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开局成为百胜刀王 第615节
她忽然想起白日里听侍卫传言,南宫宛昨夜血光冲天,话到嘴边又咽下,只轻声道:“若想吃宫外的桂花,改日让花奴去采些便是。”
石飞扬闻言猛地回神,立刻又挂上招牌痞笑,玄霜刃挑起一片桃花:“使不得使不得!移花宫的规矩小爷还是懂的——外人进不得宫门半步,就连风啊鸟啊,都得脱层毛才能进来!”他故意压低声音,作势往窗外张望:“指不定这会儿就有双眼睛盯着咱们,等着抓小爷的把柄呢!”
他说得煞有介事,却不知宫墙外的阴影里,贺秋莲的指甲已深深掐进掌心。她藏身于桃花阵外围的死角,九节鞭缠着剧毒的倒刺,在月光下泛着幽绿的光。
望着石飞扬与怜星谈笑的模样,想起南宫宛折损的人马,胸中腾起的杀意几乎要冲破喉咙。
“石飞扬!”她在心底咬牙切齿,鞭子无声地卷断身旁枯枝,“那日你在演武场用‘移花接玉’反弹我的毒钉,今日便要你百倍偿还!”
她目光扫过移花宫高耸的宫墙,突然冷笑出声——桃花阵号称天下第一奇门遁甲,可再坚固的堡垒,也怕从内部攻破。此时的膳房内,石飞扬正变戏法似的从袖中掏出个冰雕。
那冰雕栩栩如生,竟是怜星吹笛的模样,连裙摆的褶皱都纤毫毕现:“瞧瞧!小爷用明玉功雕的,比宫里的冰塑大师强十倍!”
他忽地凑近,压低声音道:“不过有个秘密——雕到一半手滑,把邀月宫主的冰棱当刻刀使了,主子可要替我瞒着?”怜星被他逗得直笑,却没注意到他望向宫墙的眼神突然锐利如鹰。
石飞扬看似玩闹,实则早将周围气息变化收入心底。
方才那阵微风中,隐约夹杂着雷火营独门火药的硫磺味,而贺秋莲九节鞭特有的破空声,此刻正若有若无地在桃花阵边缘徘徊。“主子,”他突然正经起来,玄霜刃在掌心转了个凌厉的剑花,“若是哪天有人想从这儿挖个洞钻进移花宫……”
他故意做出惊恐状,“您说小爷是该用剑把他串成糖葫芦,还是用明玉功把他冻成冰灯?”
怜星笑着摇头,转身去端熬好的羹汤,却没看见石飞扬眼中转瞬即逝的寒光。
宫墙外,贺秋莲已经悄然退去,而石飞扬的指尖,正沿着玄霜刃的纹路,轻轻划出南宫宛的方位——那里有未偿的情债,更藏着窥视移花宫的豺狼。
今夜的月光,照见了膳房里的嬉笑,却照不透暗处涌动的杀机。
第400章幽宫梦断豺狼啸诡阵阴谋血月悬
移花宫的冷香亭浸在月色里,檐角冰棱垂下的水珠滴答作响,在子时的寂静中格外清晰。
石飞扬蜷在假山后,透过斑驳的竹影,看见怜星宫主独自坐在亭中,素白裙裾铺展如月光,左手腕上缠着的雪缎正渗出点点殷红。
他屏住呼吸,看着怜星修长的指尖轻轻解开缎带,露出小臂上狰狞的旧伤——那是道深可见骨的剑疤,从腕骨蜿蜒至肘间,呈蛛网状的淡紫纹路。
她指尖凝着幽蓝真气,正小心翼翼地往伤口注入寒气,眉头却因剧痛轻蹙。
“原来每月初七所谓的‘旧疾复发’只是个幌子,实际上是在偷偷疗伤。”石飞扬轻抚着下巴,心中暗笑,稍作思考后,他突然跳出来拍手称赞,“怜星姐姐的‘冰蚕噬伤’疗法,比起我在波斯学到的‘蛇毒拔箭’要高明得多!”
