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开局成为百胜刀王 第522节
初春的中原比严冬更显肃杀,鹅毛大雪裹挟着狂风如万马奔腾,直扑人面。
石飞扬端坐马背,明玉功运转间,冰蓝气雾在周身凝成晶莹护盾,将刺骨寒意隔绝在外。
宝马踏碎积雪,蹄声却被呼啸风声淹没,远处山峦在雪幕中若隐若现,宛如一幅水墨长卷。
行至少室山下,石飞扬和陆沉舟翻身下马,轻拍马背,两匹神骏的宝马化作流光,消失于石飞扬腰间的神秘鹿皮袋中。陆沉舟再次看得瞠目结舌,呆若木鸡,然而,也不敢多问。
石飞扬整理衣襟,仰望高耸入云的少林寺,侧身朝陆沉舟笑了笑,两人迈步踏上石阶。
沿途所见,让这位丐帮之主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往昔荒凉的山道旁,竟矗立着崭新的村落。
青砖灰瓦间炊烟袅袅,孩童嬉笑追逐,老人倚门晒太阳,一派宁静祥和的景象。
石飞扬驻足凝望,只见村口石碑上刻着“惠民村”三个大字,笔力遒劲。
一位老农挑着水桶经过,见石飞扬气宇轩昂,主动招呼道:“客官可是上山礼佛?山路崎岖,喝碗热水再走吧!”说罢,从腰间解下水壶递来。
石飞扬接过水壶,热水入喉,暖意蔓延全身。
他指着村落问道:“老伯,这村子何时建的?怎生如此兴旺?”
老农咧嘴笑道:“这多亏了朝廷的新政啊!三年前,朝廷免了咱老百姓的赋税,还发下种子农具。咱这荒山野岭,如今也能吃饱穿暖了!”
石飞扬和陆沉舟俱是心头一震,继续前行,却见山道上一队官兵押解着粮车经过。
为首的头目见陆沉舟气度不凡,竟主动行礼道:“这位侠士可是去少林寺?如今世道太平,山上香客众多,还请小心慢行。”陆沉舟拱手回礼,心中却掀起惊涛骇浪。
石飞扬身着乞丐装束,站在路边,目睹此情此景,心中暗想:往常官兵对待百姓凶猛如狼,今日却表现得如此彬彬有礼。
更让他感到震撼的是,沿途所见的百姓,尽管衣着简朴,但个个面色红润,眼中流露出安定之色。
这与他想象中民不聊生的景象截然不同。
陆沉舟陪同石飞扬登上少室山,少林寺的钟声悠扬传来。
石飞扬踏入山门,只见寺内香火旺盛,香客络绎不绝。
知客僧见到他和陆沉舟的到来,尽管注意到石飞扬衣衫褴褛,但陆沉舟却显得气宇轩昂,于是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二位施主光临寒寺,有何贵干?”
石飞扬向知客僧询问是否听说过圆痴大师。
微风吹拂,石飞扬散乱的头发飘起,知客僧看到石飞扬俊朗的面容,不由心头一震,急忙双手合十,欠身回答:“听说过,但那是大约两百年前的事了,当时,圆痴大师因爱徒石飞扬失踪而悲伤圆寂。”
石飞扬听后黯然神伤,低声透露自己是丐帮帮主向天歌的身份,请求拜见一位高僧。
知客僧禀报后,又出来迎接石飞扬。
在禅房内,石飞扬和陆沉舟见到了当今名僧空见大师。大师虽已白发苍苍,但精神矍铄。“向帮主,您此番前来,是否心中有所困惑?”大师一语道破石飞扬的心事。
石飞扬长叹一声,将沿途所见所闻娓娓道来:“大师,向某曾立志反清复明,但如今看来,百姓安居乐业,朝廷新政策惠及民众,这反清大业,还有其意义吗?”
空见大师闭目沉思良久,缓缓开口:“施主,贫僧问你,何为明?何为清?百姓所求,不过是安居乐业。若朝廷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这江山姓朱还是姓爱新觉罗,又有何区别?”
