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科技狂人 第1482节

不过，这种问题难不倒唯恐天下不乱的媒体——哲儒软件公司给不出答案，那我们可以从蛛丝马迹当中进行猜测啊！

什么铁肩担道义地发起公诉的美国司法部暗中唆使啊，和哲儒软件公司存在利益冲突的竞争公司落井下石啊……

尤其是第二种猜测，颇有市场——包括Oracle、IBM、微软等等在内的哲儒软件公司的直接竞争者，都成了有鼻子有眼的主使者。

但有一样，该话题炒作得越热闹，民众就越下意识地认为——哲儒软件公司可能真的隐藏着什么秘密，而这也正是哲儒软件公司不希望看到的。

……

“非常明显，这里面有阴谋。”一边忙着公司运营、一边应付反垄断纠缠的哲儒软件公司首席执行官布莱德·斯沃尔伯格，语气里透着一股气急败坏。

这也难怪，谁都怕背后射来的冷箭。

布莱德·斯沃尔伯格咬牙切齿地说道：“Oracle、IBM、微软……不管是谁，都不重要，我们只看最终的受益者——现在互联网行情如此火爆，每个公司和机构都愿意付出IT成本，贴上.com的标签。我们完全可以在后台、企业级等方面，加强争夺市场占有率的动作。”

“既然我们无法取悦所有人，那就优先让投资者满意吧。”唐焕表情平静地点头赞同，接着话锋一转，问起了反垄断官司的进展。

在首富先生“拖”字诀的战略指引下，哲儒软件公司和美国司法部，以及联邦各州，在各个方面展开了“寸土必争”。

就拿受理法院来讲便争执不休——哲儒软件公司试图将战场定在美国联邦最高法院，以彻底做一个了解。

可惜的是，美国联邦最高法院不予受理，建议双方还是去地区法院“撕”。

究其原因，做为美国政~府三权分立的一部分、唯一由美国宪法规定的联邦法院，美国联邦最高法院的主要职责是为宪法作出最终的解释，甚至具有司法审查权，进而所作出的判决意义重大、影响深远。

而哲儒软件公司虽然创建于唐焕这个华人之手，并看起来成为众矢之的，但这个摇钱树不是唐焕一个人的，不知道捆绑了多少人，包括既得利益者在内的方方面面，牵涉实在太广了，少不了各种博弈——之前联邦贸易委员会所代表的独~立机构、司法部所代表的联邦行政部门、网景公司所代表的业界……三轮攻击都波澜不惊地无果而返，便反映出了这里面的复杂程度。

现在，美国司法部联合十多个联邦州卷土重来，进而被媒体称之为“世纪之战”，只会让局势更加扑朔迷离。

说白了，在不确定因素太多的情况下，几乎吐口唾沫就是一个法规的美国联邦最高法院，不想趟这个浑水！

最终，战场定在了美国13个联邦上诉法院之一的哥伦比亚特区联邦巡回上诉法院。

该联邦巡回上诉法院有8位现任法官，都位于哥伦比亚特区华胜盾；对哥伦比亚特区联邦地区法院拥有上诉管辖权；可直接审查首都各联邦政~府机构的政策法规和决策，不必像其它法院那样等待上诉；并根据《美国行政程序法》，还可直接受理涉及其它行政机构的行政诉讼案件。

至于第一次开庭日期，则定在了1998年4月21日——距离现在还不到3个月的时间。

可以说，首富先生“拖”字诀的战略颇有成效，但这也和美国司法部正在试图拉加利福尼亚州、德克萨斯州这样的西部大州入伙，以及收集更多的证据不无关系。

美国的传统势力盘踞在和欧洲隔大西洋相望的东部，而这十几年来，唐焕个人和神农基金会，以及商业公司，在“养望”举措上，格外关注西部，和相对“落后”的中部——这从美国司法部所联合的十几个联邦州，主要围着美国东海岸排列，便能看出端倪。

美国司法部如果能让加利福尼亚州、德克萨斯州这种举足轻重的大州，尤其是前者，加入到起诉哲儒软件公司垄断的阵营中来，那意味可就不一样了。

另一方面，个人电脑、万维网等等新生事物，都是最近十几年蓬勃发展起来的，虽然资历较浅，可里面的门道非但不少，还更多了——之前数轮博弈当中，哲儒软件公司的律师团便利用各种规则和空子，反击得对手狼狈不堪。

因此，在总结曾经的失败教训后，美国司法部在拉人入伙、收集证据方面，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耐心。

于是乎，美利坚合众国诉哲儒软件公司垄断案——更喜欢制造噱头的媒体，习惯称呼为美利坚合众国诉唐垄断案，距离千年越来越近，也随着互联网一浪盖过一浪的大潮，闻名于全世界。

布莱德·斯沃尔伯格说道：“司法部那边企图在第一次开庭，便让你出庭作证，不过，已经被我们的律师团阻拦了下来。”

唐焕点了点头，淡淡地说道：“很好——即使我免不了出面，也要往后拖。”

布莱德·斯沃尔伯格继续往下介绍道：“这个案子从麻省理工学院请了三位专家证人——其中，麻省理工学院斯隆管理学院的院长理查德·施马兰西的态度，应该倾向于哲儒软件公司，而麻省理工学院的另外一位经济学家弗兰克林·费希尔的立场，则站在了司法部那边。”

……

两人正说着，秘书急匆匆地进来汇报——司法部派人送来一份文件，要求哲儒软件公司必须保留任何纸质材料，不得通过碎纸机等方式进行销毁，以留作反垄断诉讼收集证据所需。

“太过分了！”布莱德·斯沃尔伯格一拍桌子，霍然站起，“他们现在在哪里？”

秘书避开布莱德·斯沃尔伯格满是怒火的目光，快速回答道：“和我们的法务团队在会议室里，已经和行政主管吵起来了，还来了不少记者……”

没等说完，布莱德·斯沃尔伯格便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秘书的目光落到唐焕的身上，试探道：“老板……”

首富先生收好了面前的笔和速记本，“我也去看看吧。”

……

唐焕距离会议室的门还隔着好几步呢，就听到里面吵得沸反盈天——争执焦点不外乎，司法部送来的这份严重干扰了哲儒软件公司日常运作的文件，有什么法理依据来作支撑。

中间还夹杂着记者们忙中添乱的各种提问：

“请问司法部的这份文件，是不是表示之前私家侦探从垃圾桶里寻找情报的事情，和司法部有关？是不是因为找不到有价值的东西，便开始直接要求哲儒软件公司保留任何纸质材料，不得销毁？”

“请问哲儒软件公司是否隐瞒了一些重要信息，甚至是一些见不得光的秘密，才引来司法部这份文件？”

……

其结果是引发各种不耐烦但却无可奈何的抱怨：

“我可以明确答复你，司法部不可能和私家侦探有关系。”

“见鬼，这帮人怎么跟进来的？”

“哲儒软件公司是一家有责任心的公众公司，不会有任何见不得人的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