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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生意人 第166节

李之连忙感谢,却有临淮郡王一旁提醒,“说说你对此字的理解!”

“这个止,就是人生至善境界,生活目标,它是使人心怀高远指点,支撑人价值与尊严基石。并且,人因为有了这个生活态度支撑点,他就比过去任何时候更有力量,焕发出蓬蓬勃勃生命活力,进而智慧得以进一步开掘,情感得以进一步丰富,意志得以进一步坚定。”李之略作思虑,再行解读。

“难得,你小子这是给我这耆耇老人一记醍醐灌顶啊!老朽虽不至于大彻大悟,但也闻之如露入心!你之前提及志向我也深以为然,自你诸般商业举措上,已能可见一斑!但须知,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固然可贵,志向亦固然高远,实现其途路却并不平坦!而且志向越宏远,面对困难就可能越发不可抑制。且随日后个人物质幸福,而导致景深富念满足感泛生,这些都是你不可躲却之必然!”

俞太尉脚下行进极慢,口语速更是极缓,讲完这些居然已经到了正清绮堂院前。

院子里早已是人山人海,幸有足够兵丁护卫,才保得秩序井然。

通往二、层,楼外又有木阶,却是需要先行通过密匝人丛。

李之忙前忙后,才调来一众守护人员,勉强穿过去,也足足耗费两盏茶时间。

来至台阶前,俞太尉早已气喘吁吁,索性李之俯下身来背负着他登上去,不忘了放下后,将一缕真气探入老人体内,口已在自责考虑很不周全。

觉察到体内变化,俞太尉眼神里闪过一抹惊异,转而化作满脸笑意,“李先生,你是个孝顺孩子,礼孝先行,方可固履人根基,我很懊悔没早些时日见到你!”

李之略作谦辞,却瞥见临淮郡王频频向自己使着眼色,他一时间有些心神迷顿,还没来得及作细细思量,楼内木阶上,就有人腾腾腾跑上来。

来者清绮,消息得自于庞啼,那丫头不宜过多露面,就躲在二层一偏僻房间里趴窗愣神,就见到李之一行从人群里闯过来。

“正,你来得正是时候,下面一层可是过于拥挤了,需要身子骨强壮些的向外逼出少部分,现场纷乱,根本出不去招呼人,你临时去顶一下吧!”

逐一见过礼,清绮同样气喘吁吁催促道。

“那你就暂时留在这里替代我,记得给每位老人家包上几刀宣纸!”

俞太尉也是连连摆,嘱咐他快去,关铭毫不迟疑在身后紧跟上去。

果然一层已经挤作了一团,店里的人转不开人,外面的人还在拼命挤入,尽管有几位守卫在门口处拦着,实际上已起不到多大作用了,若非看护二、层楼梯几位壮汉加入,怕是后果更不堪设想。

“采兄,我在前面挤,你就在我身后用力抵着我,旁人不要去管他!”

李之二人下得台阶,转眼就被人群淹没,他只能引动体内真气,借助两转化为大片强大力道,才在无数人声声责骂里一寸寸上前。

那种展开足有四、五人范围巨大力量,好不容易才将他身前人挤出门外,也使得点店铺里空间一下就松缓许多。

不等那些强行被挤出之人斥怪,李之已经连连拱告罪:“我是这家店东家,也是势不得已,惊扰了诸位!我保证,各位都能在下一批进入行列,但门前可是要提前扩出来空位置,不然里面顾客也出不来不是?”

这时他才看见李怿引领几人从外面挤进来,眼神扫过,已知具体情形,也来不及辩解,随着李之挥指向,纷纷动作起来。

第一百五十七章 猛药去疴,重典治乱

就是这般异常拥挤嘈杂里,人群仍有人在高声呼喊他的名字,当然是女性居多。

原本在李之身后的关铭,早蹲在一块临时开辟出来的空间里急喘不止,他哪里经历过这样死里逃生般逃离情形,像方才那样拥挤程度,身子稍弱些,怕是被挤死在里面,一时半会也不会有人顾及。

之前在门口处十几人,也重新建构起隔离保护区域,有人拉过来一条粗壮绳索,系在店铺稍远两株粗树上,横拉出一道禁足线。

不久,又见封行引了来十几名东市门吏与兵丁,显然他是去搬救兵了。

这些人到来,才勉强让现场秩序大幅改观,封行也乘来到近前:“李先生,现场实在是太过火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是不是明日西市那边店面也加入进来?”

