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南明,我骑砍无双 第23节
马宝适时命人将尼堪的首级高高挑起,策马在校场中巡行展示,士兵们顿时骚动起来,议论声嗡的响起,士兵们伸长脖子,试图看清竹竿上挂着的首级的模样。
“看清楚!什么八旗铁骑,什么巴牙喇精锐,一刀下去,照样人头落地!”许言高声说道,“刘总兵虽然牺牲,但洛阳城还在我们手中!我们有高墙深壕,有充足的粮草军械,更有保家卫国的决心!”
“誓死守城!”张成适时带头高呼。
被他安排在校场四处的托也跟着高呼,其余士兵也都被带动起来,跟着山呼海啸。
许言满意地看着这一切,待喊声渐渐停歇下去,他话锋一转,继续道:
“我素来讲究赏罚分明,凡是为我效力之人,我从不亏待,凡杀一敌者,赏银五两!凡击杀拔什库及以上敌酋者,官升一级!凡缴获战利,三成归己!”
许言话音未落,台下士兵便顺势打开箱子,露出里面堆满的银子,这些银钱在火光的映照下,反射出诱人的光芒。
前面的士兵们看见了,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而后呼吸变得粗重起来。
第38章 第二日
对于明末的这些兵痞,什么家国道义对他们来说就如同黄纸一般无用,唯有财富、权势和女色能够激励他们。
也就只有高杰这种,不缺财富、权势和女色的军阀,才会在史可法的嘴遁之下选择投身光复大明的“正义事业”(打双引号是为了避免争议)。
但非常黑色幽默的是,在原历史上,这位洗白不久的军阀很快就死于小人之手。
许言前面那一大段演讲,只是为了激起将士们对建奴的仇恨,拿出尼堪的首级提振士气,让他们不再对所谓满万不可敌的建奴产生恐惧。
而后面这些奖励,才是重中之重,也是他想要收服这支军队的必要条件。
在许言话音落下,营兵打开装满银钱的箱子后,校场上的将士们都迅速心动起来,充满战意——一个人头五两,他们不求能够击杀军官,只需要杀死几个建奴,乃至于投降的汉军,都能让他们的身家迅速膨胀起来。
这还只是前菜。
“凡今晚出城夜袭建奴大营之人,不论是否杀敌,本将皆赏赐其五两白银!”许言接着高声说道:“只要能相互证明杀死敌寇者,也按五两一人赏赐!”
此言一出,校场一片哗然。
众人的目光迅速投降校场一侧的那些骑兵身上,那些骑兵们有许多人还没来得及清洗身上的污渍,甚至其中部分人看起来还很是狼狈,有人为了逃命,丢盔弃甲,宛若丧家之犬一般。
可即便如此,许言还是慷慨地赐予他们每人五两白银作为赏赐,这让其中许多自认为不配领到这笔钱的骑兵,不禁感激涕零,内心也满是心虚。
他们中的大部分人心中暗自发誓,等到下一次厮杀,一定要为许将军效死而战,不辜负他的慷慨。
而校场上的那些步兵们也更加激动,他们直接就将上一任主官刘忠给忘了——能够遇到这么慷慨大方的新领导,谁还会记得刘忠?
刘忠?真不熟啊!
接下来,许言当场为参加夜袭的每一名骑兵发放五两银钱,包括那些跟着刘忠大败而归的骑兵,也同样没有被漏下。
这些骑兵领到钱以后都当场感激涕零,赌咒发誓要为许言效死而战,望着气氛越来越热切的校场,许言却始终保持着一副云淡风轻的笑容。
张成等参将、游击们将整个过程尽收眼底,心中为许言收买人心的手段感到愈发吃惊,同时也不禁发出一声感慨——真是有钱啊!
如果没钱,哪里能支持许言这样收买人心,一下子就几千两出去了。
在最后一名骑兵领到赏银后,许言轻咳一声,再度高声说道:“有功者,本将绝不会轻怠,待击退建奴以后,若是你们还能活着,本将一定带你们到大名鼎鼎的秦淮河去,好好见识一番世面!”
