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名黄天,苍天已死什么鬼 第28节
一是赚很多很多钱,买各种稀奇古怪的玩具,吃舍不得买的零食。
二是成为一名科学家,他们也许不知道到底什么才是科学家,但都认为这是一项崇高的职业。
曾经的黄天也不例外,小学屡次拿下数学、英语满分的他,被父母、亲戚、老师鼓励着好好学习,以后做个对社会有用的人才,他也是那时下定决心要做个伟大的科学家。
后来上了初中、高中,他的成绩依旧名列前茅,不过他老家波阳是个穷地方,教育水平一般,即便他成绩排在年级前列,比起市里、省里的尖子生终究差得太远,最后只考上昌大数学系。
本科时,他也想过全力以赴学习,争取未来保研、读博,然而经济的压力还是让他放弃了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在学校时忙着接各种兼职,一毕业就纵身投向光怪陆离的社会大工厂。
嗯,然后一年出头就被裁了。
书店里,黄天将《近世代数》放回书架,心里暗道:‘兜兜转转,一切竟重回原点……’
修行,求的是自在,是不留遗憾。
‘正好我也被裁了,就在这条路上走一遭,无论怎么说,顶级的数学家、科学家不管是身份地位还是财富都不会缺……’
更何况,他也想借助现代的科研环境尝试研究一下灵气、修行、法力到底是什么东西,另外就是在蓝星,除了走灵气修行的道路,是否还可以走通其他的路子,比如说基因改造、殖装机甲、意识永生……
他对这些东西抱有充足的好奇心。
‘先在数学本领域做出些成就来,有了名望,再深入其他领域……’
黄天嘴角上扬,心情不错,慢慢在书店里找寻其他数学类书籍,不过找了一圈,也只看到一本封面有些泛黄的《复变函数》。
拿着书坐到西边松软的沙发上,柔和的灯光洒落在书面上,黄天不疾不徐地翻着书页,大脑迅速地记下其中的知识。
不到半小时,黄天合上书,头后仰轻轻靠在沙发上,看着素朴的天花板,脑子里浮现出刚刚看过的书中的所有内容,这些知识还和以前学过的东西交互,让他对数学的理解更深一分。
良久。
嗡~
手机震动一下,黄天知道是宗文君那边买好了鲲茶,起身将书放回书架,而后走出书店,向鲲茶店走去。
“这里这里!”
宗文君穿过人群,笑盈盈地递上一“罐”鲲茶,“这是你的瓦罐浮梁雪山!”
黄天接过来,才发现这鲲茶竟然是用瓦罐杯装的,上面是一层奶油雪顶,撒了点细碎的辣椒面,下面是浮梁红茶,看起来精致可爱。
当然,由于是瓦罐杯,所以拿在手里分量不轻,比一般的塑料杯重许多,而且喝干净奶茶后清洗一遍还能摆在家里当罐子用。
“我记得大三的时候来,鲲茶还是用竹筒装的,没想到现在变了。”
黄天吃了两口上面的动物奶油,不算太甜腻,辣椒面一点辣味也没有,纯装饰品。
又喝了口红茶,一本正经道:“红茶的味道倒是没变,解渴。”
宗文君笑道:“要是鲲茶店的老板听到你这句话,肯定气的跳脚,说你不识货。”
黄天啧叹:“我,俗人也,品不来所谓的雅物。”
谈笑间,鲲茶店二楼的两扇木窗突然被推开,显露出一男一女的身影,男子穿一身白色长衫,脸上戴个面罩,手持木笛,女子穿粉裙,遮上面纱,身前摆着一张古筝。
下一秒,笛声和古筝声悠扬奏响。
“是《生生世世爱》!”
楼下的年轻男女们兴奋地掏出手机拍照录像,宗文君也跟着拍了两张,然后又对着捧着鲲茶的黄天卡卡拍了数张。
一首曲子很快结束,接着又奏响了另一首新奇的旋律,引得越来越多的游客驻足。
站在楼下角落听了一会儿,顺便将鲲茶喝完,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八点四十多。
“滕王阁的灯这个点肯定亮了,可以去看了。”
“出发!”
