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金刚神力开始纵横诸天 第111节
与之相对的,任韶扬负手卓立,意态超然,似乎方才的对峙不过是迎面寒风,带来些许凉意。
二者对比,高下立见。
怜星的目光锁在任韶扬的右手上,良久之后方才长吸一口气,凌厉的眼神渐渐黯去,终长叹一声:“任公子兵刃未出,只凭拳脚便压制妾身,这份修为已是我所不及了。”
说罢,怜星抬手将沉香木面具揭开,露出一张更胜春花的甜美娇靥。
她的年龄几近四十,说实话和传说中的黄师母差不多岁数。
但是怜星长发披肩,宛如流云,那双眸子依旧灵动活泼,充满稚气,却显得她依旧年轻。
但与之相对的,是那成熟风韵的身材,两相比对,成熟和稚气交融对立,形成了种复杂却又和谐的气质。
这种气质惊艳,让人过目难忘,一见倾心。
任韶扬击节赞叹:“宫主之美,美不胜收。”
怜星歪头一笑:“那你觉得和我姐姐相比呢?”
任韶扬哈哈一笑,并未正面回答:“舍妹曾说过的一句话。”
怜星莲步轻移,走到桌前,拿起了酒盅:“哦?”
“红袖第一次吃大肉包,觉得美味至极。于是我跟她说咸菜滚豆腐更好吃。”任韶扬微笑着说,“她不屑一顾,只说了一句。”
怜星举杯的动作顿住了,很是好奇:“红袖姑娘说了什么?”
“她说:‘反正我没吃过的,对比大肉包,就是狗屁’!”
任韶扬哈哈大笑,叉着腰对怜星说道:“同理,邀月再美又如何,我没见过,也是狗屁!”
怜星被惊得呆住,而后忍不住摇头道:“你,你这人说话真是能气死人!”
说着,将酒一饮而尽。
怜星放下杯子,看向任韶扬的目中露出一丝欣赏之意,娇嗔道:“你就不怕我说出去,姐姐与你不死不休?”
任韶扬淡然一笑,坦然道:“此方江湖,唯有邀月与燕南天让我有动手的兴致。”他微微点头,目露神光,“就算你不打小报告,我与她也终会对上。所以,早来晚来,又有什么区别呢?”
怜星听微一沉吟:“任公子如今人在昆仑,中原江湖名声未显,若说与姊姊对上,无非是.”她目光一冷,“小鱼儿?”
“你知道了什么?”她猛地抬头问道。
任韶扬先颌首,再摇头:“我全知道,只不过现在没心思去管。”
怜星一双美眸如针般射向任韶扬:“现在没心思,也就是以后要管?”她恍然大悟,“怪不得你说要和姊姊对上。”
任韶扬负手望天,面带微笑:“我来此地主要是为了红袖的病症,可邀月若是不依不饶,我也不介意一并收拾了她。”
怜星听到这话不由耸然动容,半响后才深吸一口气:“我却尚有一事不明。”
任韶扬笑道:“怜星宫主请问,任某知无不言。”
“你是如何知道妾身的谋划?”
任韶扬轻笑一声:“怜星宫主还在试探任某?”眼看她面色凝重,便继续道,“你说的谋划,无非是让江枫的双生子分别,待他们长大后,自相残杀罢。”
怜星脸上血色刷地下来:“你,你竟然都知道?”
“我知道。”任韶扬看着怜星,状极诚恳,“其实我很钦佩你。”
“钦佩?”怜星面容如古井不波,“如此恶毒的谋划出自我手,你有何钦佩的?”
任韶扬呵呵一笑:“令姊如神如魔,怜星宫主在其淫威之下救得两个小生命,怎能不让任某敬佩?”
“你?!”怜星瞪大双眸,惊叹出声,“你不过双十年岁,怎能知道当年事,还明白妾身所想?”
任韶扬哈哈一笑,负着手转身就走,声音远远传来。
“怜星宫主,这次酒喝得不尽兴,等下回再见,有定安和红袖作陪,保管开怀。”
怜星看着任韶扬缓缓走远,绕过一垒山石,白袍不见。
静默良久,她才缓缓叹了口气:“此人厉害犹胜当年的燕南天。”
突然,怜星似乎想到什么。
“就是不知道他右手所藏的兵仞,到底有多厉害?”
