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长生,不死的我终将无敌 第183节
死也要死在天牢大门外。
他问医官,“如何?现在什么情况?”
“情况不太好。鲁先生这几天,恐怕没怎么休息好,吃也没吃好,才会突然发病。”
穆医官收起银针。
“现在他需要涉静养,不可轻易移动。否则,病情随时反复,甚至加重。”
“那可不行。必须尽快将他弄走。”陈观楼的态度很坚定,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
穆医官微微挑眉,“出了什么事,这么紧张?这可不像你。你现在是狱吏,要稳重。”
稳重个屁。
“我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鲁先生突然到来,让我很不安。所以,必须尽快把他弄走。你只需要保证离开天牢之前,他是活的就行。死也要给我死在外头。”
陈观楼的语气,透着一股狠辣。若有必要,他肯定会采取非常手段。
穆医官皱起眉头,“你的感觉会不会出错?外面风平浪静,没你说的那么吓人。”
“我宁愿相信自己的感觉,也不相信这位鲁先生。”
穆医官貌似理解了,“说的也是。名满京城的大儒,在学生入狱一年后,突然到访天牢,怎么看都觉着诡异。小心无大错。既然要保他活着离开天牢,我再扎一次针。说真的,他要是死在外头,真不会牵连到你我,牵连天牢。”
“天牢不是软柿子,不是谁都能来捏一捏。你以为人人都是隔壁锦衣卫啊!”
至今为止,也只有隔壁锦衣卫能轻易拿捏天牢,让天牢上下都没有脾气。别的衙门,都不爱搭理,滚一边去。
穆医官听到这番话,终于放下心来。
一切都顺顺当当,只等马车到来,就能把人送走。
结果,去租马车的狱卒空着手回来。
陈观楼眼一瞪,狱卒委委屈屈的解释,“小的跑了三个车马行,全都关着门。大街上,莫名其妙,突然就没了人。但是,城门那边,听说有官兵入城。小的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没敢打听,急匆匆赶回来禀报。”
此言一出,陈观楼同穆医官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个人齐齐朝昏迷不醒的鲁明川看去。
好一个老贼!
“京城出事了!”
两个人基本上是异口同声。
虽不知道具体出了什么事,却不妨碍陈观楼做出最坏的打算。能让鲁明川这个大儒躲到天牢避祸,必定是天塌地陷的大事。
他对穆医官说道:“别回去了,就留在天牢。姓鲁的选择了天牢,很明显,眼下天牢就是京城最安全的地方。来人,召集所有狱吏开会。吩咐下去,关闭大门,任何人不得进出。让后勤盘点物资,统计人口,算一算粮油能支撑多少时间。大家要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
随着他的吩咐,整个天牢都动了起来。狱卒们惶惶然。
其他狱吏,一开始还没当回事,不想鸟陈观楼。
他算个毛。一个刚升职的狱吏,有什么资格召集大家开会,又有什么资格当老大。
但,当大家得知外面出事,官兵入城,瞬间就跟失了主心骨似的。自觉的团结到陈观楼身边,听从他的吩咐。
关闭天牢这是必须的,盘点物资更有必要。
“还有很多兄弟轮班休假,这会都在家里,要不要通知他们到天牢避难。”
“现在谁都不清楚外面什么情况,我认为还是先打听打听,再做决定。”
“还打听什么啊!鲁明川,你不认识没关系,京城知名大儒,你总该明白这几个字的份量吧。这个人借口探访,不惜装病躲到天牢,你想想那得是多大的事情。”
“肯定和宫里有关联。”
“只有宫里头的事情,才能让当世大儒不顾颜面躲进天牢避祸。”
“大家都少说两句。”陈观楼虚虚一抬手,“我的意见是,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大家都要做好最坏的打算。首先,两个炮楼要清理出来,安排人巡视。”
天牢东西两头,各有一个炮楼。废弃多年,只当摆设。本以为一百年两百年都用不上的废弃建筑,没想到今儿重新派上了用场。
第282章 京城乱了,有人造反
“老大,后勤做了统计,按照现在的人口,粮食至少能支撑半年。”
钱富贵来到陈观楼身边汇报情况。
会已经开完,大家都达成了共识。关门闭户,不当差的狱卒自求多福,排班执勤,每天按人头定量供给伙食,犯人的伙食从一天两顿减为一天一顿,饿不死就成。
非常时期非常手段。
还要想办法打听清楚外面的情况,想办法同隔壁诏狱沟通。诏狱的消息应该比天牢更灵通。还要想办法联系刑部。
乱糟糟的。
轰!
