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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开局成为百胜刀王 第587节

  陈风的乌金大扇轻颤,上前叩首:“臣谢皇上隆恩!”他望着昔日同僚如今位在己上,心中泛起酸意,却听得石飞扬又道:“陈风晋上书房大臣,协理军机。”

  卢方天的天罡指套在袖中微微发烫,当听到“御前侍卫总管”的任命时,额头重重磕在金砖上:“奴才愿为皇上赴汤蹈火!”

  他偷眼瞥见岳山握紧的拳头,那柄曾横扫千军的霸王枪,此刻正安静地倚在廊柱下。

  “顒琰、瑞云上前。”石飞扬突然开口,吓得阶下两名少年皇子浑身一颤。

  十四岁的向瑞祥已经更名为“顒琰”,他身着四爪蟒袍,腰间玉佩刻着“忠孝”二字,正是恩师朱珪所赠。“即日起,顒琰兼任粘杆处统领,随朱珪修习经史。”

  石飞扬目光柔和,“瑞云任御林军副统领,辅佐御林军新任统领霍訦。”

  霍訦单膝跪地,掌间的万剐功暗劲流转:“臣定不负圣恩!”他望着两个皇子稚嫩的脸庞,想起孤岛上他们杀人时的狠绝,心中不禁泛起寒意。

  “还有一事。”石飞扬抬手示意,宫女引着攸宁缓步上殿。

  她今日褪去艳丽华服,素色旗袍更衬得肌肤胜雪,“顒琰、瑞云,自今日起,认攸宁贵妃为义母。”

  殿内死寂如坟。攸宁望着两个皇子叩拜在地,忽然想起自己流产的那个孩子。

  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她脸上,将泪痕照得晶莹剔透。

  她终于明白,在这紫禁城的棋局里,自己不过是枚可进可退的棋子,而执棋者,永远是那位高坐在龙椅上的人。夜渐深,乾清宫的烛火依旧未熄。

  石飞扬摩挲着孝贤皇后留下的玉镯,听着窗外传来的更鼓声。

  远处,储秀宫的灯笼在风中摇晃,如同攸宁未说完的话,消散在这深不可测的宫墙之内。

  紫禁城的夜,如同一幅泼墨的山水画卷,浓墨重彩中暗藏杀机。

  储秀宫的琉璃瓦上凝着冷霜,宫灯在寒风中摇曳,将窗棂上的剪纸美人映得忽明忽暗。

  攸宁斜倚在金丝楠木榻上,手中的羊脂玉镯与鲛绡帕摩擦,发出细微的声响,恰似她此刻烦躁不安的心绪。“哐当——”雕花木门被轻轻推开,和珅佝偻着背,蟒袍上的金线蟒纹在烛火下泛着幽光。

  他怀中抱着朱漆描金匣,三步一叩首,谄笑着膝行至榻前:“奴才给娘娘请安!恭喜娘娘喜收麟儿,贺喜娘娘福泽绵长!”

  攸宁猛地坐起,绣鞋踢翻脚边的鎏金香炉。

  香料撒落一地,氤氲的香气中,她柳眉倒竖,丹凤眼圆睁:“和珅!你还有脸来见本宫?当初信誓旦旦说要助本宫登上后位,如今却让本宫在众人面前沦为笑柄!”

  她抓起枕边的孔雀羽扇,狠狠甩在和珅脸上,“无用的狗奴才!”和珅挨了这一下,却不躲不闪,反而将头埋得更低,三角眼在阴影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娘娘息怒!您且先瞧瞧这匣中宝物。”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匣子,璀璨的珠光顿时照亮整个寝殿。

  匣中躺着一支凤衔珠钗,九颗南海明珠缀成凤尾,中间镶嵌的红宝石,如同一滴凝固的血。

  攸宁瞳孔骤缩,呼吸变得急促。她伸手想要触碰那支钗,却又在半空停住:“你这是何意?”

  和珅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压低声音道:“娘娘可知,皇上为何要让您收那两位皇子为义子?”

  他顿了顿,见攸宁竖起耳朵,才继续说道,“自古立储,讲究‘立嫡立长’。孝贤皇后已逝,后宫之中,唯有娘娘与皇上情分最深。这两位皇子,日后必有一位能登上大宝。届时,娘娘可直接越过皇后之位,母仪天下!”攸宁浑身一震,指尖不自觉地颤抖。

  她望着钗上的红宝石,仿佛看到了自己头戴凤冠,母仪天下的模样。但转瞬,她又恢复了冷静,冷笑道:“和大人倒是会画大饼。万一那两个小儿不成器,登不上皇位呢?”

  和珅突然挺直腰板,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娘娘放心!奴才早已在两位皇子身边安插亲信。只要娘娘一声令下,奴才定能让这紫禁城的天,换个颜色!”

