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武大周:从差头开始 第196节
可他不敢有半分不满,只能硬着头皮堆笑:
“大人客气了!小人明白,定不会让大人为难!”
满意的点点头,吴休眼神余光瞥了一眼人群之中,倒是没看见之前的那个老东西,也不在意,直接出了金玉窟。
夜色带刀入青楼,刀刃沾血,这何尝又不是一种。
……………………
酉时初入金玉窟,戌时末才再回兵营。
夜风吹过,带着几分凉意。
月光如一层薄纱,比金玉窟内美姬身上的轻纱更显通透,将整个镇抚司笼罩在一片柔和的银辉之中。
等吴休抵达点兵场时,月亮已升至高空,将场中每一寸土地都照得清晰。
第295章 姓吴的,你真该死啊!
经过今夜这一番折腾,别说镇抚司,就连整个京都,不少府邸都还亮着灯火——谁都想知道,这位新来的镇抚使,到底能闹出多大动静。
因此,当向红押着张纪、周江两人走到点兵场时,场边早已围满了看热闹的兵卒。
讽刺的是,吴休粗略一扫,今晚的人数,竟比几日前长公主亲自来召集时还多了一倍不止。
他对这些围观者视若无睹,径直迈步走上点将台。
高台之上,夜风猎猎吹动他的官袍,他低头看着被捆得像粽子一样的两人,语气淡漠如冰:
“甲丑营总旗张纪,甲卯营总旗周江!”
张纪和周江对视一眼,眼底满是苦涩。
经过金玉窟一遭,他们早已摸清吴休的脾气——这人是真的敢杀人,半点不怵他们的家世背景。此刻哪里还敢头铁?
两人连忙咬牙齐声应道:“下官在!”
“张纪,”吴休的目光落在张纪身上,声音没有半分起伏,“急令三通鼓响,你却迟迟未至,按《镇抚司制》当斩。
念你是初犯,本官从轻发落,杖责三十。可服?”
张纪脸色微白。他虽出身武勋,自幼习武,可军棍不同于寻常殴打,每一棍都打在筋骨上,
三十杖下来,普通换血武夫都得打个半死,就算是他少说也要躺半个月。
但比起“斩立决”,这已是天大的恩典。他咬了咬牙,低头道:“下官……服!”
吴休转而看向周江,语气依旧冰冷:“周江,你未按制报备,擅自离营外出,按律当杖,此次亦杖三十。可服?”
周江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不是,张蛮子那厮本该杀头你给他仗三十,本少爷不过是擅自外出,你也仗老子三十!?
你个狗日的在针对老………………
可当他的目光对上吴休那双冷幽的眸子时,心头的火气瞬间被一盆冰水浇灭。
他忽然反应过来——吴休就是在等他不服!
只要他敢反驳,吴休正好能以“抗命不遵”为由,加重刑罚,甚至直接杀了他立威!
姓吴的,你这厮真是该死啊!!!!
周江死死攥紧拳头,将到了嘴边的反驳咽了回去,闷声道:“服……下官服!”
“既服,便好。”
吴休抬手,长刀出鞘,寒光一闪,瞬间斩断两人身上的粗绳。
他掷刀回鞘,这回不是周江的喉咙间,冷厉声音传遍整个点兵场:“来人!取军棍来!一人三十杖,给我细细地打!
若是打坏了、打死了,只算他们自己废物,扛不住军纪!”
点将台下,自从周江、张纪这两位镇抚司二代中平日最硬的两人都低头认罚之后,便是一片哗然。
谁也没想到,这新来的镇抚使一来就拿最硬的两块骨头开干,更没想到,竟然还真的让他拿下来了。
而当听到要细细的打的时候,围观的兵卒们就已经是面面相觑,眼中满是震惊不止了。
军中潜规则,谁都知道,这“细细地打”可不是简单的皮肉之苦——
执棍的人会专挑筋骨连接处、内腑五脏处打,每一棍都能让人痛彻心扉,却又不会立刻致命。
三十杖下来,别说是普通体魄武夫 ,就算是换血境的武夫,也得脱层皮,稍有不慎,怕是真的要落下终身残疾,甚至丢了性命!
“这吴大人……是来真的啊!”
“连张纪和周江都敢这么打,他就不怕张家和周家报复?”
“报复?你没看方才在金玉窟,吴大人连勋贵子弟都敢杀。怕?我看他是怕杀的不够多!”
议论声此起彼伏,却没人敢上前劝阻。
这厮,当真是心狠手辣,不怕死人!?