许言话音落下,校场上沉默了一两秒,不知谁先大喊了一声,紧接着,校场上便响起了将士们的山呼海啸——
“愿为将军效死而战!”
……
校场各营陆续散去,部将们却没有离去,再次被许言召集起来,商议军务。
刘忠麾下原有三名参将、五名游击和十名都司,参将里面两人因为反对许言被杀,只剩下先锋参将张成一人。
游击也还剩四人,都司不变,也就是说,现在品阶最高的,就只有张成一人了。
张成虽然是投靠了高杰的人,但是他的忠诚不能保证,许言便下令提拔马宝为中军参将,胡国鼎为后军参将,顶替被抓的两人的位置,接管他们麾下兵马。
而两人手中的两个营,许言则直接提为自己的亲兵营。
对于许言的这个任命,众人都没有提出异议,马宝和胡国鼎相互对视一眼,也都从对方眼中看出浓浓的喜色。
这升职简直就跟坐火箭一样,尤其是马宝,一个月内就从副营总升到营总再升到参将,尽管这其中也有他帮许言射杀刘忠的原因,但不妨碍他对许言愈发忠心耿耿。
在宣布任命后,许言轻咳一声,对着众人说道:
“建奴的多罗贝勒被我斩杀,为了泄愤,他们明日定会展开报复,疯狂攻城,各部需做好应对,尤其是瑞光门守军,瑞光门直面清军大营,清军的攻城重心将会在此处。”
驻守城西的马宝与胡国鼎皆抱拳应喏。
“将军,可否要将其他门的兵力抽调一部分,增加瑞光门的防备?”张成问道。
许言摇了摇头:“不必,除东门外,其余三门皆需部署至少三个营一千五百余兵马驻守,加强防备,防止建奴混入城中,制造混乱,与建奴里应外合夺取城门。”
“而瑞光门,除驻扎的三个营外,我也将亲自率领亲兵营坐镇,剩下一营人马则在城中戒备,四处巡视,防备建奴细作。”
在许言的部署下,洛阳城内的八千守军,将会有三千五百余人驻扎于城西,城北、城南二门分别驻扎一千五百人,东门驻扎一千余人,五百人在城中巡视。
张成、马宝、胡国鼎三人将分别坐镇三门。
三位参将齐声应喏,对此并无异议。
许言又简单叮嘱了一些事务后,便让众人各自回去休息,养精蓄锐,准备迎接第二天的攻城。
接下来,一夜无话。
次日,弘光元年二月二十日,洛阳围城第二日。
清军连夜打造攻城器械,因此一大早,象征示警的梆子声便在瑞光门城头炸响,声音急促,好似恶鬼索命一般。
梆子声响起,许言就瞬间被从睡梦中惊醒,他连忙翻身下床,取下挂在墙边的清弓和箭囊,又将桌上的长刀与铁骨朵系在腰间,便在武器与甲胄叮叮当当的碰撞声中大步走出营帐,向城头跑去。
等许言登上城头时,把守瑞光门的士兵们也大多到场,他们站在墙垛后,盯着外面的清军议论纷纷,见到许言到来,纷纷抱拳行礼。
许言走上前,扶着冰冷的墙垛向外看去,便见清军已陆续出营,摆开阵型,数十门火炮被部署在阵前,渺小宛若蚂蚁般的炮兵在火炮旁忙碌,黑洞洞的炮口即便隔着这么远,都能够令人心中生寒。
第39章 第一轮攻城
二月的寒风仍然刺骨,但远不及那一门门红衣大炮带给守军们的寒意。
随着越来越多守兵和民团登上城墙,将一箱箱装着守城物资的木框运到城头,城外的清军也终于列阵完毕。
代表着多铎镶白旗旗主身份的大纛在冬日的晨光中猎猎作响,无数人影在阵后涌动,连夜临时赶制出来的攻城槌、云梯车也被缓缓推往军前。
看着那一门门火炮,许言心中略有些不安,他连忙看向身旁的游击和都司们,命令道:“让步兵先撤下去,撤到安全的地方,只留下弓手与鸟铳手监视敌情。”
“遵命!”
