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削藩?本王直接靖难! 第210节

  ……

  靖军的攻势,如滚滚惊雷般席卷了大胤王朝的半壁江山。

  东路大军如利刃破竹,自东南挥师北上,所过之处,州府望风而降。

  守城的官军多是久疏战阵的老弱,面对靖军铁甲洪流般的冲锋,往往刚一接战便阵脚大乱,要么弃城而逃,要么干脆开城献降。

  不过半年光景,东路军已饮马洛河,将中原腹地的大片沃土纳入囊中。

  西路军同样势不可挡,自西北踏破关隘,沿着古驿道迅猛推进。

  他们避开坚城,专挑敌军防线的薄弱处穿插,时而奇袭粮道,时而围点打援,把“兵贵神速”四字演绎到了极致。

  那些曾被朝廷寄予厚望的关隘堡垒,在靖军的猛攻与谢听松的巧计下接连失守,半年内便拿下了关中的大半区域。

  东西两路大军如同两张巨网,不到半年就将朝廷掌控的九成疆域牢牢收在网中。

  曾经象征着王朝权威的各州府衙,如今纷纷换上了靖军的旗号,城楼上飘扬的玄色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宣告着旧秩序的崩塌。

  收拾完朝廷的残余势力,靖军调转矛头,剑指割据一方的秦王与燕王。

  对付这两股更具韧性的力量,靖军放缓了节奏,改用稳扎稳打的策略。

  东路军主力围攻秦王封地,依托充足的粮草与精良的军械,一步步压缩其活动空间;西路军则缠住燕王势力,以游击战消耗其有生力量,再趁其疲惫时发动总攻。

  这场拉锯战持续了八个月。

  秦王的精锐骑兵终究没能抵挡住靖军的步骑协同,封地内的城池一座座被攻破,最后只剩下王府所在的孤城,城破之日火光冲天。

  燕王赖以生存的火器火炮,在修仙者的飞剑下毫无作用,全部成了摆设。

  最终,秦王与燕王的领地皆被靖军占据,成为版图上新的疆土。

  只是,在硝烟散尽后,靖军翻遍了两座王府和残余的据点,却始终没能找到秦王与燕王的踪迹。

  有人说他们乔装成平民逃入了深山,也有人猜测他们早已乘船出海,总之,这两位曾经权倾一方的藩王,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没了音讯。

  至此,大胤王朝的疆域已十去其九。

  地图上,属于靖军的玄色标记密密麻麻,几乎覆盖了整个王朝的轮廓。

  唯有最中心的那一小片区域,以京都为圆心,向外辐射出百里范围,仍插着象征朝廷的明黄色旗帜,像一枚顽固的钉子,孤零零地嵌在靖军的版图之中,成了这天下最后一块未被染指的地方。

  此时靖军的队伍,也已经扩充到了两百万。

  “已经一年了,为何还没有殿下的消息,莫非……”

第249章 京都局势

  李珩霄往日离营,最久不过两三月便有消息传回,可如今一年多过去,他依旧音信渺茫,这份长久的沉寂,如同一颗石子投入靖军人心的湖面,难免激起层层浮动的涟漪。

  高层将领们并非全然无措,他们清楚李珩霄的安危。

  老乞丐体内藏着李珩霄亲手设下的神禁,这神禁如同无形的纽带,若李珩霄真出意外,老乞丐必会第一时间感知。

  这份隐秘的保障,让高层得以稳住表面的局势。

  但中下层官兵却难以信服这份“安心”。

  即便梁玄卿等人反复在军中宣扬“靖王殿下平安”,试图安抚人心,可空泛的言辞终究抵不过“不见其人、不闻其声”的现实,质疑与不安仍在士兵间悄然蔓延。

  更关键的症结,藏在靖军的兵员构成里。

  如今军中超过半数的官兵,都是李珩霄离开后才招募入伍的。

  对这些新卒而言,李珩霄的威望多来自传闻与军纪中的描述,虽有敬重,却远未到“无条件信任”的地步。他们未曾亲身经历过靖王殿下领军破敌的魄力,自然难凭一句“等待命令”便压下心中的躁动。

  偏偏此时的局势,更让这份躁动雪上加霜。

  靖军已打下大半天下,如今只剩京城百里之地,按士兵们的话说,“弹指便可攻破”。他们早已盼着破城之日:既能衣锦还乡见家人,又能凭着军功享受荣华富贵。

  可眼下,他们却要遵照一份“来自失踪靖王殿下”的命令,围着京城空守,每日耗费粮草与兵力,却迟迟不见进攻的动静。

  “明明再进一步就能得偿所愿,为何要做这无用的等待?”

