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开局成为百胜刀王 第580节
白振鹰爪功刚猛无俦,指尖寒光闪烁,竟在无尘道长的剑身上抓出五道火星。
激战正酣时,少年侍卫卢方天的天罡指突然从旁袭来,指风所过之处,章进的狼牙棒竟被生生震得脱手飞出。“石敢当兄弟!”骆冰的惊叫被和珅的狂笑淹没。
这位三等侍卫握着圆月弯刀,施展出“神刀斩”,刀锋未至,已将石双英的无极剑法劈得七零八落。
蒋四根怒吼着挥舞铁桨,使出“鲁智深疯魔杖”的“秦王鞭石”,却被苏赫巴鲁的雁翎刀斩断桨头,刀背重重砸在他胸口。蒋四根仰天而倒,胸腔严重变形,惨死当场。
喀丝丽的惊呼声仿若一道利箭,瞬间穿透了这血腥战场的喧嚣。
攸宁那柄泛着冷光的铁刀,已然稳稳架在了喀丝丽娇嫩的颈间,“金乌刀法”凌厉招式所带起的劲气,将喀丝丽洁白的裙裳割得七零八落,丝丝缕缕在风中飘摇,恰似她此刻命悬一线的脆弱。
陈家洛见状,双眼瞬间瞪得滚圆,眸中满是血丝,那股怒火好似能将天地燃烧。
他手中长剑仿若灵动游龙,瞬间出鞘,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直逼攸宁。
这一剑,凝聚着他对喀丝丽的万千担忧与无尽深情,剑风呼啸,竟隐隐有撕裂空气之声。
攸宁只觉一股森寒剑气扑面而来,心中大惊,不敢硬接,匆忙侧身闪躲。
陈家洛趁此间隙,身形如电,瞬间欺近,长臂一伸,稳稳将喀丝丽揽入怀中。他紧紧拥着喀丝丽,似要用自己的身躯为她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壁垒,隔绝这世间所有的危险。
然而,危机并未就此解除。
白振这位御前侍卫总管,恰似一条蛰伏许久的恶狼,瞅准时机,突然转身,身形如鬼魅般朝着陈家洛与喀丝丽扑来。
他的双手呈鹰爪状,指尖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那“鹰爪功”的凌厉劲道,仿若能撕裂钢铁。
他口中发出一阵好似夜枭啼鸣般的怪笑,叫嚷道:“把这天下第一美人献给皇上,才是大功一件!有了此功,我白振在这朝堂之上,定能更上一层楼,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那笑声中满是贪婪与疯狂,在这修罗场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住口!你这不知廉耻的狗奴才!”无尘道长恰似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从旁杀出。
他那断剑在夕阳余晖的映照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恰似他此刻满腔的怒火与决然。
这一剑,快如闪电,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直刺白振咽喉要害。
无尘道长的脸上,神色极为狰狞,双眼圆睁,死死盯着白振,那眼神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他一边攻杀,一边口中怒骂道:“尔等为了那点功名利禄,便甘心为虎作伥,助纣为虐!你可曾想过,这天下苍生,在你们主子的残暴统治下,过着怎样暗无天日的生活?你身为武林中人,本应行侠仗义,保境安民,却偏要投身这腐朽朝廷,做那残害忠良、欺凌百姓的帮凶!你有何颜面,面对江湖同道?又有何颜面,面对自己的良心?”