  攸宁满意地点点头,拾起地上的孔雀羽扇,轻轻敲打和珅的肩膀:“和大人果然是我大清的股肱之臣,济世之才!往后这紫禁城的事,还得多仰仗你。”

  她突然凑近和珅耳畔,吐气如兰,“若真能成事,本宫定不会亏待你。”

  两人低声密议许久,窗外的月光渐渐西斜。

  和珅离去时,怀中的朱漆匣已空,而攸宁的妆奁中,多了一支象征着野心与欲望的凤衔珠钗。

  惊蛰刚过,京城的柳枝怯生生抽出嫩芽,却掩不住街巷里弥漫的悲戚。

  孝贤皇后的白幡尚未撤净,紫禁城的宫墙又蒙上一层愁云。

  坤宁宫内,喀丽丝斜倚在貂裘软垫上,咳出的血滴在羊脂玉盏里,宛如红梅落在初雪之上,触目惊心。石飞扬握着她枯枝般的手,明玉功的温润真气源源不断注入,却暖不透她眼底的苍凉。

  “喀丽丝,朕陪你回天山。”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让那片草原的风,吹散你身上的病气。”喀丽丝勉力一笑,睫毛上还凝着泪珠:“皇上何必……为臣妾这般……”话未说完,又是一阵剧烈咳嗽,鲜血染红了绣着雪莲花的帕子。

  站在一旁的陈湳与唐巧巧对视一眼,两人虽身着华服,腰间却暗藏兵刃——天地会的仇未报,她们时刻不敢松懈。

  三日后,朝阳初升。陈风手持镶金令箭,率领御林军浩浩荡荡先行。十万两白银的镖车、百万石粮食的车队,在官道上蜿蜒如龙。

  “霍统领,此番去天山,务必找到霍青桐。”陈风轻抚乌金大扇,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回部局势复杂,可别出了岔子。若是能够得到回部继续支持,回部将成为朝廷牵制准噶尔的重要力量。”

  霍訦抱拳行礼,掌间万剐功暗劲流转:“大人放心!有我这双手在,便是天山雪莲,也给您摘回来!”

  他的目光扫过车队中几匹特别健壮的战马,马鞍下暗藏的机关匣子,闪着冷冽的金属光泽。

  紫禁城午门前,石飞扬的车架缓缓驶出。镶黄旗骑兵甲胄鲜明,刀枪如林。卫年华的离别钩藏在袖中,时刻警惕着四周;岳山的霸王枪斜挎在马侧,枪缨在风中猎猎作响。

  马车里,喀丽丝已陷入昏迷,陈湳与唐巧巧一左一右守护,表面关切备至,实则暗中留意着石飞扬的一举一动。“皇上此去,不知何时归来?”攸宁身着华服,望着渐行渐远的车队,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快意。身旁的颙琰身着蟒袍,腰间玉佩刻着“忠孝”二字,却在袖中紧握着密信——那是粘杆处关于苏黛的最新情报。

  夜色渐深,皇宫东南角偏僻角落。

  苏黛握着信鸽,心跳如擂鼓。她刚要放飞,身后突然传来冷笑:“好个吃里扒外的贱人!”

  攸宁的铁刀抵住她后心,“以为在本宫眼皮子底下搞鬼,还能逃得掉?嘿嘿,以前,皇上宠爱你,本宫奈何你不得。现在,皇上离开京城,本宫有权处置天下一切大事,包括你的命!”

  苏黛浑身僵硬,信鸽在手中不安地扑腾。“娘娘,您误会了!当年,我先为妃,对你照顾有加……”她话未说完,已被颙琰的侍卫制住。

  “打入死牢,等皇阿玛归来再审!”颙琰神色冷峻,转身时却向粘杆处首领使了个眼色。

  深夜,死牢里弥漫着腐臭气息。

  苏黛蜷缩在墙角,看着粘杆处侍卫端来的酒壶,突然笑了:“早该想到……在这吃人的皇宫……”她仰头饮下毒酒,嘴角溢出黑血,“告诉陈姑娘……天地会和红花会的……”

  话音戛然而止,她的手无力垂下。

  千里之外的官道上,石飞扬的车队正向着草原进发。

  天边乌云翻涌,隐隐有雷声传来。

  陈湳掀起车帘,望着阴沉的天空,手按在腰间匕首上。

  一场风暴,似乎正在酝酿之中。

  暮色如血,将呼伦贝尔草原浸染成修罗场。

  石飞扬的车队刚踏入回部边境,漫天箭矢便裹着硫磺味破空而来。

  卫年华的离别钩划出半轮残月,钩尖精准挑落三支利箭,金铁交鸣之声震得马匹人立而起:“有埋伏!护驾!”岳山的霸王枪横扫千军,枪尖挑起的蒙面人尸首尚未落地,十余道黑影已从敖包后窜出。

