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长生,不死的我终将无敌 第43节
只需一个照面,长刀已出鞘。熟悉的鬼头面具,鬼域门的人。
三品武者!
两个回合,三个回合……
《升天录》刀法烂熟于心,刀锋密布如织网,药粉随之洒落。
咚!
鬼域门三品武者直挺挺躺在地上。
采花贼送给他的顶级迷药配方,炼制出来后第一次正式使用,效果绝佳惊人。采花贼在天有灵,看到自己的迷药派上用场,一定大感安慰,可以毫无牵挂的喝下孟婆汤,下辈子投个好胎。
用刀尖戳对方腰子都没反应,果然被迷得死死的。
确定安全后,陈观楼大胆上前,直接一刀戳入对方的心脏,搅弄搅弄。确定对方死透了,他才伸手揭开脸上的面具。
一张平平无奇的脸,放在人堆里面,过目即忘,无人关注。
没见过!很陌生!
搜身!
十来两散碎银子,除此之外,就剩下一把利剑和一个已经淬毒的暗器。
第一次正儿八经杀人,陈观楼竟然毫无不适,没有恶心想吐的感觉。或许是在天牢待久了,闻着血腥味,他很适应。
默默地从后墙跟拿出铁锹锄头,沿着墙根挖坑,挖得足够深。将死得透透的鬼域门三品武者丢入坑中。
他只拿了银子。
面具,利剑,淬毒的暗器,统统跟随尸体丢入坑中,掩埋,土壤踏得平平的,尽量和周围的一样。不放心,又放上一堆稻草,再放上一个竹编鸡笼做掩盖。
改明儿在上面种一颗桃树,一定会长得很茂盛。
忙完了这一切,他端坐在椅子上,用柔软的棉布轻轻擦拭大刀。老铁匠量身打造的大刀,锋利,趁手,好使。也没个大刀取个名字,但他真的将这把刀当成了宝贝,每天都要练刀法。
若非太打眼,他都想天天带着这把大刀去当差。
他擦拭刀身的动作很轻柔,温柔得像是在抚摸女人的身子,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开始回味和三品武者动刀的感觉,很玄妙,很兴奋,很刺激,很想再来一次。
在三品武者的利剑下,他竟然走了五个回合。
而且,他很确定,当初段天林说他有三品武者的实力,此话有水分。
刚刚这位三品武者,比段天林强多了。远远超出。
或许,因为段天林四肢被铁链捆绑,发挥不出实力,以至于有了水分。
五个回合,是否意味着,他已经可以挑战二品武者?
他看向木榻上的剑客,现成的二品武者,被人杀得急红了眼,竟然跑到他家里躲灾。若非他足够警惕,平日里时常脑补遭遇突袭的场面,迷药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反应又足够快,今晚就是他的葬身之时。
他能从三品武者的手中逃出生天,必须承认运气的成分很大,跟实力有一点关系,也只有一点。
但凡其中有一个环节他没做到,他就死了。
比如,他没有将迷药揣在身上,他缺了一点点警惕性……
此刻想起来,才深觉后怕。
今晚,他与死神擦肩而过。
就算身怀长生道果,脑袋没了,也救不回来。
剑客的生命力很顽强,中午的时候就醒了。
一醒来,就看见陈观楼坐在椅子上,手里捧着一本书看。
“原来陈头救了我,多谢!”
