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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不求生 第356节

说到这里,熊雄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大约是想到中国那薄弱的国力吧,即连欧陆的一个二等列强也远远不如。

“但是意大利和奥匈帝国两国间的边境线地形崎岖,多为崇山峻岭,攻者极不易于取得突破,估计僵持还要持续下去很长一段时间!欧洲再打一年,甚至打两年、三年……都有可能,我们国家还有很多发展的时间。馨吾兄,你回国以后去看看吧,国内各地的风貌据说有很大变化,即便你此刻对新政府没有信心,我相信等你回国亲自看过以后,一定会有信心。”

胡惟德苦笑:“那就借先生的吉言……先生到巴黎来,还有其他公干吗?”

熊雄没有给胡惟德的问题给出进一步的答案,因为那涉及到的相关机密,已经不是卸职后的胡惟德所能与闻。

自从欧战爆发以后,欧洲参战各国的社会党都发生了严重的内部分裂。反战派和主战派相互攻击不休,已经到了毫无调和余地的程度,到今年以后,主持战争的那一派社会党人甚至开始借用其本国政府的军警力量对付反战派社会党人,许多有名的和平主义者近来都被逮捕入狱。

法国一位特别有名的社会主义政治家艾伯特·托马斯就加入了政府,担任了战争部副部长,着手组织产业工人们生产军火。

熊雄负责的秘密工作之一,就是暗中营救这些反战派社会党人,并想方设法将他们送往中国。

英军、法军、德军……还在围绕着英吉利海峡南岸的阿图尔和比利时境内的伊普尔等地,展开着漫无止境的消耗战,几百万军队被堆积在区区纵横不超过一两百公里的战线上,进行着人类历史上最大规模也是最惨烈和血腥的战役。

炮弹把欧洲的大地炸得伤痕累累,广袤的翠绿色原野也变成了光秃秃的一片嶙峋弹坑,欧洲所有的工厂都正在转型,从生产各类消费品变成生产大炮、机关枪和炸药。

在英国、法国、德国、俄罗斯……这几个主要参战国里,每个国家一个月都要消耗数以百万计的炮弹,这极大削弱了参战国家的生活物资生产能力,使得他们不得不加大进口,更多依赖外国的产品,甚至开始动用宝贵的黄金作为硬通货向美国、中国、日本等未直接参战的国家购买物资。

第三章 新贸易

在法国西北海岸线的港口里,已经停泊了许多中国籍的货轮,上面满载着各式各样的消费品和初级军事物资原料——有初加工过的食糖,还有中国对外出口的拳头产品猪鬃与桐油,也有一些用来填补法国国内军事工业转型后产业真空的纺织品,当然也还有各式各样的食品。

猪鬃就是指猪脊背部长而硬的鬃毛,它在军工上有重要用途,可以用于代替昂贵的丝绸来制作火炮毛刷,用于清理火炮和工业生产机器里的油污、残渣,在化纤技术取得突破之前,猪鬃的作用是无可代替的。

桐油也是如此,同样具有军事上的重要意义。

中国生产了世界上绝大多数的桐油,在古代常被用作木船、木门等设备的防腐涂料,在近现代则可以用于保护各类重武器。

而且目前在重工业部的牵头改良下,中国内地的各家桐油加工厂已经进行了工艺上的改良,在桐油内加入干燥剂练成熟桐油后,刷成的薄膜平滑坚硬、干燥快,富有弹性、粘性,而且还具有抗潮湿、酸碱的功效,其作为设备涂料的防腐润滑效果又大大增强。

法国已经是欧洲大陆上农业禀赋最好的一个国家,拥有着广袤且肥沃的田野,气候温和,也适合多种农作物的生长,由于法国大革命时期的分地改革,土地所有者也是以具有一定资产的自耕农为主,足以进行各式各样的农业技术投资。

但即便如此,欧战带来的影响还是令绝大部分法国平民都不得不勒紧裤腰带,战争席卷了整个欧洲,饥饿旋即降临,即便以法兰西的富足也必须开始大规模从海外进口粮食、蔬肉和黄油了。