  为首者面覆鬼面,掌风所过之处草叶尽成齑粉——赫然是天地会失传已久的“千魂掌”。

  “弘历狗贼!还我兄弟命来!”鬼面人暴喝,十丈外的马车车辕竟被掌力震得寸寸断裂。

  御林军副统领瑞云的长生剑嗡鸣出鞘,陈旧剑鞘上的血纹在暮色中泛着妖异红光。

  “雕虫小技!”少年皇子脚踏八卦方位,剑穗银丝如蛛网罩向鬼面人,“仙人抚我顶!”剑尖点向对方眉心,却见对方反手拍出,掌心赫然浮现万剐功特有的青灰色纹路。

  石飞扬的明黄龙袍猎猎作响,他凌空踏步立于车顶,明玉功运转时肌肤泛起玉质光泽。

  他以掌作刀,一招“破乾坤”劈出,百胜刀法的雄浑刀气撕裂夜幕,所过之处箭矢尽成齑粉。鬼面人仓促运功抵挡,却觉寒意顺着经脉倒灌,瞬间在胸口结出冰花。

  马车之内,喀丽丝倚着貂裘咳嗽不止,鲜血染红了绣着雪莲花的锦帕。

  陈湳与唐巧巧对视一眼,袖中短刃已悄然滑入手心。“妹妹,这药可还温热。”陈湳端起药碗,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周巧巧会意,突然扯动车帘,风沙灌入的刹那,短刃直取喀丽丝咽喉。

  “大胆!”瑞云的剑尖突然透入车厢,银丝缠住陈湳手腕。

  少年皇子飞身而入,长生剑法施展开来,剑影如银河倒卷。陈湳钢牙紧咬,阿鼻道三刀的残招骤然发动,刀光中浮现出无数冤魂厉鬼。

  唐巧巧趁机甩出九节钢鞭,鞭梢直取瑞云面门。

  马车外,卫年华的离别钩与天地会高手的判官笔绞作一团。

  钩尖擦过对方咽喉的刹那,忽觉后颈发凉——竟是另一人使出血滴子偷袭。

  他就地翻滚,离别钩反手甩出,钩住对方脚踝狠狠一扯,血肉撕裂之声混着惨叫回荡在草原。

  岳山的霸王枪突然暴涨三尺,枪缨上的红穗已被鲜血浸透。“天地会的鼠辈,也敢在皇上面前放肆!”他暴喝一声,枪尖直取鬼面人心脏。

  鬼面人双掌齐出,万剐功的阴毒掌力与霸王枪相撞,爆出的气浪掀翻三辆镖车,粮食倾泻而出,瞬间染红草地。石飞扬见状,眼中寒芒大盛,一招“斩红尘”使出,他掌心白光暴涨,百胜刀法的绝杀招裹挟着明玉功的寒气劈落。鬼面人惨叫着被刀气震飞,落地时已成一具冰雕,紧接着又碎裂成冰渣。

  可就在此时,草原深处传来震天号角,上万天地会弟子举着火把,如潮水般涌来。

  陈湳的钢刀与瑞云的长剑相撞,溅起的火星落在喀丽丝单薄的衣袍上。

  喀丽丝咳嗽着挣扎起身,却被唐巧巧一把扣住脉门。

  “对不住了,香妃娘娘。”唐巧巧冷笑,短刃再次举起。

  千钧一发之际,石飞扬的身影如鬼魅般掠入车厢,明玉功的掌力将两人震飞。

第377章洛城刀影凝血月,玉阙龙威荡腥尘

  “朕的人,谁也不许动!否则,就是与朕作对!”石飞扬揽住喀丽丝枯瘦的身躯,周身泛起的寒意竟将车箱内的空气凝成冰晶。

  他缓缓抬头,目光扫过陈湳与唐巧巧,“你们可知,惹恼天子的下场?哼!”

  话音未落,施展“擒龙功”,十几条金色巨龙圈卷起陈湳和周巧巧,又将陈湳和周巧巧摔在草地上。陈湳和唐巧巧的惨叫声,混着喀丽丝微弱的叹息,消散在血色残阳之中。

  暮春的草原夜风如刀,卷着砂砾扑打在牛皮帐篷上。

  石飞扬负手立于帐外,明黄龙袍在火光中泛着冷冽的光泽,掌心还残留着陈湳腕间的温度——那柄淬毒的匕首,终究没能刺进喀丽丝咽喉。

  帐内传来唐巧巧的闷哼。

  瑞云抱着两位伤者的身影闪过,少年皇子的长生剑上还滴着敌人的血,在月光下凝成紫黑色的冰晶。

  “皇上,天地会余孽已呈合围之势。”卫年华的离别钩挂着半片鬼面,钩尖的血珠落在草地上,瞬间被风沙掩埋,“对方至少有九千人,掌法阴毒,似是万剐功一脉。”

  岳山的霸王枪重重顿地,枪尖犁出半尺深的沟壑:“怕什么!我镶黄旗铁骑踏平过准噶尔,还会怕这些乌合之众?”他的声音如洪钟,却掩不住眼底的忧色——方才与鬼面人交手时,对方掌力竟震得他虎口发麻,分明是僵尸功的变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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