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不求生 第388节
满铁接手之后,认为这条线路只能赔钱,曾建议改为由安东通向大石桥,并企图在动工改良前将沿线矿山掌握到手,因而一再勘测,迟迟不予动工,违反了条约关于日本须于日军撤离后二年为改良竣工之期的规定。据此,中国本已有权予以废约。
1909年,日本突然提出要更改路线和改轻便铁路为4英尺8英寸半标准轨距的要求。清政府以这一要求与原约不符予以拒绝,表示:安奉线只限于原有路线的改良,不许加宽改造,并要求日本撤去铁路守备队与沿线日本军警。
日本政府在交涉达不到目的之后,立即决定采取强硬手段,待一切准备就绪,1909年8月6日,由日本公使伊集院彦吉向清政府发出最后通牒,声称要“自行改筑”,同时,满铁于次日在福金岭隧道及其前后,在日本军警保护下开始强行施工。清政府在日本的武力威胁下屈辱地屈服,于8月19日,即在满铁已经进行了强制改筑的13天之后,屈辱地同日本政府签订了《中日议定安奉铁路节略》,全部满足了日本的要求满铁改筑安奉线,名义上是要“变临时军用铁路为永久的和平交通机构”,实则是为了日军侵略中国时,可以通过朝鲜将军更快的运到东北。所以,可以说这是个不折不扣的军事铁路。
安奉线通车后由东京到奉天只需60小时,较比大连航路缩短一半时间。在安奉线的开通典礼上,不仅满铁总裁、副总裁,连关东都督和朝鲜总督也都到场助威,可见其重视的程度。不仅如此,满铁在改筑安奉线之后,还大力修筑它的支线,哪里有矿产资源,就将支线修向哪里。安奉线及其支线在掠夺东北的矿产资源及其他各种资源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
如果说,南满铁路及其另外几条支线是日本帝国主义从沙俄手中间接夺取的中国权益的话,那么安奉线则是日本帝国主义以武力为后盾,直接从中国手中夺取的进行军事侵略与经济掠夺具有重大意义的第一条铁路。
直到社会党政府在东北组建东北野战军以后,日本通过安奉铁路进一步掠夺中国的意图才被逐渐压制。青岛战争爆发以后,日军为防战争的扩大就把铁路守备队撤出了安奉线北段,青岛战争结束以后,在中日两国达成的停火协议内,虽然没有明文规定如何处置日本驻扎于南满线和安奉线的护路军,但从军事角度而言,此时日本护路军已经处在了绝对优势兵力的东北红军团团包围之下,丧失了战略意义,所以在这次次满洲开战以前,日军就已经从南满线的中段、北段和安奉线全线撤出了其绝大部分守备部队。
这也正是让田中义一等朝鲜军团高层感到极为恼火的一点——帝国皇军在日俄战争中以数十万伤亡为代价换来的满洲铁路利益,就这样在战前被中国以外交和经济手段一步步剥夺了!