当熊雄乘坐列车赶到诺曼底海岸的卡昂附近时,他就看到了海峡里穿心而过的大量中国船只——虽然中国籍的货轮大部分并非中国自产,而是花费巨资从美国采购的商船,但在造船业羸弱的情况下,这种办法可以暂时解决运力上的巨大压力。

按照交通部的统计,中国现在的轮船吨数已经从民国二年时的十六万吨,急速增长到了二十八万吨之多。而且江南造船所已经开始和美国合作,准备通过来料组装的方式,从美国采购船壳、锅炉等大宗材料设备和图纸以后,由江南造船所自行组装制造载重量达到一万吨左右的轮船。

来料组装的成本当然要远远超过全部国产,但自从甲午战争北洋水师的全军覆没以来,中国的造船工业衰颓已久,想在短时间内拥有完整的生产能力简直是做梦。

现在可以先尽快恢复来料组装的生产能力,就算很不错了。

自从1913年墨西哥关闭银矿以来,刺激了国际银价的持续升值,这对中国这样流通和储蓄中拥有大量白银的国家来说是重要的利好消息。

从1913年到现在过去两年多的时间,国际市场上的银价已经迅速升高数倍,数年之内就使得中国在西方市场上的购买力提高了三倍之多,这大大有利于中国的进口,适合中国借机从外国采购各类的工业产生设备。

不过汇价提高,也会在一定程度上阻碍出口,但因为欧战的缘故,主要参战国家物价的上升幅度更大,因此汇价问题并没有怎么样影响到中国商品的对欧贸易出口。

熊雄在英国和法国的另一项重要任务,就是要依靠近来银价上升造成的有利局面,从协约国家进口一些他们军事化工业转型过程里淘汰下去的消费品生产设备。

比如说英法两国绝大多数的纺织工厂,都已经开始转型生产军装、军靴和军用的被服毛毯,相当多用于生产粗斜纹布和非军装色彩染料的设备就没有了用武之地,用极低的价格,甚至是用以货易货的方式就能买到。

在这方面,中国政府当然更倾向于以货易货的采购方式,这样就能把宝贵的硬通货留下来向美国采购更重要的机器设备及各类来料。

不过总体而言,英国人基本上是不太接受以货易货以及赊账的贸易方式,英国现在的处境虽然日渐困难,但毕竟还拥有庞大的海外殖民地可供剥削,所以到现在还坚持必须采用预付款的方式进行贸易。

法国则由于其东北部的很多重要工业城镇都被德军占领,就连巴黎都还处于德国陆军的攻击范围之内,所以也不可能像英国人那样傲慢自大。熊雄几次交涉以后,法国政府很容易就同意了今后和中国的贸易,将全部采用以货易货的交易方式,而且还允许中国赊账三十天到五十天的时间,条件可谓优容宽裕了。

熊雄在离开巴黎以前,就才和法国政府签署了一份用桐油交易棉纱机器的定额合同,等他到卡昂以后,在火车站和港口边都还能看到穿着标志性蓝色军装和红色裤子的法国士兵。

法国社会党里有名的那位政治家,同时也是法国国会议员里对中国态度最友好的马塞尔·加香先生就等候在火车站前。

加香是一位文质彬彬的学者型政治家,战前他是巴黎《人道报》的总编辑,欧战爆发的那一年被选为法国国会议员,他持和平主义立场,但同时也以巧妙的身段斡旋于沙文派和反战派的社会党人中间,努力维持着党内的平衡。

“加香先生,如果您还有什么感到为难和棘手的问题,我会继续为您提供帮助。”

加香和熊雄一样,都是他们党驻在第二国际的代表,所以两年在大约一年多前就已经熟识。战争爆发以后,法国国内的政治气氛虽然不如德国那样严酷,军警部门也还没有开始使用强制手段排除反战派的活动家们,可是随着今年以来欧战惨烈程度的又一步提升,加香完全可以预见到随着时间推延,法国政府很可能采取更为激烈的措施镇压国内的反战运动。