石飞扬心中一震,眼中闪过一丝迷茫。的确,自己一直高喊反清复明,但如果清朝能让百姓幸福,那么这个口号又有何意义呢?他侧头看时,但见陆沉舟的眼神也在迷茫。
“然而,”空见大师话锋一转,“朝廷是否真能长治久安,还需时光来验证。施主若心系苍生,便应以天下为己任,而非仅仅执着于朝代的更替。”
石飞扬若有所思,向大师深深一拜。
走出禅房,不知何时雪已停,阳光洒在少林寺的金色琉璃瓦上,熠熠生辉。
远处村落传来孩童的歌谣:“新政好,新政妙,百姓日子乐逍遥……”
石飞扬望着这太平盛世,心中却愈发坚定。
他明白,反清复明或许已不再是唯一的道路,但守护百姓,让天下大同,才是他真正的使命。
少室山巅残阳如血,石飞扬扯碎锦袍,乱发如狂草般在风中翻卷,他让陆沉舟代他前往西北,看望涂燕飞、古逽两位分舵主。
“千里不留行”的绝世轻功催至极致,身影化作青灰色幻影,踏碎漫天飞雪向东疾掠。
他掌心血脉贲张,明玉功流转的冰蓝气雾与雪粒相撞,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晶莹的轨迹,恍若仙人遗落的剑痕。初春的西北,那是一片被冰雪封印的世界。
贺兰山脉连绵起伏,犹如一条蛰伏的巨龙,被厚厚的积雪覆盖,银白一片。
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却吹不起半点黄沙,只在雪面上留下一道道凌厉的风痕。
丐帮西北分舵的城堡,隐匿在贺兰山脉的密林深处。
城堡的屋檐上,冰棱倒挂,在微弱的阳光下闪烁着幽冷的光芒。
涂燕飞身着一袭淡紫色的劲装,衣袂随风飘动,如同一朵在冰雪中绽放的紫罗兰。
她倚窗而立,眼神中满是思念与惆怅,眼前的皑皑白雪,此刻却仿佛变成了她心尖上那个人——向天歌那如琉璃般的肌肤。
“向天歌……天歌……你在哪里?在江南那温柔乡中吗?好几个月了,我耗尽心力为你筹建好了这丐帮西北分舵,可你呢?你可知道,我的心已被思念填满,犹如这贺兰山脉被白雪覆盖,再容不下其他……”涂燕飞的声音轻柔而哀怨,仿佛那被寒风吹散的雪花,带着无尽的哀愁。
这时,涂燕飞的父亲,华山剑宗的掌门人涂滃,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房间。
他身着一袭黑色的长袍,面容严肃,眼神中却带着一丝担忧:“飞儿,那向天歌究竟有何魅力,让你如此痴迷?这江湖险恶,你切莫为了一个男人,乱了自己的心性。”
涂燕飞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倔强:“爹爹,您不懂。天歌他胸怀大志,武功高强,他的眼神犹如那贺兰山脉的冰雪,冷峻却又带着一丝温暖。我与他相处的时光,虽然短暂,却让我难以忘怀。我为他筹建这西北分舵,不仅仅是为了丐帮的大业,更是为了能在这西北之地,为他守好一方天地。”
华山剑宗大弟子古逽,此时也走进房间,他长相俊朗,眼神中带着一丝嫉妒:“小师妹,这江湖中英雄豪杰无数,何必单恋那向天歌一人?我古逽虽不才,但也愿为你赴汤蹈火,你又何必如此执着?”
涂燕飞轻咬红唇,目光坚定:“古师兄,你的心意我明白,但我的心早已给了天歌。他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深深烙印在我的心中。我对他的思念,如同这初春的西北,虽被冰雪覆盖,却依然炽热。”
华山剑宗长老萧鹤龄,捻着胡须,微微摇头:“师侄,这江湖之路,充满了变数。你对向天歌的情意固然令人感动,但也要为自己的安危着想。如今丐帮西北分舵刚刚建成,周围各方势力都在觊觎,你身为分舵主,责任重大。”
涂燕飞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决然:“萧长老,我深知自己的责任。我对天歌的思念,并不会影响我管理这西北分舵。我会守护好这一方土地,等着天歌的到来。哪怕前方荆棘满布,我也会为他守好这西北的冰雪之地。”
窗外的寒风呼啸着,在诉说着涂燕飞那炽热而又深沉的思念。
贺兰山脉的积雪,见证着她的情意,如同她对向天歌的爱,坚定不移。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涂燕飞心中一动,难道是向天歌来了?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期待,那被冰雪覆盖的心房,此刻仿佛有了一丝温暖的气息。
“飞儿,有消息传来,向天歌在江南与粘杆处的人交上了手,虽然大获全胜,但与朝廷的仇,更深了!”涂燕飞的父亲涂滃,神色凝重地说道。
“什么?天歌受伤了吗?”涂燕飞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的手紧紧地攥着衣角,眼神中满是担忧,“爹爹,我要去江南,我要去照顾天歌。这西北分舵,还请您和古师兄、萧长老帮忙照看。”
涂滃微微皱眉:“飞儿,这西北分舵刚建成,你若离去,这分舵的事务又该如何处理?况且,江南如今局势复杂,你一个女子,前去又能帮上什么忙?”