路很近,黄天和宗文君便在路边扫了两辆共享单车,吹着清凉的夜风骑向滕王阁游轮码头。
他们并不打算登上滕王阁,因为真正要观赏滕王阁的夜景,还得是从外面看,而最好的观景点之一,就是赣江上飘着的游轮。
没骑一会儿,到了滕王阁游轮码头,正巧赶上九点那一班游轮,两人在码头买了两张船票,按次序跟着人群一起登上一座颇具古风的游轮,接着直奔三楼甲板。
甲板上,站着许多兴致盎然的游客,咔嚓咔嚓的拍照声此起彼伏,一名三十来岁的女导游正为游客们解说着滕王阁、昌市和赣江的历史。
“……滕王阁始建于唐永徽四年,由唐高祖李渊之子滕王李元婴任洪州都督时创建,因初唐诗人王勃所作的《滕王阁序》闻名于世,与岳阳楼、黄鹤楼并称江南三大名楼……”
“……公元前202年,西汉大将灌婴在这里筑城,称灌婴城,历经两千多年,更名多次,如豫章、洪州、隆兴等等,直到明代才定名为昌市……”
“……咱们脚下的这条江大伙儿都知道是叫赣江,但是它的名字是怎么来的估计很多人不清楚,其实啊,赣江在先秦的时候被称为杨汉,汉代又称湖汉……”
呜~
汽笛一声长鸣,压过女导游解说的声音,巨大的游轮缓缓动起来,推开一层层水波,逐渐开到江中心。
江水悠悠,江风习习,东岸高楼林立灯火璀璨,直似星河倾泻,西岸则是高大古朴的滕王阁,滕王阁上亮起灯光,金碧辉煌,恍若琼楼玉宇。
“这大概就是王勃描绘的‘层峦耸翠,上出重霄’吧……”
宗文君沉浸在滕王阁的壮美中,黄天却更喜欢泛起波澜的江水。
江水映月,月被游轮荡开,待游轮驶过,水波荡漾,破镜重圆,皎月清朗。
第41章 起始
乘兴而来,尽兴而归。
将近十点半,黄天和宗文君才回到公寓。
躺在床上,宗文君有点疲惫:“明天不出去了,好想一直窝在被子里。”
黄天捏了捏她光滑柔嫩的脸颊,好笑道:“学习一天都不累的小宗,竟然会在游玩后觉得累。”
宗文君任由自己的脸被揉捏,正正经经道:“学习是没有什么情绪波动的,旅游玩闹就不同了,情绪起伏太大,精神消耗也就多了,自然会累。”
“行,那明天就待在房间,哪都不去。”黄天道。
宗文君抱住他的胳膊,小脸蹭了蹭,黄天靠坐在床头,左手打开手机,熟练地登录昌大线上图书馆,在里面的资源库里搜索起各类书籍和文献来。
《概率论与数理统计教程》、《拓扑学》、《群与表示》、《二阶椭圆型偏微分方程》、《关于三维密度依赖磁流体力学方程的低正则性解具有整体适定性与指数衰减性的证明》……
将书籍和论文的内容记下,意识瞬间回转汉末世界,借助1:30的时间流速差迅速消化理解这些知识。
翌日,也就是宗文君到昌市的第三天,两人除了下楼吃饭便不曾出去,待在公寓里各忙各的,宗文君戴上耳机刷VOA,累了就听听音乐,黄天则沉浸在数学的海洋里不可自拔。
到了第四天清晨,两人早早地起床,黄天送宗文君到了高铁站。
在进站口,宗文君抱住黄天,小声道:“我会想你的。”
“我也是。”
短暂相拥后,宗文君背着双肩包进站,远远地朝黄天挥了挥手,黄天目视她消失在视野中,而后回返公寓。
接下来的五天,黄天都在“刷”文献,换算成汉末世界的时间,就是整整五个月,不过五个月里他每天还是雷打不动的修行,修行之余才看资料文献,但这花的时间也够久了,尤其是对于悟性进化后的黄天来说。
五天后。
黄天打开本科时靠自己兼职买下的电脑,大脑中灵感爆棚,沉思了一会儿,“先给数学界来份开胃小菜,投石问路。”
