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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文化与潜规则 第67节

现在是一个官商依存,共创政治经济神话的特殊转型时期,官员需要商人投资出政绩,商人需要官员出租权力发大财。道理很简单,这种看得见摸不着的互利互惠、共生共荣的大好事,谁能抓在手里,谁就能立于不败之地,无论是从商还是为官。
各界人士谈官商关系
官府与企业之间究竟是怎样一种关系?先秦以来,迄今为止,只有清未民初的一名实业家曾以六字箴言一语道破此中奥秘,那就是:离不开、靠不住。
华立控股股份有限公司董事局主席汪立成说:
政府再小也是政府,企业再大也是企业。
要依靠政府,但不能依赖政府。
尊重政府,但若即若离。
要相信法律法规,不要轻信政府的承诺。
通过权钱交易而获得利益的方法,无疑是踩在“地雷”上生存。
金地集团股份有限公司总裁张华纲说:
中国现在是一个从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过渡的大环境。官和商肯定是要联系在一起的,这是必然的。这里面有很多有利和不利的地方。不利的地方就是传统的要改革;有利的地方实际上还是在围绕着传统的价值观在做。
资源性企业,象一些垄断企业,和政府的关联度比较密切,还是离不开的。只有不是资源型的、更多市场化的企业,才和政府的关系度低一点,对资源的利用度越高的企业和政府的关联度越高。如果企业和政府的交往不太密切,就很难生存。
因为中国的“官”是真正的官,而不是西方的形式性的“官”,因为我们是一党制的。而西方国家的“官”是象征性的官,西方国家的官是管理大事而不管理小事。我们的官是全的,什么都管,所以有离不开、靠不住的感受是正常的。
嘉富诚国际资本研究有限公司董事长郑锦桥说:
在政府和企业的关系中,企业是被动的。作为众多企业中的一员,首先要合法经营,按照政府的法规政策来进行你的各项业务,但是又不能被这些业务所牢牢的牵制而影响了你整个企业的发展。
政府经常“违约”,好多政策说变就变,对企业是个致命打击,在此之前根本不会和企业商量。
万科集团董事长王石说:
土地作为政府主导的垄断资源和暴利资源,已经造就了一大批或明或暗的富翁,其中有商人、也有官员。政府和企业,在土地等传统而必需的国民生计的资源上,无论从何种角度,互相之间都离不开利益和规则的博弈,而这种博弈的最终裁判还是市场和法制,而不是政府,更不是交易。
天下谷企业家文化研究所所长杨鹏说:
离不开,首先要看官提供什么样的投入。官首先要最起码提供社会秩序,使社会稳定,还要对商界的纠纷提供公正的裁决。如果从这上面讲,当然是离不开。但不是所有的都离不开。在公共服务这方面,商明摆着是离不开官的。不管是在任何的社会都存在着政府,这就说明需要政府这种形式提供社会所需要的公共服务。
说到靠不住,主要应该是指做生意不能依靠官场的关系。依靠关系的话,如果官员变动了,你的关系也随着变动了,怎么靠得住?市场最靠得住。
现在仅仅靠官场的关系是靠不住的,现在要靠消费者和市场,靠不住就是当然的了。靠不住反映了中国企业家由纯粹的官商、由纯粹的依附官场的关系走向市场,在市场中成熟和独立起来了。
以前做生意就是靠官场,你要做生意就要先搞定官场。同时,你在经营的过程中,也是环环都被官场控制着,所以你的经营一定要靠官场;过去不但离不开,还必须靠。
在全球化背景中,大家有各种资源来源了,在这种情况下和官场的关系,就由一个绝对的附庸变成慢慢独立的法人了。企业和官场的关系就是依法纳税,政府依法管理。在法律之外政府找企业麻烦,政府也不会得到好处;同时企业也不会在法律之外贿赂政府,因为没有这个必要。
