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开局成为百胜刀王 第588节
瑞云突然抬头,长生剑在手中挽出十三道剑花:“皇阿玛,西北方向有马蹄声!”
话音未落,天地会的火把已漫过草丘,为首者手持九环刀,刀环相撞声中夹着凄厉的呼号:“弘历狗贼杀我兄弟,今日血债血偿!”
石飞扬瞳孔骤缩,明玉功运转时肌肤泛起晶莹光泽。他抬手轻挥,“移花接玉”神功引动天地灵气,冲在最前的三十三骑竟被一股无形力量掀飞,连人带马砸进身后的队伍。
他一招“荡魔云”使出!百胜刀法的刀气如排山倒海般压出,三丈内的草茎尽皆化作利刃,收割着天地会弟子的性命。卫年华的离别钩如灵蛇出洞,钩住一名使链锤的大汉咽喉。他借力跃上马背,离别钩扫过十三人的性命,忽然瞥见远处烟尘大起——竟是红花会的大旗!
陈家洛一马当先,手中长剑划出优雅弧线,正是百花错剑的起手式。“无尘道长,左路交给你!”陈家洛的声音清亮如钟,“赵三哥,用回龙璧封他们退路!”
无尘道长单臂挥剑,速度竟比双目健全之人更快三分。追魂夺命剑化作漫天剑影,天地会弟子的兵器尚未出鞘,已被削断手腕。
赵半山的回龙璧在空中划出诡异弧线,暗器破空声中,三名使毒镖的杀手应声倒地。
瑞云的长生剑与天地会高手的鬼头刀相击,左手掌心吐出的天蚕银丝突然收紧,竟将对方兵器绞成废铁。“长生剑下,岂有活口?”少年皇子的脸上溅着血渍,眼中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斩!”剑光闪过,鬼头刀杀手的头颅滚落在地,眼中还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恐。
帐内,陈湳咬碎口中的解毒丸,任由石飞扬的明玉真气灌入经脉。
她望着男人晶莹如玉的侧脸,指尖悄悄摸向发间的毒针——只要刺入他后颈的大椎穴,就算是明玉功也回天乏术。可就在这时,喀丽丝的咳嗽声从隔壁帐篷传来,那虚弱的声响竟让她心中一滞。
“别动。”石飞扬突然按住她的手,掌心的吸力让她动弹不得,“朕早知你们的企图。念在尔等乃是朕之新婚夫人,故此不咎!”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但是朕要的,还是你们心甘情愿归顺。”唐巧巧突然发出冷笑:“皇上就这么有把握?“她的九节钢鞭突然甩动,鞭梢直取石飞扬面门。
可鞭影在半途因为石飞扬“移花接玉”神功的牵引而突然转向,竟缠上帐内的支柱。
陈湳趁机翻身而起,钢刀出鞘,阿鼻道三刀的刀魂在体内沸腾,刀光中浮现出陈近南的虚影。
“陈湳,你果然让朕失望。”石飞扬摇头叹息,抬手施展出“破乾坤”。
刀气与掌风相撞的刹那,陈湳被震得倒飞出去,钢刀脱手落地。
暮春的草原在血色月光下扭曲如炼狱,瑞云踹开牛皮帐帘时,靴底碾碎的冰晶发出细碎呻吟。
陈湳倚着雕花铜炉喘息,胸前渗出的血珠正顺着阿鼻道三刀刀谱的古朴封皮蜿蜒而下,在“天地会秘传”五个字上晕开暗红。
“把刀谱交出来!”少年皇子的长生剑抵住她咽喉,剑身却不受控地轻颤。
方才他在帐外连斩三百七十七人,剑穗银丝绞碎敌人喉管时的触感,此刻仍在指尖发麻。
陈湳突然仰头大笑,鲜血从齿缝间飞溅,在瑞云蟒袍上绽开红梅:“想要?自己来拿!”
