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金刚神力开始纵横诸天 第110节
可当这只玉手挟着鬼啸般可怕的掌风挥来之时。
面前仙女的人物,好似突然就变作厉鬼一般,要摄魂夺魄!
这一掌突如其来,可任韶扬却长声一笑:“来得好!”眼中神光暴涨,若箭般射向怜星。
怜星面具下的俏脸遽然一白,只觉面前年轻人突然消失,再现在面前的,却是一尊充塞天地的佛陀巨像,高拔万仞,如崇山峻岭,重叠压来。
只是对视一眼,怜星就觉心力消耗,意倦神疲,掌法也不由得一滞,破绽顿生。
“不好!”
怜星到底是绝顶高手,陡觉不妙,便欲回拦。
可刹那芳华,便见白影破空,笼罩全身。
却是任韶扬袍袖大张,施展“大梵幡”,犹如地仙之祖以“袖里乾坤”收猴子一般,朝怜星拿去。
怜星清叱一声,不退反进,一手直直探入大袖里面。
任韶扬袍袖里,右拳亦是微抬,搭在怜星来臂之上。
“笃”!
二人手臂相碰,劲力深沉含蓄,却又好似水银咣当。
轰隆一声,凉亭底下的巨岩猛地晃动了一下,激荡的周遭树叶簌簌掉落。
怜星大吃一惊,她自明玉功有成后,除了姐姐邀月,天下无一人可樱其锋芒。
谁知这个白袍青年不仅轻松挡下她全力一掌,更隐有压制之感!
怜星好胜心起,冷哼一声。
就见她手臂微缩,回捋任韶扬右臂。
任韶扬只觉一股沉郁冰寒的内力袭来,半边身子都如灌重铅,口中喝道:“好个明玉神功!”
当即屈指成爪,如金龙缠柱一般绞在怜星玉臂上,直拿手臂穴位。
这是“雕龙爪”中的“破妄式”,最擅于双臂纠缠中,拿穴破敌。
怜星则微微一笑:“好爪功,可还比不得本宫的‘移花接玉’。”
任韶扬哈哈一笑:“拭目以待!”
“哼,嘴硬!”
怜星声音一冷,单手一收一按,顿时一股奇特劲力回转。
任韶扬只觉自己无论是“一神拳”拳劲,还是“雕龙爪”爪力,亦或是“大梵幡”劲力,全都被怜星以一种奇特手法,在身体里画了个圈,随后蓦然反打过来!
任韶扬瞪大眼睛:“好掌法!”说话间,一拳已轻飘飘地击去。
这一拳看似平常,却别出机抒。
乃是以“舍心”奇力将“镇魔六绝”和“昆仑十三剑”等诸多妙法熔于一炉,表面看似简单一拳,实则劲力繁多,如水银泻地,无孔不入。
二人拳掌再度相撞。
但听“嘭”的一声,脚下巨岩好似爆炸般崩碎。紧接着凉亭歪斜,砖瓦簌簌坠落,“哗啦啦”一下彻底垮台。
夜空中灰尘激荡,向四周扩散。
白影一闪,便看见怜星现出身形,面具下的表情已经无比凝重,一双瞳子,发出幽幽厉芒,紧盯着眼前灰尘。
待到尘埃落定。
就见任韶扬独坐在石椅上,一旁石桌上酒盅、酒壶完好。
若非他身边断木残垣,碎石烂瓦围成了圈,还真有对月畅饮,悠然自得的潇洒。
任韶扬微笑举杯,酒色如琥珀,方才灰尘漫天,酒水却未沾半点。
“怜星宫主,还没喝酒就拆台。”白袍青年放下酒杯,终于站起了身,“未免有些煞风景。”
怜星见他起身,心头陡沉,生出一股极其怪异感受。
对面白袍青年的眼眸似乎将自己看穿了。
无论是功力运转的虚实,还是招数的变化,亦或是接下来自己的动作。
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怜星面色凝重,绕着他走了两步,冷冷道:“你这是什么诡异功夫?”
任韶扬微微一笑:“禅教正宗,大金刚神力!”
“禅教正宗?”怜星眼睛一转,笑道,“妾身只听过‘武道禅宗,嫁衣神功’,不知你这门‘金刚神力’与之相比,哪个更强呢?”
任韶扬笑了笑,摆手道:“怜星宫主,这话却是少了些气度。”
怜星左右看去,发现对面毫无破绽,于是嫣然一笑。
“哦,任公子有何高见?”
任韶扬负手道:“神功秘诀的创法之人,各领风骚,各有胜场。只是后辈继承者们能力不一,所示的神功秘法,便渐有高低之分。可在任某看来,神功妙技只等闲,孰强孰弱还是看个人。”
此刻,雾气上来了,月亮的脸也朦胧起来了。而白袍青年的眼睛闪着如烈焰般的光。
“说的还真好!”怜星歪了歪头,笑意吟吟:“只是,我听任公子的意思,自比燕南天更强咯?”
