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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不求生 第166节

林淮唐根本不在乎如今袁世凯和同盟会之间的种种政治表演,他很直接地说道:“北洋或同盟会,他们那些政治表演哪怕单从表演角度来看,都落伍的很、难看的很。我们不跟他们争这个!就把自己的事情搞好,这才是最重要的。”

林淮唐又问姚雨平:“士云,听说黄克强先生出任南京留守以后,正在大力裁撤南方革命军队?说要三个月内裁军十万人?”

第九章 复员战争(二)

姚雨平回答说:“袁世凯发表克公为南京留守,按照刚刚发布的《南京留守条例》来看,南京留守直隶大总统,有维持整理南方各军及南京地面之责任,明面上的权力很大。但南京方面已将财权移交北京,克公手中无饷,唯一能做的事情,也只有裁撤革命军队了。”

听到这里,林淮唐不禁长长叹息一声,同盟会中固然混进去不少用心险恶的反动派,但也有黄兴这种真正君子欺之以方的好人。

只是革命也好,政治也罢,以民初的险恶态势,本来就没有留给好人的余地。

姚雨平又给林淮唐递了一份南京留守府发表的政府公告,说:“这是克公发表的就任通电。”

林淮唐将电报纸摊在桌子上,微微扫了一眼:“……顾念留守一职,专为维持南方现时军队起见,原系暂设。兴此心尚存,亦诚恐遽将经手未完事作均置不顾,或于大局转致违碍,负我同胞。惟有暂羁将去之身,勉随诸公之后,藉效棉力。俟布置略定,仍当归息林泉,以遂初志……”

林淮唐连连摇头:“同盟会三巨头,孙文、黄兴两位先生,看来都打定了功成身退的主意。只剩下一个宋渔父……呵,从前我们也算相谈甚欢,不想渔父先生对付起社会党来却并不手软。”

“早在南京临时政府向北方移交政权以前,克公就已着手整编军队。”姚雨平接着说道,“除了社会党系统的一方面军和四方面军他无力干涉以外,其余北伐各军,总共被整编为了二十个师。克公还是觉得有兵无饷,连这二十个师都不该维持,要接着裁兵,裁撤到只剩下八个师为止。这几天,南京留守府除将闹事索饷的赣军缴械押回原籍外,又将桂军六大队及粤军一部遣散回籍,浙军全部调间原籍,同时也抓紧了江苏本地区的军队的裁遣。”

“唉,我们的克强先生,谁能救救他的脑子呢?”

姚雨平还是勉力为黄兴解释了几句,说道:“同盟会受袁世凯的利用和分化,克公实是别无他法……尽管他已经这样做了,立宪派还在落井下石,横加攻击。他们诬称南京留守一职妨害统一,指责克公有割据东南的野心,北洋的陈宧就说留守机关裁撤,民国即号称统一。”

林淮唐对黄兴的做法,不以为然:“留守一职本来确是可以作为同盟会保存兵力的手段,但我看咱们的克强先生始终逃不过名之一字的局限。他以大局为重,想保住自己淡泊权位的美名,那就要忍受袁世凯的排挤、分化和种种打击手段。同盟会上下,人人都缺少整军经武、备战应变的思想,如2不是我们社会党人的存在,恐怕袁世凯早要开始对同盟会展开解体工作了。”

黄兴是同盟会内一部分真心实意的革命者的代表人物之一,都觉得将来政治竞争,但能以政见相折冲,不愿以武力相角逐?,“倘再经一次破坏,波兰、埃及岂可免耶?在这种思想支配下,同盟会内部本来就日渐减少的真正革命者,大多数还都走上了解甲归田的错误道路,真是白白将辛亥年无数烈士流血牺牲取得的些许果实,拱手让人,白白葬送了。

“克公兴对于江苏驻军的裁遣整编事宜作了规划,准备于两月内缩编兵数三分之一,余下各部,一军、二军将划归段祺瑞执掌的陆军部管辖,其余除三十九旅划归山东外,都交江苏都督统辖整顿。”

