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南明,我骑砍无双 第52节
佐领惨叫一声,踉跄后退,脸上血色尽失。
许言正要上前结果其性命,眼角余光瞥见一个巨大的阴影裹挟着风声、嘶鸣着冲来,正是他那匹临时舍去的战马。
在战马与他擦身而过之际,许言眼疾手快抓住缰绳,踩着单边的马镫又重新骑了上去。
“冲过去!”许言呐喊着,双腿一夹马腹,战马吃痛之下便在他的操纵下朝着高挂清军大纛的帅帐冲去。
从他这个距离,已经能够隐约看见站在帅帐外,被一群重甲精锐护在中间的清军统帅了!
身后正在被清军源源不断的生力军纠缠,冲锋之势受到阻碍的骑兵们也听见了许言的呐喊,他们见许言竟然以步战生生撕裂了清军最精锐的重甲防御,顿时士气如虹,他们重整旗鼓,猛地冲垮当面之敌,向着许言打开的缺口汹涌扑来!
而在远处,目睹了整个过程的阿巴泰已经面无血色,他心中惊骇无比,只能失声呢喃道:“好猛将!当真是吕布在世!”
第96章 杀穿
“拦住那员明将!”
眼见许言居然还能冲来,一名护军统领顾不上其他,用充满惊惶的语气高声嘶吼起来。
箭雨再度尖啸袭来,其中不乏箭头骇人的重箭,许言没有硬接,而是俯身贴紧马背,数支重箭几乎是擦着他和战马钉入身后的地面,但还是又一支噗的贯穿战马脖颈,血肉飞溅。
战马发出濒死的悲鸣,前冲之势未止,四蹄却陡然一软,如同崩塌的山丘般向前轰然栽倒。
“将军!”后面被箭雨射得人仰马翻的明军骑兵目睹此景,皆目眦欲裂。
不过,许言并没有随着战马的栽倒而一同坠马,就在战马摔向地面的瞬间,他脚下发力,狠踏在下坠的马鞍,借力凌空前扑,整个人宛若迅捷的猎豹般直扑前方已森然列阵的八旗军阵。
他手中长刀如风车般旋扫,狠狠斩向面前挡路巴牙喇的胫甲。
只听咔嚓一声巨大的金属声响起,火星迸溅,坚硬的护腿甲片居然被许言这蕴含着千斤巨力的劈砍硬生生斩裂,那名巴牙喇惨嚎着跪倒,防线旋即出现一处间隙。
“杀!”
许言咆哮着,猛然起身,将试图补上缺口的八旗兵当胸劈开一道血口,其余八旗兵虽面有惧色,但还是怒吼着“保护主子”的口号,挺起虎枪从左右向他刺来,直取许言的胸腹要害。
许言浑然不惧,也不闪避,左臂猛地横抡,直接将一柄枪杆生生砸断,断裂的矛尖擦过他的肋下甲片,带起一溜刺耳刮响。
同时,许言的身体也以不可思议的柔韧性一拧一错,高达两千的跑动让他对身体的掌控性达到近乎完美,在八旗兵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另一枪几乎贴着他的后腰掠过,只撕开一片破碎袍角。
这瞬息间的突破,让他又趁势向前迈进一步,回身挥砍,将那虎枪的主人整个肩膀都砍了下来,鲜血喷溅,他左手顺势抓住还连着一支胳膊的虎枪,甩了个花枪,举过头顶,当做标枪朝着另一名敌兵投去,虎枪从他胸前穿过,巨大的力度直接将他钉死在地上。
“主子!快退!”
尖锐的嘶喊在巴牙喇中响起,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惧,阿巴泰此时也终于意识到他惹到了怎么样一个可怕的敌人,他的脸上混杂着惊怒与难以置信,在巴牙喇的护卫下仓皇试图拨转战马,远离许言。
但许言怎么可能让他就这样离开,他震声怒吼,将布满豁口的刀刃化作一道血色弯月,自下而上狂暴撩起,试图强行杀出一条血路。
挡在他面前的巴牙喇仓促竖起盾牌,但刀锋强行破盾裂甲,将盾后之人自胯至胸豁开一道恐怖血槽,内脏混合着热气喷洒而出,淋了旁边的清兵满头满脸。
这一击,也彻底让许言手中伤痕累累的长刀报废,刀尖断裂。
就在这时,身后的骑兵终于杀穿清军的阻拦,呐喊着迎面撞上被许言搅乱的八旗盾阵,战马强行撞开了旗丁的盾牌,将他们撞倒撞翻,卷入马蹄之下,用力践踏。
“将军上马!”
其中一名浑身是血的骑士冲到许言身后,对着他大声喊道,同时直接翻身下马,许言见状,正欲说些什么,那骑士语速飞快地说道:“标下会与其他人共乘一马,将军还需领我等破阵突围,还请将军独自乘马!”