帝国军队在南满得以纵横驰骋的交通优势,也因此荡然无存,以至于今日朝鲜军为了争夺一个个区区的安东,就要在鸭绿江畔付出如此惨痛的伤亡……
鸭绿江铁路桥的北端,又有数列武装列车运载着超重型的攻城重炮抵达九连城,日军的炮兵越聚越多,田中义一几乎是把朝鲜半岛各地的守备队也都调了过来,围绕九连城和临江一段的红军防线,日军投入的总兵力已经超过三十万士兵,远远超过了中国守军八兵团、九兵团的全部兵力。
但也因此,在本土第二波次动员的预备役军团抵达满洲之前,田中义一的手中就没有可以作为总预备队使用的可战之兵了。
他对突破鸭绿江的势在必得,已经到了赌徒般歇斯底里的地步。
但不得不说,田中义一的赌博还是取得了重大成果。朝鲜军在大东沟、铜矿岭、双林子、长甸、宽甸、帽兜山……一线,已经取得全面突破,迟至十二月中,红军竭力防守的临江也在朝鲜军的重点进攻下支撑不住,开始逐步后撤。
作为最关键战场的九连城,则除了虎山一个据点以外,其他各要隘纷纷被日军攻破,八兵团主力亦不得不开始向凤凰城一带后撤。
此刻,在九连城的红军指挥所内,八兵团司令员冯霖和九兵团司令员冯玉祥已经被迫做出了最后的决断。
“边司命令,要求八兵团主力撤往凤城县,九兵团主力撤往通化。”九兵团副参谋长张自忠一点点念出了沈阳发来的电报内容,“边司对我部坚守鸭绿江防线的表现提出了最高的表扬,我军以两个兵团不足十五万人的兵力坚守鸭绿江防线,挫敌锋锐,屡屡给予日军主力的朝鲜军团重大打击,阻敌三十万人长达月余,已经超额完成任务……”
“现在边司要求我们按原计划后撤至第二道防线。”
冯玉祥那张长挂笑容的脸上现在也是一片愁云惨雾:“要论打,咱们两个兵团还是可以再打一打的……现在撤至凤城、通化一线的话,坚守最前线的那几支红军部队怎么办?他们都被日本人团团包围,现在是很难动的。”
除了虎山红军以外,从九连城到临江这段漫长的防线上,另外还有多支红军的小股部队坚守前线据点,依靠着大无畏的革命精神和占有绝对优势兵力的日军反复较量。
八兵团、九兵团主力现在一旦后撤,这些被包围在前线据点的小股红军就都等于是被放弃了。
冯霖咬咬牙道:“边司还在沈阳掌握着强大的总预备队,按道理来说日军已是空国出击的态势,再没有比现在更好的反击机会了。”
八兵团副司令员樊钟秀摸摸自己的后脑勺,又看了看地图说:“靠八兵团、九兵团自己,还是缺乏足够兵力实行反击。边司那里还有边司的意图,日本人全线扑进东北,既然要瓮中捉鳖,就要吃一口大的,光现在田中义一这三十万人,林主席和陈总司令是还嫌饺子馅儿不够多啊。”
“计划铺的这么开,不要到头来让人撑破了饺子皮!”
日军目前的三大重兵集团,南满战场的关东军二十万人在辽中南一带行动迟缓还没有取得什么进展,中东路战场的浦盐军十几万人由于天寒地冻的自然因素影响行动较之关东军还要更慢,只有朝鲜军这三十万人马行动迅猛,已经在鸭绿江战场上打开局面,只待红军后撤,就会在地图上形成一个从朝鲜半岛指向辽阳、沈阳的凸出部。
而且看现在田中义一精兵强将尽出的模样,恐怕很快朝鲜内地的日军部队就会十分空虚,这将大大有利于朝鲜劳动党渗透敌后的作战。
按照政保局的调查和总参的计算,日军动员到满洲的总兵力最多就是一百万人上下,目前日军三路部队已经投入了大约七十万兵力,而红军投入战场的兵力还不到四十万人,红军最精锐的部队都还留在边司手上作为总预备队不动。
饺子皮还在构造之中,反击的战机尚未完全成熟,距离林淮唐希望一口吃掉日军至少几十万主力部队的战略构想还有相当的差距。
但胜利的拼图,已经开始逐渐拼凑出了雏形。“
第九十一章 慷慨赴死 “
总预备队,不动。
这是一句说来简单的话,但真要落实如此之大的战略决心,对于前线激战的红军各兵团来说压力都是空前巨大的。就拿现在的鸭绿江战场来说,红军前期仅靠两个兵团对抗日军朝鲜军近二十万大军,随着田中义一把留在朝鲜半岛的后备军甚至是朝鲜内地的守备队都调到前线以后,红军就更是以两个兵团不足十五万人的兵力,对抗在兵力、兵器上都占据很大优势而且单兵战斗力也不逊色红军多少的日军主力。
这种沉重的压力,一下都压在了冯玉祥和冯霖两人的肩膀上。
他们几乎是眼睁睁看着原来固若金汤的鸭绿江防线不断被日军突破,而且还有许多红军小股部队开始被团团包围在前线要隘据点之中。
这种时候八兵团、九兵团主力后撤,岂非意味着主动抛弃正在最前线坚守苦战的袍泽同志?
