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开局成为百胜刀王 第523节
“来得正好!”他的声音中夹杂着冰碴般的冷笑,“今日就让你们见识一下,雄樱会的意志,是连天地都无法摧毁的!”虽然是丐帮帮主,但是,念念不忘的却是雄樱会。
三百余名血煞盟杀手呈扇形围拢而来,为首的紫袍人腰间暗纹玉佩闪烁着幽蓝的光芒。“向天歌,束手就擒吧!”此人笑声如夜枭般刺耳,“你在江南兴风作浪,竟以为辽东是你的避罪天堂?”
话音未落,三枚淬毒的透骨钉已破空飞来。
石飞扬轻盈地用脚尖一点,施展出“深藏身与名”的轻功,他的身影在飞舞的雪花中化作一道幻影,穿梭自如。天蚕功迅速启动,掌心银光闪烁,无数银丝如同银河倾泻,将透骨钉瞬间绞成粉末。
他双掌齐推,施展出“潜龙勿用”一招!土黄色的气浪夹杂着碎石,如狂风般席卷而过,前排的杀手们躲避不及,胸骨被震碎,鲜血和碎肉在雪地上喷洒。
紫袍人见状,迅速抽出弯刀并长啸一声:“结九幽冥魂阵!”瞬间,杀手们结成九宫格阵型,弯刀挥舞间形成黑色气罩,所过之处树木纷纷化为粉末。
石飞扬却选择迎难而上,打狗棒突然脱手飞出,在空中急速旋转:“棒打双犬!”竹棒化作三丈长的金色巨棒,直接击碎了气罩的一角。
在混战中,石飞扬注意到一名杀手腰间的玉佩——正是城隍庙围杀时的西域标志。
他怒喝一声,腾空而起,一招“飞龙在天”使出,掌间赤金色的龙影咆哮而出,那人甚至未来得及发出惨叫,便被震得脑浆迸裂,尸体如断线风筝般飞出十丈开外。
石飞扬双足落地,便悍然使出“利涉大川”一招,双掌拍出如汹涌水浪般的掌力,三名杀手被卷入其中,经脉寸断而亡。他的天蚕功银丝更是神出鬼没,时而穿透咽喉,时而绞碎丹田,所过之处血雾弥漫。
有杀手试图近身偷袭,却见石飞扬反手一招“突如其来”,掌力毫无预兆地爆发,那人天灵盖直接被轰碎,红白之物溅在同伴脸上。
紫袍人见局势不妙,突然吹响号角。
又有两百名杀手从雪丘后杀出,领头者竟是血煞盟副盟主!
此人手持链锤,锤头布满倒刺:“向天歌,竟敢到辽东来撒野?哼!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链锤带着破风声横扫而来,石飞扬侧身避开,施展一招“见龙在田”,掌力化作土黄色护盾,将链锤死死卡住。“给我破!”石飞扬暴喝一声,天蚕功与降龙十八掌同时迸发。
掌心吐出的天蚕银丝缠住链锤,掌力轰然炸裂,副盟主虎口震裂,链锤脱手飞出。
不等对方反应,石飞扬旋转身子,反手横劈,“神龙摆尾”的掌法如雷霆万钧,直接将其脊柱拍断。
此时,四周已成修罗地狱,积雪被染成刺眼的猩红。石飞扬周身浴血,琉璃眼眸却愈发明亮。
他望着节节败退的血煞盟,突然施展“时乘六龙”,六条金色龙影冲天而起,所过之处杀手们非死即残。紫袍人想要逃跑,“想走?还能走吗?哼!”石飞扬疾步上前,掌心吐出的天蚕功银丝穿透紫袍人周身大穴,“告诉你们主子,丐帮的魂,永远不会消亡!”
终于,从哀伤中回过神来,终于不再提起雄樱会了。
随着掌心一握,天蚕丝绞得紫袍人的经脉寸寸断裂,整个人如破麻袋般瘫倒在地。
雪不知何时又下了起来,纷纷扬扬的雪花落在尸山血海之上。
石飞扬握紧打狗棒,望着幸存的丐帮弟子,低声道:“我们重建雪鹰堡。”
他的声音混着风雪,却坚定如铁,“这次,要让它成为清廷永远拔不掉的钉子!”