许言听罢,便不再多说什么,冲他点了点头,踩着马镫骑上马背,几乎是在同时,另一名纵马驰过的骑兵从鞍侧抽出一柄丈余长的虎枪,扔给了许言。
许言凌空探手,精准接住了扔来的虎枪,他直接将那柄断裂的长刀扔在地上,目光投向前方远处在几名巴牙喇的死命簇拥下,试图从混乱的中军逃离的阿巴泰身上,那头盔下原本骄横的脸上只剩下煞白和惊惧。
“鞑将休走!”
许言怒吼道,同时一夹马腹,高举虎枪,对着身后已经有些疲惫,但仍然战意昂扬的骑兵们喊道:“将士们,随我杀!”
“杀!!!”
话音未落,许言便催动战马,战马长嘶一声,四蹄如风,载着许言朝着那溃逃的主将猛冲而去。
方才许言悍勇绝伦的突击已将这严密的八旗盾阵核心搅得天翻地覆,此刻明军铁骑如怒涛般卷入缺口,马蹄践踏,刀枪并举,清军原本的铁壁合围之势彻底崩溃,军心尽失,惊恐的情绪瘟疫般蔓延。
护卫阿巴泰的几名巴牙喇精兵已经是最后的防线,他们眼见许言如死神般疾冲而至,绝望之下,只能硬着头皮回身迎战,试图阻挡。
“挡我者死!”
许言再度怒吼,手中虎枪直刺而去,没有丝毫停滞地刺穿了一名巴牙喇斜劈而来的弯刀,厚重的棉甲在恐怖的冲击力下如同纸片般绽裂,锋利的枪头深深贯入其胸膛,强劲的力道甚至将尸体带得离地飞起,重重撞在后面另一名清兵身上,两人滚作一团,瞬间被后续冲来的明军马蹄淹没。
阿巴泰耳畔只听得手下凄厉的惨叫和枪头撕裂血肉的闷响越来越近,死亡的冰冷寒气仿佛已从后颈侵入,他甚至不敢回头,只是拼命地抽打着战马,恨不得马再生出翅膀。
但战场上到处都是仓皇溃逃的散兵游勇,极大阻碍了他逃跑的速度,而就在这时,沉重的破空声自身后急速迫近,两人之间的距离迅速拉近,他甚至能够闻到许言身上那浓重到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阿巴泰知道,自己若是不做些什么,很快便会成为许言的枪下亡魂,他只能咬牙取下挂在鞍侧的强弓,摸出一支箭矢,张弓搭箭,突然回身射去。
许言在追击途中也看见了他的动作,因此早有准备,将虎枪举过头顶,做出投掷之势,就在阿巴泰回身放箭之际,他猛地奋力掷去。
箭矢与虎枪几乎同时飞出,在如此近的距离内,转瞬间便飞至目标身前,在一阵惊呼声中,相互命中。
阿巴泰的箭矢迎面射中许言的胸口,尽管有甲胄护体,可在如此近的距离下,箭头还是穿透甲胄,深入血肉。
而许言掷出的虎枪虽然未能完全命中要害,但依旧狠狠贯穿了阿巴泰的左侧肩胛,鲜血如注,喷射而出!
第97章 杀出重围
“啊——!!!”
虎枪贯穿肩胛的瞬间,阿巴泰便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嚎,剧痛和巨大的冲击力让他眼前一黑,整个人被虎枪上蕴含的巨力带得向前扑去,几乎要从马鞍上栽落。
还是镶铁的高耸马鞍勒住了他的身体,才没让阿巴泰彻底坠马,他死死攥住马鬃,用尽最后的气力夹紧马腹,在亲兵彻底溃散前,如同一支带血的箭矢,歪歪斜斜地朝着远处正在包围过来的大队清军的方向亡命奔逃。
鲜血浸透了他的甲胄,顺着马鞍滴滴答答,在他身后留下一线刺目的猩红轨迹。
“主子重伤了!快撤!撤!”
主将重伤垂死溃逃,成了压倒八旗军最后一丝士气的重锤。
兵败如山倒,方才还在喊着“保护主子”的八旗兵丁们彻底崩溃,再无半点抵抗的勇气。
他们哭喊着、推搡着,如退潮般争先恐后地向后方溃散,仅剩的几面破烂旗帜也被丢弃在地,迅速淹没在乱军马蹄之下。
许言看着重伤逃跑的阿巴泰,还想继续追击,但其他营区的清军已经闻讯赶来,他们人数越来越多,开始隐约将中军大帐合围起来。
他若是继续追击阿巴泰,即便能够将其斩杀,也极有可能会和剩余骑兵一同深陷增援而来的清军的重围之中。
许言只思忖片刻,便做出了决定,阿巴泰被他用虎枪贯穿躯体,已经是强弩之末,生死难料,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将死之人将自己和身后的数十名骑兵搭在这里。
想到这,他猛地一勒缰绳,战马嘶鸣着人立而起,生生止住了追击的动作,旋即,许言扭头看向身后的骑兵们,抽出腰间的另外一把长刀,指向土门关的方向,喊道:
“随我冲杀出去,撤回关内!”