加香苦笑道:“或许这场战争最后的胜利,仅仅属于还有活人的那一方。”

5月9日,血腥、混乱的第二次阿图瓦战役爆发。炮轰只持续了46分钟,英国第一集团军的3个军向只有两个团兵力把守的德军防线发动攻击。德国人修筑了几条并排的防御工线,掩体上用木头加固,木头上再覆盖装满泥土的沙袋,几乎完全抵挡住了协约国军队的炮击。

弹幕轰击之后,德国守军丝毫无损,他们的机关枪的位置极佳,能直接扫射英军进攻士兵的侧翼。英军第一天的伤亡人数就达到11600人,包括450多名军官,但结果却没有攻下德军防守的任何一寸阵地,随后在5月16日、18日又有三个师的兵力被投入进攻,英国又增添了1.7万人伤亡,还是没有攻下任何敌人阵地。

法军在这次战役里表现比英国军队好一些,法军的大部分大炮是75毫米野战炮,炮弹轨迹较低,不适合轰击战壕,但累积效应有很大的破坏力。法军的两翼受到德军机关枪的扫射,但中心部队很快向敌人阵地前进了5公里左右,但也仅限于此。

此后,大雨倾盆,大地变成一块巨大的黏泥,部队难以前进。最后,法军进攻所获得的胜利演变成严重的损失,让人感叹也许还不如像英军那样一开始就遇到阻力。法军的进攻没有获得突破,只是压迫德军战线产生一种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弯曲。法军最终发现德军的最后防线是炮兵阵地前的机关枪网。像往常一样,战斗持续着,法军和英军的进攻被德军的反攻压制,伤亡不断上升,几乎没有战果可言,直到最后一线希望消散。当战役在6月18日结束时,法军损失了10万多人,而德军不到5万。

阿图瓦战役的代价至高,震撼了那些无法漠视现实的人,无数士兵的生命像急流一般流逝走的事实震动了整个法国,微贱的法国兵开始表现出不愿继续参加自杀式的无效进攻,更激烈的反战情绪正在酝酿之中,所以巴黎当局对那些持反战主义的工运活动家们就更觉得敏感了。

第四章 建设的时代

青岛夏日初旬的清晨,景物相比战争时的光景已经发生了很大变化,在工人宿舍屋顶后面,工厂拱形建筑的身后,海水在阳光下沸腾,群山和大海之间弥漫着醉人的空气,闪耀着灿烂的光芒。

无论是那些淡蓝色的烟囱,钢筋混凝土的厂房,或者新修的工人住宅,还是那些仿佛覆盖着铜渣的山脊,都溶化在阳光里,晶莹得象冰一样。

远处山坡上还能看到采石场堆满石子和长满灌木的绞车道,以及狭窄山沟里的桥梁和升降机。下面则是工厂,它俨然是是许多圆顶、塔楼和圆柱形屋顶所构成的一座城市,带有深刻的德国色彩,只是工厂的大门前如今飘扬着一面星轮红旗。

只要一跨进那堵隔开工厂和市郊的混凝土墙的缺口,就可以看见桑来朝的家,位于工人宿舍建筑群的一座小房子。

桑来朝今年刚刚结婚,他妻子是老家的乡亲,没读过书,大脚,原来在村里的合作社务农,也给乡镇的诊所帮工,今年则跟着桑来朝一起来青岛,但还没有开始怎么工作就怀上身孕,现在只好在家里休养身体。

桑来朝是高级钳工,实际上相当于工程师,以他的收入足可以很轻松养活自己一家人。更何况从去年开始,政府就把青岛当做了新中国工业建设的又一个中心城市,当地很多德国人留下的钢铁、铁路和工矿企业都被重新利用了起来,各类工人消费合作社也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出来。