企业家认识到官场靠不住,这就是企业家的一种超越了,这也是中国企业家的一种健康心态。
苏宁电器股份有限公司总裁孙为民说:
地方政府越位主导企业,参与管理的现象十分严重。从经济学的角度讲,政府就不应该拥有产业,政府只可以控制一些战略性的企业,以及私人不愿意而不得不由政府投资的公用事业和基础设施。
理想的状态是,政府只是一个公共管理者的角色,除了担负国防外交等职责,别的不宜介入,也不应该强行主导,否则容易导致公共权力寻租。
政府拥有企业必然导致产权不清,必然导致腐败,必然导致管理低下。一旦管理者是官员的话,那么他就会完全听命于官场,纯粹按照官场的游戏规则来行事而不是根据科学的治理结构。
从世界范围看,没有哪个国家的国企能够做好,经营效果也非常之差。国企具有先天性的弊端,产权很难真正清晰,亏损之后根本无法追究赔偿责任。
过去政府是重要角色,拥有大家庭的权力和责任,政府现在放弃了责任,但权力却迟迟没有退出。
政府功能过去错位,越俎代庖,企业纯粹是权力企业,与政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政府应该避免动用国家机器、暴力手段与私人争夺利益,政府只能是公共管理者、协调者,而不应当强行掠夺私人财产;在规范私人企业行为、帮助企业清晰产权、鼓励技术创新、完善法治环境等方面,政府往往缺乏公开、透明的机制,恰恰就在这些方面,政府不应该也不适当地出现了缺位。
权力企业在一定时期能够发展壮大,曾经取决于政策的优惠和扶持。企业管理层没有强大而有力的监督,国有资产的流失也就无法避免;而现实恰恰却是,权力时不时地介入企业,现在所谓的市场经济实际上仍然是权力市场经济。
产权机制成了很大的问题。民主国家是通过民主程序,由公权力主持拍卖,而中国不是直接民主,需要委托代理人;但现在的困难是,没有人民真正信得过的委托人,没有完善的委托代理关系,没有完全开放式的拍卖。
实际上国家给了政策也就相当于投资,是公共权力参与了寻租;而企业享受了优惠就别怪国家没有投入。现在看来,明晰产权只能按照土匪原则来协商,见者有份;而职工与企业,无论过去还是现在,都只是一种雇佣关系。
面对官员
官员与商人之间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对于所有的中国企业来说,与政府的关系象是一道必答题,无论企业大小,也无论企业家本人的政治身份高低或者有无。
中国企业必须要经营良好的政府关系,因为这样的关系决定着企业资源政策的多寡和生存空间的大小。与面对市场不同,经营政府关系面对的是更加复杂的人与事。
收费多寡是影响官商关系的最现实问题。
“挣扎与较量”基本上比较准确地概括了企业与部分官员之间的真实状态。由于种种现实的原因,大多数民营企业在与政府部门的交往中处于劣势位置,在“较量”中“挣扎”,在“挣扎”中“较量”。
官本位的社会本质上是一个人治的社会,而“商本位”的社会本质上是一个法治的社会。
官员在与企业打交道的过程中,主要有以下几种不良行为:
一是变相寻租;二是滥用红头文件;三是索要物品或产品;四是安排人员。
重农轻商,是各个王朝奉行的国策。抑商却不等于消灭商业,尽管官府鄙视商业和商人,对商人手中的钱却一点不鄙视。不少工商业者在官府的盘剥之下倒闭、破产,但是官府的商业、官僚支持的商业却很兴旺。官网恢恢,自有向官靠拢、以官为奥援的商人。胡雪岩就是典型。
官商结合,权力与金钱结合,产生的合力将比简单的一加一强大得多。官商结合如一人,试看天下谁能敌。
得到权力官员们认可的企业家,在今后的商战中就已经取得了制高点和优势。这是一笔难以估量的创造辉煌必不可少的无形资产。