黄兴的思考逻辑是认为,为了抵制列强利用借款监督中国财政的图谋,革命党人就有责任顾全大局,解除国家财政上的困难。他以为借款是因为财政困难,而财政困难又是因为军饷负担太重,因此,解甲归田就成了避免借债亡国的爱国行动了。

正所谓我不过下岗谁下岗,这种情操令人感动,这种愚蠢却也让社会党人普遍感到愤慨。

姚雨平说道:“最近在克公感召下,又有一大批实力精良的士兵主动离开了军队,江苏一些高级军官,官如第二师师长朱志先、第五师师长刘毅等,都相继要求撤销师部,解甲归田。”

黄兴这种操作,属实令人发指。如果不是林淮唐对同盟会党人的愚蠢早有心理准备,他还不得被气个半死?

到这地步,林淮唐反而庆幸起来了革命阵营统一战线的破裂,他自言自语道:“再和同盟会统一战线下去,可就真只能说带不动、带不动了。”

姚雨平又问道:“书记长,我和克公私交甚笃,虽然同盟会和社会党之间发生了不少事情。但克公绝对不是敌视我们的人,这次裁兵计划,本来立宪派和北洋那些人,都是准备向咱们社会党开刀的,但皆被克公挡了下来。只是若我们始终坚持不裁军……在政治上恐怕影响很坏。时间一久,克公也是挡不住舆论的攻击和要求。”

此时袁世凯政府也很缺乏经费,实力不足,除从政令,舆论上督责南方尽量压缩编制外,对操纵南方各军尚力不从心。所以,各省对军队裁遣事宜仍拥有相对独立的权力。唯各省政情不同,裁军的方针方法也不尽相同。

江苏方面,都督程德全在张謇引见下已经投靠了北洋集团。程德全依靠中央财政接济,大事裁遣,苏属军队在很短时间内就被裁撤了半数以上。

只是苏北一带、上海周边地区及常州周边地区,由于政权基本掌握在社会党影响下的地方国大手中,所以程德全控制的江苏都督府无力干涉,依旧保持了较多数目的军队。

湖北情况又不同,,它是苜义之区,军队本来就多,加上为安置起义有功人员,民国元年三月间军队编至八镇。黎元洪又竭力扩大一己权力,排挤、打击革命党人,致使军队风潮迭起,政治性暴动屡屡发生,裁军进展不快。陆军部允湖北保留三师,因困难重重,不得不求编五师。

黎元洪的部下黎本唐写信给陆军部次长蒋作宾说∶“湖北自去秋俱义,军队甚为复杂,历经裁汰,尚剩八师,兵士虽不足八师之额,而官佐则额数皆备,且又全系出力人员,目前拟归并五师,尚多掣肘,如三师则更困难矣。”

黎元洪也电京力争。由于湖北军队风潮愈演愈烈,革命党人一批批地倾向倒黎,黎元洪便也走上了投奔袁世凯的道路,试图借助北洋中央势力来压制湖北内部倒黎革命党人。

湖南在辛亥革命以后扩军至五师二旅,此时经立宪派都督谭延闿的裁撤,仅留剩余兵队及旧巡防队一万一千余人,编为守备队四十八营,分全省为六个守备区,只赵恒惕所率一团扩编为一旅。 广东方面,因为社会党与廖仲恺主持的省府关系比较好,所以经何子渊的劝说,广东裁兵之余依旧保留了二师一旅的正规军,然而饷粮困难的情况下,也很难说有多少战斗力。

安徽方面,都督孙毓筠虽然是同盟会出身,但他家庭背景非常优越,与前清旧官僚有很深的历史关系,孙毓筠直接管辖的皖南一带名义上保留一师一旅的部队,但在袁世凯和段祺瑞的催促下,实际只有一旅兵额,裁汰兵员达三万人之多。

浙江方面,由于光复会还保留着一定独立性,而且自章太炎北上为袁世凯出谋划策以后,袁世凯至少在表面上对待光复会的态度还是非常优容的。所以浙江裁军不多,虽然将将二师一旅裁并为一师一旅,但保留了巡防营四十营。