  这样的念头在士兵间私下流传,不满的情绪如同暗潮,在军营的角落不断积聚。

  万幸的是,靖军夙来军纪严明,再加上陈田根、阮茶生等几位久居军中、战功赫赫的将领坐镇,明面上的秩序尚能维持,兵变的风险被强行压了下去。

  但所有人都清楚,表面的平静之下,那些未说出口的抱怨、私下的议论,早已织成一张暗流涌动的网,只待一个契机,便可能冲破束缚。

  ……

  御书房内的鎏金铜灯燃着上好的龙涎香,烟气袅袅缠绕着梁上悬垂的明黄色帷幔,却驱不散殿中凝滞如铁的气氛。

  烛火跳跃间,身着蟒龙袍的中年人猛地向前踏出一步,玄色袍角金线绣就的蟒纹在光线下翻涌,仿佛要挣脱衣料束缚——那蟒首衔着的珍珠扣随着动作轻晃,映得他眼底的厉色愈发浓烈。

  他死死盯着御座上的承平帝,声音像淬了冰,每一个字都砸在金砖地面上:“你到底有什么手段?到了现在还不能说吗?”

  话音落下的瞬间,殿内侍立的宫女太监皆吓得伏地叩首,连大气都不敢喘。

  他们太清楚,换作任何一个普通人敢这般对帝王不敬,承平帝早已龙颜大怒,下令将人拖到午门外凌迟处死,连带着三族都要受牵连。

  可此刻,承平帝只是手指攥紧了御座扶手上的盘龙纹,指腹磨过冰凉的玉质,却始终没敢发号施令——眼前这人是燕王,是此前靖军倾尽全力搜遍燕地山川、城池、密谷,都没能找到的“漏网之鱼”,更是如今京中兵力的关键握有者。

  谁都知道,如今驻守京城的五十万大军里,有近二十万是燕王当年从燕地带出来的精锐心腹,这些人只认燕王的令牌,不认朝廷的圣旨。

  承平帝手中的御林军虽有十万之众,却多是近年招募的新兵,论战力远不及燕军。

  他就算再恼恨燕王的无礼,也只能压着怒火。

  在燕王身侧,还静静立着一位身着玄色龙纹朝服的中年人。

  他比燕王身形略高,肩背挺得笔直,像是一柄收在鞘中的利剑,虽不似燕王那般锋芒外露,却自有一股沉敛的威压。

  玄色朝服上的龙纹用银线绣成,在烛火下泛着冷光,恰好衬得他面容愈发刚毅俊朗:额角饱满开阔,透着几分帝王相的雍容;鼻梁高挺笔直,下颌线条利落,显出几分果决;最慑人的是那双凤目,眼尾微微上挑,瞳仁却深邃如渊,仿佛能看透人心底的所有算计。

  方才燕王质问时,他只是垂着眼,指尖轻轻摩挲着朝服玉带的玉扣,可偶尔抬眼扫过殿内时,那目光里的沉稳与锐利,让承平帝都忍不住心头一紧。

  此人正是同样失踪于秦地的秦王,手上握着的秦军,战力比燕军还要强悍几分。

  半年前,靖军崛起,一路势如破竹,先是攻破了秦地的三座重镇,又剑指燕地的咽喉城池。

  秦、燕二王眼看麾下兵力节节败退,再硬撑下去只会被靖军全歼,恰好承平帝派来的使者带着密信抵达——信中,承平帝承诺会提供京城作为庇护,更关键的是,他明确说自己握有“能一举击溃靖军”的秘密手段。

  为了保全实力,也为了找到对抗靖军的希望,二王才咬着牙答应了邀请,放弃了经营数十年的领地,带着最精锐的秦军、燕军,乔装成商贩、流民,分批潜入了京城。

  可谁也没想到,他们躲进京城才三个月,靖军就已兵临城下,将京城围得水泄不通。

  城外的靖军大营连绵数十里,旌旗蔽日,每日擂鼓助威的声音能传到皇宫深处;城内的粮草却在一天天减少,负责粮草调度的官员昨日刚递了密折,说府库中的存粮最多只够支撑一个月。可承平帝当初承诺的“手段”,却始终不见踪影——既没见过他调兵遣将,也没见过他启用什么秘密武器,甚至连与二王商议对策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正是这份迟迟不兑现的承诺,彻底点燃了燕王的焦躁,才有了今日闯御书房质问的一幕。

