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南明,我骑砍无双 第41节
南宋高宗与秦桧谋害岳飞可是遗臭千年,一直到现在都还有人唾骂。
而面对许言这个带着些许岳飞影子的后起之秀,自然没有人敢说将他扭送给清廷,以平息清廷怒火的话,甚至是治他的罪。
朝廷只能被舆论裹挟着,下旨册封许言为定虏伯,加武略将军、云骑尉,升河南总兵;高杰统御有功,升兴平侯。
此外,二人还有一些银钱、布匹的实物奖赏,以及对于接下来防线的部署。
朝廷同样要求高杰与许言继续留在河南组织战局,徐州过去的黄河沿线,则交由四镇中的其余三镇负责防守。
在天使宣旨以后,许言与高杰一同接旨的同时,内心不免忧心
河南总兵。
他升授河南总兵后,名义上整个河南都是他的辖区,但实际上,河南还在明军控制下的地盘,也就只有豫东地区。
并且,河南在明末农民战争中是受到战乱影响最大的,不敢说千里无鸡鸣,乡间也是人烟稀少,人口主要集中在城池了。
豫东一带地势平坦,不似豫西那般还能寻找地势据险而守,若是清军渡过黄河,或从豫西两面来攻,明军在豫东组织的防线只怕顷刻间便会被击溃。
大兵团作战是明军最不擅长的,不是靠许言的个人勇武便能扭转战局,而且现实已经让各部明军畏清如虎了,默认自己肯定打不过,许言要靠他们,肯定是靠不住的。
不管从哪里看,这豫东都不是能够坚守的地方,四战之地可不是说着玩的。
想到这,许言下意识看向高杰,二者的目光相互碰撞,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担忧。
送走天使后,高杰将许言唤到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对其说道:“许言,这河南总兵的担子如今算是实实在在落在你肩上了。”
许言默不作声,看着他,高杰眉头紧锁,脸上全无封侯的喜色:“朝廷旨意你也听见了,让咱们留在河南组织防线,可你看这豫东一马平川,无险可守,简直是块摆在鞑子砧板上的肉!”
“史阁部的心思是好的,想凭黄淮布防,可那也是在黄河、淮河边上筑墙才好守,这等开阔地……”
他话没有说完,说到后面,只是轻叹一声,眼神闪烁,显然是开始打算要抗旨跑路了。
许言没有看见,他深以为然,凝声道:“督镇所言极是,归德虽然是坚城,然孤城难以久持,城外四通八达,清虏无论是自北岸渡河,还是从豫西东进,铁蹄顷刻可至,我军……”
他顿了顿,迟疑片刻,还是说道:“恕末将直言,各部恐难挡其锋锐,且人人畏虏如虎,若闻虏骑将至,未战而先因惧胆寒,如何能守?”
第73章 成亲
许言话音落下,就见高杰捏拳砸掌,咬牙道:“守?这地方硬守就是个死局!你方才说得对,豫东非久留之地。”
他说着,凑近些,压低声音,冷哼道:“朝廷难道真以为将你我的爵位升了,就能把我们拴在河南收拾这烂摊子?日后真打起来,还能指望谁?江北其余三镇?哼,他们能护住自己那点地盘就不错了!至于朝堂上的衮衮诸公,除了吵架,还能指望他们什么?”
说完,他顿了顿,眼神锐利地盯着许言:“所以,咱们得给自己找条活路,豫东不能待了,留在这里就是等死,依我看,大军不能原地驻扎,更不能分散去守那些无险可依的城池据点——那是自寻死路!”
许言心领神会,瞬间明白了高杰的想法,但是他并不准备跟高杰一起撤退。
准确来说,和高杰一起行动,只会成为他的限制,头顶有个高杰,随时需要听从他的调令,总是不如许言能够独自行动来得自由。
不过,这豫东的确是不能继续待着,就算要待,也要转战汝宁,也就是河南、安徽、湖北三省交界的大别山地区。
大别山地区,明末被称为英霍山区,自崇祯年间,义军革左五营便曾经到此安营扎寨,抗拒官军的围剿,当地的一些地主官绅为了对付农民军,也据险结寨,相互联保。
到后来弘光朝廷灭亡,江南百姓迫于清廷的剃发令奋起抵抗时,这一地区的绅民也闻风而动,利用原先的山寨作为抗清据点。
英霍山区能够成为抗清根据地,最大的因素便是它的地利,山区层峦叠嶂,形势非常险要,并且能够连通三省。
许言若是以此为根据地,既能依托山势进行固守,又能与明廷的江北防线遥相呼应——这一世高杰没有横死,有他存在,应该能够避免被清军摧枯拉朽横扫的命运,再不济也能退守淮河一线。
守江必守淮,明廷即便是忙碌于党争,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不会放任清军攻破淮河防线,饮马长江。
想到这,许言沉吟片刻,对高杰说道:“督镇,依末将愚见,豫东虽不能固守,但也不能就这样放弃,黄河防线被攻破只怕是时间问题,但淮河防线,或许大有可为。”
高杰微微蹙眉,道:“你有何看法,大胆说出来便是。”
许言沉声道:“末将愿前往汝宁府,于英霍山区设置防线,若朝廷未来果然退守淮河一线,也可遥相呼应,互为犄角。”
“英霍山区?”