古逽也在一旁劝道:“师妹,师父说得有理。你在此守好这西北分舵,也是对向天歌最大的支持。他若知道你为了他不顾分舵的安危,恐怕也不会安心养伤。”
涂燕飞咬着嘴唇,眼中泪光闪烁:“可是,天歌他受伤了,我怎能坐视不管?我知道这西北分舵责任重大,但天歌于我而言,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在江南受苦。”
萧鹤龄轻轻叹了口气,对涂燕飞说道:“师侄,向天歌没有受伤,你没听明白,向天歌那么高的武功,怎么会受伤呢?诶!我等明白你的心意。但如今这西北分舵,确实离不开你。你若贸然前往江南,不仅可能帮不上忙,还会让这西北分舵陷入危机。你可还记得,向天歌当初将这西北分舵托付给你时的期望?”涂燕飞缓缓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向天歌那冷峻的面容。
她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睛,眼神中带着一丝决绝:“萧长老说得对,我不能因为个人的感情,而置这西北分舵于不顾。我会守好这西北之地,等着天歌平安归来。只是,天歌他……”
涂滃轻轻拍了拍涂燕飞的肩膀:“飞儿,你能想通就好。这江湖之路,充满了艰辛与挑战。你身为华山剑宗的弟子,又是丐帮西北分舵主,定要以大局为重。”
涂燕飞微微点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坚定:“爹爹,您放心。我会守好这西北分舵,也会在这冰雪之地,等着天歌。我相信,天歌他定会平安归来,到那时,这西北分舵,便是我们共同守护江湖的根基。”
窗外的寒风依旧呼啸,贺兰山脉的积雪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幽冷的光芒。
涂燕飞倚窗而立,眼神望向江南的方向,那被冰雪覆盖的心房,此刻充满了思念与期待。
她的手中,紧紧握着向天歌曾送给她的玉佩,仿佛那是她与“向天歌”之间的羁绊,在这西北的初春,如同一束温暖的光,照亮她前行的道路。
踏入辽东地界时,呼啸的北风裹挟着细雪钻进衣褶。石飞扬立在山岗之巅,琉璃眼眸映着苍茫雪原,突然踉跄半步——这片被前世记忆浸透的土地,此刻竟如陌生的荒原。
他喉头腥甜,猛然捶打胸口:“雪鹰堡!鹰嘴岩!你们当真……当真随岁月化作齑粉了?”
吼声惊起一群寒鸦,扑棱棱的振翅声里,往昔的金戈铁马、红烛帐暖,都成了扎在心口的冰棱。
风雪中他跌跌撞撞寻了三日,逢人便问:“可知道雪鹰堡在何处?鹰嘴岩又在何方?”
换来的却是茫然摇头。
老樵夫吧嗒着旱烟,烟锅里火星明灭:“客官说的地儿,老汉活了六十载,愣是没听过。”
村妇抱着孩子匆匆避开,只留下一句:“莫不是冻糊涂了?这方圆百里哪有什么雪鹰堡的。”
几天后的黄昏,石飞扬在一座破庙前拦住个赶车的货郎。
那人鞭子一扬,不耐烦地道:“您老打听的地儿,怕是被万历年间的那场地动给吞了!听祖上说,那年山崩地裂,半边天都塌下来了……”
话音未落,石飞扬已揪住他衣领,周身真气暴走:“你再说一遍!”
货郎吓得脸色煞白,结结巴巴重复时,石飞扬忽觉双腿发软,竟生生跪进积雪里。
琉璃眼眸泛起血色,石飞扬回忆起前世与刘贵花在鹰嘴岩下种下的樱花树,龚思梦倚着雪鹰堡雕花木窗抚琴的侧影,还有柳婷婷舞剑时发间飘落的霜花。
他颤抖着摸向腰间鹿皮袋,那里还藏着林婉清临别前绣的帕子,可如今连埋葬她们的青山都已不见踪迹。“哈哈哈哈哈!”他突然仰头大笑,笑声惊得庙梁积雪簌簌而落,“二百年!不过是弹指一挥间!”
笑声未绝,三道黑影破风而来。
石飞扬霍然起身,天蚕功凝成的银丝已在指尖嗡鸣。却见三人齐刷刷跪地,为首老者掀开斗笠,露出半张烧伤的脸:“属下丐帮辽东分舵,恭迎……恭迎向帮主!”
原来最近,他们四处躲避清廷追杀,竟不知帮主到来,还是丐帮长老彭新攫飞鸽传书质问,丐帮辽东分舵才派出弟子四处打听“向天歌”的下落。
石飞扬望着眼前三位衣不蔽体的老者,他们补丁摞补丁的衣襟上还结着冰棱,恍惚间竟与少室山下安居乐业的百姓形成刺痛双眼的反差。
当他伸手搀扶时,手指轻触到对方掌心的厚茧——那是长年累月握刀持剑留下的痕迹。“雪鹰堡已不复存在,鹰嘴岩也崩塌了,但只要人心未泯……”
话音未落,远处的雪原突然传来如闷雷般的马蹄声,积雪被铁蹄震得纷纷滚落。
“是血煞盟!”独眼老者突然紧握石飞扬的手腕,眼中满是惊恐,“他们与粘杆处联手,三个月前刚血洗了盖州的反清据点!帮主的画像已被贴满辽东城门,悬赏金额高达五万两!”
石飞扬缓缓抬起手,指尖轻轻拂过眼角的泪痕,琉璃般的眼眸在风雪中闪烁着血色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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