福建军队不多,除裁去一些旧军外,保留了十四师,依旧由许崇智任师长。四川有兵五师,但蜀、渝对立,局面很混乱,还未实行编并。贵州则以滇军二团为骨干,驱散了北伐黔军,编为国民军三十营。云南除裁遣部分旧军之外,保留新军二师。广西新军在北伐的名义下全部被排挤出省,驻军南京,陆荣廷所部均系巡防营,改编为二师。

整体而言,南方各省的裁军规模都非常大,只有李烈钧控制的江西一省较有整军经武的措施。李烈钧不仅致力于裁遣游民组成的军队,整肃军纪,镇压兵变,而且十分重视军队的整补训练,备战应变。他将巡防营三十六营全部遣散,辛亥后扩编的十六标新军也被裁减一半,还将洪江会组成的团队士兵遣散,另行征补。

李烈钧的裁军,主要针对江西省内的异己势力。对于嫡系武装,则是购置枪械,加强训练,实际上反而充实了赣军的实力。

这样算下来,南方各省都在一片火热的裁军热潮里头,确实便显得坚持没有进行裁军的社会党鹤立鸡群。

目前社会党控制着豫东地区、胶东地区、鲁中南地区、皖北地区、苏北地区、上海地区、常州地区、潮梅地区和闽南地区,总计九个地区国大政权。

其中除上海地区,还有一部分政权被光复会所支配以外,其他地区的政权、军权,基本上完全为社会党所独占。而且广东、福建两省的都督府政权,也受到社会党很深影响,可以视为是友盟地区。

林淮唐心中默默计算着社会党已经掌握的地方政权规模,向姚雨平淡淡言道:“裁军之事书记局有过一些讨论,今天晚上召集党中央执委会,我们到高昌庙再开个会讨论这件事情。士云,我们是有主张的,我们这一年革命积累下来的物质基础,是可以让我们战胜反动派这一波‘逼裁’攻势的。”

第十章 复员战争(三)

原本林淮唐准备召开的只是中执委内部的会议,但后来他又考虑到这次会议可能讨论解决的问题,不光只是如何应对裁军风波,还要提出一整套相应的战略计划。

那么原定的小规模、少部分执委会成员参加的内部会议,就变得有些不合时宜了。林淮唐很快拿定主意,与林时爽商量以后,便向代理林述庆书记局成员职权的刘师复说明了情况,提出尽快召开执委会扩大会议的建议。

“扩大会议?”刘师复问道。

“对的,这种大的战略方针,很有必要召开执委会扩大会议来商讨解决。”林淮唐沉声道,“我们的党刚刚草创,民主集中制的原则必须尽早地贯彻下去。”

刘师复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他作为总工会副主席,很快就为执委会的扩大会议选定好了开会场所。也是幸好这时候不仅党中央执委会多数成员都还在上海,而且执委会候补委员与相当一部分中央委员也都还没有离开上海,分赴各地展开工作。

扩大会议的召集,比林淮唐自己原先预测的速度还要快。初生的社会党,至少在这方面来看,还没有出现因循守旧,受制于繁文缛节的问题,大家办事效率还是非常令人满意的。

扩大会议的地点,由刘师复安排在了江南制造局内部的一间小礼堂中。工会方面临时在礼堂中搭了讲台,又给准备了许多桌子、椅子,本来工会还想请食堂的师傅们来给执委会成员们做一顿宵夜,但林淮唐和刘师复异口同声地拒绝了这点。

林淮唐哑然地望着刘师复,刘师复则只是摸着额头尴尬地笑了笑,说:“我——我是吃素的嘛,不方便。”

“哈哈。”

林时爽从旁打趣道:“我们陪着刘副主席空腹一晚,大家说怎么样?但我还是要批评一句,刘副主席工作那么繁忙,吃素的习惯也该事急从权改改了吧!”