高杰一愣,思索起这英霍山区是在何处,他很快便回过神来,沉吟道:“英霍山区内部鱼龙混杂,叛逆、乡绅、民团等相互对峙,你若要前往英霍山区,需先要将各方势力平定,否则非但无所作为,反而还会被拖住手脚……”
“但此地是中原咽喉,战略要地,必须要掌握在我军手中。”许言认真道,他的言语中充满恳切:“况且若清虏自西面而来,定会猛攻英霍山区,末将愿作为督镇侧翼之屏障,以报督镇提携之恩!”
说罢,许言戏精上身,当场单膝跪地,抱拳请命,高杰听了他这一番话,心中不免有些触动,他张了张嘴,半晌后,才缓缓点了点头:
“也罢,既然你有此决心,我如何能够拒绝?你去吧。”
许言面露一喜,连声应下,待他起身,高杰接着说道:“不过,在你出发之前,还需要先与我那外甥女结亲,老子才会放你走。”
他说着,脸上露出几分亲切的笑意。
许言微怔,还是抱拳应下:“悉听尊便。”
……
由于时间仓促,成亲的流程和时间也不得不缩短,省去了那些繁琐的步骤,高杰显然早有准备,很快便定下了吉日。
许言对此倒是没什么异议,他骨子里就是现代人,对那一套繁琐的礼仪并不感冒,况且他对那位李氏女也没什么感情,左不过是政治联姻罢了。
他一门子的心思都在远方的英霍山区,为了提前掌握山区内部的情况,他直接命马宝带着一队人马乔装打扮,先行混进去打探情报。
如果山区内残存的贼寇、士绅民团能够主动臣服,配合他,那是再好不过的,若是他们不愿臣服于自己,那许言就只能大开杀戒了。
成亲的吉日就在六日后,没有繁杂的六礼,一切从速,六天时间很快便过去了,军中各处也被红绸点缀着,挂起了喜庆的红绸灯笼,却是显得有些突兀。
当天,酒宴就设在校场上,菜品算得上丰盛,兵卒们难得敞开吃喝,营中氛围也难得变得喜庆起来。
三月二十日,大婚之日,许言身着红色礼服,新娘则由两名健妇搀扶而来,身着不甚合体的大红嫁衣,头戴凤冠,盖头遮蔽了她的面容,动作间透着一股生涩与拘谨。
许言看了她一眼,嫁衣宽大而看不出她原本的身材,透过盖头底下,倒是能看出她朱唇小巧,色泽鲜艳,让人下意识想要一亲芳泽。
新娘的手指在宽大红袖的边缘微微蜷缩,透露出几分紧张与不安。
许言与新娘皆没有父母,因此高杰与邢夫人作为长辈,便由他们高坐主位,接受这对新人的叩拜。
在赞礼官的高呼下,新人便开始走拜天地、拜高堂、夫妻对拜等三跪、九叩首、六升拜的流程,高杰和邢夫人安然接受了他们的叩拜。
高杰满面红光,嗓门震天,笑声豪迈,在场的军将们也都笑着看着这一幕,整个场面一片热闹喜庆。
高杰麾下的军将们尽数到场,李本深、李成栋、王之纲、杨乘祖、唐应虎、苗顺甫、李翔云、郭虎、胡贞茂等等,在场者皆在历史上留下了名字,但他们的名声都并不好。
在高杰死后,他们作鸟兽散,尽数降清,而后或是碌碌无为,或是甘为满人的刽子手、急先锋,参与了扬州十日、各地之屠,镇压起义的战事,尤其是李成栋,几乎可以称之为全员恶人。
这一世他们的命运会有什么走向,连许言这支煽动翅膀的小蝴蝶,也不知道了。
第74章 春宵一刻值千金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这是一个男人最风光的时候。
经过一系列礼仪后,许言与新娘一同进入了洞房,由于场地准备的比较局促,这个洞房就设置在了许言的营帐内。
帐内的婢女已经被屏退,只剩下许言与李婉容二人。
李婉容,也就是高杰口中的容儿,李本深的妹妹,她安安静静地坐在床边,等着许言将她头上的盖头掀开,营帐内一片安静,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许言盯着她看了一会,才拿起银制的喜秤,将她头上的盖头轻轻挑起,在喜秤触到那柔软绸布的瞬间,他似乎感觉到盖头下的身躯不易察觉地颤抖了一下。