帐外厮杀声如潮,瑞云咬牙探手,触到刀谱的刹那,陈湳猛然屈指如钩,直取他双目。
少年旋身避开,长生剑削断她一缕青丝,却在对方衣襟撕裂处,瞥见心口狰狞的旧疤——那是之年前围剿天地会总舵时,他兄长向瑞祥留下的剑伤。
此时,帐外传来岳山的怒吼。少年皇子从陈湳的怀兜里取出《阿鼻道刀谱》,又将刀谱塞进自己的怀兜里,转身掠出帐篷,长生剑在空中划出十二道残影。
最靠近的天地会弟子举刀格挡,却见剑穗银丝如毒蛇钻入喉间,连惨叫都未发出便栽倒在地。
卫年华的离别钩已卷成废铁,钩尖还挂着半片敌人的耳骨。他踉跄后退时,忽见石飞扬负手立于高坡,明黄龙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宛如一尊俯视苍生的魔神。
皇帝掌心流转的明玉功光芒,将方圆十丈内的血雨都凝成冰晶,天地会的暗器在触及他三尺范围时,便被“移花接玉”的引力圈偏了方向,反而射杀己方人马。
石飞扬低喝一声:“天地会妖孽,竟敢前来行刺朕?哼!”百胜刀法的“斩红尘”化作九道金色刀芒,所过之处草皮寸寸翻卷,露出暗红的土壤。
远处传来悠扬驼铃,霍青桐率领的回部骑兵如黑色潮水席卷而来。她的狼皮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长剑上的宝石坠子折射着月光,恍若死神的眼睛。
当看到陈家洛浴血奋战的身影时,这位回部首领的睫毛微微颤动,却在下一瞬将长剑挥向最近的天地会喽啰。喀丽丝的咳嗽声从朱漆马车里传出,一声比一声微弱。
当她挣扎着掀开锦帘,正看见陈家洛被三名使链锤的壮汉围攻。她苍白的脸上突然泛起红晕,拼尽全力喊道:“家洛,我想你!”
石飞扬的瞳孔骤然收缩,挥出的掌风偏了半寸,将身旁的敖包击成齑粉。
陈家洛如遭雷击,百花错剑的招式顿时乱了章法,却在链锤临体之际,被一道青色身影撞开。
霍青桐的长剑磕飞兵器,冷冷瞪着兄长:“还不护驾?”
“你得到了我的人,却得不到我的心。“霍青桐翻身下马,走到石飞扬身前。月光勾勒出她英气的轮廓,脸颊却泛起不自然的红晕,“我妹妹喀丽丝也一样!她永远属于陈家洛!”
石飞扬望着远处相拥的男女,明玉功流转的光芒突然黯淡。
他想起初见喀丽丝时,少女在天山脚下纵马回眸,发间的雪莲比月光更皎洁。
“朕选择离开。”皇帝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但望回部与朝廷永结同心,朕永远免除回部税赋.……只求尔等牵制准噶尔。”
陈湳不知何时已爬出马车,她的素色中衣沾满血污,发簪歪斜地插在乱发间。
望着石飞扬落寞的背影,她突然笑出声来,笑声里带着哭腔:“弘历,你这狗贼!听到了吗?你得到了我的人,得不到我的心!”她握着短刀刺入她自己咽喉的瞬间,唐巧巧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
陈湳的身体缓缓软倒,眼前浮现出父亲陈近南临终的笑容。
她想起昨夜在帐中,石飞扬为她输送真气时,掌心传来的温度竟比明玉功的寒意更灼人。
瑞云的长生剑突然脱手坠地,他望着怀内微微发烫的刀谱,想起陈湳临死前看石飞扬的眼神——那里面有恨,却也有自己看不懂的东西。
远处,霍青桐正背对众人擦拭眼角,陈家洛抱着喀丽丝的手在颤抖,而石飞扬已转身走向马车,明黄龙袍上的金线龙纹,在黎明前的黑暗中泛着冷寂的光。
草原上的风裹着血腥掠过,将驼铃声、哭泣声、兵器交鸣的余韵,一并卷入渐白的天际。
当第一缕朝阳刺破云层,照着满地尸骸与破碎的旗帜,没有人注意到,石飞扬拾起陈湳遗落的短刀时,指腹在刀柄刻着的“父”字上停留了许久,许久。
暮春的草原蒸腾着血腥气,残阳如血浸染着未及清理的尸骸。
远处传来马蹄声,陈风的乌金大扇在暮色中划出半轮寒芒,扇面上北斗七星图泛着幽光。
霍訦的万剐功暗劲流转,掌风所过之处,草茎尽皆化作齑粉,护送钱粮的马队宛如一条钢铁长龙,碾碎了满地狼藉。
卫年华的离别钩轻轻叩击腰间,与瑞云率领侍卫疾步相迎。“陈大人、霍统领辛苦了。”瑞云望着马车上插着的回部图腾,少年皇子的眼中闪过一丝警惕,“皇上正在……”
“不必多言。”陈风折扇轻摇,打断了他的话语,目光越过众人,落在远处相拥的陈家洛与喀丽丝身上,“看来这出戏,已经到了收场的时候。”
霍青桐的狼皮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剑柄上的宝石坠子折射着残阳的血色。
她走到石飞扬身旁,素手扬起,指尖如寒星般指向远处:“瞧!我妹妹像是有病的人吗?”