将佐们连忙应下,大步往外走去,挥手命令士兵撤下城头,可就在这时,清军已然完成了装填。
“乌真超哈营!准备开炮!”
清军阵前,猛然响起一连串尖锐的号令声,隶属于汉军旗的炮手们随即进入开炮前的最后调试,他们调转炮口,遥遥瞄准着洛阳城高大的城墙,最后才将引线插入药门。
“开炮!”
令旗手猛地挥动彩旗,炮手们随即举起火把,将引线点燃,而后快步后撤,与其余炮手捂住双耳。
引线被点燃的瞬间,只听一阵细微的“簇”的声音响起,转瞬间,数十门黑黝黝的炮口猛然喷吐出橘红色的火焰!
沉闷而恐怖的轰鸣声撕裂空气,炮身随着后坐力猛地向后退出一米,滚滚白烟升腾弥漫。
“趴下!隐蔽——”
几乎在炮声响起的瞬间,许言与城头的将佐们就厉声嘶吼,带头扑倒在地。
隆隆隆——
炮弹撕扯着空气的尖啸声划过头顶,随之而来的是令人心胆俱裂的撞击声,炮弹重重砸在厚实的城墙上,砖石崩裂,整段城墙仿佛都在痛苦地颤抖呻吟。
有的炮弹直接越过城头,落入城区之中,溅起冲天烟尘与凄厉的惨叫,不知有多少平民百姓被炮弹误伤。
其中一枚炮弹甚至直接命中了墙垛,被修缮后并不算坚固的女墙瞬间被撕开,碎石混合着人体的残肢断臂满天飞洒,被击中的士兵连一声惨呼都来不及发出,便被砸得四分五裂。
混乱中,一截大肠从天而降,砸在一个民团的肩上,他懵逼地扯下肠子,拿在面前定睛一看,直接被吓得双腿发软,尖叫一声就将肠子随手一扔,不管不顾地往城下跑去。
但他还没跑出几步,就被飞溅的碎石块从侧面击中头部,巨大的动力直接在他脑袋上砸出一个血洞,脑浆迸裂,身体顺着惯性向前跑出几步,才扑街倒地。
“稳住!不要乱!”
许言大声叫喊着,这还是他第一次体验到来自敌人的炮击,此前他一直都只是在影视剧中见识过,虽然不至于认为早期炮击就和影视剧里一样软绵绵没有威力。
却没想到,这炮击同样令人震撼,如果他是普通士兵,肯定会被清军的炮击吓得军心不稳,士气动摇。
趁着炮击的间隙,士兵们慌忙撤下城头,一名游击快步走到许言跟前,劝道:“将军,城头危险,还请您也跟着撤到安全的地方。”
许言摇头拒绝了他的提议,冷静道:“我身为主将,理应身先士卒,怎能撤下去?莫要再劝。”
“可是将军……”
游击还想再劝,许言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建奴的炮不可能一直打,最多五轮便会发热停止炮击,待三轮以后,你们就要将撤下去的将士重新带上来,补充防线,明白吗?”
游击听言,迎着许言严肃的目光,只能点头应下,转身离去。
借着清军装填的空隙,大部分步兵都有序撤了下去,只剩下弓手与鸟铳手还留在城头,以免清军发动突袭。
很快,清军的新一轮炮击接踵而至,炮弹狠狠砸在城墙表面,留下了数个凹坑,留守的士兵们都喘着粗气,握紧武器,躲在墙垛后祈祷炮弹不会射中自己的位置。
正如许言所料,在持续了五轮轰击后,清军的红衣大炮就因为炮管过热而不得不停止射击,他们的炮击在洛阳城墙表面留下了多处凹坑,女墙也被轰破数段。
五轮炮击过后,可怕的炮声终于停歇,但取而代之的,是如潮水般涌动的人潮!
“鞑子攻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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