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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校的三好学生 第19节

  武撼峦打开了帛书地图,指着天翅城以东五里地之外的雷河,而这条河流的下游贯穿了州。此地在先帝在位时就发生过一次叛乱,那时朝廷派遣大军进行了清剿。朝廷“闻风局”现在确定了,当年叛乱的那伙人现在又开始串联了。并且现在在毗邻的竹州,也发现了这些人的动静。

  武飞听到这先是点头,然后微微一愣,因为在检索“武飞”前面记忆时,发现这场叛乱很雷人。

  雷河下游的那场叛乱,是所谓的不服从王朝的“共合”,当时叛军自称“共合军”,在面对大爻的大军剿灭时,还从城市中彬彬有礼的派出使者,使者非常嘴硬地声称:“要用‘先生’的称号,来称呼周边州府官僚,以及进军的剿灭将领们;要取消一切王爵、大人等尊号称呼。”言之凿凿辩经道,“人人平等”。

  当然这支共合军最后,守城守的弹尽粮绝,原本所谓“平等”,最后在缺乏粮食时,变成人人相食。

  武飞:好家伙,冷兵器时代,不,还是有火枪的,应该说是王朝稳固的时代,直接跳了这么一大截,玩“共合”,还彬彬有礼的对王朝侯爵们说“这位先生,我们要怎样怎样”,这是哪个二傻子失心疯了穿越过来玩过家家呢,嗯,假若真的想步入现代,应该历史步骤,是学黄巢,我花开过百花杀。攻陷城市后按照各家谱碟的记载,把世家连根拔起。

  …作为学生遇到不懂,就要开始举手了…

  宣冲:“系统,系统,看看这是啥玩意?”

  面对学生的大惊小怪,系统:“流窜系时空力量对这片时空的错误输入,已制裁!”

  宣冲:嗯?——不同以往,宣冲从系统这儿听到了格外严厉的语气,宛如老师在阐述在网吧抓到学生时的情况一样。

  系统:“别的我无可奉告。(屏幕下配蝇头小字注解:问题涉及到超纲。)”

  宣冲愣了愣,几秒后打了一个寒颤!想到了一个可能,怕不是某个穿越者准备大显身手,然后半途被删了金手指吧!

  想想也是,正常人哪会在冷兵器时代,摆这个超时代的谱,保不准这个穿越者和刚来时的自己(宣冲)一样高度自信,嗯,比自己还要自信,准备在一个月内手搓机关枪,平推这个世界,所以才有恃无恐的装逼。结果呢?被制裁了。

  举着所谓“文明”“共合”的家伙,未能抓住本地势力核心需求打造出基本盘,同时也没有创造出军事胜利,动摇这里旧统治体系的根基,提前就直接“袁大头称帝”式的搬出一些“统治个体的称呼和体制名称变更”,来宣布自己要取得胜利。

  宣冲(摊手)非常同情且无语:这肯定会玩脱了。系统没法给你兜底啊。

  时空金手指是可以制裁的,那么?

  宣冲瞅了瞅系统,开始反思自己这三年的情况,确定自己在这个时代“实事求是”“刻苦学习”,应该没有养成事事求系统的坏习惯,对金手指的依赖不深,嗯!(自我肯定)

  …就在宣冲自我反省时,身上又一缕蓝色被踹了出来…

  在武飞和武恒羽书房二十丈之外,作为武撼峦幕僚的显道人,本应该作为外人,在自己居所中养气修法。

  而他此时却在房间中展开了一张画,画面上,是一老两少,正在棋盘边座谈。这个画面上老和少每隔着一帧,表情就会发生变化,而老少面前棋盘落子也在发生变化。他应师妹所邀,正在劝说某冥顽不灵之辈。

  现在,显道人拿着一只沾满蓝色的笔,笔尖点在画中那最小的少年额头上,说来奇怪,原本浓厚的蓝色,在进入画中后就立刻消失。

  就在显道人落笔入神时,突然间他画中男孩突然眉头一皱,刚好夹住笔尖,就在这一刹那,大量墨水泄露出来。整个画糊了。

  显道人望着这如同渗血一样,渗墨水的画,表情惨白,然后猛然一口血喷到了这幅画上。连忙将画扔到一旁铜盆中,画上所有颜料全部渗透到铜盆中,画卷湿哒哒变成一卷白纸。

  显道人则是展开了眉心的眼睛,这个大眼睛用不属于显道人的神色看了看房间,然后定睛注视着颜料,随后颜料色彩被大眼睛收回了。

  显道人呢,等到眼睛闭上后,则是长舒一口气,他打开罗盘,不断转动仿佛电话摇号失败,反复拨弄一样。

  …书房仍然是机密的…

  “源常?”武撼峦将武飞从神游天外喊了过来。

  “啊,哦。”武飞重新上线。

  武撼峦没有追究武飞的走神,问到:“此次奉朝廷命令,出兵竹州,水两地,你先前对我说此战难点在于我军在此地是客场作战。”

  随后展开帛书地图交给武飞道:“源常,在这儿和大家说说吧。”