“怜星宫主贯会挑拨。”任韶扬笑道,“任某也一直好奇,‘明玉功’和‘嫁衣神功’都是此方江湖绝顶,难道就没比试过?”
“嫁衣神功自铁中棠死后,便在江湖中销声匿迹。”怜星轻轻摇头,“二十年前燕南天崛起,这门神功才重见天日,我和姐姐却是从未与之比试过,并不知谁更强。”
任韶扬唏嘘道:“倒是有些可惜了。”
“这有什么可惜的?”怜星笑嘻嘻说道,“燕南天八十岁老娘倒绷孩儿,竟然被恶人谷这群渣滓弄得人不人鬼不鬼,他如何能和姐姐相比?嫁衣神功也算是白学了。”
任韶扬摇了摇头,叹道:“这是你的想法,还是邀月的想法?”
怜星眼睛微微眯起:“任公子似乎意有所指?”
“呵,您想多了。”任韶扬一声长笑,“怜星宫主还未喝酒,咱们打过再说!”
任韶扬身子一晃,遽然现身怜星面前,袖如流风,身如明月,一套“须弥狂禅”打得不拘一格,拳掌起落,却如天坠山崩。
怜星暂时放下心中疑惑,冷哼一声:“是该打完再说!”右划个斜弧,隐带风雷之声,推山倒岳般向任韶扬庒来。
只是掌到中途,倏然一变,衣袖飞扬,拳掌挥洒而出,似拈花斗草,劲力无俦。
“笃笃笃”声不绝于耳。
两道白色人影忽闪忽灭,拳掌如闷雷般连环相撞。后又变成“空空空”声,一者剑指翻腾如浪,一者玉掌层层叠叠,反复席卷。
二人皆是出手快逾闪电,兼具力大无穷,大金刚神力的刚猛与明玉功的阴寒彼此对决。
看起来凶险莫过于此,偏二人举手投足又风流潇洒,美的异乎寻常。
怜星高起低伏,顷刻间与任韶扬斗了三十多招,渐渐感觉对方力如天降,自己被打得气血浮动,抵敌不住。
于是且战且退之际,退到松柏林中,欲要借助树木限制他恣意纵横的拳法。
可哪知任韶扬大笑一声,拳法倏变得细腻俊秀,如丝线过针鼻,劲力更显锋锐,拳劲所至,松柏纷纷摧折。
但见落叶纷纷,如浪翻涌,在地上蓄成绿色的毯子。
就在二人争斗之时,突然从林子里冒出了没毛的圆圆脑袋,双眼睁大,惊骇莫名。
“我的天,任爷这是压着移花宫的怜星打呀!”
来人正是哈哈儿,只是他圆头圆脑,鬼鬼祟祟,在月光下反射太亮,登时被怜星看到。
怜星眼睛一转,硬接任韶扬一拳后,趁势倒飞,纤手手一伸,抓向哈哈儿的光头。
哈哈儿根本来不及反应,又矮又胖圆滚滚的身子便如皮球一般,被抓了起来。
怜星娇笑一声:“任公子,接着!”说着伸足一勾,哈哈儿惨叫一声,直飞三丈而去。
任韶扬见状,也玩心大起,凌空倒射,施展了个倒挂金钩将哈哈儿踢了回去。
怜星眼看“人球”气势汹汹,便娇叱一声,举足横挑。
哈哈儿身不由己,“咚咚咚”反复横飞。
他平生第一次被人当球踢,气得哇哇直叫,只是两方都是自己得罪不起也打不过之人,叫了两声便丧眉搭眼的停了下来,心中哀叹:“完啦,今天我老哈要交代在这了!”
只是还在哀叹之际,猛听任韶扬喝了声:“滚蛋吧,卤蛋!”
哈哈儿便觉屁股一痛,整个人跟坐火箭一般,“咻”地朝着林外飞走。
任韶扬哈哈一笑:“怜星宫主,再来!”呼呼又是三拳两脚,挟诸般劲力,千变万化重叠压来。
怜星本对任韶扬的狂傲极为恼怒。
但斗到此处,一腔羞怒尽化作骇异:“此人,此人绝不在姐姐之下!他年纪小小,怎么练成这般惊世骇俗的武功?”
任韶扬炼神有成,“洞彻大千之相”对于敌手气机变化如观掌纹,觉察出怜星心、体皆处于极限,此刻竟然被打得胡思乱想。
不由得笑道:“怜星宫主,我就说你爱胡思乱想!”
一拳划个圆圈,劲力由实变虚,平推而去,与她的手掌抵个正着。
只听“渊”地一声!
怜星闷哼一声,身子向后飘飞数丈才踉跄停下,目光复杂地看着对面青年。
不过盏茶工夫,只四十余拳掌的互换,怜星便已呼吸急促,饱满的胸口不住地起伏,浑身汗下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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