“杀——”
没有半分犹豫,早已抱定死战之心的骑士们齐声怒吼,强压下身心的疲惫,他们甚至没有重整队形,仅凭对主将的绝对信任和求生本能,立刻调转战马。
紧接着,许言再度一马当先,率领骑士们以决绝的气势狠狠刺向土门关方向刚刚合拢,尚未完全成型的清军包围圈。
许言冲杀在最前,手中长刀左劈右砍,精准而狠辣,每一次挥落都带着呼啸的破空声,意图阻碍的清兵如浪涌碰上了最坚硬的礁石,顷刻间人仰马翻。
残存的明军骑兵紧随其后,在奔跑中逐渐凝聚成一个锥形突击阵,长矛、马刀在他们手中杀死任何一个胆敢阻拦的敌兵,眼见他们如此凶悍,合围过来的清军一时不免心生惊骇。
但佐领们很快反应过来,他们呵斥着各自的部下,指挥他们包围上去,或是张弓搭箭,向移动的敌军射击,可这并没能抵挡住明军突围的势头。
锋锐的锥头以许言为核心,狠狠撞入了增援清军的侧翼,下一瞬,血肉横飞,尽数碰撞声、骨骼碎裂声等等声音交织成一片,清军的包围圈就像一块柔软的布匹,被这股不顾一切的冲击力猛地撕裂开了一道鲜红的口子。
骑兵们踏着敌军的尸体,迎着扑面而来的血雨和箭矢,马不停蹄,一路向前冲杀,不时有人惨叫着中箭坠马,包括许言在内,许多人身中数箭,却还是咬牙前冲,他们的盔甲上再次染满鲜血,但那大多已不是自己的,而是敌人飞溅的热血。
阻在前路的清兵试图结阵,却被这决死的冲锋撞得七零八落,许多清兵还没来得及反击,便被战马撞倒后卷入马蹄之下,生生踏成肉泥。
清军佐领的咆哮被淹没在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与兵刃撞击声中,零散的箭矢从两侧飞来,深深钉入盔甲和战马的身躯。
一支箭矢迎面飞来,刁钻地穿透了许言的臂甲缝隙,让他觉得左臂一阵刺痛,他顺势望去,就看见几步外一个旗丁正在慌忙摸出新的箭矢,试图再度向他射击。
许言面无表情,催马冲去,右手扬起马刀,手起刀落,便直接将那个旗丁的首级斩断,鲜血高高喷起,无头尸体原地摇晃了几下,重重倒下。
踏着满地尸体,明军终于强行杀出了清军的合围,冲向黑暗中的山道,他们抬头看去,土门关的轮廓肉眼可见,一队队打着火把和明军旗号的兵马正在蜂拥下山。
看见援军出关接应,跟着许言突围出来的骑兵们士气大振,欢呼着拍马继续奔跑,许言也松了口气,但他还是不时回头看向身后混乱的营盘。
清军眼见无法阻拦他们,却也不愿放任他们就这样轻易突围,开始分出部分兵马试图追击。
许言虽然有心回身冲杀一番,但他自身还能承受住高强度的杀戮,麾下骑兵们却是连人带马皆疲惫不堪,回身冲杀只会徒增伤亡。
因此,他只能带队继续撤退,并查看跟着他突围出来的骑兵的数量,他只粗略看了一番,顿感心惊肉跳,出发时的百名精骑,此刻却只剩下了约莫一半,且人人浴血,马匹带伤,盔甲上插着箭矢,宛如从地狱血池中挣扎而出的修罗。
很快,许言便与出关接应的明军汇合,马宝亲自领队,见许言满身是血,身上也插着数支箭矢,顿时大吃一惊,连忙上前问道:“总镇,您可有受伤?”
许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想说没有受伤,那是不现实的,但他也确实没有感受到太大的疼痛,在系统的加持下,现在仍然生龙活虎。
他没有直接回答马宝的问题,只是命身后的骑兵们直接撤回关内,而后回头看向还在追击的清军,对着马宝喝道:“整队,随我回身掩杀,击退敌军追兵!”
马宝神色一变,连忙说道:“总镇,您刚刚杀出重围,还请先撤回关内休整,敌军追兵自有末将应对!”
许言却是不为所动,换上另一匹战马,从一名士兵手中接过骑枪,而后对着马宝和他身后的营兵们喊道:“将士们,随我冲杀下去,让敌军追兵有来无回!”
见许言宛若战神,浑身是血仍然战意昂扬,营兵们顿时士气如虹,欢呼着跟随许言出击,向追兵杀去,马宝见状,也只能无奈地提起武器跟随出战。
第98章 伤员
许言依旧一马当先,带头掩杀,明军在他的率领下如猛虎下山一般,狠狠撞入追击而来的清军队列。
新换的战马嘶鸣着,载着许言和他手中的长枪化为一道闪电,直刺前方一名清军佐领的咽喉。
那佐领还未来得及举盾格挡,便被枪尖洞穿脖颈,鲜血喷溅如泉涌,将许言本就腥红的甲胄染得更加鲜红,只听噗嗤一声闷响,尸体应声坠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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