打开LaTeX,手指噼里啪啦敲动键盘。
论文标题:《超临界散焦非线性波动方程的爆破现象研究》
摘要:……
对于黄天来说,搞研究反而比写论文轻松一些,因为写一篇论文太耗时间,如他现在所写的PDE(偏微分方程)方面的论文足足花了他两天时间,写了整整五十五页,这还是他根本不需要反复斟酌思考,只一个劲的写才能这么快。
将论文写完后,黄天上传到arXiv,arXiv不是期刊,而是预印本的存储库,科研人员可在上面上传未正式发表的论文,相当于占坑位,宣示论文“主权”。
占完坑,黄天将论文拷贝到u盘里,想了想,又到楼下打印店将论文给打印一份出来,接着打车前往昌大,找自己本科的偏微分老师,昌大数学系教授冯泽春。
之所以找他,是因为黄天作为学术界新人,如果将论文投到大刊里基本上是不会有审稿编辑关注的,只会堆在几千上万份邮件的邮箱里吃灰,要让编辑重视,还得是有人为之背书,只有当第一篇论文见刊后,本身有了些声望,才能光靠自己的名字就让编辑郑重以待。
而且除了找冯泽春背书,更重要的是要从他那儿批到一笔费用,否则动辄过万的期刊版面费还真让人有点头疼……
冯泽春今年六十三岁,早年硕士毕业就一直在昌大教书,人到中年又拿了个数学博士学位,几十年下来,著作等身,总算是评了正教授,不过随着年纪变大,精力减退,他这些年科研搞得少了,主要是教学带学生。
博士生带了几个,本科的课也上一上,纯纯教研融合,教大于研。
不过冯泽春虽然有点躺,但人很好,毕竟一路走来顺风顺水,极少与人发生争执,大半辈子都是待在象牙塔里,身上带着股执拗的书生气,这也是黄天找上冯泽春的原因。
高校里败类有吗,有,但普通人、正常人还是居多的,冯泽春就是其中之一,从教从研几十年没听说过有什么黑料。
在昌大正门口下车,黄天看着熟悉的三百多米长的巨大校门,有些感慨。
就在一年多前,他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在校学生,意气风发,对未来充满了无限美好的憧憬。
然而现实的残酷很快教会他做人,告诉他,你就是个平庸至极的人,只是恰好读了几年书,被家长、老师和同学夸了几年,进入社会后,马上恢复成本来颜色。
立在原地感慨了一小会儿,黄天走到保安亭旁的行人通道,直接刷脸便进了校园,一路走在空旷的校园里,经过波光粼粼的润溪湖、自然逸趣的贝莲喷泉广场,不疾不徐地来到理科生命大楼。
大楼中,许多抱着书或背着包的学生在楼梯、楼道间走动谈笑,楼下还有年轻男女刹下共享单车,背着包步履匆匆,黄天跟着人群走在楼梯间。
上了五楼,来到一个挂有教师休息室牌子的门前,门没关,可以看到里头只有一个头发稀疏花白、微微发福的老人坐在沙发上看文件。
‘冯老师果然还是习惯在下课后待在休息室啊……’
笃笃~
清脆的敲门声响起,冯泽春抬头看过去,却见是一名长相很是俊秀的年轻学生。
“黄天?”
冯泽春有些讶异地开口,他对黄天的印象还是很深的,因为黄天的相貌很干净,气质也好,看起来就像个正儿八经的读书人,再加上黄天成绩不错,自然记得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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