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博士，但是没有完全失忆 第107节
“教宗冕下已经答应了与您提出的秘密会议的请求，就在今晚。”
“好的，我一定准时赴约。”
“就像您说的那样，教宗冕下的智慧果然不是我可以揣测的，他早就意识到了这一个问题——反倒是我庸人自扰了。”
奥伦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您不必妄自菲薄，身为萨科塔，却能将您的感情分享给萨科塔以外的种族，您绝非是‘庸人’二字可以描述的。”
“感谢您的夸奖——乔夜阑阁下，大炎使团的下一步拜访，是要前往维多利亚，是吗？”
“是的，莱塔尼亚和维多利亚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是大炎需要争取的，如今莱塔尼亚的女皇陛下们愿结善缘，那么接下来我们自然是要去拜访维多利亚的。”
枢机的表情变得有些犹豫。
“怎么了，奥伦枢机？”
乔夜阑挂上了一个困惑的微笑。
对方已经走上了自己希望他去走的路。
“昨晚的谈话之后，您的话给了我很大的启发，就像您说的那样，只是闷在圣城里面思考，是没有结果的——更何况，我的思考又怎么比的上教宗冕下的智慧？只是徒增笑料罢了。”
奥伦苦笑着摇了摇头。
“所以，我打算向冕下申请，能够组建一个拉特兰使团，去拜访诸国——一方面是改善拉特兰在其他国家心中的形象，另一方面也是尝试继续推行万国信使制度。”
“这是很好的事，您如果提出来，教宗冕下应该不会反对才是。”
“可是我毕竟没有出使经验，所以我想冒昧的向您提出一个申请——能否允许我以亲随的身份，加入您的队伍，与您一起前往维多利亚？”
乔夜阑思考了一下，故作苦恼的摇了摇头。
“很抱歉，奥伦阁下，尽管我很愿意与您同行，可是您的身份实在是过于尊贵了——作为教皇厅的枢机之一，如果您以这样的身份出现在我的使团里，那么我就必须要在入境之前，将您的身份如实汇报给维多利亚那边才行。”
“这一定会让此次出行被其他势力产生更多的怀疑。此次陛下选我出使各国，自然是有大炎自己的目的，我不能冒让我的使命付诸东流的危险——所以我无法答应您的请求。”
奥伦有些失望，不过他很快意识到了一个关键。
“您说——‘以这样的身份’，那如果，我的身份不是教皇厅枢机的话，是否能让您通融一下呢？”
“呃？不是教皇厅枢机？”
男人的表情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困惑。
“是的，如果我以万国信使的身份加入您的使团，应该不会给您的使命带来风险吧？”
奥伦殷切的询问道。
“万国信使......尽管万国信使的确也很受人尊敬，但您可是教皇厅的枢机之一啊，您真的要放弃这样的职位吗？”
“职位的高低对于我来说，没有意义，如何能为拉特兰做出更大的贡献，才是我追求的真理。”
乔夜阑沉默了一会，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笑容。
“您的话......可真是让我难办啊——”
奥伦的表情暗淡了一些。
“只是我怎么能拒绝一个像您这样热忱而纯粹的人呢？”
乔夜阑的话，落在奥伦的耳朵里，宛若天籁之音。
“我答应你了，奥伦阁下，如果您真的愿意成为一名万国信使，那么我将允许您加入使团，一同出使维多利亚。”
“一言为定！”
枢机阁下兴冲冲的离开了。
而乔夜阑，只是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
“PRTS，通知Outcast，无论凯尔希是否抵达龙门，立刻卸任巴别塔龙门地区总管职务，带着她的小队，前往维多利亚，等待我们抵达。”
【收到。】
奥伦是一个很纯粹的人，像是Logos，他们会被乔夜阑的话语所鼓动，但是他们也会因为乔夜阑的行为而恐惧。
因此招待奥伦，需要一个新的人物——
还有哪个人物，是比曾经也是枢机的Outcast更为合适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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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疏问候，教宗冕下。”
“您不必对我使用尊称，义人阁下。”
假如此时有人在场，一定会被乔夜阑与伊万杰利斯塔十一世会面时寒暄的话语给惊掉了眼珠子。
“那就抛弃那些繁文缛节吧，教宗先生，我想您大约知道大炎此次出访拉特兰的原因。”
“是希望拉特兰同意使用龙门币进行货物贸易结算，对吗？”
教宗的语气非常温和。