说罢,他从腰间那只神秘的鹿皮袋里取出五百两银子,交给那丐帮弟子,吩咐他们快去找工匠、铁匠、泥瓦匠。
那些弟子激动地应令而去。
山风呼啸而过,卷起石飞扬凌乱的发丝,却吹不散眼中重新燃起的斗志。
寒风如刀,夹杂着刺骨的冷意,石飞扬施展出“千里不留行”的轻功绝技,他的身影如同苍鹰一般,在林海雪原上空飞掠而过。千年古松的枝桠在狂风中哀鸣,积雪纷纷坠落,却连他衣角的边都没能触及。
目的地,长白山,已经到达。
随着海拔的升高,空气变得愈发清新而寒冷,空气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幽香,仿佛是记忆深处那抹挥之不去的白兰花香。
当巍峨的天池终于映入眼帘,石飞扬突然收住轻功。
脚下的玄武岩开始寸寸龟裂,他凝视着眼前这面镶嵌在群山之巅的明镜,呼吸几乎凝固。
初春的天池尚未完全解冻,湛蓝的湖水与皑皑白雪交织,湖心处却有一泓碧水破冰而出,宛如大地睁开的一只碧绿的眼睛。远处的雪峰倒映在湖面,与漂浮的碎冰共同勾勒出一幅水墨长卷,偶尔有山风掠过,冰面轻轻颤动,万千银鳞般的波光便在水面上流转。
石飞扬缓步走向湖畔,靴底碾碎薄冰的脆响打破了天地间的寂静。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二百年前,也是这样一个初春,柳婷婷身着月白罗裙,在神水宫前的白玉阶上翩翩起舞。她发间的白兰花瓣随着舞姿飘落,与池中锦鲤一同嬉戏。
第345章紫袖凝香痴意重,玄衣仗剑智谋深
那时的神水宫飞檐枓栱,朱红廊柱上缠绕着紫藤,宛如人间仙境。
“婷婷……你在吗?你在哪?”石飞扬的声音被山风撕扯得支离破碎,琉璃眼眸中泛起一层水雾。
然而,石飞扬环顾四周,除了皑皑白雪与苍茫群山,哪里还有神水宫的丝毫痕迹?昔日雕梁画栋的宫殿,竟连半块残砖都未曾留下,唯有凛冽的山风穿过空荡荡的山谷,发出如泣如诉的回响。
石飞扬踉跄着扶住湖边的古松,粗糙的树皮刺痛掌心。
“婷婷,爱妻!夜姬水母,你在哪儿?我的雨儿呢?儿子呢?你不会死的,你吃过很多徐福仙丹的!你在哪?”石飞扬突然对着群山放声大喊,声音在山谷间回荡。
“你在哪里!”第一声未落,第二声、第三声已接踵而至,惊起一群海东青,羽翼划破长空。
然而,回应他的,唯有越来越急的风声,和远处雪峰上簌簌滚落的积雪。
琉璃眼眸泛起血色,石飞扬掌心青筋暴起,天蚕功不自觉地运转,掌心银芒将周围积雪瞬间震成齑粉。“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柳婷婷会不在此?为何神水宫会消失?为何?婷婷不是成仙了吗?儿子呢?她保护不了儿子吗?”他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愤怒与悲伤。
神水宫本应固若金汤,究竟是怎样的变故,能让这一切在二百年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突然,他注意到湖边的冰层下隐约有异样。运足目力望去,竟是半截刻着奇异花纹的石柱。
石飞扬毫不犹豫地纵身跃入刺骨的湖水中,天蚕功在周身形成防护罩,将冰冷隔绝在外。
指尖触及石柱的瞬间,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正是柳婷婷独有的白兰香气。
“婷婷……”他的声音在水中变得模糊,却难掩其中的颤抖。
当石柱被缓缓拔出水面时,上面斑驳的血迹赫然在目。
石飞扬紧紧抱住石柱,任凭冰水顺着发梢滴落,终于再也压抑不住,仰天发出一声悲啸。
这声长啸震得方圆十里的积雪纷纷坠落,惊起的飞鸟久久不敢落下。
山风呼啸,似在回应他的悲伤;天池呜咽,如同佳人未尽的诉说。
石飞扬抱着石柱伫立良久,终于将其郑重收入腰间鹿皮袋。
他望向远方的群山,琉璃眼眸中重新燃起坚定的光芒:“婷婷,我定会查出真相。神水宫虽已不在,但只要我石飞扬还在,就不会让你的心血白费。”
转身离去时,他的脚步比来时更加沉重,却也更加坚定。
长白山的风雪渐渐将他的足迹掩埋,唯有天池的碧波依旧荡漾,见证着这段跨越二百年的痴念与执着。暮春的广宁府细雨如愁,石飞扬披着蓑衣立在“巨灵神掌”武馆门前。
铜制门环上斑驳的绿锈沾着雨水,恍惚间竟与记忆中神水宫的铜铃色泽重叠。
他深吸一口气,从鹿皮袋中取出长白山百年老参——这是他踏遍七峰才寻得的珍品,抬手叩响门环。
“何人造访?”门内传来苍老的问询,石飞扬望着门缝里透出的昏黄烛火,嗓音微颤:“晚辈向天歌,久仰范老前辈威名,特携薄礼求见。”
吱呀声中,老仆开了半扇门,目光扫过他怀中的锦盒,瞳孔猛地收缩:“贵客稍待。”
穿过九曲回廊,石飞扬在暖阁内见到范杰。
这位白发如雪的老者正用青铜药碾研磨草药,枯瘦的手指布满老茧,却稳如磐石。
“年轻人,长白山的雪参可不易寻。”范杰头也不抬,药碾与青石撞击声突然加重,“说吧,是求武功秘籍,还是打听江湖秘辛?”
