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十倍黄裳天赋开始剑出衡山 第90节
令狐冲只觉得五味杂陈,不知道今后该以什么样的情绪,来面对这比自己年龄还小的衡山掌门。
“原来是陈掌门亲至,是我先前失言了。”
余沧海嘿嘿冷笑道:“可惜我终究是被暗算身亡,见不到陈掌门如何指点弟子三招两式,来击败我这微不足道的二流掌门。”
令狐冲道:“余掌门,武功非一朝一夕能成,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你不用故意激林公子出手。”
他当初悟性惊人,尚且在思过崖学了三个月的剑法,才把独孤九剑初步学会。
林平之虽然悟性还行,但明显跟自己的资质差得远。
哪怕有陈渊指导,也无法一夜之间,就能与余沧海对敌。
余沧海眼色一冷,看向令狐冲的眼神,顿时变得危险至极。
如此一来,他的最后一线生机也断了。
林平之却道:“师父无所不能,哪怕指点我一招,也能胜过你这个矮子。”
他与陈渊只差了几岁,名为师徒,年龄却如同兄弟,偏偏陈渊的见识与经验,又连父亲林震南都不及。
这种奇特的反差,让他对陈渊崇拜无比,容不得旁人一丝污蔑。
余沧海只是冷笑,“别说一招,便是指点你百招,你能胜过我,我都立刻磕头认错。”
陈渊忽然道:“平之,神门武馆的神门十三剑你想不想学?”
“武当那门挑腕剑法?”
余沧海笑道,“怎么,陈掌门这么看不起我,怕你这弟子伤了我的性命?”
神门十三剑杀伤力不济,是已经被淘汰的剑法。
林平之道:“愿学。”
陈渊点点头,这门剑法虽十分简单,但其中的平剑刺穴方法,却是独树一帜,让陈渊都有些启发。
武当七侠能凭借这剑法,瞬间挑了十几人的手腕,却不伤及性命,足见这门剑法之精准。
更重要的是,这门剑法跟夺命十三剑的思路很是契合,都是以快为主,以点破面。
只需把其中关窍说明,就能让林平之的剑法更进一步。
宋老者希望自己能帮这门剑法扬名,自己承了他的情,便完成他的心愿。
陈渊逼音成线,只是说了半柱香功夫,“去吧,让余掌门见识一下你的学习成果。”
林平之点头,一剑朝余沧海刺去。
余沧海受了伤,又需要三成内力压住伤势,不敢再托大。
手往腰间一抽,一口雪白的松纹古锭宝剑已经悍然出鞘。
松风剑法虽然名声不响,但余沧海大半内力灌注在松纹古剑之中,挥动之间,仍然剑风呼啸,显示出扎实内力。
他以势压人,剑法古朴,显出一派掌门的森严气度,让令狐冲看得都暗暗佩服。
但林平之却不管不顾,剑光森然,甚至听不出多少破空之声。
只是将所有内力凝成一线,不断的刺刺刺。
铛铛铛!
余沧海挥舞长剑,不断招架。
刺刺刺!
林平之认准余沧海的几处死穴,疯狂抢攻。
两道剑光不断相撞,余沧海的剑光如同银白伞面,林平之的剑光却如同一条笔直雨线。
伞面起先还能防住雨线,但很快,便有点点银光,渗入那银白伞面之中。
余沧海纵然内力胜过林平之,但他剑招有许多劈砍、挥舞的动作,很快便有些内力不济。
而林平之却举重若轻,疯狂刺击,两人滚滚斗了上百招。
灯笼光芒下,令狐冲瞧得分明,余沧海肩头满是斑斑血迹,后背衣衫已经完全湿透了。
嗤拉!
余沧海头顶的白布忽然被挑破,头顶微微一热,断发飞舞,一道热流顺着额头流下来。
他披头散发,道袍残破,面如死灰。
这场比试,他大败亏输。
最让他不能接受的是,居然输在了衡山二代弟子加神门剑法这种垃圾组合中,传出去简直是江湖笑柄。
林平之划破他头皮,并未继续追击,反而收剑后跃。
衡山弟子,令行禁止。
这次比试,既然陈渊没有让他杀余沧海,他便胜了便收。
余沧海呼呼喘气道:“陈掌门不愧是名师出高徒,但以武当剑法胜我,我不服。”
“哦,你又不服。”
陈渊笑道,“算了,太麻烦了,要不杀了吧。”
林平之立刻拔剑要上前。
“且慢。”余沧海大惊,立刻服软:“今夜是我的不是,我朝陈掌门磕头认错。”
他砰砰在地上磕了两个头,把青石地板都磕碎了一块。
陈渊点头道:“起来,我有话要问你。”
余沧海连忙收手束立,恭敬道:“您老人家请问。”
陈渊道:“今夜林府失窃的两本经书,你藏到哪儿了?”
“我何时来林府盗过经书?”
余沧海一愣,“我儿余人彦出门未归,我便带着弟子去寻他,靠着蛛丝马迹,找到了他与我几个弟子的尸体。”
“我从城外酒馆打听到,是林平之下的手,”
“城外酒馆?”林平之一震,“那两个高手为何要污蔑我?”
“应该是要坐山观虎斗吧。”陈渊笑了笑,“别急,让余掌门继续说。”
他越听,事情的脉络便越清晰,渐渐想明白了许多事。
“我连忙回蜀锦记召集弟子,却发现少了十几个弟子……”
“等下,你说少了多少个?”令狐冲一惊,又打断道,“我们过去时,只见到四个青城弟子。”
“十几个。”余沧海道,“我以为是林家下的手,便立刻过来寻仇了。”
他也觉出事情不对,因此倒也没藏私。
陈渊眉头皱了皱,忽然问道:“恒山二定失踪的事,你知不知道?”
“知道。”
余沧海道:“我那时隐藏身份,曾晃见过两位师太和弟子们一面,定闲师太正在心急火燎的找失踪弟子。”
说到这里,他心中一震,“没错,恒山也有弟子失踪了,与我青城一样。”
“二定应该也是被任盈盈设计了。”
陈渊起身道:“任盈盈挑动青城与福威争斗,又抓走这么多弟子,所图非小。”
“我也去。”余沧海道,“我也是受害者。”
见令狐冲对他嗤之以鼻,余沧海道:“看什么看,你有没有死过儿子?”
“对了,余掌门似乎有三个儿子,死了一个,确实可惜。”
陈渊笑了笑,忽然点住余沧海的要穴,随即又将所有青城弟子点住。
“陈掌门,这是何意?”余沧海怒道。
“平之,青城远在巴蜀,路途遥远,我没空去那里。”
“所以,为他其他两个儿子办葬礼的事,就拜托你了。”
陈渊笑容可掬,说的话,却让余沧海遍体生寒。
这时,他才想起来,这位掌门似乎从来没有留敌人活口的习惯。
“陈渊,我@#¥%……”还未来得及说话,便被陈渊点住了哑穴。
林平之先是答应,随后又疑惑道:“可是师傅,我一个人,如何敌得过青城整个门派?”
“身为我的弟子,自然是可以的。”
陈渊笑了笑,“我最近看了些道藏,又悟出一些道理,创了三式剑招,你想不想学?”
林平之大喜,猛地一个头磕在地上,“谢师父赐功。”
“只是这门剑法博大精深,寻常人穷极一生,也很难全部掌握。”
陈渊思索道:“这门剑法虽然创出三式,但却是足以应对左冷禅之流的,贪多嚼不烂,让你都学会,或许有些强人所难。”
林平之苦笑,听完陈渊这话,他都有些心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