泰拉大地上有很多自诩中立的地区和国家，但是那要么是像汐斯塔那样，某个大国在暗中掌握着，要么就是像谢拉格那样，里面和外面都提不起兴致来进行交流。
唯有拉特兰，他们与诸国交流，却又不受任何国家影响，处于大陆中心，却能保持超然独立。
作为一个物理意义上全民皆兵的国家，以及优越的地理位置，如果不是因为国家体量就摆在那里，某种程度上，拉特兰金币才是最适合作为通用交易结算货币的存在。
“不仅如此，大炎希望将龙门币的保证金储备，放在拉特兰圣城之内。”
这是经过大炎内部激烈讨论后的结果。
尽管乔夜阑已经将龙门币的收益和跨越泰拉东西的商路捆绑在一起，但是任何一个货币在发行时，如果没有一目了然的保证金储备，那就天然得不到任何人的信任。
那么随之而来的，就是这个储备金到底该放在哪的问题。
不能放在大炎内部，否则压根就得不到各国最基础的信任——这还不如直接上大炎银票呢，至少不会被人骂又当又立。
而如果要把保证金储备放在国外，那么还真就只剩下拉特兰这唯一的选择了。
尽管万国信使制度的确立让拉特兰的中立稍稍失真，但是毫无疑问，如果某两个势力需要一个公证人调停，那么第一时间考虑的人选依然会是拉特兰。
如果将龙门币保证金储备放在拉特兰，天然容易降低各国的警惕性，并且至少在明面上，能切实的体现出龙门币“不太受大炎的控制”。
“大炎愿意提供什么呢？”
“对万国信使制度的支持，同时允许在大炎内部每个移动城邦内驻扎不多于5名信使，但前提是，这些人会被限制行动区域，同时也要服从大炎官方的某些禁令。”
乔夜阑说出了他当时为拉特兰争取到的条件。
万事开头难。
如果大炎愿意开放万国信使的驻扎，那么很多中小型国家一定会跟进。
就像乔夜阑说的，没有人不希望多一个萨科塔朋友。
至于某些大国会不会抵制......
乔夜阑想要在这些地方搅风搅雨，倒也不怎么需要依靠万国信使。
“很不错的条件——但是比起拉特兰为龙门币站台，应该还差一些。”
“没办法，这已经是我能在不暴露的情况下，为拉特兰争取到的最好条件了，不过这点差价我还是能考虑到的，因此会由我本人来负责弥补这份差价——巴别塔会为万国信使提供物资支持和力所能及的帮助，”
乔夜阑就像是一名专业的售后，在为顾客提供售后服务。
“信使可以将所有巴别塔的站点作为驿站一般的存在，毕竟从打报告申请到发放物资和资金，中间需要的时间太长了，巴别塔愿意以挂牌的形势来提供紧急帮助——还是说，您对大炎有什么其他诉求吗？”
“拉特兰对外界基本没有什么利益诉求，拉特兰追求的就是泰拉的和平与前行，您为拉特兰争取到的条件，已经是大炎在这方面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至于其余的方面，也不是现在的拉特兰所需要的，那还不如给大炎卖个好，增进一下双边关系。”
教宗的声音依旧温和，说出的话也证明，这位老人绝对不是什么对政治一窍不通的人。
“您愿意为信使的活动提供方便，我对此非常感激——拉特兰保证会报销所有信使支取物资时所写下的凭证，同时也会提供足够的资金，以援助巴别塔在泰拉各地为万国信使们建立驻扎驿站。”
乔夜阑若有所思的看着教宗。
巴别塔是来帮大炎补差价的，换句话说，提供的物资压根就没想过要报销，纯粹是提供方便——当然还有挂牌经营
而教宗的话，显然是默许了这份差价，那么乔夜阑所谓的补差价借口也就可以被一口回绝了。
但是他后面的话就很有意思了——他没有要阻止巴别塔插手万国信使的想法，并且还不仅仅只是允许巴别塔挂着拉特兰的牌子招摇撞骗，更是打算帮忙 报销所有巴别塔的物资与资金支出。
意思就是，大炎的归大炎，巴别塔的归巴别塔。
这是两笔交易，不要混为一谈。
“教宗阁下，您对巴别塔别有所求吗。”
“并非是对巴别塔，而是对您。”
乔夜阑：？
“这片大地正处于一个危险的关头，尽管毁灭距离我们尚有一段距离，但是任何一个小小的错误行为，都有可能将泰拉推向更高的悬崖边——但是巴别塔每一次活跃之后，都能让泰拉距离深渊更远一步。”
“尽管我们并不知道您是如何做到的，但是我们相信您。尽管连历史都已经遗忘了您，但萨科塔永远不会忘记您当年的仁慈——在萨卡兹，还不被称为萨卡兹的时候。”
乔夜阑眯起了眼睛。
尽管一直以来，巴别塔与拉特兰之间的关系都非常不错，但是却对拉特兰和萨科塔始终知之甚少，因为神圣的塔拉有点太过棘手，导致乔夜阑对萨科塔的利用一直有些束手束脚。
看来，当年这帮萨科塔人应该是挖到了点什么东西，至少是一个能检测监测泰拉大地上所有类似浩劫般的东西。
“一直以来，您似乎对拉特兰无欲无求，我们也担心自己的行为会对您产生某种影响，所以一直保持着绝对的中立，不给您添任何麻烦，直到九年前，萨科塔的【神祇】发出了警示，我才不得不尝试以自己的方式来帮助泰拉。”
“神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