怜星猛然抬头,玉笛已横在胸前,但当她看到石飞扬双手举着油纸包,笑得灿烂时,她放松了警惕:“别担心!我给你带来了西域止痛散,蜂蜜混合敷在伤口上,效果肯定比明玉功还要好!”
他突然凑近,压低声音说:“再说了,你见过哪个爱嚼舌根的人能活得长久?”
怜星的玉笛“啪”地一声敲在他肩上,却并未用力:“油嘴滑舌!要是你敢说出去……”
“我发誓!”石飞扬竖起三根手指,突然注意到她手腕上的旧伤,“不过姐姐这伤……难道不是当年为了救邀月宫主?”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只见怜星的笑容瞬间消失,指尖的寒气立刻凝结成霜。
他慌忙赔笑,从怀里掏出一个木雕小人,正是怜星吹笛的模样:“您看!这是我亲手刻的,连睫毛都栩栩如生!”看到她脸色稍缓,他又嬉皮笑脸地说,“以后您疗伤时,就让这小人替您望风,保证比十二金钗还要忠诚!”
怜星看着木雕,嘴角终于露出笑意,却没有注意到石飞扬眼底闪过的心疼。
移花宫的秋色总是来得格外早,冷香亭的桂树才刚结出花苞,石飞扬已裹着件偷来的狐裘,蹲在膳房檐角晃悠。他嘴里叼着根狗尾草,望着怜星在廊下教花奴们酿制花露,忽然摸出枚铜钱,朝着她发间的玉簪掷去。
“叮”的一声轻响,怜星抬头时,正见石飞扬挂在屋檐上,像只倒挂的蝙蝠:“怜星姐姐!小的刚学会一门‘隔空取物’的技艺,要不要试试?”说着摊开掌心,竟躺着颗晶莹的露珠。
“又在胡闹。”怜星忍笑转身,玉笛却在袖中轻轻颤动。
自从上月冷香亭事后,这人便变着法儿往她身边凑,不是偷来西域的蜜渍葡萄,就是用玄霜刃雕些精巧的小动物。此刻檐下的风掠过,将他的狐裘吹得鼓起来,倒像是只张开翅膀的胖鸟。
“姐姐看这是什么!”石飞扬突然跃下,怀里掉出堆奇形怪状的木雕——有吹笛的仙子,有提剑的侠客,甚至还有只歪嘴的兔子。
他拾起那兔子往怜星面前一递,“这是按您养的雪团雕的,像不像?”
怜星看着兔子缺了口的耳朵,终于笑出声来:“你呀,若是把这份心思用在武功上,早该天下无敌了。”话虽如此,却伸手接过木雕,指尖抚过兔子毛茸茸的尾巴。
石飞扬忽然凑近,嗅到她袖间的茉莉香:“说到武功.姐姐的左手伤,可好些了?”
见她神情微怔,又立刻摆手,“小的不是要探听秘密!只是想想帮您找些灵药。”
怜星的目光柔和下来,却在此时,远处传来邀月宫主的传唤。
她匆匆将木雕藏进袖中,玉笛在掌心转了个圈:“今日要教你做'醉花酿',别又偷喝料酒误事。”说罢莲步轻移,发间玉簪上的流苏扫过石飞扬手背,痒得他心尖直颤。
是夜,石飞扬揣着从膳房顺来的桂花糖糕,摸进冷香亭。
月光下,怜星正坐在桂树下,玉笛横在膝头,左手腕上的雪缎比往日裹得更紧。他悄悄放下糖糕,正要离去,却听见她轻声道:“其实.那伤是我自己弄的。”
石飞扬转身时,见她已解开缎带,露出小臂上错综复杂的伤痕。那些伤痕新旧交叠,竟有数十道之多:“当年姐姐修炼明玉功走火入魔,我替她挡了三成寒气……后来怕她自责,便说是仇家所伤。”
“傻姑娘。”石飞扬蹲下身,从怀里掏出瓶金疮药,“早知道该去苗疆偷些雪参膏,听说那东西连断骨都能接上。”他的指尖轻轻拂过她的伤口,忽然运转明玉功,掌心泛起温和的蓝光,“试试这个,小爷改良过的'寒冰暖玉诀'。”
怜星只觉一股暖流顺着伤口蔓延,疼痛竟真的减轻不少。
她抬头时,正撞见石飞扬专注的模样——这人惯常嬉皮笑脸,此刻却敛了笑意,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比月光下的桂树影还要柔软。
“好了!”石飞扬突然抬头,两人距离极近,几乎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他慌忙后退半步,却被树根绊倒,后脑勺撞在桂树上,惹得满树桂花纷纷扬扬落下。
怜星被他的狼狈模样逗得轻笑,捡起块糖糕咬了口,却忽然皱眉:“怎么这么咸?”