她的声音清冷如天山融雪,“她得的是心病!弘历,你有再多的太医,也治不好我妹妹的心病!”
石飞扬望着喀丽丝泛红的脸颊,少女正牵着陈家洛的手,在草原上轻盈跃动,裙裾飞扬间,依稀还是初见时天山脚下那个明媚的影子。
他的喉结微微滚动,明玉功流转的光芒在掌心黯淡下去。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些在紫禁城深夜里,他为喀丽丝输送真气时,她倔强别过的脸;那些她咳血时,染红他明黄龙袍的点点殷红。
“我选择离开。”石飞扬将短刀掷入草丛,刀刃没入泥土的瞬间,仿佛斩断了某种羁绊,“但愿回部能帮朕之忙,盯紧准噶尔。”
话音未落,他转身欲走,却忽觉手腕一紧。霍青桐的手掌带着草原的粗粝,却又有着少女特有的温热。“泰山之巅,你乔扮陈家洛,欺骗了我,得到了我。”她的脸颊泛起红晕,在残阳下宛如天边的火烧云,“几年过去,看到你施仁政,护苍生,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你好样的!”
石飞扬怔住了。他记得那年在泰山,自己易容成陈家洛的模样,与霍青桐月下相拥成婚。
事后,被揭穿真相,那时,霍青桐的弯刀就抵在他咽喉,眼神中满是警惕与敌意。如今,那双眼睛里却有了别样的情愫。“只要你不当皇帝,”霍青桐的声音低下去,却清晰地传入他耳中,“我愿意永远在天山陪伴你。”远处传来陈风的咳嗽声,似在提醒君臣之礼。石飞扬望着霍青桐坚定的眼神,忽然想起自己登基那日,在太和殿望着万里江山,心中涌起的豪情壮志。
而此刻,面前女子的一句承诺,竟让他有了放下一切的冲动。但是,如果不当皇帝,那是比死还难受。男人当了皇帝,最看重的就是他的江山和手中的权力。
“霍姑娘可知,”石飞扬缓缓转身,明玉功的光芒重新在周身流转,却不再凌厉,“这天下,朕放不下的不只是江山。”他的目光扫过远处相拥的恋人,又落在陈风等人恭谨的身影上,“但有些承诺,朕却能给你。等彻底收服准噶尔,那片领地,由你来当首领!”