桑来朝目前工作的青岛一零三工厂采用的还是十小时工作制,但是每个月都可以休四天,并且工人请病假不仅不扣薪水,医疗费里很大的一部分还可以报销。

他吃住都在厂里,花钱的地方很少,所以要照顾一个怀孕在身、不能工作的妻子也很轻松。

从工厂的高处向外瞭望,还能看到德国人留下的架空索道,空索道的一对对混凝土柱像一排凯旋门,也像桑来朝更熟悉的乡下城隍庙,柱子中间的钢缆象琴弦似的绷紧了,上头挂着几辆停在空中的矿车,矿车下面是保险网的锈铁纱。

战争对青岛的工业造成了很大损坏,虽然现在已经过去了很长一段时间,但青岛许多工厂里德国人从本土运来的精密仪器至今还没有全部修复完毕。

有的设备即便重新从英国、法国或美国采购也很困难,不仅因为其采用了德国专有的规格和标准,有的也因为机器新颖,连美国人都还没有掌握生产制造的窍门。

有的工厂因此被迫暂时中止了生产活动,这不可谓不可惜,但据桑来朝听说到的小道消息,好像国家正在外国搞什么大采购,可能要不了多长时间就能重新买来那些紧要的机器设备,也许在一个月或者两个月以后那些暂时空置的德国工厂也就可以被利用起来了。

还有那些洋工程师……

桑来朝和国际纵队的志愿者、法国社会党的饶勒斯先生关系很好,他对志愿者们的评价都很高,这些人工作都极有热情,也很愿意脱下西装上一线去劳动。

但是另一些被政府聘用的德国侨民就不太行了。

那些德国侨民都是原来居住在青岛或者在山东省内工作的德国人,他们现在的身份虽然带有一层战俘的意味,可多数人依旧态度倨傲,不大瞧得起中国工人,生活上的要求也又繁琐又娇惯。

偏偏这些德国侨民里有很多对口的工程师,毕竟在欧战爆发以前,他们的本职工作就是在山东的德资企业里负责管理和技术岗位。

在对口方面,这群人反而比专业技术层面五花八门的国际纵队志愿者还要靠谱得多。

目前青岛各大工厂,甚至包括徐州、上海、南京和广州的一些工厂,也都聘用了大量德国侨民担任技术顾问。这类顾问的人数比例和来自国际志愿者里的人数,大概是五比二的差值,但在薪资方面吗……

其他厂子桑来朝是不太了解,但至少他现在工作的这个工厂里,国际纵队里出来的那些专家顾问,拿的薪水都和中国工人、工程师一个标准。但德国侨民的薪资就高得多,虽然不及过去殖民地时期那么高,但也都接近于一般洋行买办大班的水平,通常都是同类职务上中国人薪资的三倍到五倍左右。

刚到青岛的很多工人同志对此都看不过眼,问题在于中国政府接管德资工厂的时间还不长。大家对这些洋人的设备使用上还不熟悉,也都担心万一侨民们暗中搞破坏或者知而不报,说不定就会给昂贵的机器设备造成更大损耗,所以才只好接受了侨民顾问较高的收入和待遇水平。

但再过一段时间……再过一段时间应该就不会如此了。

中国籍的熟练技工们正在加速熟悉这些工厂和设备,以一零三工厂为例,桑来朝甚至认为现在就把厂子里的所有侨民顾问开除,也不大可能会影响到工厂的正常运转了。

机器在暗中发出隆隆巨响,电力嗡嗡地呼号,港口和码头,还有烟囱,也都生气勃勃,充满火山爆发时的威力。

“我要去看看新到的机器。”

桑来朝想起了些什么,今天又有一船从法国买来的设备到港,有了党,也得有机器。他很快出发,人默默地走到外面高架桥上,右边,平台底下,隐藏在地下的发电机大声儿咂吧着嘴隆隆作响,工人们小得象玩偶似的但曲着的身影在厂房顶上爬动,厂房的窗子已经不再露出棋隔折断和玻璃破碎后黑魁魁的空洞,它们绚丽灿烂地闪耀着浅蓝的色彩、暗红的斑点和皎洁的光影。