陈观楼放下书本,盯着对方看。
他想过要不要将剑客给宰了,现挖的坑,埋一个是埋,埋两个也是埋。
最后还是决定留剑客一命。昨晚,对方彻底昏死了过去,刀子戳在身上都没反应,显然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自己并无暴露的危险。
“醒了!醒了就走吧。我这里不是避难所,下次别来了。”
“昨晚……”剑客有些疑惑,还有点迟疑,“给你添麻烦了。没发生什么事吧。”
“半夜三更,院子里突然掉下来一个人,这就是最大的事。”
剑客罕见的有点不好意思。
这回,陈观楼终于看清楚了对方的模样,怪年轻的,何必做沧桑大叔的打扮。平时打扮得那么老,勾不到小姑娘的。
剑客挣扎着从木榻上坐起来,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陈观楼只帮他清洗了伤口,上了点止血药后,就没管了。
这会他一动,伤口崩开,再次流血。
剑客咬着牙忍着剧痛,“多谢陈头相助,将来必有回报。我姓齐。”
两人第一次互通姓名。
陈观楼拱了拱手,算是正式见过,顺便给对方倒了一杯热水。
一杯热水下肚,齐姓剑客仿佛活过来一样,脸上有了点血色。
“我这就离开。”
“马车也该到了,我送你出去。替你是叫了一辆马车,你想去哪里,跟车夫说一声声就行。”陈观楼解释道。
他不问对方为什么要往自家跑,为什么要将危险带来,和鬼域门究竟有什么仇什么怨。
他像个毫无情感的机器人,全程态度冷漠,终于将剑客送出了家门,甩掉了这个大包袱。
坐在马车上痛得倒吸凉气的剑客唯有苦笑。昨晚他的确急了,生死关头,竟然选择了陈家,而不是更安全更有把握的地方。谢天谢地,鬼域门的杀星没有追上来。否则,他就真的连累了陈观楼,做了枉死鬼。
他暗暗下定决心,等养好了伤,忙完手头上的事情,若还活着,他一定好好答谢陈观楼的救命之恩。
就是姓陈的救命救得很粗糙,很不耐烦,上了药却不肯替他包扎一下伤口。
第66章 置办房产
陈观楼化身为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外地口音,姓关,联系了县衙的孙大头,请对方喝花酒。
一听是卢大头介绍来的,孙大头显得很热情。听说他要买房,就给他介绍起哪哪的房子价值多少钱,周围都住了些什么人。还说给他找个靠谱灵醒的中介带他看房。
陈观楼连连感谢,只是有个难处,户籍文书在来京城的路上给弄丢了,这种情况要如何处理。
“你是卢大头介绍来的朋友,换做别人我肯定不说。这事啊,说难也难,说易也易。”
“难在何处?易在何处?”
话音一落,一锭银子从他手中滑落到孙大头手中。
孙大头:……
哎呀,这塞银子的手法老熟练了。掂量了一下银子的份量,他更高兴。摸着圆圆的大脑袋,银子顺手一滑,就落到了衣袖里。
一套动作下来,两人皆是行云流水。
旁边伺候的姐儿都没看清楚两人的小动作,手法实在是太熟练了。非得是送钱收钱的老手,方能看清楚刚才的门道。
“对于关老板来说,难处不难,易处很易。明儿到了衙门,我替你补办一个身份即可。”
“不知需要准备什么?”
孙大头嘿嘿一笑,右手大拇指和食指交错一起搓了搓。
一个字:钱!
陈观楼只需要准备钱就行了。补办的身份 三天可拿到手。
陈观楼见状,眯眼一笑,只收钱,太好了!就怕对方收了钱还要他准备其他文书材料。
有了一个律法认可的身份,他可实实在在在自己身上套了一层皮,真皮!绝非空空先生那样的假皮。
多了一个身份,以后办事就方便多了。
这晚上,宾主尽欢,青楼姐儿也高兴,因为关老板出手大方,给的赏银多。
三日后,拿到新身份,在南城水井坊买下一处一进小宅院。周围住的人大部分都是外地来京经商的商贾。进进出出,三五个月不见人也很正常,没人怀疑。
从此后,他就化名关老板进出青楼,每次都点最具风情的晴娘伺候。
他忙的时候, 侯府同张御史之间的纠纷也落下了帷幕。
侯府送了银子,张御史便借坡下驴同侯府和解,忙着对付江图去了。
但是,后来,刘管事又偷偷摸摸进了一趟天牢,见了于照安。没人知道这两人在嘀咕些什么,陈观楼只装不知道,一个字都不问。
反正,就算侯府夷三族,也杀不到他头上。
他还是照例跑到杜夫子那里听八卦。
杜夫子很高兴他来,就是每次都唠叨可惜可惜,怎么偏偏做了狱卒。
每一次陈观楼都笑眯眯的解释,自己就是爱钱,对别的不感兴趣。只要有钱,别说狱卒,即便是搬尸人他也乐意干。一副钻到钱眼里面的市侩模样。
“年轻人要志存高远。挣到了钱就赶紧改行。你手里头的钱,真不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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