在任何国家,政治都不允许非法经济上台面。政治体制不作重大变革,必定会制约经济的发展;经济发展到一定程度,也必定会对政治体制改革提出更高的要求。
凡是渗透进了政治权力核心的企业集团,如果不发生政局变化,其地位已经牢不可破,其发展前途无可限量,这是几乎所有国家都证明了的一条规律。
限制政府的权力就是捍卫人民的自由。有产者不希望政治权力侵害自己,保护私有财产不被政治权力侵夺,并将其提升到宪法的高度。
中国封建官吏的政治生活与经济生活是始终密切联系在一起的。中国的封建官吏,打一开始就集官僚、大地主、高利贷者及商人于一身。这种“四位一体”的典型人物,早在战国时期就已经出现,那就是赫赫有名的孟尝君。
虽然重农轻商是历代共同推行的政策,但实际上历代政府反对的并不是商业本身,而是反对民间经商,起码是反对商业的“主渠道”掌握在民间手中。这里面有争夺商业利益的经济因素,也有便于专制统治的政治原因。
所以,政府介入商业活动在中国很早就开始了,到汉朝则全面对盐、铁、酒、布等人民生活必需品实行管制,并从管制流通过程发展到管制生产过程,形成官卖、官营、官贷等官商合一的“国家经济”。然而国家是一抽象物,具体操作必得由各级官吏之手,于是经商成为国务或者国家公务的重要事项之一。
中国封建社会里始终存在着两个层面的官商合一:一个是个人意义上的,一个是国家意义上的。这两个层面势必要融汇成一片,因为人世间还不存在着一种力量足以阻止这个融汇过程。一般的仕宦,“达则兼济天下”时,对各种形态的官业“负有责任”;“穷则独善其身”时,又“先天性”地注定是公共产业的经管者。
官商合一的现象借商品经济之东风,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官吏自古以来从未如此地与经济打成一片,直到出现了“官僚资本”这个怪物。
官僚资本主要是利用政治权力制造出来的,既如此,这种资本的拥有者就怎么也掩盖不住其贪污不法的伎俩;上行下效,也就无理由去阻止下属的贪污不法。
在专制制度下,任何形式的国家垄断,可能有利于国家于一时,而对百姓的损害则是不可避免的。由于是国家垄断,没有竞争对象,商品不愁没有销路,其质量与价格难以保证;国家垄断其实是官僚垄断,大大小小的官僚成为经营者,他们将国有资产视为己有,偷工减料,抬高物价,对消费者巧取豪夺;由于是国家垄断,其生产与销售方式不可避免地会出现官僚主义,或强行摊派,或无货可供,更谈不上什么售后服务。当代中国人经受过的官商的种种弊端,古代早已经出现了。
什么是商机?决定商机的是人际关系。商人的人际关系中,最重要的莫过于同政府官员的关系。中国的市场经济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是个不成熟的市场经济,一半靠市场,一半靠权力。由权力和市场共同配置资源,权力利用市场,市场膨胀了权力。
商人商人,就是商量着做人。生意只要大家商量着做,自然会有钱赚。
在办公室里谈高尔夫,在球场上谈生意。
在中国,没有来自政界的支持,想在商界有多大作为是不可能的。聪明的商人早就看到了这一点,都是在官和商的结合上肯下工夫钻研的。
资源紧缺的时候,权力投入比资金投入更重要。这块资源给谁不给谁,权力占据着绝对支配地位。权力投入可以一次付讫,给予贿赂;也可以折算成“干股”,参与利润分配。
在中国,人们办什么事情的时候,都要问一句话:你有人吗?有关系吗?这个“人”不是普通的人,而是手中掌握着国家权力的人;这个“关系”也不是普通的社会关系,而是与国家权力攀上“关系”。这就是古话说的“朝中有人好做官”。掌握国家权力的人本来是“猫”,其职责是“抓老鼠”,但是如果老鼠用“鱼”把猫摆平了,实现了猫鼠“联姻”,猫对老鼠自然就“睁只眼闭只眼”;如果老鼠摆平了“大猫”,那么“小猫”甚至会怕老鼠。这种“猫鼠联姻”到“猫鼠一身”就是人们现实生活中的“官商勾结”和“官商一体”。