桑来朝接着就走到了堤岸上的人行道,几条喷薄着浓浓蒸汽的货轮正在开进胶州湾里来,除了桑来朝自己以外,另外还有些在休假的工人和市民们也聚到了港湾前,大伙见到货轮舰首飘扬的红星蓝白海军旗时,就一齐发出沸腾起来的欢笑声。

就在人行道的尽头,左右两边,长长的两列红旗飘展开,象篝火般灼灼闪光。连冰冷的海水都被鲜红的旗布映得象着了火一样:正面悬挂的是党支部的旗,旗穗密密地披拂在人丛中其他的旗帜上面,另一头挂的则是建筑业和钢铁工会的旗。

栏杆下面,猩红的旗帜汇成一股滔滔滚滚的洪流,巨大的白字光芒夺目,象春天里的花朵一样写着:“我们已经在战争前线上取得胜利

我们更要在经济战线上取得胜利!”

人群欢腾着,轰动着,闪耀着红头巾,看到的是黝黑的和苍白的脸,四处都是横幅标语,象红色的羽翼挥动,好几名外国面孔的志愿者也举着小面的赤旗拼命挥舞。他们后面的人群看不清了,可再望过去,又是熙熙攘攘的、乱乱哄哄的人群。甚至在海边的断崖悬壁上,也是这样密集的人群。

他们在山脊上和悬崖上钻动, 越往上去越多,那面又是浓密的鲜花一般的旗帜和横幅标语。只看见无尽的人群从下面市区的街道内不断地涌出来,展开热烈的活动,都欢迎着新近到港的中国籍远洋货轮。

一架红空军的飞机正在此时从空中穿过,螺旋桨快速发出嘎扎的声音,机身则穿过白云,留下长长的一道飞机云,像丝一般的蛛网飘荡在湛蓝色的天空里,也像珍珠粉屑般闪闪发亮。

桑来朝攥紧铁条栏杆,体内又涌出无穷无尽的干劲儿来,好啊,就是这样,柴油机轰轰地开动,通了电流的电线嗡嗡作响,绞车道上的滚轮骨碌碌地旋转,高炉下热焰如火龙蹿起,矿车也在轰隆隆发出声响,前几天工人同志们刚刚安装好的青岛第一座回转窑,窑筒明天就要发出吼声,绕着它的轴线旋转,煤屑和热气的灰色烟雾就要从这个庞大的烟囱里袅袅上升。

难道,为了这一切,满坑满谷的这些人就不值得到这儿来庆祝他们共同的胜利吗?

现在,城市里已经储有足够的柴火了,这儿的工厂也已经充分准备好开工了。这队伟大的劳动大军有多少血啊!这血足够流多久啊……胶济铁路的火车都恢复了,造船冶金厂要开工了,蒸气磨粉机也要发出响声。这里供转动涡轮的河水还怕少了不成?……工人阶级,共和国,伟大的生活的建设……我们能吃苦,但是!他妈的,也会创造更美好的生活啊!

建设的时代,要开始啦!

第五章 北京城墙

1915年盛夏的北京城已成为了一个空前的大工地,兼任社会党北京党部第一书记和北京特别市市政府主席的李大钊挽起袖子,和工人同志们一起忍受着烈日的暴晒,在翻飞的沙尘中开辟道路,首先就把古老的正阳门瓮城进行了大规模的改造。

为了拓宽道路,施工队伍首先拆除了箭楼北侧的瓮城,在箭楼的东西两面修筑了两座悬空月台,箭楼下面砌上磨光石梯,东西各八十二级。接着又将箭楼上的门窗粉饰一新,安装新型玻璃。

正阳门的两侧各开门洞两座﹐分别安装滑轨钢门;两侧还增添南北向的新墙两幅,全部采用旧城砖砌筑。新修马路两条,两侧带有人行道。另外为提高排水功能﹐正阳门新修了数百米的暗沟,还修筑了两条从中华门通往护城河的大暗沟等等。

“正阳门改造以后,北京南北轴线中段的交通状况多少会有些改善啊!”李大钊举起用手里的施工图遮挡住直晒面部的烈日,又说道,“今后故宫那一圈地方都能够直接与外城沟通,道路会好得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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