一声炮响,仿佛就在耳边。
原本还怀揣着侥幸心理,认为陈观楼夸大其词的人,此刻纷纷傻眼。京城里开炮,京城竟然开炮。
几十年,不,至少百年没见过甚至没听过这类事情。
太吓人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是有人造反了吗?
炮声一响接着一响。
原本很冷清的天牢外大街上,跑过一队队的官兵,个个满身煞气,血染衣衫。
官兵们砸门,一道门一道门的砸。
狱卒们死死抵着大门,一个个全都感到后怕。谢天谢地,感谢陈狱吏英明领导,及时下令关闭了天牢大门,组织起大家。
否则,这帮官兵冲杀进来,不知会死多少人。
砸不开门,官兵们就去砸下一道大门,一道门一道门的砸。
终于砸开了一道,转眼就传来了惨呼声,救命声,怒骂声。
陈观楼和众狱吏站在跑楼上,居高望远,每个人都是一张透着后怕的脸。
许富贵哆嗦着问道:“这是哪里的兵,你们谁认得?”
“好像是京营?”
“神武营?”
“分明是位于海门的神器营!”
“海门离京城多远?”
“怎么着也有小二百里。”
“这么远的距离来到京城,事先没点动静。周围的驻军就眼睁睁看着神器营耀武扬威进京?”
太不可思议。
这是所有人的疑问。
天子脚下,怎么可能发生如此荒唐的事情。
近万官兵调动,中途就没遇到半点阻碍,守城门那帮人事先就没得到消息,竟然把人给放了进来。
太荒谬!
这还是圣人临朝的太平盛世吗?
怕是乱世都没这么荒唐吧。
“别猜了。唯一能确定的事,就是有人造反!”陈观楼一锤定音,“这是一场里应外合有组织有预谋的造反。”
此话一出,石破天惊。狱吏们全都慌了神。
陈观楼继续说道:“这场造反,不管是谁发起,三五天之内都不可能完全平息。伤害最大的时候,往往是在黎明之前。所以大家要做好准备,半月一月内,别妄想能出去。就算外面平静下来,我们也要坚守天牢继续观望,以防出现反复。”
“真有人造反?”终归是不太相信。为什么造反啊!
大家都是小人物,理解不了大人物的操作,但大家都有一个共同认识:这天下怕是要乱了。好日子怕是到头了。不管结果如何,经历了造反祸乱的京城,朝堂,天下,恐怕都好不了。
这份阵痛,不知道需要多少年才能彻底消散,遗忘。
今日之事,绝非大明王郭大春之流能比的。他们只是疥癣之疾,京城的造反直捣黄龙,才是真正的危害。对整个天下造成的影响,难以估量。
“看样子的确是造反。”
“难道是太子殿下造反?”
“嘘!这话可不兴乱说。万一是某个王爷想不开……”
“都少说几句。什么王爷太子,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严肃沉闷的气氛下,陈观楼突然说了一句‘俏皮话’,“说不定是皇帝造反。”
此话一出,不出意外,所有人都以看智障的目光看向他:你在说什么屁话?皇帝造自己的反,疯了吗?
陈观楼却笑了起来,反问了一句,“小两百里的路程,神器营近万人,如入无人之境,直杀京城。中途没有半个人出来阻拦,到了京城,貌似也没遇到像样的阻挡。试问,这样的行动,哪个王爷能做到?太子殿下莫非能做到?天下间,除了老皇帝,我实在是想不出有谁能做到。”
“这这这……陈老弟,话可不乱说啊!”
“是啊,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就当你吓疯了,胡言乱语,我们什么都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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