石飞扬摸了摸鼻尖:“或许……或许是把盐误当成了糖。”他凝视着她嘴角沾染的糖屑,突然伸出手轻柔地为她拭去,“不过甜与咸的交融,倒也像极了这江湖——看似荒谬,却又让人无法割舍。”
怜星凝视着他指尖的桂花,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日间在膳房的情景,他偷偷地往她的汤里添加藏红花的画面。微风掠过冷香亭,将最后几片落叶吹落,她轻声提议:“明日……陪我去看冰湖吧。那儿的月光,比其他地方都要明亮。”
石飞扬怔住,随即展露出他那标志性的顽皮笑容:“遵命!小的定当全力以赴,连暖手炉都为您准备三份!”他忽然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对了!这是新学的'鸳鸯酥',咬一口会有惊喜哦!”
怜星拆开油纸,看到两只酥饼亲密地并排躺着,中间竟然夹着一颗晶莹剔透的露珠。她恍然大悟,耳根瞬间变得滚烫——原来他将日间投掷的露珠,用明玉功凝结成了糖珠。
“石飞扬,你……”她欲言又止,却见他已经跃上墙头,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格外修长。
他转身时,狐裘上的桂花纷纷飘落,宛如一场金色的雨。
“明日申时三刻,冰湖见!”他挥了挥手,声音中带着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柔情,“如果我迟到了,就罚我为您清扫三个月的桂花,怎么样?”
怜星目送他消失的方向,手中的鸳鸯酥散发出阵阵暖意。
远处,邀月宫主的冰棱声隐约传来,却未能打破冷香亭中弥漫的甜蜜气息。她轻轻抚摸着手腕上的伤痕,突然感到,那些年深日久的冰寒,似乎在这份荒唐与温暖中,逐渐融化成了春水。
三日后的深夜,石飞扬抱着坛桃花酿走过九曲桥,突然听到冰室方向传来压抑的呻吟声。
他轻手轻脚地靠近,透过门缝,看到邀月宫主赤着双臂,玉白的肌肤上布满新旧交错的伤痕。她指尖的冰棱正刺入心口,鲜血滴在冰面上,竟凝结成妖艳的红梅形状。
“原来明玉功第九层需要以血饲冰……”石飞扬不由倒吸一口凉气,不小心踢翻了脚边的铜盆。
邀月突然转头,眼中杀意如刀锋出鞘,掌心的冰棱已破空而来:“你知道,活口是守不住秘密的。”
石飞扬怪叫着施展“移花接玉”,双掌引动真气漩涡,将冰棱反弹向屋顶。
冰晶碎裂声中,他赔着笑后退:“宫主的‘冰心泣血’练得真是出神入化!我若是说出去,岂不是给移花宫招来祸端?”邀月不答话,周身寒气骤然提升,肌肤已泛起透明的冰纹。
石飞扬顿感呼吸一滞,连忙运转《九霄剑典》的“剑意墟”,万千剑气化作桃花纷飞,却在触及她的冰盾时纷纷碎裂。
“来得好!”他旋身挥剑,玄霜刃划出“剑罡劫”的璀璨光弧,却在即将击中时偏了三寸。
邀月眼中闪过惊诧,趁他招式用老,冰棱已抵住他咽喉:“你为何不躲?”