这话若是一般的干部向刘师复讲出来,可能确实会有些溜须拍马的味道存在。但是林时爽的党内地位高于刘师复,这样一说,大家也觉得并无不妥,反而是感到即便在中执委书记局内部,党员和党员之间的地位、关系也相当平等。

林淮唐很努力营造的那种——宽松、民主、平等的党内气氛,至少在现阶段,是真实存在于社会党内部的。

林淮唐自己欣然一笑,他是很细微有这样一种宽松的政治空气存在,既是为了保障民主集中制原则的生命力,也是为了避免自己一人在党内形成过度的卡里斯玛式权威。

神圣的领袖在历史上确实常起到积极作用,但林淮唐自觉并没有承受得起神圣领袖光环的人格与能力。

“诸君同志,大家晚上好。”

“书记长,晚上好。”

由于熊克武已经上海,奔赴重庆展开西南大区党的工作,所以刚从汕头赶来上海的中央委员但懋辛,也被叫来参加党中央执委会的扩大会议。但懋辛和熊克武一样都是四川人,而且两人还是黄花岗起义以前的老相识、老同学,今后党在西南大区的工作,主要就是要靠喻培伦、熊克武、但懋辛、饶国梁这三个人负责了。

喻培伦和但懋辛同乘一条客轮到的上海,他和林淮唐、林时爽、陈更新、方声洞这些黄花岗起义的战友们,也有好几个月时间未曾见面了。

北伐期间,喻培伦是先锋队最早期几个大队长里,唯一一个没有跟随林淮唐到华东地区参加北伐战争的人。但这不代表喻培伦对革命事业没有贡献,事实上正相反,在当时先锋队主力离开闽粤北上的情况下,华南大本营必须有一位老资格的元老负责镇守,喻培伦承担的就是这一任务。

去年林淮唐刚刚展开北伐行动时,大家对于华野主力离开根据地的事情,其实还是有些不满情绪存在的。毕竟那时候海珠亭事变刚刚结束,谁能保证华野主力离开广东以后,不会再发生一次海珠亭惨案呢?

在闽粤根据地军事防御力量大大减弱以后,还选择主动留守后方的喻培伦,他的勇气和镇静,可想而知。

最终事实也雄辩地证明了林淮唐战略决策的正确性,党的北伐行动,固然在马日事变中受到了一定伤害,但整体而言,经过辛亥年年底和民国元年年初的一系列北伐军事行动以后,党的力量是大大增强了、党的根基是大大扎实了,党在国民群众中的影响力,更是成十倍、成百倍地增加了。

选择留守后方,以国民武装部部长之职,承担着整个北伐军后方征兵和训练工作的喻培伦,事实也证明了他工作相当合格。

闽粤后方的党组织,不仅顺利完成了北伐军的军事后勤和征兵训练等一切工作,而且不仅没有被广东、福建两省的同盟会势力渗透、围剿、镇压,反而是极大地渗透乃至于同化了廖仲恺、郑祖荫,争取到了闽粤两省都督府的支持。

善战者无赫赫之功,负责后勤工作的喻培伦现在是党中央执委会的候补执委,党内地位还在单纯负责军事作战工作的两位北伐名将陈更新、方声洞之上。

这也是党中央对喻培伦工作认可的一个体现,更是党中央对喻培伦十足信任的一个体现。

喻培伦和但懋辛一样,都操着一口混合了潮汕话与四川话味道的官话口音,道:“既然书记长提到了裁军风波的事情,我作为国民武装部部长,也要说明一下现在闽粤后方大本营的情况……从华野北上以来,一直到民国元年三月,国民武装部通过农会自卫军、工会纠察队以及志愿兵中,总共征召了一万六千四百八十八人,完成了为期至少三十天的基础军事训练。

这样一批非常优秀的兵员,其中约百分之五十五的战士参加了北伐军,剩下的战士,则在和平协议告成以后,按照党的最高决议,就地于潮梅、闽南等地,整编为了新华南野战军所属的三个旅正规军。”