现在是经商的羡慕从政的,从政的羡慕经商的,其实大家都不容易。
官商勾结的红顶商人有几个特点:一是利用官府资源的能力;二是同社会各方面斡旋的能力;三是资本运营的能力。
如今在官场和商场有句流行语:“做官必读《曾国藩》,经商必读《胡雪岩》”。
明清两代,富甲天下,显赫一时的晋商盛极而衰,据说最大的问题就是“官商跟进”。尽管权力运作是获取巨额利润的快捷方式,但官商勾结历来都是半封建、半殖民地、乃至不完全的资本主义形态中,诸多无法规避的商业悲剧的源头。
商人与政治有关系,原本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商人作为一个公民,关心公共事务,或个人对政治本身有欣赏和观察的兴趣,都无可厚非。但在我们的语境下,提到商人与政治,便直接将意思局限于商人与官员之间的勾结了。
商人与官员的勾结,自然都是为了各自的利益。如果说,时下商人们遵循的全是潜规则,没有权钱交易就一定办不成事情,这话不负责任;但如果说,商人们都是在商言商,远离政治,似乎也不太真实。这里有两种情况,一是为了得到好处,商人主动靠近官员;二是因为通行潜规则,你不靠近不行。
可以肯定的是,商人与官员走得太近,就容易有权钱交易的嫌疑。权钱交易当然与公共利益不符,也与法律相背。然而很多官员和商人还是愿意走得很近,即便有在法律面前输得落花流水的可能。这些人或许认为,现实中钱权结合体输掉的可能性很小,但他们忘记了机会成本却很大。
难道是精明的商人不知道与官员们走得过近的代价吗?当然不是。但我们应当承认,在一个以权力结构为主的社会中,即便是有钱的商人,在公共权力面前也是弱者。在一个制度尚无法约束官员贪婪本性的市场环境中,商人们多少还是尴尬的。官与商之间距离的远近,事实上真切地反映出了民营企业的生存状态。
商人与官员之间距离的远近,依赖于民营家企业的自律程度,依赖于官员依法行事的自觉程度,依赖于相关制度的完善程度。最重要的是后者。在当下,所谓官商勾结的事情发生,板子应该更重的打在官员身上,打在拥有公共权力的人身上。因为没有制度的改良,没有执政行为的变化,怎么会有好的市场经济出现呢?
目前许多合资企业中的外资部分,不是根本没到位,就是来中国打一个晃子又回去了。更有甚者,某些所谓的外资,不过是中方的某些单位,通过某个中介机构,找一个名义把钱打出去,然后再进来。之所以这样做,就是因为国家对合资企业有优惠政策,可以在这一进一出中,许多国有资产就被弥于无形了。
商人从来是用经济的眼光来分析社会,透视人生的。这种分析法可能最接近于一个物流横溢的社会。有了经济实力,还要会应用资本运营的方式来巩固自己的政治地位。
市场经济不是原罪,恰恰相反,如果有原罪,原罪来自市场背后:社会内部非经济领域的权力不平等。是权力不平等扭曲中国的市场机制,是权力不平等造成中国的贪贿横行,是权力不平等造成人人关心的三农问题。
如何从体制内寻求资源成了企业运行的核心竞争力。
在中国,大量的关系国计民生的大型、巨型项目因为选择地址不当,造成巨大浪费。多年来,中国的地方官员们有一个使用频率很高的工作词语,这就是“跑项目”。打听到上级(国家、省里)准备建设或者引进一个项目,地方官员就想尽一切办法,争取把它建在自己管辖的土地上;也有的是自己提出建一个项目,争取中央或者省里拨款。有没有能力“跑”来项目,“跑”来多大的项目,无形中成了评价地方官员工作能力和政绩的重要尺度。因此也因为“关系经济”、“诸侯经济”派生出来了“关系项目”、“首长项目”。
如何看待我国现阶段的官商勾结?