每一个字,都好似一颗重磅炸弹,在白振耳边轰然炸响。
白振仓促间回防,他的鹰爪功虽然刚猛凌厉,但此刻面对无尘道长这带着滔天怒火的疯狂攻击,竟也有些手忙脚乱。
无尘道长一招紧似一招,手中断剑幻化成无数道剑影,将白振笼罩其中。
白振左支右绌,身上衣物已被剑风割破数处。
无尘道长瞅准破绽,连环迷踪腿猛然踢出,这腿法诡异多变,令人防不胜防。
“砰”的一声,重重踢中白振胸口。
白振闷哼一声,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向后踉跄倒退数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他稳住身形,抬眼望向陈家洛怀中的喀丝丽,又瞥见那掉落一旁、玉瓶上与喀丝丽容貌别无二致的画像。刹那间,他的脑海中好似有万千思绪在翻涌。
过往那些为了讨好乾隆、不择手段的所作所为,此刻如同走马灯般在他眼前一一闪现。
无尘道长方才那义正辞严的怒骂,也在他耳边不断回响。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羞愧与悔恨之情。
这股情绪,如汹涌潮水,瞬间将他淹没。他望着自己那双沾满鲜血的手,这双手,曾为了功名利禄,残害了多少无辜性命,背叛了多少江湖道义。
如今,在这草原之上,面对无尘道长的指责,面对喀丝丽那纯净却又带着恐惧的目光,他突然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渺小与不堪。“我……我这是做了什么……”白振喃喃自语,声音中满是绝望与悔恨。
突然,他发出一阵癫狂的大笑,那笑声中带着无尽的悲凉与自嘲。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他猛地将自己的鹰爪插入自己的咽喉。
鲜血,如喷泉般涌出,瞬间染红了他胸前的衣襟。
他的身体缓缓倒下,重重砸在这片被鲜血浸透的草原之上,激起一片尘土。一代高手,就这样在这羞愧与悔恨之中,结束了他自己罪恶的一生。
然而,双方厮杀的残酷并未因白振的死亡而停歇。
和珅这位心机深沉、为求功名利禄不择手段的三等侍卫,此刻仿若杀红了眼。
他手中的圆月弯刀,在夕阳的映照下闪烁着妖异的光芒。
那“神刀斩”的刀气,恰似一道道无形的利刃,在双方激烈的厮杀肆意纵横。
只见他身形闪动,刀光霍霍,接连劈中章进与石双英。
第373章凤阙谋机,茜袖藏锋凝血刃;冰湖设局,素心饮恨望昆仑
章进这位被江湖人称“石敢当”的豪杰,虽奋力抵抗,但终究不敌和珅那凌厉的刀法,被一刀砍中肩头,顿时鲜血如注,又被和珅补了一刀,惨死当场。
石双英这位无极门的杰出弟子,素有“鬼见愁”之名,此刻也在和珅的刀下左支右绌,身上已添数道伤口,他不顾胸前血迹斑斑,拼尽全身力气,双钩横扫而出,这一招“横扫千军”,带着排山倒海之势,仿若要将眼前的一切敌人都碾碎。
然而,穆铁阿这位镶黄旗骑兵主将,同样不是泛泛之辈。他手中铁剑寒光一闪,使出“大漠孤烟”这一绝招。剑与钩相交,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火星四溅中,卫春华只觉一股巨力传来,手中铁钩竟被生生震得脱手而出。穆铁阿趁胜追击,铁剑如毒蛇出洞,瞬间刺穿了卫春华的小腹。
卫春华瞪大双眼,脸上满是不甘与忿怒。
他想要伸手抓住穆铁阿,却因伤势过重,手臂无力地垂了下去。他的身体缓缓倒下,倒在了这片他曾为之浴血奋战的草原之上,鲜血迅速在他身下蔓延,与这片土地融为一体。
临死前,他拼尽最后力气将铁钩掷出,直取苏赫巴鲁面门,但是,铁钩并没有击中苏赫巴鲁。
攸宁借和珅杀向陈家洛之时,趁机抱着喀丝丽跃上战马,“金乌刀法”的刀光逼退众人。
陈家洛挥剑欲追,却见卫年华的离别钩划出凄美弧线,钩尖专取他咽喉要害。
千钧一发之际,霍青桐的软鞭如灵蛇般缠住离别钩,她月白色衣衫沾满尘土,腰间翠羽黄衫却依旧鲜亮如初:“陈家洛!带着兄弟们走!”
暮色渐浓,草原上尸横遍野。陈家洛望着攸宁远去的方向,怀中的玉瓶突然变得无比沉重。
喀丝丽的泪水滴在瓶身的画像上,晕开了那幅让乾隆魂牵梦绕的容颜。远处,和珅的弯刀还在滴血,苏赫巴鲁的雁翎刀挑着红花会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
草原上的血腥味混着晚风,愈发浓烈,弥漫在每一个红花会群雄的鼻尖,刺痛着他们的心。蒋四根的尸体横陈在地,鲜血渗入草原,染红了一片青草,也染红了众人的双眼。
“不能再这样任他们宰割!”徐天宏拄着铁拐,铁拐深深插入泥土中,青筋在他的额头上暴起,眼中满是悲愤与不甘。他环顾四周,看着兄弟们身上的伤痕,看着那些倒下的兄弟,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无尘道长单臂握着断剑,剑身上的血迹尚未干涸,在月光下泛着暗红的光。
他仰天长啸,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悲痛与愤怒:“白振虽死,但狗贼们还没完!今日之仇,他日必报!”那声音在草原上空回荡,惊起一群夜鸟,扑棱棱地飞向远方。
陈家洛转身面向群雄,眼神锐利如鹰,扫视着每一个人:“兄弟们,清廷狗贼如此嚣张,我们若就此退缩,不仅对不起死去的兄弟,更对不起天下受苦的百姓!我们红花会,自成立之日起,便以反清复明为己任,今日就算拼尽最后一人,也要让他们知道,我们的侠义之心,不可动摇!”