霍青桐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却又很快被坚毅取代。她松开手,长剑入鞘的声音清脆利落:“我等得起。”说罢,她翻身上马,骏马长嘶一声,向着陈家洛与喀丽丝的方向奔去。
石飞扬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忽觉天地间的风都变得温柔起来。
他抬手招来卫年华:“传旨,回部永免赋税,再拨白银十万两,助其抵御准噶尔。”
他顿了顿,补充道,“另赐霍青桐回部大汗封号,每年生辰,朕要亲自派人送上贺礼。”
卫年华微微一怔,随即领命而去。瑞云望着父亲落寞又坚定的背影,悄悄摸了摸怀中的“阿鼻道三刀”刀谱,少年心中泛起复杂的情绪。
他忽然明白,这草原上的每一滴血,每一句承诺,都将成为史书上永远无法抹去的印记。
暮色渐浓,陈家洛牵着喀丽丝走向霍青桐,三人的身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
陈风轻轻摇着扇子,与霍訦低声商议着善后事宜。而石飞扬则静静伫立在草原上,明黄龙袍与天边的晚霞融为一体,仿佛他从来都与这江山,与这江湖,有着斩不断的羁绊。
当第一颗星子爬上夜空,石飞扬翻身上马。
“回京。”他的声音低沉却有力。马蹄声响起的刹那,他回头望了一眼天山的方向,那里有一个女子,在等着一个或许永远无法实现的承诺。
而他,也将继续背负着天下苍生,走向那座充满权谋与争斗的紫禁城。
一个月后,紫禁城的晨钟惊起寒鸦,石飞扬摩挲着龙案上的奏折,听闻颙琰处死苏黛的消息,他忽然轻笑出声,明黄龙袍下的明玉功流转出淡淡光晕:“处事果断,手段狠辣,倒有几分朕当年的影子。”
攸宁倚在鎏金屏风旁,指尖绕着东珠手串,丹凤眼闪过快意。
陈湳自尽的消息传来时,她特意换上新制的茜色云锦裙,鬓边的点翠凤凰随着笑声轻轻颤动:“这后宫终究是聪明人才能活得长久。”
半月后,辽东的白山黑水间,一队劲装骑士踏碎晨霜。
石飞扬卸去龙袍,玄色劲装外披着狼皮大氅,腰间玉佩刻着的蟠龙纹在朝阳下若隐若现。
他骑在雪龙驹上,腰背挺直如青松,晨光为他轮廓镀上一层金辉,令随侍的美丽宫女沈清如看得微微出神。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随驾出巡,见惯了深宫内院的阴柔,此刻方知何谓“天子如龙”。
“此处乃我大清龙兴之地,”他望着远处炊烟袅袅的村落,掌心泛起明玉功特有的微光,“却容不得江湖鼠辈霍乱。”沈清如握着软剑的手不自觉收紧,忽觉皇上的侧影与三年前泰山之巅偶遇的“陈家洛”重叠——那时她被山匪追击,正是这位丰神俊朗的公子出手相救,袖口露出的蟠龙纹绣章却让她至今难忘。
话音未落,山道两侧突然响起尖锐哨声。
三百余名黑衣人如鬼魅般现身,为首者面覆青铜鬼面,掌中九节钢鞭缠着倒刺:“狗皇帝!当年灭我护龙山庄满门,今日便是你葬身之地!”
卫年华的离别钩率先出鞘,钩身的血槽还留着草原之战的暗红:“冥顽不灵!看钩!”
寒芒如电,瞬间挑飞三名黑衣人。陈风的乌金大扇旋出青光,“天罡北斗阵也敢在你陈爷爷面前班门弄斧?”扇面北斗图引动天风,七名剑手竟被他的乌金大扇划伤。
石飞扬抬手按在刀柄上,却见沈清如突然策马前冲,软剑银铃骤响。
她素白劲装在风中翻飞,如一只振翅欲飞的白鹤,剑尖直取鬼面人咽喉。
“小心!”他话音未落,已见鬼面人钢鞭横扫,沈清如躲避不及,肩头顿时绽开血花。
“清如!”十四岁的瑞云惊呼,却被石飞扬挥手制止。
皇帝周身泛起明玉功的晶莹微光,瞬息间已掠至沈清如身侧。
他施展“移花接玉”神功!左手轻引钢鞭力道,右手揽住她纤细腰肢,旋身避开攻击时,沈清如嗅到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混着血腥气,心神一阵恍惚。
“皇上……”她抬头,撞进石飞扬深如寒潭的眼眸。那里映着战场厮杀,却也有一丝转瞬即逝的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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