  武飞:“作为客军,需要有当地向导,此外得在四月前将一切军资用度准备妥当。因为在进入五月后,竹州会迎来暴雨,一些湖泽区会扩大。叛乱之地的贼匪定会利用苇塘之便,袭扰我军的粮草运输;而水这边,河水虽不至于暴涨,但是水流会湍急,大军依靠船舶渡江时,会有些麻烦。还有……

  武飞说了十条后,被打断,武恒羽:“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武飞瞥了这老哥一眼:“商贾每年走马出货,都会看黄历,作为领军将领需要快速了解该地风土人情,就需要和这些铜臭之辈打交道。”

  武恒羽张了张嘴,想要讽刺两句“铜臭”,但话在喉后,发觉没啥意思,咽了下去。

  武撼峦:“多算多胜,少算少胜,不算无胜,源常,出兵前的准备事宜交给你。”

  这会轮到武飞张了张嘴想说点啥,但面对大伯不容置疑的目光收了回去,心里哀嚎:“三千人的吃喝拉撒以及开片的大团建,怎么交给我呢?”

  书房的小会末尾。

  武撼峦:“明日在大营中,我将选出三军将佐。你们愿担当何职?”

  “我愿领前军!”武恒羽发声。

  “我愿领后军。”武飞开口。

  两人同时完成领命,在异口同声时,相互瞅了一眼。好似少年时,对着一盘鸡同时出筷,争抢后发现,各自取了凤头,凤尾,互不干扰。

  中军大帐,两人是默认由武撼峦来统领的。

  武撼峦看向武恒羽:“前军需要开山修路,探哨厮杀,你可能担当此任?”

  武恒羽保证:“愿立军令状。”

  武撼峦点了点头,随后转向了武飞,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源常,此战你领中军!”

  书房中,安静了一刹那,武飞木楞的看着突然降下来重任。

  片刻后,武撼峦补了一句:“你用兵稳重,一旦大军前锋受挫,接应好恒羽。”

  两人离开武恒羽的书房后,武恒羽再次砸了武飞一拳:“别拖我后腿。”

  武飞没好脸色的回应道:“我按照军令行事。”

  武恒羽顿了顿,想继续说啥,但最终还是忌惮武飞所谓军令,傲愎道:“且就看你有何本事来继承‘兵主’之位。”

  这时,武飞摸了摸武恒羽拳头砸在自己身上感觉,嗯,这一次,就颇为干脆了,自己肩膀遭遇冲击后就结束,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力道残留在自己身上,自己没有被力量重压的感觉。

  武飞抖了抖肩膀,感觉到身上比进入书房前的要轻松许多,如果说原本自己感觉到的压力,如同夏天闷热阶段潮湿时,现在则是非常干燥爽利。无任何尘垢沾染。

  …武撼峦给家中子弟通过气后,随后就是其他幕僚通气…

  在内堂中,武撼峦看着面色苍白的显道人:“法师?你这是?”

  显道人:“没事,不过是推衍时出了点差错。”

  武撼峦点了点头:“我库房中有一批补充气血的补品,法师若不嫌弃——”

  显道人连忙说道:“多谢军门抬爱,我这是小伤,不碍事。”

  武撼峦皱眉:“但我有事情劳烦法师,法师身体?”

  显道人连忙保证道:“军门尽管吩咐就是了。”——关于武撼峦的补品,显道人是万万不敢吃的,他连忙绕过话题,直接接令了。

第19章 一路猛打,另一路筹算

  竹州和州交界处情况特殊,此地水网密集,商埠云集,所以此地商人、地主们相互间串联交流是其余地方百倍。

  其他郡县可没有这样便利,以至于两村两镇之间缺乏利益勾连,各地族群除了争水需要交际之外,大部分是可以老死不相往来的。但是在这里,水路交汇中,戏班子,船工,以及来回做短工的汉子们在其中穿梭。

  而这也就是四十年前,此地能够冒出共合理念的基础。因为当大家聚集在一起,确定有了让大爻郡守都不敢轻视的能力后,遂,这些短视的,没有长远目光的商贩们,就——得寸进尺了,在朝廷征粮时,不再是让官府不欺压自己,而是妄图高价卖陈米。在共合乡勇成功肃清道路上其他匪患后,凭此依仗更是无法无天,直至被定为反叛,引来了朝廷大军的最终剿灭,而共合也最终成为缉匪司严查的歪理邪说。

  显道人站在河港看着这一切,脸上是回顾过去的神色。那年,他目光清澈,充满热情。试图引领这个世界发展变化,但是呢,变化最终不在自己掌握之中。随着共合军被困在城市中,军粮不足,不得不在城中相食。那时,他在放弃了旧的自己后,拥有了眉心第三只眼。

  哦,现在,他回来了,此时两地绅缙复燃的共合之念,逐渐再度发展成暗中结社,私募盗匪的地下组织,就是他这三年来一步一步引导的变化。

  而此地处于变乱罗网中的两地豪杰绿林们呢,亦如当年的短视,自私。只是这一次是彻底的因利而聚,没有愚蠢的热情和廉贱的理想,在其中挣扎了。

  在某个帮会中,一些人正在讨价还价,突然之间瞳孔中出现了蓝色,原先利益熏心的目光中透露出了对某些知识的恐惧。

  处于遥控位置的显道人:现在武撼峦竞让自己过来验查此地,哈哈。

  在发出一股奸诈猎奇的笑声后,显道人:“就算没有命令,我也会把此处讯息,报于将军。”