冯霖难以接受这种情况,他一拍桌子骂道:“陈汉郎是崽卖爷田不心疼,他们华东野的人一向都是拿最好的装备、最充分的补给、最精锐的兵员,我们的中原兵团呢?连个巩固的后方都没有!到头来这仗打的,真是窝囊!”
冯霖是社会党的老革命了,话里话外对主持边司的陈更新满是怨气也能理解。但冯玉祥作为北洋出身的降将,这时候当然只能选择闭口不言,表示沉默。
跟冯霖当年在解放战争时一起纵横中原的八兵团副司令员樊钟秀,作为绿林出身的河南蹚将,同时也是作为中原兵团的创建者之一,这时候却表现出了难得的政治觉悟。
他一把拉住冯霖道:“像什么话!当年咱们跟着蓝老总纵横中原的时候,蓝老总怎么说的?就是中原兵团全部拼光,其他野战军的同志们也会打过黄河解放北京。今天还是一样,八兵团、九兵团牺牲,我们身后还有数以十万计的革命同志,每一分每一秒的牺牲都是有意义的!”
冯霖只是在气头上,以他的性格比较难接受这种处处退让的打法,自然颇为不满,但樊钟秀的这番话冯霖还是能听得进去。
冯玉祥沉默半天,终于开口道:“为了确保八兵团、九兵团的撤退行动顺利,我主张我军撤退以前先对大举进犯之日军集团打一个凶猛的短促突击,既是要打蒙他们、打掉他们嚣张的气焰,也是利用这次突击配合前线被围各部里应外合顺势突围。”
“日军兵力优势很大,我们要提防短促突击不成,反把更多部队陷在包围圈里。”冯霖虽然顿了一下,但他显然也是直接接受了冯玉祥的这番提议,出谋划策道,“正好骑二军还在安东附近活动,我们配合骑二军行动来打开局面,趁夜间突袭,一旦救出被困友军就立即撤退……”
骑二军军长弓富魁也是冯霖的老朋友了,同样是西北名将。此前日军一度迂回至九连城侧后方时,边司即调动骑二军及时赶来增援,把迂回日军赶回江南,此后骑二军就在安东以北活动,威胁日军在大东沟一带登陆的新部队朝北运动。
张自忠缓缓说道:“调骑二军反攻,可能导致安东一线门户大开。”
冯玉祥瞅了冯霖一眼以后,直接拍板道:“我们有红空军在,牢牢掌握着制空权,又是本土作战有群众基础,在耳目方面一定比日本军队优势大得多。我有很大把握打一个时间差,红军是能赶在安东方向日军北上以前,先行完成解围和撤退行动的。”
话说到这里,其他人都再再无其余意见。正如冯玉祥所说,红军在东北的群众基础就是红军最大的优势,光是这点就能保证红军在情报侦察和后勤供给方面对日军建立巨大优势,然后这一优势又会导致中国军队的机动能力远超日军之上,打一个时间差是完全有可能的。
事不宜迟,参谋们开始迅速制订具体的作战计划,而被日军山田支队团团包围在虎山阵地内的边防营,还不知道包围网之外中日军队的形势又发生了很大变化。
边防营营长岳庚已经负伤,日本人连续不断的炮击炸伤了他半张脸,这个相貌俊俏的年轻人不仅被毁了容,而且连一只眼睛都被炸瞎。
不过他倒是表现的很镇定,还笑道:“咱们林主席不是还被子弹打进颅骨过吗?也没有半点事情,这点小伤怕什么!”
政委康大眼负起了指挥的责任,虎山红军经过多日苦战,死伤惨重,总兵力已经从八百多人降至不足四百人,但还是依托阵地奋起反击,一到黑夜甚至还能组织敢死部队跃出工事进行突击,几度夺回了部分被日军占领的阵地,还抢回了两挺机枪。
但打到这个份上,虎山的前后左右都开始遭到日军围攻,红军战士也几乎是人人带伤,每一位同志都很清楚他们的抵抗只是在推迟全军覆没那一时刻到来的具体时间而已。
康大眼本来对社会主义的理论学习就不到位,这种时候便连信仰都有些动摇:“主力……主力红军是要放弃我们了吗?怎么迟迟不见援军来解围!”