这连张纪、周江都敢打杀,那他们这种………………
点将台上,吴休的吩咐落下,周江与张纪虽脸色惨白如纸,却没半分反抗的念头。
两人沉默地从兵卒手中接过咬木,用力塞进嘴里——那是一截裹着粗布的硬木,专为受刑人准备,免得剧痛之下咬碎了自己的牙齿。
行刑之人,正是向红和一名女卫。
她们也是受过军法训练,对“细细地打”的门道了如指掌——
这绝非平日里只打屁股大腿的轻罚,而是要从脊背往下,一路打到腰腹、大腿,既不避开要害更要专挑脆弱疼痛之处打。
随着吴休一声令下,两根手臂粗的军棍同时扬起,又重重落下。
向红一声低喝,第一记军棍狠狠砸在周江的背上。
“嘭” 的一声闷响,如同重物撞击皮革,在寂静的点兵场上格外清晰。
周江浑身一震,嘴里的咬木差点被吐出来,他死死咬住,喉咙里发出压抑的闷哼,
额头上瞬间渗出细密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身前的地面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几乎是同时,另一记军棍落在张纪的腰侧,张纪身体猛地向一侧倾斜,若非身旁的兵卒按住他的肩膀,恐怕早已瘫倒在地,
他紧闭着眼,眉头拧成一个深深的 “川” 字,冷汗浸湿了他的发髻,几缕发丝黏在额头上,显得狼狈不堪。
军棍落下的声响连绵不绝,“嘭、嘭、嘭” 的闷响此起彼伏,倒像是在点兵场上敲起了沉重的鼓点。
若是算上这通鼓,今日三次击鼓,吴休总算是聚集到了镇抚司内大多数 人。
起初,周江和张纪还能凭借一股硬气强撑着,可随着军棍一次次砸在背上、腰侧,甚至偶尔擦过肋骨,剧痛如同潮水般席卷全身,让两人眼前阵阵发黑。
台下围观的镇抚司众人渐渐安静下来,原本还有些窃窃私语的声音消失无踪,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点将台上,有人面露不忍,有人神色紧张,还有些世家子弟眼中满是震惊 ——
他们这些人哪里见过如此狠厉的惩戒,往日里即便有人犯错,也不过是象征性地罚俸、关禁闭,如何见过这般血肉模糊的场面。
六十军棍,不多不少。
打完时,向红收回军棍,棍身上已沾染了暗红的血迹。
周江和张纪再也支撑不住,直接身体一软从长凳上滚落到地,重重地摔在冰冷的石台上。
两人背部的衣物早已被打破,露出的皮肉青紫交错,渗着鲜血,有些地方甚至能看到模糊的伤口。
此时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了,只能趴在地上,胸口微弱起伏,口鼻间的气息细若游丝。
第296章 跑路!必须跑路!
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全身的伤口,带来钻心的疼痛,嘴角溢出的血丝混着唾液,沾湿了嘴角的咬木。
吴休瞥了眼地上的两人,眼神没有半分波澜。
以张、周两家在京都的势力,只要人没当场断气,自有最好的金疮药和医者来救,现在没死,之后自然也不会死 。
转身走到点将台边缘,吴休甩了甩衣袖,凭栏而立。
明亮的月光洒在他脸上,将他眼中的冷冽映照得愈发清晰。
在此之前,镇抚司的一众二世祖有些是完全不关心,有些是虽知晓吴休是新任镇抚使,却从未将他放在眼里,
不过经过方才一顿毒打,台下那些原本还抱着看热闹心态的世家子弟,终于彻底将“吴休”这个名字,与眼前这位心狠手辣的镇抚使划上了等号——
这姓吴的跟以前那些空喊口号的老爷们当真似乎有点不一样,那六十军棍的力道,实实在在砸碎了所有人的侥幸。
“本官,镇抚使吴休。”
双手负在身后,魁梧高大的身躯立于高台上,如同一尊不可撼动的铁塔。
他睥睨着台下鸦雀无声的众人,声音不高,却顺着夜风钻进每个人耳朵里,“尔等,今后须记清本官的长相。”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台下鸦雀无声的人群,继续道:
“镇抚司从前是什么模样,本官不管。
但从今夜起,谁若敢像今日这般缺勤、擅自离营,便只有三条路可走——”
“第一条,明日午时之前,交出令印、脱下制服,滚出镇抚司。只要你走得干脆,本官既往不咎,绝不拦着。”
“第二条,若不想走,明日午时前,给我乖乖回各自兵营。兵营残破,便去修兵营;器械老旧,便去整器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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