  …蓝色翎羽的鸿雁传书…

  戍天历25年3月,武家军沿着水路抵达了竹州。武撼峦引领的后军在州和竹州交界的城塞上驻扎后,就不动了,明面上是保障武家军军械和辎重,稳住大军后路,但实际上是防止武家军被此地复杂形势牵制。同时自己也要搞清楚当地情况。

  武撼峦摆好金樽,倒着美酒,愿与当地乡老们谋商大事。

  大军将领是否与当地地头蛇达成默契,那是“传檄而定”和“降而复叛”的差别。

  然而,武撼峦作为掌军数十载的边疆宿将,若是直接和地方上的世家打交道,那是容易遭到朝廷猜忌的。

  故,要将大军行进中“便宜行事”的权利交付给军中信得过的年轻人。——作为朝廷没有听过名字的武家年轻人,朝廷的提防要低一点。毕竟嘴上没有毛的年轻武夫,在出军到地方后咋咋呼呼的,让儒家和法家方面的警惕要小一些。

  武家军到了竹州后,平叛过程是非常顺利的。

  武恒羽领着五百精骑长驱直入,杀到了叛乱区中闹腾的最大的地带。其中贼寇分为了好几股,其最大一股占据了麒祥县。打着共合旗号的匪徒们抢掠朝廷税赋船在此处销赃。

  武恒羽抵达后,就联络了大军进军前,父帅在这里撒下的内线(武飞拿着帅印安排的),在这内线辅助下,城门当天晚上被两个人打开,五百精骑冲入,随后就冲进了县城内进行砍杀,叛贼们猝不及防,想要抵抗,但是拥堵在道路上自相践踏,待到铁蹄奔踏而来,一瞬间丧失胆气,又往回跑,被武恒羽铁军直接从背上踩了上去,不大的街道巷口中充满惨叫和骨骼断裂咔嚓声。

  武恒羽在此次攻城中,是运用了一点兵法的。

  他是拿着内线供应的城中地图进行的剿灭,哪些地方能通行十个骑兵,哪些地方只能过人,都是提前谋划过的。话说二十一世纪的抢劫绑匪们都会谋划撤退路线呢。

  毕竟是将门弟子,就算家学不精,那也是相较于某个一板一眼做题的卷王。相对于那些贼寇来说,武恒羽是从小耳濡目染兵家之道,而这些自诩豪杰打着旧时共合旗号的贼寇,就没有兵事方面通晓者。

  他们起事夺城后,虽然人数聚啸到了上千之众,但被骤然攻击后,乌合之众的模样暴露无遗。更何况这些聚啸之辈大部分是地痞流氓,在打群架时威风八面,接触所谓共合后也只是扯了旗帜增长了狂妄,而并非有血流成河的觉悟。当他们发现入城的不是什么小盗弱寇过来火并,而是衣甲鲜亮高头大马的官兵,原本想要群起而攻的血气骤然消散,猛然逃散。

  其实贼寇中不乏有曾是城中军士现在落草为寇的精锐们,这些刀口舔血之辈匆忙穿上甲衣,却已经被这前锋冲散,无法结阵,在自相踩踏中乱了阵脚。随后被武恒羽带来的精锐用刀剑戳死在街上。

  如果是武飞这种传承有序的将门子弟来安排:除了安排好必要的巡营,以及夜晚值哨的部队,更会部署好隔断混乱扩散的关卡,也就是简单用木头桩堵路设卡。但这却能很有效的让败兵们别混在一起。每股小型溃散的败兵能在关卡前稳下来,然后重整。

  狭小街道上,武恒羽队伍冲到哪里,哪里就血肉横飞,而在高空上看,各个巷道就如同一盘蚊香,武恒羽的几只部队就如同蚊香火点,在烧过之后留下“香灰”即一地尸骸。

  这场剿灭叛匪的战斗,就是武恒羽这个兵家高中生暴打一大群对兵事无知的文盲山匪们。

  一个时辰后,剁杀结束,武恒羽在麒祥县稍作休息。而充满血腥的县城中是一片死寂,煞气浓郁的让清晨觅食的家雀都远远避开这里。而在天亮后,武飞派遣的接应部队小心翼翼靠近这里,确定了武恒羽的部队已经拿下这里后,进入城中看到尸首堆叠,街道两侧血流涓涓,骇然不语。

  武恒羽等部队吃完了援军带来的咸菜馅干粮,同时更换了部分马匹后,则开始继续作战。冲击下一处叛乱县城。

  跟在后面不得不匆匆补充支援的武飞咒骂:这个莽夫。

  武飞没有写信规劝,第一:自己这大哥自己劝不了,更何况自己不在一线不了解情况。第二:这场战争的确是兵贵神速。打得越快,变数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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