第81章 密室怪人
时光如梭,距离任韶扬请美貌的大姐姐喝酒,已经过了一个月。
时值入冬,巍巍昆仑,皑皑白雪。
天上的冻云弥漫,状似鱼鳞。山麓一片青白,只有在大日高升之际,反射阳光烁金。
恶人谷此刻也终于冷了起来,谷中萧瑟,唯有松柏点缀绿意,只不过兜着一层薄雪,株株耸立在雪地上,直直地伸向苍穹。
突然,一个圆圆的身影出现在这冰天雪地中。
红袖穿着厚厚的花袄,一个月的好吃好喝,让她清减的脸庞迅速圆润了起来,甚至有了婴儿肥。
如今她的眼睛更显灵动,圆圆的脸也更加可爱。
跟小猫似的。
小叫花拎着一壶酒,挎着魔刀,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雪地上。
突然,她眼睛一眯,咧嘴坏笑。
就见小叫花遽然蹲下,捏住一团雪球,扭身掷出,口中还清叱一声:“中!”
“啪”!
定安刚刚从树木后探出头来,就猛见眼前一黑,雪水四溅。被打得头往后仰,“哎呦”一声,额头已经红了。
“还跟?断手你这跟踪水平烂的出奇呦!”
小叫花哈哈大笑,双手高举,跳着向定安打招呼。
这样的阳光下,只见小叫花一缕长发调皮的从发髻里跑了出来,在风中轻柔地飘着。
定安揉着额头,走了过去,问道:“小叫花,你也不喝酒,这几天拎着酒跑哪去啊。”
小叫花道:“哼,跟我走,我带你去看奇怪的燕大叔。”
“奇怪?”定安挠头,“有李大嘴他们怪?”
红袖抱着酒壶,走在前面:“你不懂,见到就知道了。”
“奇奇怪怪的,来,我拎着酒!”
“哎呀,不用!”小叫花摆手,“泡完药浴,我感觉力气大好多的,你额头疼不疼啊?”
定安沉默片刻,老实道:“疼”
“嘻嘻,该,谁让你笨手笨脚的?”
定安气急:“是我的问题吗?谁跟踪你能不被发现?”
“瘸子啊!”
“他不算!”
二人边走边聊,过了半晌,终于地上只有一大一小的四行脚印。
太阳渐渐移动到中天之上,微风习习,树上积雪纷纷扬扬。
定安和小叫花来到了那间戴着雪帽子的屋子。
红袖熟练地打开暗门,走了进去。
定安看着房门半掩,竟不知为何心跳有些加速,赶紧跟上,推开门扉。
就见小叫花抱着酒壶,熟门熟路地打了声招呼:“燕大叔,我来了喔!”声音洪亮,元气满满。
就在这时,一道低沉嘶哑,嗓子仿佛被撕裂的声音传来。
“嗯,很好,很有精神!”
这道声音明明带着笑意,可说起话来却一字一顿,仿佛是从嗓子撕裂的缝隙里,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的。
定安被这声音惊了一跳,随后就看屋子一角的床上,盘坐了一名怪人,明明身材高大,却骨瘦如柴,穿着件黑色的袍子,看针脚明显是小叫花出品。
此刻房门未关,寒风吹来,就见那袍子竟然随风飘荡,配合一头斑白乱发猎猎乱舞,情状甚是诡异。
定安见状,连忙将门关上,却是怕他着凉。
怪人闻声抬头,一双因为消瘦而显得硕大的眼睛睨来,好似饿虎伏丘,威风凛凛,令人不敢逼视。
他一直看着,最后颔首道:“心性不错,不怪小叫花带你来。”
定安挠了挠头:“风有些大,我怕你和小叫花受了风寒。”
怪人默然半响,忽道:“过来坐坐吧。”
小叫花也招呼他:“来吧,断手。”
就见红袖已经掏出了三只杯子,一只烧鸡,一块酱牛肉。
先将酒依次斟满,然后抽出魔刀,刷刷刷几刀将酱牛肉切片。
怪人看得嘴角抽搐,一阵沉默后,方道:“这口刀明显是名家之作,锋利无比,在你手上却只能切酱肉,真是暴殄天物。”
小叫花傲然道:“我刀法很强的,怎能算暴殄天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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