  “朕既然说了有,那就肯定有,燕王尽管放心好了!”承平帝强撑着帝王的体面,抬手拂了拂龙袍前襟的褶皱,试图用动作掩饰语气里的虚浮。

  他脸上挤出几分自信的笑容,可眼神却不自觉地避开了燕王的目光,落在了殿外的廊柱上。

  “放心?”燕王还没开口,身侧的秦王却先一步抬了眼。

  他的声音很平淡,没有燕王的怒不可遏,却像一把钝刀,慢慢割着人的神经:“如今京城的粮草,只够支撑一个月。本王算过,御林军每日耗粮三千石,秦军与燕军加起来每日耗粮五千石,府库里剩下的粮秣,撑不过三十天。”他顿了顿,目光直直看向承平帝,语气里的危险再也藏不住:“本王与燕王最多再等你十天。十天后,若是还见不到你所谓的‘手段’,别怪我们二人联名下令,给御林军断粮——到时候,就算靖军不攻城,京里先乱起来,寡人觉得,最先保不住的,是陛下的皇位。”

第250章 行动

  “你敢!”

  承平帝猛地拍向御座扶手,玉质扶手被拍得发出“咚”的一声闷响,他眼角的青筋都跳了起来,“御林军是朕的根基,你敢断他们的粮?”

  “有何不敢?”秦王微微挑眉,语气依旧平静,“秦军与燕军的粮草,我们自己带了一部份,又在京中私下储备了些,就算断了御林军的粮,也能多撑些日子。可陛下呢?没了御林军,陛下还能靠谁?”

  承平帝被噎得说不出话,胸口剧烈起伏着,却只能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他知道秦王说的是实话。

  如今京中兵力三分,他的御林军看似人多,却最是脆弱。

  他深吸一口气,指尖用力到泛白,才勉强维持住帝王的威严:“就算断掉御林军的粮草,剩下的粮秣也不足以支撑秦军和燕军支撑多久。如今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靖军破城之日,朕固然活不了,你们二王也讨不了好!朕又岂会害你们?”他顿了顿,语气缓和了几分,却依旧不肯松口:“再等等,等到真正需要动手的时候,朕自会告知你们具体的手段——现在还不是时候。”

  燕王盯着承平帝看了半晌,从他紧绷的侧脸、躲闪的眼神里,看不到半分“有把握”的样子。

  他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索性重重“哼”了一声,声音里满是不屑:“希望陛下记住今日的话,别到时候让我们都陪着你殉葬!”

  说罢,他甩袖转身,身后的亲卫立刻跟上,玄色蟒龙袍扫过地面,带起一阵冷风,连殿门都被撞得“吱呀”作响。

  秦王没有立刻离开,他站在原地,最后深深看了承平帝一眼。

  那目光里没有怒意,却藏着审视、怀疑,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警告,仿佛要将承平帝心底的所有算计都看穿。

  片刻后,他也没再多说一个字,只是微微颔首,算是行了君臣之礼,随后转身跟上燕王的脚步,玄色龙纹朝服的袍角在烛火下划过一道冷冽的弧线,消失在殿门外。

  殿门缓缓闭合,将外面的光线彻底隔绝。承平帝终于再也撑不住,身体向后靠在御座上,脸上的自信与威严瞬间垮塌,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掩饰的凝重与慌乱。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指尖的龙涎香气息萦绕鼻尖,却让他愈发烦躁——因为所谓的“手段”,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嘭!

  御书房内的烛火还在微微摇曳,承平帝却没再看那满殿的死寂,他猛地从御座上站起身,龙袍下摆扫过金砖地面,带起细碎的风声。

  先前被二王质问时的慌乱与凝重已消失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压抑不住的急切——他甚至没顾上叫内侍引路,自己提着袍角,快步走向御座后方那面看似实心的龙纹石壁。

  指尖按在石壁中央的盘龙浮雕上,承平帝用力转动了半圈,只听“咔嗒”一声轻响,石壁缓缓向两侧分开,露出一道深不见底的石阶。

  石阶两侧每隔几步便嵌着一颗夜明珠,柔和的光晕勉强驱散了黑暗,却也让通道里的阴冷气息愈发明显,丝丝缕缕缠上承平帝的脚踝,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可脚步却没半分停顿,顺着石阶快步向下走去。

  越往深处走,空气便越显凝滞,连呼吸都带着几分沉重。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终于出现一片开阔的暗室,暗室中央空荡荡的,只有地面刻着复杂的血色阵纹,阵纹边缘的凹槽里,还残留着些许暗红色的痕迹,像是干涸已久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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