的部队,距离安州最近的西进第一支队,只剩下大约一百公里的路程就能打到安州。

“要粉碎朝鲜内地通向东北的陆上补给线,就只需要拿下安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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