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开局成为百胜刀王 第554节
石飞扬玄色锦袍绣着暗金蟒纹,腰间鹿皮袋在光影中泛着神秘的幽光,随着他踏上层层台阶,朱雀虚影若隐若现,引得两旁侍卫暗自侧目,却什么也瞧不见。
殿内沉香袅袅,雍正皇帝龙袍上的金线蟠龙在烛火下吞吐着光晕。
当石飞扬行至丹墀之下,三跪九叩大礼行得一丝不苟,额间触到金砖的凉意,却比不过殿内暗流涌动的紧张气氛。满朝文武蟒袍补服交相辉映,目光如炬地盯着这位得胜归来的皇子。
“皇儿此次平叛,当真乃朕之肱骨!”雍正的声音裹挟着帝王威压,震得殿内悬着的编钟嗡嗡作响。他抬手示意石飞扬起身,目光扫过其染血的披风,“这等丰功伟绩,足可载入史册!”
石飞扬缓缓直起身子,琉璃眼眸在光影中流转着温润的光泽:“皇阿玛谬赞。此次能平定叛乱,全赖皇阿玛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他言辞恳切,抬手轻抚腰间鹿皮袋,似是在与朱雀精魂对话,“临行前皇阿玛的谆谆教诲,如洪钟大吕,时刻在儿臣耳畔回响。更有圣祖爷爷在天之灵护佑,才让我军一路披荆斩棘。”阶下群臣交头接耳,赞叹声此起彼伏。
石飞扬却神色肃然,缓步走向武将之列:“卫统领,白杨谷一战,离别钩勾魂夺魄,那道幽蓝弧光至今仍在儿臣眼前闪耀。”他目光转向卫年华,只见粘杆处统领握紧腰间寒钩,幽蓝光芒与殿内烛火相撞,迸发出奇异的冷芒。
“末将不过尽忠职守,王爷过誉了。”卫年华声如寒铁,可微微颤抖的钩身却泄露了内心的震动。
陈风摇着乌金大扇上前,扇面“运筹帷幄”四字还沾着干涸的血迹:“王爷才是真正的将帅之才,陈某不过是依计行事罢了。”他话音未落,石飞扬已朗声道:“陈先生的血滴子,十二枚齐出如漫天星斗,生生绞碎敌军退路,此等智谋,古今罕见!”
白振铁爪微微开合,爪尖还残留着战斗的痕迹。
石飞扬望向他:“白统领的鹰爪功,专破重甲,取敌将首级时,当真如雄鹰搏兔,干净利落!”
这番话让白振黝黑的脸上泛起红晕,铁爪不自觉地挠了挠头,憨笑道:“王爷谬赞!”
“还有苏赫巴鲁将军的雁翎刀!”石飞扬突然转身,指向这位草原猛将,“力劈华山那一招,连敌军的狼牙棒都被削成两段,当真是力拔山兮气盖世!”
苏赫巴鲁听得豪迈大笑,声如洪钟,震得殿内尘土簌簌落下。
穆铁阿轻抚剑柄,剑身发出清鸣。
石飞扬赞道:“穆参将的寒星剑法,刁钻狠辣,专取敌兵要害,万军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
岳钟琪抱拳而立,石飞扬又道:“岳总兵的虎头枪,枪锋所指,无人能挡,当真是我军之栋梁!”
满朝文武纷纷颔首,赞叹声如潮水般涌来。
石飞扬却再度伏地,言辞恳切:“儿臣唯有铭记皇恩,更加勤勉,方能报答皇阿玛的栽培与信任。”
他叩首时,鹿皮袋上的白虎纹路突然发出微光,似在回应这份赤诚。雍正满意地抚掌大笑,龙袍扫过龙椅扶手:“好,好!皇儿既有此心,朕心甚慰。来人,重赏有功之臣!”