前线战士尽皆衣衫褴褛,只有几名炮手被保护的最好,身上的军装还比较完整,但同样身上、脸上沾满了硝烟和灰尘。日军的炮火隆隆,虎山的堡垒和战壕以外不时传来激烈的重机枪响声,接着便是又一波日本士兵的鬼哭狼嚎,康大眼在愤懑中操起轻机枪和其余战士一起守住山头,再次把冲上山坡的数百名日军步兵击退。
被火炮摧残得坑坑洼洼的山道上,只余下堆积至半人高低的厚厚一层日军尸体,鲜血横流,真如人间炼狱。
夕阳西下,夜色降临,日军的攻势却没有因为这一次挫败停止,反而是在入夜以后更加激烈。康大眼重重叹气,他望着被警卫们保护起来的岳庚等一干重伤兵员,在看了看边防营所剩无多的弹药,便把刺刀卡座拿了起来,幽幽道:“同志们,你们康伯是没多少心气了,我们再坚持一个小时,弹药耗尽以后,党员同志都跟我一起上去拼刺刀,掩护其他非党员的同志们分散突围……大家打到这个地步,对得起那面红旗啦……”
边防营里的党员们自然人人点头,其他还不是党员的红军战士则满眼热泪,也一个个站了起来,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默默地给步枪也上好了刺刀。
康大眼愕然,身负重伤的边防营营长岳庚反而笑道:“不要小瞧了还没入党的同志嘛!”
黑夜里雾气弥漫,厚重的霜寒盖在山坡的道路上,也堆在了战士们的肩膀上。山头战线的方向则灯火莹莹,不时还有许多束探照灯的强光打向红军阵地,日本人的大炮则射出了许许多多的照明弹,一时间竟然令虎山上空恍若白昼。
二十多年前,同样是在虎山,当时指挥日军第三师团渡过鸭绿江的桂太郎,在虎山遭遇到了聂士成、马金叙部清军的顽强抵抗,此战也是清军在鸭绿江江防之战中表现最顽强的一次战斗。
二十多年之后,边防营则在虎山表现出比聂士成部清军更沉着、更坚韧的战斗精神。
面对红军战士们的英勇气概,康大眼坦然而笑,也做好了最后慷慨赴死的准备。
“同志们,为革命……上刺刀吧……”
咔、咔、咔……战士们将刺刀卡座搭在步枪上的声音一一发出,黑夜里的雾气就像一张大网般覆盖虎山,炮烟带着战尘,冬风裹着血气,茫茫风雪中的江水席卷浮冰,而红军的旗帜则如一颗大星,于此蒙昧的穹幕之下永放光彩。
大地,震动了。
岳庚侧耳倾听,赫然惊呼:“这——一定是援军、一定是援军!”
众人在夜风中回首北眺,星夜之下,九兵团下辖的红二十六军正以排山倒海之势杀出夜幕,红旗翻卷如海涌,重重炮声若雷霆,日军战线一触即碎,突围的时候到了!
“突围、突围——”康大眼也声嘶力竭,“我们亮刺刀!”“
第九十二章 溃围而走 “
晚风劲吹,星穹之下,红军的冲锋号再度响彻整个战场。山田支队也很显然没料到红军在多段防线遭到日军突破的情况下,居然还会大举反击,一时间有些猝不及防,部署在虎山北面的好几个步兵大队很快就被红二十六军密集的迫击炮炮火击溃。
声势轰隆,康大眼也下令战士们或用担架,或直接将伤兵背起,没有背负伤员的革命官兵则都默默上好刺刀,月光下苍白色的雪地就像一块坚冰般不可动摇,红军钢铁的刺刀则汇聚成一道锐不可当的冰棱。
“向前进!向前进!同志们,杀出去和友军汇合啊!”