“先看看再说,此处方才情形出现,是因为太多人长时间不得入内,而天色将晚,有家里距离此间稍远者,抑制不住急切,从而引起这般拥挤。实际上,一下午时间都行进有序,你们之前布置没有出现差错!”

他回身指店门处,“新开张生意场最忌分流另置客源导向,而且长长队列更易激发抢购心理,我们也仅是这几日异常繁忙紧张些,况且那西市门面我另有用场!”

李怿随之走上来致歉,封行连忙解释,“是我支配小少爷采购晚饭,那时还没出现这般拥挤场面,眼见得天色渐黑,近二百人可是在一直忙碌着,怕是早已饥肠辘辘!”

李之摆笑道,“我可无任何埋怨之意,就是自己当时在场,也估计不到此类突发事件!好在及时处理得当,幸未出现踩踏状况,也算是给我们大家提了个醒!”

“好家伙,正兄弟,你方才力气可是够大的,我随在你身后,就像跟着一堵墙在人群里缓缓移动!”赶忙一坐在地上,毫无形象地抬头嚷道。

“我姐夫有内家气,运气而生气力就数倍提升,且不会因力量过大而误伤众人。”李怿解释。

李之将二人相互引见,李怿呵呵乐道:“张旭那小子,过几日会随我远去凤阳,可是给关家一个好好喘息时间!不过这人极懂得做人分寸,再回来时定然有很大收敛!”

“他懂得做人分寸?那我将来就能成就九五之尊!”话说出口,关铭才觉出不适,赶忙眼神扫向四处。

李之哈哈大笑,“采兄做人也忒谨慎,到处乱哄哄的,除了我等几人,你这大逆不道之言不会有人听了去!不过,李怿所言却是不假,其道理我也讲不清楚,但等你再见到他,就能发觉他会很有变化!当然,酗酒方面还是依旧存在,如今酒意已渗入他骨子里,完全戒除可不容易。”

关家一向也把张旭当做自家子弟,虽然是顽劣了些,但真才实学就隐在他不羁狂放里,且平日也是个通情达理之人,不然怎能令人对他心生爱才意。

显然得到这个消息,令关铭有些意料之外的惊喜:“但愿如此吧,不然熟悉他的人,爱才是一方面,但更多人担心他会毁在酒兴大发里,终归那东西已极度麻痹了神经,那等状态下,为人处世已不易控制!这人最大优点就是从不恃宠而娇横,恃才而傲物,有所放旷却是有的!”

“放旷也释作豪放旷达,不拘礼俗。单纯意里面,逍遥乎山水之阿,放旷乎人间之世,指的是性情所至!哪一个坛杰出人物不有点浑性放旷,不甚检束之处?采兄,放宽心就是,张旭这小子绝非任性肆为之人,凭秉性行事、率真不做作更多些,尤其是书法上,更体现在寻求心灵上的自由放逸,我很看好他!”

尽管于李之接触时间不长,关铭却能从他待人接物体会到真诚,况且此人身兼数种所长,能被他另眼看重,说明张旭的确有过人之处。

李怿拍了拍他肩头,递过去拉将起来,“张旭某些方面与兄弟我有些类似,但他任性之地更偏重于心性有所放逐,而我却是重在性情桀气过重。我这样纨绔性子都被转变过来,于他那里就更简单了。兄弟我甚至还打算,某一日解决了正事,借用酒兴给他设个套子钻进去,将他扔在军营里磨砺一月!我发现此人格外重视承诺友间,不妨狠了心利用一把!”

他这话可把关铭唬得不轻,李之哈哈大笑起来,“我这位内弟可是个真正狠角色!有时劣根就须下重药,或许劣根二字用在张旭身上有些不恰当,但他性情其自私、唯我秉性是现实存在的,且不论是否处于随时发作,但渐渍磨砺有如磨厉钝顽、收其敏达之効,经其炼,沥其劣性,取其不傲才以骄人、不以宠而作威之真髓!”

李之的话将关铭点醒,并非他就不如李之知章知微,实在是不曾与李怿这般人物接触过,此类近似于负气斗狠解决段,想要达到目的无可辩驳,但促成方式令他颇有些目瞪口呆。

不过转念一想,他很快就自其感觉出妙处,像是李怿与张旭这般人物,觉得只有活出真性情才是没有虚度了人生。此类所谓真性情,一面是对个性语内在精神价值的看重,另一面是对外在功利的看轻。

二者这一类人,或许此生此世,当不当思想家,写不写得出漂亮章,真是不重要,倒唯愿保持住一份生命本色,一份能够无所羁绊体察,或聆听情感发泄的纯真,此快乐远非浮华功名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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