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崩坏三，当她们的英雄 第879节

　　月下眨了眨眼睛带着明显的笑意，在任何时候她都讨厌自己吸血鬼的身份，但唯独在品尝白歌血液的时候并非如此。

　　她简直恨不得让自己溺死在这血里，即便是白歌的血里陷入瘋狂也心甘情愿。

　　“好，好浪费啊！！”

　　爱衣先是擦了擦自己的嘴角，看月下那一脸享受的表情她都觉得馋了。

　　同时觉得这只吸血鬼少女简直在做这世上最奢侈浪费的事，这可是白歌的圣血啊！居然被她这么肆无忌惮的享用。

　　当初在前文明时期，外出执行任务的融合战士们，根据自身级别能领到白歌的一滴血液用以应对突发状况，比如遇到对付不了的崩坏兽将其洒出便能化危为安。

　　毕竟纯度最高的沙尼亚特圣血，一滴便能杀死帝王级崩坏兽，除此之外还是崩坏试剂的最主要材料，白歌的一滴圣血稀释后，能做成一百份治疗崩坏病的药剂。

　　可以说这世上再无比白歌的血更珍贵的液体了，哪怕梅比乌斯她们已经能将之克隆了也一样，在那黄昏纪元若是有人盗卖圣血，不论身份地位，都是被会被带着面具的粉色狐狸小姐大卸八块的。

　　这不是金钱能够衡量的紅色。

　　现在却被月下毫无限制的饮用。

　　“居然，居然没有被月下侵蚀？！”

　　与此同时卡莲再度受到了震撼，过去任何被月下咬到的人都会变成亚种吸血鬼，然而眼前这个白色少年是多么的特殊。

　　他居然能够不受影响，不被侵蚀，不被污染，在卡莲眼里这简直不可思议，而且被吸了这么多血后，白歌的臉色没有丝毫变差。

　　“…………”

　　这一刻卡莲卡斯兰娜明白了。

　　眼前的白色少年和自己不同，他根本不需要做任何的选择，能够将自己的所欲之事尽数达成，让两害相全变成两全其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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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可以放心了。）

　　自己已经无需担心了，留在这个人身边是妹妹最好的归宿，虽然有点舍不得，还有许多羡慕，但卡莲在心里默默为月下祝福。

　　不过话虽如此，她觉得自己之后还是有必要提醒下白歌，自家妹妹今年才12，那些涩涩的事还太早，所以绝对不许做！

　　虽然但是……

　　月下：“人类，我还要~”

　　白歌：“嗯，那就给你吧。”

　　卡莲：“…………”

　　眼下这个正常吸血的行为，看上去已经涩的很充分了，偏偏还说不出有啥问题。

　　……………………

　　在那之后凭借白歌给出的小费，姬子和卡莲也是提前结束了打工生涯。

　　虽然白某人对二女发出了上舰邀请，但是姬子和卡莲在犹豫了一会后还是拒绝了，用她们的话说就是这个世界泡还需要自己。

　　白歌对此也没有强求。

　　毕竟仔细想想，日后回到本征世界，宿舍里的众女一看多出这么多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世界泡同位体，那不得炸裂啊！

　　“再过几天我们就会离开这个世界，月下你会觉得不舍吗？”

　　“不会啊，毕竟我才刚出來没多久，对世界并没有多么深刻的感情，虽然和姐姐分开会有一点不舍，但是……我有人类你啊，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其她的都无所谓。”

　　“哈哈，这句话要是让卡莲听到，一定会嫉妒我的吧。”

　　四人回到旅店后，白歌和月下倒是不觉得困倦，毕竟她们一个无限体力的究极奇美拉，另一个是晩上贼精神的吸血鬼。

　　反倒是爱衣和迷迭，今天跟着吃了一天狗粮的AI少女和魔女直接躺下了，用俩人的话说是她们酸了一整天，已经心累了。

　　总统套房的床大到即便五六个人一块在上面都不会觉得拥挤，白歌此刻坐在这张豪华大床的中间，月下则是躺在他的腿上。

　　白色长发和双马尾，比床铺的被褥更加纯白，俩人看上去如画一般纯美。

　　月下握住白歌的一只手放在自己头上，顿时露出了满足的笑颜，她现在最喜欢的事有两个，一是和白歌吸血，二是被他摸头杀。

　　她觉得自己非常的幸福。

　　不过也正因非常幸福，所以才有些不安。

　　因为太过美好，所以害怕失去。

　　“人类，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嗯？怎么了月下，突然这么问？”