“没错!与他们拼了!”卫春华握紧手中仅剩的半截双钩,双钩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他的脸上带着决然的神色。
常赫志、常伯志兄弟二人对视一眼,同时双掌推出,黑沙掌力在夜色中若隐若现,他们齐声怒吼:“不杀光这些狗贼,誓不罢休!”
赵半山沉思片刻,从怀中掏出几枚飞燕银梭,目光坚定地说:“总舵主,我们不能硬拼。他们人多势众,又有精良的兵器和盔甲。我们需得智取,先摸清他们的部署,再伺机而动。”
陈家洛微微点头,沉声道:“赵三哥所言极是。徐兄,你速派兄弟去探查九门提督苏赫巴鲁、镶黄旗骑兵主将穆铁阿等人的营地位置与兵力部署;无尘道长、卫春华,你们带领兄弟们在附近设下埋伏,以防他们再次突袭;赵三哥,你与骆冰、文泰来负责保护受伤的兄弟,寻找安全之地暂时休整。”
众人领命,迅速行动起来。
徐天宏挑选了几名轻功高强、机灵聪慧的弟子,低声嘱咐几句后,他们便如夜枭般消失在草原的夜色中。无尘道长和卫春华则带着一众兄弟,手持兵器,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悄地在通往红花会临时营地的要道两旁埋伏起来。他们有的藏在草丛中,有的躲在土丘后,屏住呼吸,等待着敌人的到来。
赵半山、骆冰和文泰来护送着受伤的兄弟,朝着草原深处行进。骆冰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一边时不时地回头望向战场的方向,眼中满是担忧。
文泰来虽然身上有伤,但仍强撑着精神,走在队伍的最前方,为众人开路。
夜色如浓稠的墨汁,缓缓浸透草原。
陈家洛立在敖包顶端,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极长,斜斜地投在枯黄的草甸上。远处清廷营地的灯火如同流萤,明明灭灭间,隐约传来丝竹之声与士卒的哄笑。
他摩挲着软剑上的缠藤纹,那是霍青桐亲手所编,此刻却刺得掌心生疼。
“总舵主!”探路弟子跌跌撞撞扑来,斗篷沾满夜露,“苏赫巴鲁的车队载着三十辆粮车,穆铁阿的铁骑护送,和珅亲自押运!车上……车上全是送往回部的金珠绸缎!”
这句话仿若惊雷劈在头顶。陈家洛只觉天旋地转,喉间腥甜翻涌,软剑“当啷”坠地。
他踉跄着扶住敖包的经幡,褪色的布条在风中猎猎作响,恍惚间竟像是霍青桐的翠羽黄衫。
无尘道长的断剑“铮”地出鞘:“好个卑鄙狗皇帝!竟用这些俗物收买人心!”
徐天宏铁拐重重顿地,惊起一群沙鼠:“霍青桐姑娘向来深明大义,岂会……”
话未说完,骆冰已泣不成声:“四当家的伤还没好透,我们拼死拼活,难道就为了看回部投敌?”
她的鸳鸯刀在月光下划出银弧,却砍向了自己束发的红绳。
陈家洛躺在冰凉的草地上,望着流转的星河。脑海浮现乾隆那些与霍青桐在泰山之巅的缠绵低语,此刻都化作利刃剜着心。他喉间溢出一声苦笑:“狗皇帝没错……在这乱世,黄金白银确比侠义更重。”
黎明咬破夜幕时,草原上突然响起急促的马蹄声。
三百回部骑兵如红云般席卷而来,霍青桐的青骢马冲在最前。
她的翠羽黄衫沾满风尘,眼角泪痕未干,却在晨光中凝成冰晶。
陈家洛望着她腰间那柄长剑,怔怔出神。
霍青桐勒住马缰,青骢马人立而起:“陈总舵主,放手吧!乾隆愿封喀丝丽为皇妃,免回部十年赋税,还……”
“住口!”无尘道长单臂震碎身旁石碑,“霍青桐,你竟要用妹妹的终身换荣华富贵?”他断剑直指天际,“当年你父亲战死沙场,难道就是为了今日的屈膝?”
霍青桐的嘴唇剧烈颤抖,指节捏得发白:“你以为我不知?可十万铁骑压境,回部老弱妇孺……”
她望向陈家洛,眼中闪过哀求,“陈总舵主,你我都明白,能够让老百姓过上平安幸福的生活,这就是最好的结局……”
“最好的结局?”陈家洛缓缓拾起软剑,剑锋挑起一缕晨光,“霍青桐,你我曾经畅谈的江湖道义,在你眼中不过是儿戏?”他突然笑起来,笑声惊飞了草丛中的鹌鹑,“原来武林侠义,都抵不过黄金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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