康大眼站在队伍的最前排,他揭下八角军帽昂扬挥动,其余战士则都咬紧牙关,肩并着肩聚成了一条密集的冲锋棱线。
数百支刺刀寒芒大盛,康大眼作为政委带头冲出堑壕,边防营的攻击队列旋即全线扑开,朝着在红二十六军冲击下已经大为动摇的山田支队展开了最后的猛烈进攻。
打到拼刺刀这地步,边防营手里就连子弹也没剩下多少,真正是打到了弹尽粮绝的地步,也真正是把红军永不言弃的战斗精神贯彻到底。康大眼亲自指挥的这波短促突击,也很快打出效果,接连夺回两道此前山田支队占领的阵地,距离红二十六军旗帜密布的方位,仅仅剩下一座不高的山头而已。
众人的眼中难免流露希望之色,身负重伤的岳庚趴在警卫员背后也忍不住挣扎起来:“给我枪,我也要战斗……”但话音未落,山脊的另一侧便传来的沉闷的轰响之声,日军的野战重炮联队又一次开火了,他们不顾此刻中日两军的士兵还厮杀成一团,竟然就进行了覆盖式的弹幕轰击!
岳庚愕然,康大眼也同样愕然,这意想不到的火力又给予了边防营战士以沉重杀伤,一大片革命官兵都被突兀袭来的炮击炸得粉身碎骨。而他们面前,和边防营激烈拼刺的山田支队各步兵联队也同样遭到很大伤亡。
众人再度回首北眺,一座山头,只隔着一座山头了啊!边防营的红军战士们几乎能听得清楚山头另一侧红二十六军友军袍泽的怒吼拼杀之声,机关枪也哒哒哒响个不停,还有大片手榴弹引爆的声响,地动山摇,只隔着一座山头的阴影,边防营几乎就能看到突围的希望……
但一面面日军的军旗,一一门门日军重炮的咆哮,还是将这段单纯从距离上来讲极为短暂的山道,变成了世间最险恶的鬼门关。
山田支队付出这么大的损失围攻虎山,怎么可能到头来放边防营肆意突围而走,以日军堂堂一个支队的兵力围攻虎山一营红军数日不下反而损兵折将,已经大大玷污了帝国军队的无上光荣,如果最终结果还是让红军溃围突出,那么山田支队也就没有继续存在下去的必要了!
好几名带着大佐、中佐衔章的日军军官手持武士刀,也站到了步兵攻击队列的最前排,若论悍不畏死的勇气,日本人同样丝毫不差。
而且火力上,日本人还比边防营强了太多太多。
十几挺重机枪从山路的东西两面封锁住出口,帆布不断向前转动运送子弹,黄铜弹壳落了一地,激烈的射击以至于水冷的枪管也直接烫到了卡壳的地步。无数道子弹则如流火一样锁住边防营的出路,使红军每每向前突围一步就要付出重大伤亡。
明月当空,康大眼一脚踩在雪地里,差点就绝望了。
但——红旗招展……赤色骑士羽檄飞驰,从安东战场疾驰而至的骑二军先头部队已经开始冲击九连城的日军队伍,这些英勇的红军骑兵手握“君汉刀”,硬顶着日本人的炮火杀入重围之中,使山田支队靠近九连城一翼的战线完全崩溃……
康大眼站在雪地中央,年迈的身躯摇摇晃晃,他胸前胸后都中了流弹,让人以为将要死去的时候,又猛地振臂高辉:“突围!”
配合红二十六军和骑二军的夹击,边防营战士纷纷攀山穿林闯过山头,风雪适时而至!
刚刚带着部队进入九连城中的第三师团师团长大庭二郎中将,面色犹豫,掬起一捧雪花,也重重叹了口气:“八百万神佛都不庇佑帝国皇军的武运吗?”
雪骤然之间越下越大,很快就模糊了人们的视野,也为边防营战士最后的突围提供了最大的掩护。红二十六军在山头的另一侧放列迫击炮,拼命压制住了山田支队的追击,康大眼带着兵力最完整的特务连和军士教导队断后,目送着边防营战士们将岳庚等伤员都送入了红二十六军的阵地内……
胜利大突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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