下一刻,红色被掀起。
光线映入眼帘,李婉容显然还有些不适应,纤长的睫毛受惊般猛地颤动了几下,才缓缓抬起。
一张年轻的脸庞随之映入许言眼中,年纪很轻,不过十六七岁,她的容貌堪称清秀,眉眼细致,鼻梁挺直,皮肤白皙,衬得那双望着他的眼睛格外清澈。
这一瞥,倒是让许言感到有些惊艳,倒不是因为他没见过什么美女,只是有李本深这长得五大三粗的兄长在前,许言连带着对这个妹妹的长相也不抱希望了。
他倒是没想到,五大三粗的李本深居然有长得如此清秀的妹妹,反而让许言有种惊喜的感觉。
李婉容没有一直与许言对视,略有些羞涩地低下头,垂眼不敢与他对视,她主动站起身来,在许言有些疑惑的目光中走到桌边,端起酒壶,轻声道:
“请夫君饮此合卺酒。”
许言微怔,很快便反应过来,乐呵呵地喝完了这杯交杯酒,酒水的辛辣感滑过喉咙,烛火摇曳,在营帐的内壁上投下暧昧跳动的光影,也将李婉容低垂的脸庞映照得柔和朦胧。
许言放下空杯,视线再次落在新娘身上,李婉容此刻正低头摆弄着衣摆,显得有些紧张无措——她并非对一切都懵懂无知,但作为未经人事的处子,还是难免紧张拘谨。
“不必如此拘谨。”许言看出了她的不自然,清了清嗓子,温声说道。
李婉容闻言,身体几不可察地一颤,她终于还是鼓起勇气抬起眼帘,看着这位年纪轻轻便已经名震军中的,她的夫君。
而后,她轻声唤了一声:“是……夫君。”
这声“夫君”带着少女特有的生涩和羞赧,让许言的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他走近一步,闻到一股淡雅的馨香,混着酒气,萦绕鼻端,许言没有立刻做出更亲密的举动,只是伸出修长的手指,极其轻柔地拂过她散落在鬓边的一缕青丝,动作带着一种安抚的意味。
“容……嗯……婉容。”他唤着她的名字,声音低沉而温润,“你我既已成礼,便是夫妻一体,往后,我定会好生待你。”
李婉容微微点头,轻声道:“嫁乞随乞,嫁叟随叟,此妇人命也,能嫁给夫君这等英雄,是妾身的福分。”
许言听言,脸上露出一抹轻笑,手指顺势落在她光滑的脸颊上,指腹温热。
李婉容全身猛地一震,如同受惊的小鹿,双颊瞬间飞起红霞,一直蔓延到耳根和脖颈,她下意识想后缩,却又意识到眼前之人已经是她的夫君,身体僵在原地动弹不得,只是呼吸明显变得急促起来,,胸脯微微起伏。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指尖的温度和微略粗糙的触感,带来一阵陌生的、让她心尖都在发颤的麻痒。
许言的目光在她羞红的面上流连片刻,最终落在那紧抿着泛着一点水润光泽的樱唇上。
营帐内一时寂静无声,只有烛火偶尔爆出一个噼啪的细微声响,以及两人交错不稳的呼吸,帐外,远处还能隐约传来酒宴上的嘈杂哄笑声,更衬得这一方小小的被红罗帐包裹的空间内,春宵悄然浮动。
许言的手掌终于缓缓离开了她的脸颊,在她因着撤离而略感迷茫的瞬间,坚实的手臂已稳稳揽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将她轻轻带向自己。
李婉容几乎是浑身一软,低呼还未及出口,整个人便已失重般倚进一个陌生而坚实的怀抱,鼻息间尽是属于年轻男子的冷冽气息与他身上若有似无的皂角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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