喻培伦喝了一口茶水以后,接着说:“我们是严格按照国民武装部的标准,正规野战军、志愿补充兵、骨干民兵、动员民兵、光复战士……国民武装部征召训练的所有战士,我们都留有完整的个人信息,这些战士的训练水平,绝不是现在南京附近的一般革命军新兵可比。如果我们也按照同盟会的标准,甚至哪怕是按照光复会的标准,裁撤三分之一、三分之二的兵员,那对革命事业绝对是一种背叛。”

前来参加扩大会议的中执委和中央委员们,纷纷点头赞同喻培伦说的话。

实际上社会党掌握的可靠兵员数量,还不止喻培伦说的这些。因为农会自卫军和工会纠察队的兵员,绝大部分都不具有常备性质,多数需务农或务工,但真的进行紧急总动员,这一批人的数量就非常惊人了。

林淮唐抿着嘴,先说:“云纪说得太好了,我完全赞成。社会党肯定是要反对裁军的,甚至我们连裁军这个名词都应该反对。立宪派现在主张裁军,裁的什么军?无非革命军。革命军军人这一年来流血牺牲,结果民国刚刚肇造,就要裁掉他们,这合理吗?这不合理。我们不讲裁军,我们换一个提法,我们即便考虑政治影响,要做裁军的宣传,也要改叫复员。”

但懋辛附和道:“对!不用裁军的提法,用复员,这个好。”

姚雨平还是忧心忡忡:“可现在南方各省裁军的政治气候已经形成,我们强要反对,从各方面讲,影响都会很坏,而且将使我们党的立场非常被动。”

刘师复眼睛却亮了起来,他说:“我想是这个意思,我们不反对裁军,但是我们自己宣传要使用复员这种说法,而且要向裁撤军人们讲清楚,为什么别人用裁军而我们用复员这种提法——为什么呢?因为社会党是尊重革命军人的,社会党是相信革命军人是有功的,而不是像某些人那样,认为民国肇造以后,革命军人便没用啦,革命军人便是添乱的啦。”

“这……这终究还是口舌之争,不是本质的解决办法。”

“解决办法也有。”蔡绮洪拍着桌子说,“我们可以裁军,我们也可以复员,但是我们必须把所有复员军人都掌握起来!”

第十一章 复员战争(四)

掌握复员军人。

这是闽粤后方大本营的国民武装部,已经在着手从事的工作。现在蔡绮洪直接将这件事情点明出来,一是认可和赞扬喻培伦的工作方式,二也是希望将这办法拓展到华东地区来。

北伐战争期间,蔡绮洪也一直留守华南后方。在北伐军出发以前,蔡绮洪虽然是先锋队的几名执委之一,但实际负责的工作,只是以联络地方为主的潮梅总农会会长而已,权责并不大。

北伐期间,由于在那一时间点,组织上对高绳芝并不完全信任,对于潮梅安抚使何子渊、闽南安抚使黄展云这两位同盟会元老,也是一样不能完全信重。

所以华南大本营的主导权,就被林淮唐交到了蔡绮洪和喻培伦两人手中,蔡绮洪主导党委和政权工作、喻培伦主导军事工作。考虑到社会党的政策,一贯是党务工作地位高于军事工作的地位,蔡绮洪目前的党内地位自然也比喻培伦高一些,已经算是跻身入社会党的绝对领导核心党中央执委会内了。

蔡绮洪说话的分量相当重,他代表的算是华南大本营的一致意见:“华东大区各方面的工作,展开的都太被动啦!我们应该积极行动起来,把主导权掌握在社会党人的手上,主动发起各种各样的议题和挑战,而不是被动地去应对袁世凯、立宪派、同盟会的各种攻击。你被动去应对,本领就是再高,也难免有疲于奔命之感。”

林时爽骤起眉头,为华东大区的工作辩护道:“华东大区在同盟会、立宪派……在许许多多人的关注下,华东的同志们展开工作,很多时候是要考虑如何应对同盟会这种革命党反对派攻击的。”

蔡绮洪很不客气地说:“小资产阶级的狂热性就像个几把,动不动就硬了起来。但它不能持久,没有两下子就将软下去,同盟会打袁世凯坚持不长久,打我们也是一样,这是它作为一个小资产阶级团体本质上的软弱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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