中国经济是一个从计划经济转轨过来的市场经济,中国改革是一场从社会主义向资本主义演变的改革,在这一转轨过程中,中国的官与商有着千丝万缕般的联系。政府掌握着巨大的经济资源,商家的任何活动都不可能不与官家发生关系。有些企业家就是由官员演变而成的,有些官员也是从企业家转变的。
所以,在我国改革初期阶段----初级资本主义阶段,官商有时是不分家的,在这一阶段的资本主义发展进程中,任何活动都是官商勾结的活动。如果现阶段不要官商勾结,那就退回去搞计划经济,让政府的官员来唱独角戏,来直接指挥商(企业)。那种状态没有官商勾结,只有官商一体,官指挥商。
但是,中国的改革已经进行了近30年,经济资源已经大部分私有化和市场化,现在再搞官商一体化,就有违背市场经济伦理道德之嫌了。
上海最近暴露出来的挪用社保资金一事,以及张荣坤的福禧投资公司,就是官员参与市场和掌控市场典型。而地方那些小煤窑,每每暴露出一些官员兼矿长的报道。许多官员一边做官,一边办企业。这种现象说起来不合法,但在现阶段的中国却大量存在着。这种现象是一种历史性的过渡?还是中国市场化和经济体制改革的异化或说失败?它将存在多长时间?官商何时能够清晰地划分出界限来?能不能说官商勾结是我国一个不可绕过的历史性现象?如果说很难杜绝,那么怎么样才能将这种官商勾结的危害降到最低点?这些问题都有必要进行研究。
我们还要对“官商勾结”进一步进行分析,如果官商勾结发生在政府与国有企业之间,那么这种“勾结”也许是很正常的一种勾结,这种勾结产生的后果可能是一种正常的经济管理行为。假如官商勾结发生在政府与私人企业之间,问题就复杂了,因为这里涉及的公与私的利益问题。
因此,我们可以说在中国这一改革阶段,官商勾结有不同表现。好的官商勾结意味着政府帮助企业解决问题,政府为企业服务。特别是有些官商勾结所导致的结果是有效地配置经济资源,使各种生产要素发挥了最大效用,从而产生了更大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这种官商勾结应当说是良性的。
坏的官商勾结,意味着政府与企业合伙做损害公共利益的事情,特别是做那些不平等竞争的事情。这种官商勾结使社会财富不公正地流入某些利益集团部门,或流入少数个人之手。这种官商勾结是罪恶的官商勾结,令人痛恨的官商勾结,必须加以杜绝。特别是在当前,随着市场化的深入,我国社会存在的官商勾结绝大多数是坏的官商勾结!
我们要分清官商勾结的不同内容。在这里面,起重要作用的是政府,是官员,如果政府意图是公正的、合理的,在这种意图指挥下的官商勾结就是良性的。如果政府的思想发生了问题,只是为了部门利益、局部利益或个人利益,那么,这种情况下发生的官商勾结的后果就是极其恶劣的了。
因此,我们要分清今天新形势下,官商勾结到底是为谁谋福利?官商勾结的根源是什么?如果政府官员不腐败,不会出现坏的官商勾结。如果企业家不腐败,也不会出现坏的官商勾结。但是,当今的中国,社会已经腐败到无官不腐、无商不奸的程度,这种穷凶极恶式的贪婪、攫取和掠夺已经成为中国社会现阶段的独特现象。
中国如何走出这一历史阶段?什么力量能够挽救中国向堕落腐败的深渊滑去?中国社会从哪里还可以冒出正气?仅仅是物质发展和财富增长就能创造出一个公平正义、民主自由的中国来吗?我们寄希望于当前的中央政府,寄希望于千千万万不甘堕落的人民大众。
中国的官商勾结活动至少还有一定的历史空间,这是一个权贵结合重新瓜分社会资源的历史阶段。或许这是一种中国不可避免的发展道路(有人认为),可怜的中国不是极左的共产主义、平均主义,就是极右的权贵精英主义,这两种力量总是交替产生强弱变化。缺少了无产阶级的教育,资产阶级会变得无比贪婪自私,缺少了精英的中国,会变得愚昧无知。这一对矛盾体为什么不能相得益彰,互惠互利?原因就在于中国缺少一种平衡各阶级利益的政治机制。
再不建立起这样一种政治制度,中国社会永远都是失衡发展,畸形发展。因此,中国要尽早走出官商勾结阶段,没有相应的政治改革是不成的。只有政治,善政,才能杜绝经济领域中的种种丑恶。
商业活动与官位、职务挂钩,或者借助官位来扩大商业影响,正在成为一种时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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