石飞扬咧嘴一笑,鲜血顺着冰棱滴落:“因为……我舍不得。”
他忽然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掌心的漩涡吸力竟将她拉近半分,“宫主可知道,您生气时,比往生池的冰莲花还要美丽?”邀月瞳孔骤缩,冰棱“当啷”落地。
石飞扬趁机施展“事了拂衣去”奇妙轻功跃至屋顶,却在离去前扔下一句笑言:“宫主的秘密,小爷替您守着!不过下次自残前,记得叫上我——我削苹果的手法可准了!”
夜风卷起他的青衫,掠过冷香亭时,正见怜星站在月光下,玉笛搁在唇边却未吹响。
石飞扬朝她挥挥手,指尖的血珠溅在桃花上,宛如落英缤纷。
第401章夜枭戏群狼妙手盗千钧
石飞扬知道,从今夜起,移花宫的冰墙终究是裂开了一道缝,而他这粒沙子,怕是要永远嵌在两位宫主的心底了。远处,寒冰池中传来细碎的冰裂声,仿佛某种坚冰正在悄然融化。
石飞扬摸着胸前的伤口,忽然笑出声来——江湖路远,可这移花宫里的债,他怕是永远也还不清了。
移花宫的宫墙在身后轰然作响,石飞扬足尖轻点宫檐铜铃,玄霜刃挑着半块未吃完的桂花糕。
夜色如墨,三百名雷火营杀手呈北斗七星阵围拢,贺秋莲的九节鞭在月光下泛着绿莹莹的毒光,鞭梢倒刺上还凝结着前日南宫文的血珠。
“石飞扬!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你这缩头乌龟,我还以为你不敢离开移花宫了。”贺秋莲的怒吼震得檐角冰棱簌簌坠落。石飞扬突然停在宫墙缺口处,夸张地捂住胸口:“秋莲姐姐这是要请我吃‘满天星’大餐呀?小爷我最怕冷,您这暗器带着毒霜,吃完可是要拉肚子的!”
话音未落,暴雨般的透骨钉、丧门钉、蝴蝶镖破空而来。
石飞扬怪叫着施展“千里不留行”,身形化作虚影在暗器雨中穿梭。他故意在落地时踩碎块青石板,溅起的碎石正巧砸中一名杀手的面门:“瞧好了!这招‘碎石问路’,可比你们的暗器准头强多了!”
贺秋莲怒喝一声,九节鞭突然化作九条毒蛇,每一节都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
石飞扬施展出“梯云纵”,凌空瞬移,却在半空突然翻转,双足着地,玄霜刃划出一道弧线:“接招!‘剑挑七星’!”剑气与鞭影相撞,爆出的火星照亮了南宫俊扭曲的脸——这位南宫家家主握着龙翔九式拳套,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拳套龙纹滴落。
“小杂种!还我儿子命来!”南宫俊的怒吼中带着哭腔。
石飞扬倒挂在宫墙外的槐树上,晃着双腿笑道:“老爷子,您儿子非要拿脖子试我的剑,我这玄霜刃认生,一不小心就……”话未说完,南宫玉川的阴煞爪已至面门,紫黑的指甲泛着腐臭。
石飞扬施展“移花接玉!”双掌轻挥,南宫玉川的攻势竟诡异地转向贺秋莲。
雷火营的这位大姐头惊怒交加,鞭梢擦着南宫玉川的耳垂掠过,削下几缕黑发。
石飞扬趁机施展《九霄剑典》的“剑意墟”,万千剑气化作血色桃花,在杀手群中炸开。混战中,石飞扬瞥见南宫小蝶苍白的脸。她抱着兄长的灵牌,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石飞扬突然收起戏谑,运转明玉功,肌肤泛起晶莹蓝光:“小蝶姑娘,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话未说完,肖冲的雁翎刀已拦住退路。
“石兄弟,得罪了。”肖冲的声音低沉。
石飞扬却咧嘴一笑,掌心泛起漩涡吸力:“老肖,你这刀要是砍中我,怜星主子的玉笛可就要在你背上敲出八瓣梅花了!”说罢施展“深藏身与名”,身形如青烟般消散在夜色中。
南宫宛的密室里,石飞扬摸着密室门上的机关暗笑:“这机关比怜星主子的心思还难猜!”他掏出根从膳房顺来的烤肉签,三两下撬开暗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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