　　白歌轻抚月下的脸颊，像是逗猫一般挠了挠吸血鬼少女精致的下巴，同时心想这个问题自己似乎听过很多很多遍了吧。

　　不只是月下，似乎爱莉希雅，芽衣，琪亚娜，布洛妮娅等等很多人都问过。

　　（是啊，我为什么会对你们这么好？答案似乎很简单……因为我喜欢你们。）

　　但是似乎还不止如此。

　　白歌抬手放在自己的心口。

　　他判断自己刚才说的毫无疑问是实话，不过……自己好像还存在别的“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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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下很快就要长大入了。

第五百九十四章，月下：爱是什么？（求自订）

　　白歌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大爱无私的人，虽然在许多外人眼里他和爱莉希雅十分的相似，但白某人自己心里清楚。

　　自己是个十分自私且貪婪的人。

　　与可谓是“神爱世人”这一词完美诠释的爱莉希雅不同，白歌终究是一个人，他实际上并没有始源之律者那么多的爱。

　　所以“自己为什么对她们这么好”这个问题的答案肯定不只是“因为自己喜欢她们”这么简单，其中必定有着属于白歌的自私。

　　而就在白某人扪心自问的时候。

　　月下也是可爱的眉头微皱，吸血鬼少女的小手紧紧地握住少年的衣角，正因为从对方那里收获了太多幸福，所以她才会觉得不安。

　　“人类，如果你能像爷爷那样，用简单易懂的方式告诉我你需要我就好了，我想派上你的用场，我想为你做点什么，我想让自己变得重要一些。”

　　月下着看着白歌露出苦笑。

　　这个人的温柔令自己依赖，但却又让自己忐忑不安，因为白歌像是理所当然一样，总是不求回报的对自己好。

　　所以月下会不由自主的产生忧虑。

　　心想……白歌真的需要自己吗？

　　什么都做不到的自己，总是单方面的被他给予关爱和温暖，但一无所有自己的却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回报白歌。

　　月下不想一直这样！

　　自己是让姐姐存活的工具，是被规划好未来的人偶，是吸食人血的怪物，若是不展示能被他需要的价值，会不会有一天被抛弃？

　　只是想想月下就感到害怕。

　　（安心而又不安，暖心而又害怕，这样的感觉究竟是怎么回事？仿佛自己的情感不属于自己一般，一直无法感到脚踏实地。）

　　想到这月下抓着白歌衣角的手更用力了一些，就像是害怕自己会被抛弃一般。

　　“人类，自从遇到你之后，我好像变奇怪了，我的眼睛会忍不住看向你，脑子也总是会浮现你的身影，而且只要一想到你的事，这个地方就会跳的很快。”

　　月下的小手按在自己的左胸处，宛若红宝石般的眼眸中满是迷茫，她无法理解自己的感情是什么，这是她从未有过的感觉。

　　“我明明只是个用来复活姐姐的工具，但是工具也会有这样的情绪吗？人类，你能告诉我吗？我已经完全搞不明白自己了。”

　　“月下……”

　　白歌怜惜的将吸血鬼少女拥入怀中。

　　他已经明白了，在月下的认知里自己是个工具，必须展示自己的用处才不会被抛弃，作为异类的出生，坎坷的命运让她不知道什么是应得的，因此总是不敢奢求更多。

　　现在想想，月下总是会将“满足”和“贪心”挂在嘴边，仿佛一直是在告诫自己，自己没有资格去拥有更多。

　　“月下，你才不是什么工具，你的烦恼和挣扎，就是你确确实实活着的证明。”

　　白歌直视着月下的眼眸认真的说道。

　　“人类……”

　　月下睁大了眼睛，就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一般，少女胸膛下那颗小小的心脏十分用力的鼓动起來。

　　下一秒吸血鬼少女露出唯美的笑颜。

　　她将脸颊埋在白歌的胸口，刚刚还那么不安的內心，此刻已经不再恐懼了，这一刻月下意识到了，一直以来，自己似乎只是想听到有人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

　　一直希望有个人能告诉自己，自己并不是什么工具，而是活生生的存在。

　　这是作为姐姐的卡莲无法做到的事。

　　因为在某种角度上，卡莲将继承500年前那位卡斯兰娜圣女的零星记忆诞生/复活于世的自己，同样视作了工具。

　　直到现在白歌说出了这句话，打破了月下一直以来的诅咒。

　　“亲爱的人类，你可以最后再为我解答一个问题吗？”月下擦拭掉眼角的晶莹，将可爱的小脸凑到白歌的面前，俩人间的距离瞬间变得呼吸可闻。

　　她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那是月下在许多绘本里看到的字，但过去一直将自己视作工具的月下，虽然对之感到好奇，但觉得自己没有了解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