随着旨意下达,殿内气氛达到高潮,而石飞扬起身时,目光不经意间扫过角落里若有所思的穆神阿——那道阴冷的眼神,恰似毒蛇吐信,让他心头微微一凛。
待退朝之后,石飞扬回到王府时,天边的晚霞已将天际染成一片绚丽的红。
王府门前,富察氏身着淡青色旗装,怀中抱着幼子,在暮色中静静等候。
见他归来,眼中顿时泛起盈盈笑意,快步迎上前来:“王爷辛苦了。”
石飞扬望着妻儿,连日征战的疲惫仿佛一扫而空。
他伸手轻轻抚摸幼子柔软的发丝,幼子咯咯笑着,伸手去抓他腰间的鹿皮袋。
“乖孩子。”他轻声呢喃,声音里满是柔情。
富察氏看着他染血的披风,眼神中闪过一丝心疼:“王爷,先去沐浴更衣吧。妾身已备好了热水,还有您最爱吃的西湖醋鱼。”
石飞扬点点头,揽过妻子的肩膀,一同向府内走去。
庭院中的桂花正开得繁茂,香气四溢,与晚霞的余晖交织在一起,构成一幅温馨的画面。
他望着怀中的幼子和身旁的妻子,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这片刻的安宁,于他而言,比任何战功都更加珍贵。
夜色渐深,石飞扬站在窗前,望着天上的明月。
白日里朝堂上的赞誉犹在耳边,可他知道,这只是漫漫征途的一步。
为了心中那个让四亿百姓安居乐业的梦想,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而此刻,能守着这一方小小的温暖,便是上天赐予他最好的慰藉。
寒露凝霜的寅时三刻,圆明园福海的碧水泛着碎玉般的冷光,远处蓬岛瑶台的飞檐在薄雾中若隐若现,恍若蓬莱仙境坠入人间。
石飞扬摩挲着白振递来的素绢,绢角用朱砂绘就的湘妃竹枝上,点点泪痕状的红斑栩栩如生——这是若瑶独有的暗语,暗藏着湘妃泣竹的典故,也暗示着相见时的凄楚。
他望着长春仙馆方向,琉璃眼眸泛起涟漪,玄色锦袍上暗绣的海水江崖纹随着呼吸起伏,腰间鹿皮袋上的朱雀纹在晨雾中若隐若现,似是感应到主人的焦灼。
“额娘近日安好?”石飞扬跪在春晖堂内,金丝楠木的立柱上盘着的缠枝莲纹默默见证着母子对话。
抬头时,他瞥见母亲鬓边新换的点翠发簪,那用翠鸟羽毛镶嵌的纹样,正是雍正年间最时兴的“蝶恋花”样式。寒暄间,余光瞥见窗外白振打出的“太极鱼”手势,石飞扬便歉意一笑:“孩儿忽感不适,去去便回。”起身时,鹿皮袋上的白虎纹样突然发出微光,与殿内高悬的“正大光明”匾额形成微妙呼应。
穿过九曲回廊,来到竹林深处,斑竹摇曳,正是取自潇湘馆的名贵品种,每根竹节上天然的紫褐色斑纹,恰似千年前娥皇女英洒下的血泪。
若瑶身着月白襦裙,外罩半透明的银鼠披风,衣袂上以缂丝工艺绣着出水芙蓉,花瓣边缘用孔雀羽线勾勒,随着微风轻轻颤动,恍若真花绽放。
她发间斜簪的不是寻常宫花,而是一支以和田羊脂玉雕琢的并蒂莲,莲子处嵌着颗浑圆东珠,在晨光下流转着温润的光晕。
两侧垂下的珍珠流苏随着她的动作轻晃,映衬得她肤色白若凝脂,透着江南烟雨般的朦胧美。
柳叶眉微微蹙起,如远山含黛,眸中水雾氤氲,恰似初春湖面泛起的涟漪,眼角泪痣在晨光中微微泛红,为这张精致的面容添了几分楚楚动人的风情。
琼鼻小巧玲珑,唇色浅淡如樱花初绽,此刻却被她咬得发白,显出几分倔强与不安。
见石飞扬疾步而来,她身形晃了晃,腕间的伽南香手串轻响,那是雍正赏赐的物件,此刻却似千斤重枷。她脖颈间戴着一条赤金累丝项圈,上面镶嵌的红宝石如同一滴滴凝固的血珠,与她苍白的脸色形成鲜明对比,更衬得整个人脆弱而凄美,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散。
“若瑶!”石飞扬伸手欲扶,却在触及她衣袖时僵住。
武当心法修炼出的敏锐直觉告诉他,眼前人周身萦绕着一股陌生的气息——那是孕育新生命才有的温润,却又被宫廷权谋的寒气侵蚀得支离破碎。
第360章皇帝龙威凝冷月,侠士热血沃苍烟
风过竹林,竹叶沙沙作响,竟与远处景仁宫传来的编钟乐声隐隐相合,平添几分肃杀。
若瑶咬着唇,泪水终于决堤。
她望着石飞扬琉璃般的眼眸,仿佛要将这短暂的重逢刻进骨子里。
“那日在养心殿……”她声音梗咽,指尖无意识地揪着裙摆上的缠枝牡丹纹,那是皇后规制的纹样,“我听见粘杆处的密报声,便知是冲着你来的。那些污言秽语,我怎能让它们伤你分毫?”
说着,她抬手轻抚石飞扬的脸,像触碰易碎的汝窑青瓷。
石飞扬反手握住她的手,触手一片冰凉。
他忽然想起天山寒玉谷里,阿依娜消散时也是这般冷。
“傻姑娘,那毒墨……”他声音发颤,喉间泛起苦涩。若瑶却摇头轻笑,泪珠滚落脸颊:“能护你周全,便是吞尽天下剧毒又如何?”
她身后的竹林突然沙沙作响,惊起两只栖息的鹧鸪,正应了“行不得也哥哥”的古谚。
风过竹林,竹叶沙沙作响,似在为这对苦命人叹息。若瑶缓缓后退半步,双手护住小腹,眼神中满是矛盾与惶恐:“可是王爷……我已有了皇上的骨肉。”她的声音细若蚊蝇,却如惊雷在石飞扬耳畔炸响,“若将他生下,来日……来日会不会与你争那九五之位?”