石飞扬单膝跪地,将锦盒轻轻推过案几:“晚辈只想请教二百年前神水宫之事。”
话音未落,药碾“啪”地碎裂,范杰浑浊的眼珠暴起血丝,枯枝般的手指死死扣住桌沿:“你……你从何处听来这名字?”
“晚辈游历长白山天池,见神水宫踪迹全无,心中疑惑难解。”石飞扬说着,琉璃眼眸泛起水光,“若老前辈肯赐教,晚辈愿为武馆守护三年。”
范杰沉默良久,颤巍巍摸出黄铜烟杆,火星在黑暗中明明灭灭:“二百年前,神水宫出了个不世出的奇女子——柳如菲。那丫头生得比天池的雪莲花还美,偏偏爱上了宫主之子石天雨。”
烟锅里的灰烬簌簌而落,“石天雨继承了夜姬水母的绝世武功,带着柳如菲投身抗金大业,打得努尔哈赤的八旗军闻风丧胆。”
石飞扬喉间涌上腥甜,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仿佛看见柳婷婷在烛火下教儿子练武的模样,看见石天雨身披银甲纵马冲锋的英姿。
“后来呢?”他的声音沙哑得几乎认不出来。
“后来……”范杰猛吸一口烟,烟雾在头顶聚成乌云,“神水宫为避战火迁至南疆,天池旧址渐渐荒废。皇太极登基后,派清兵精锐夜袭,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老人突然剧烈咳嗽,指节敲着桌面,“石天雨在松山之战中力战而亡,柳如菲抱着他的尸首跳进火海,那场面……啧啧,当真惊天地泣鬼神!”
琉璃眼眸中的血色几乎要喷涌而出,石飞扬死死咬住舌尖,才没让呜咽溢出喉咙。
他想起柳婷婷绣在帕子上的白兰花纹,此刻却化作万箭穿心的剧痛。
“前辈可曾听闻神水宫新址所在?”他的声音中隐含着难以察觉的颤动。
范杰吐出最后一口烟,铜制烟杆重重地敲击在案几上:“年轻人,有些往事就该让它尘封。神水宫的后人已隐姓埋名,你又何必执着……实际上,我的先祖便是神水宫的奴仆!”
他的话音未落,石飞扬突然掀开范杰的衣袖,腕间赫然显露出雄樱会的刺青——那是雄樱会弟子所纹的标记。老掌门的瞳孔骤然收缩,烟杆当啷一声坠地:“你……你是……”
“晚辈不过是一名敬仰英雄的江湖人。”石飞扬缓缓放下范杰的衣袖,掌心吐出的天蚕功银丝在暗处微微闪光,“若前辈能透露一二,晚辈愿以独门疗伤圣药相赠。”
范杰凝视着他那如琉璃般的眼眸,突然爆发出震天的笑声:“好!好一个敬仰英雄!”
老人从檀木匣中取出泛黄的舆图,指尖点在南疆某处,“传闻他们在哀牢山深处重建了……小心!”
话音未落,三枚透骨钉破窗而入!
石飞扬旋身挥掌而起,掌心吐出天蚕功银丝,将暗器绞成碎片,却见窗外数十道黑影如幽灵般掠过。
范杰抓起断成两截的药碾,眼中燃起斗志:“来得好!老骨头已经好久没活动了!”
石飞扬挡在老人身前,双掌交错:“老前辈请退后,这些宵小之辈,由晚辈来处理。”
他双掌在空中划出金色弧光,琉璃般的眼眸中倒映着血色月光,“神水宫的故事,还远未完结。”
暮春夜雨夹杂着铁锈味,如同天降的血水,将青石板路染成暗红。石飞扬将范杰护在身后,琉璃般的眼眸在雨幕中泛起血色幽光,周身真气如暗流涌动,衣摆随风飘扬。
檐角铜铃突然发出刺耳的嗡鸣,三十六道黑影踏着瓦片悄无声息地逼近,他们身着玄色劲装,腰间弯刀泛着诡异的青芒——正是粘杆处精锐“血影卫”的独门淬毒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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