远处传来太监们拖长的“起驾——”声,惊得竹林间的露珠纷纷坠落。
石飞扬身形一晃,鹿皮袋中的朱雀精魂发出不安的啼鸣。
他望着若瑶泫然欲泣的模样,心中翻涌着从未有过的剧痛。这天下霸业,他筹谋多年,可此刻看着眼前人颤抖的睫毛,竟觉得那些金銮殿上的荣光都化作了齑粉。
竹林外,白振握紧铁爪,爪尖在汉白玉围栏上划出细密的刻痕,而围栏上雕刻的“苍龙教子”图,此刻却显得如此讽刺。暮秋的紫禁城被厚重的铅云压得喘不过气来,琉璃瓦上凝结的霜花泛着铁青色冷光,在黯淡天光下宛如撒落一地的碎冰。檐角的铜铃在穿堂风中发出呜咽般的震颤,声音悠长而凄厉。
石飞扬立在乾清宫飞檐下,袍角被寒风掀起,露出腰间微微发烫的鹿皮袋。
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那瓣缂丝芙蓉——那是若瑶含泪转身时,被竹枝勾落的,此刻早已被他的冷汗浸透,似一片凝固的血色。
若瑶腕间伽南香的余温还萦绕在鼻端,养心殿方向却骤然炸开金铁交鸣之声,混着粘杆处血滴子撕裂空气的尖啸,惊得他琉璃眼眸寒光暴起。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内心的不安,运起“昆仑问心诀”,以内力敛去周身气息。
随着内力在经脉中如暗潮般奔涌,他的身形变得愈发轻盈,足尖轻点飞檐,身影瞬间化作一抹青灰色鬼魅,朝着声源处疾掠而去。
穿透重重宫墙,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惨烈至极的厮杀景象:少年唐晓澜银发飞扬,手中长剑挽出天山剑法的“雪舞银蛇”,每一剑挥出,都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
剑罡所至,青石地面瞬间如蛛网般龟裂,飞溅的碎石在半空划出危险的弧线。
青年白泰官身形飘忽不定,施展八卦游身掌,身影化作十二道残影,掌风过处,落叶凌空绞成齑粉,粘杆处高手被掌风扫中,身形不稳,连连后退。
壮年马腾的金刚拳虎虎生威,裹挟着虎啸之声,每一击都震得粘杆处高手兵器嗡鸣不止,火星迸溅如流萤,照亮了众人紧绷的面容。
混战之中,一道月白色身影如雪中惊鸿般掠过宫灯。
那女子蒙着黑巾,手中软剑舞得密不透风,施展出武当“绕指柔剑”。看似绵软的剑招,却在瞬息间格开三道血滴子,剑势之快,令人咋舌。
石飞扬呼吸骤停——她侧身闪避时,腰间羊脂玉坠轻晃的弧度,与昨夜竹林中若瑶转身时的韵律分毫不差!“若瑶?!”石飞扬差点惊叫出声,急忙伸手捂着嘴巴。
几乎在同一时刻,卫年华的离别钩已如毒蛇吐信,泛着幽蓝光芒,直取女子咽喉。
千钧一发之际,她旋身使出“鹞子翻身”,青丝如墨瀑般散落,颈间那颗醒目的朱砂痣在火光中若隐若现,刺痛了石飞扬的双眼。
石飞扬睚眦欲裂,反手抽出鹿皮袋中的普通铁剑和一套衣服以及蒙面巾,扯乱头发,换装之后运转“昆仑问心诀”,内力灌注剑身,竟泛起幽幽青芒。
他握剑使一招“青峰割面!”剑走偏锋,剑尖如灵蛇出洞,直取卫年华后心大穴。
“藏头露尾之辈!也敢插手粘杆处之事!”卫年华察觉身后劲风,冷笑一声,离别钩回防如电。双器相撞刹那,火星迸射三丈高。
巨大的冲击力震得石飞扬虎口发麻,但他剑势陡变“回风夺月”诡谲莫测,剑尖在空中划出七道残影,逼得卫年华连连后退。
眼见局势陷入僵局,粘杆处七名高手互相对视一眼,结成“北斗七星阵”。七枚血滴子嗡鸣着腾空而起,在空中飞速旋转,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铁网,所过之处,廊柱瞬间被绞成木屑,声势骇人。
若瑶见状,美目闪过决绝之色,突然咬破舌尖,一口血喷在软剑之上。剑身腾起妖异血光,她施展“武当血祭剑法!”剑光暴涨成血色龙卷,所到之处,血花飞溅。
两名粘杆处高手躲避不及,咽喉爆裂,温热血柱喷在她苍白脸颊,黑巾瞬间晕染成暗红,却更衬得她眼神坚定如铁。
石飞扬心急如焚,施展“弓身望月”,剑势如弯月横扫,将两枚血滴子磕向夜空。
然而,“北斗七星阵”威力无穷,阵法运转间,地面突然窜出七道锁链,如灵蛇般缠住唐晓澜等人脚踝。若瑶咬牙挥剑斩断锁链,却因分神被一名粘杆处高手的劈空掌击中后背。
她闷哼一声,如断线风筝般撞碎窗棂,软剑在琉璃瓦划出串串火星,如流星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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