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崩坏三，当她们的英雄 第699节

　　“话说你居然能够永远的停滞时间？消耗如何？崩坏能够用吗？”

　　“恢复和消耗正好持平。”

　　“我去，这么夸张！”

　　白歌惊愕的战术后仰，将一整个世界时停的持续性大招，每维持一秒钟都无疑需要消耗庞大到无法想象的崩坏能。

　　即便以白歌目前超过3000000HW的崩坏能，恐怕也仅仅只能持续个两三小时，然而终焉之律者却能靠每秒钟自动恢复的崩坏能，就维持住这样的大招。

　　“哼哼~”

　　看着白色少年眼中的钦佩羡慕，终焉之律者骄傲的挺了挺自己不小的车灯。

　　（果然我才是与白歌最为般配的，无论是始源那家伙也好，还是那个叫做雷电芽衣的小丫头也罢，又或是其她人都不足为虑！）

　　终焉之律者笃定的想道。

　　本来这位崩坏女神还是无意参加什么恋爱战争的，但最终还是真香了，毕竟那可是女武神宿舍不得不品鉴的一环。

　　她的虽然好感度还处于刚起步状态，但由于各方面的硬件都过于离谱，一时间竟然将老牌强者的芽衣等人给压制了。

　　众女：“可恶！走着瞧，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无论付出多少代价，人类一定会战胜崩坏的！～」 ！”

　　终焉：“呵~真是可笑，也不想想现在你们还有资格喊这句口号吗。”

　　现在的律者学园，额不对，圣芙蕾雅学园已经可以说是名副其实崩坏的代名词了。

　　女武神，融合战士，崩坏兽，律者可谓样样齐聚，这个世上已经没有比圣芙蕾雅学园更崩坏的地方了！简直就是离谱！

　　“对了，终焉，你再时停……算了还是不用了，我直接问吧。”

　　“嗯？怎么了白歌？”

　　终焉之律者愣了下有些意外，虽然俩人相处的时间还不算太长，但她也清楚眼前的白色少年可不是那种会突然改主意的人。

　　白歌扫了一眼周围，随后开口问道。

　　“我知道你的权能可以让时间倒流，既然如此……你能通过时间倒流，让死去的人重新回到活着的状态吗？”

　　白歌很是认真的询问道。

　　这个问题绝不是能够轻易讨论的，因为是关乎生死复活的禁忌话题。

　　“…………”

　　终焉之律者也是沉默了半晌，若是某位狗托在场的话，那这沉默的几秒对他来说无疑是度秒如年，而最终……神明摇了摇头。

　　“不能，死者无法复活。”

　　“……果然如此吗。”

　　白歌叹了口气并不觉得意外。

　　“嗯，我虽然可以通过时间倒流，让某个存在状态回到过去，比如让一位人类老者恢复到幼儿的时期，让人类的文明恢复到初始状态，但是……我无法让死去的人复活。”

　　终焉之律者摇了摇头说道，这是她第一次承认自己有做不到的事。

　　“因为生命在死亡的那一刻，灵魂就会脱离躯壳前往未知的新世界，哪怕是暂停时间也无法将其挽留下来。”

　　“真的吗？我和梅比乌斯……”

　　“舍沙崩坏兽的基因能够让灵魂多在躯壳内多停留一会，你们所谓的复活，只是在灵魂出窍前将身躯再生好而已。”

　　终焉之律者抚模着白歌的身躯说道，其实舍沙的评级在她看来应该是末法级才对，光是涉及到灵魂就值得这个评级。

　　“好吧，但是我记得前文明和现文明在文明之初，诞生的人类们祖先们是完全一样的存在，这难道不是证明你的时间权能足以复活死者的证据吗？”

　　“不，这不一样，文明之初诞生的人类一样只是因为，当时的环境条件只会诞生出那种模样的人类，与我的权能没有关系，而且他们的灵魂是完全不同的存在。”

　　终焉之律者摇了摇头说道，虽然她缺少人类的常识，但对于自己的权能还是了解的。

　　“毕竟若是连灵魂都完全一样的人，那崩坏让我反复重置文明就没有意义了，因为那样即便重置了，最后也只会诞生出和重置前一模一样的文明而已。”

　　“终焉之茧所期望的【能够承受崩坏拥抱的文明】，就永远没有诞生的可能了。”

　　“再举个例子，当前这个文明不是和上个文明有许多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吗，比如那个雷电芽衣和梅，希儿和希尔，难道白歌你觉得她们是同一人物吗？”

　　面对终焉之律者的提问，白歌苦笑着摇了摇头，而这已经绝对的证据了。

　　毕竟如果灵魂都是一样的话，那么芽衣和梅，希儿和希尔这些前文明和现文明的异时空同位体们，无论性格能力还是人生经历都将是一模一样，没有丝毫偏差的存在才对。

　　灵魂的不同导致她们即便拥有一模一样的相貌，但最终还是成为了不同的人，比如梅不会做饭，芽衣做饭超好吃。

　　因此可以得出结论。

　　即便用终焉之律者的时间权能回溯时间，也无法将已死之人复活，那是即便崩坏的女神都无法创造的——绝对不可能的奇迹。

　　“不过话说如此，但如果有人能够抵达那棵存在之树，用你们的话说就是虚数之树，那么即便是死者也能够彻底复活。”

　　终焉之律者感叹道，白歌点了点头。

　　“嗯，这个我知道。”

　　“什么？你知道？”

　　“是啊，因为五万年前我已经冲过一回虚数之树了，哦对，这部分记忆你并不知道，呵呵，那次还真的是有够刺激的。”

　　白歌微笑着说道，喝了一口咖啡回想当初冲树的经历，即便是他都差点翻车。

　　“…………”

　　终焉之律者无言的看着白某人。

　　她作为崩坏的最终神所拥有时间权能，实际上本就是一种对虚数之树的劣化模仿。

　　这也是终焉无法复活死者，但是虚数之树却可以的理由，后者可以说是世界编辑器，只要抵达那个地方，就能随心所欲将世界篡改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她没想到白歌竟然已经达成过那样的伟业了，这事要是传出去简直可以震撼寰宇！

　　“白歌，跟我细嗦一下，你在触及到虚数之树后看到了什么？”

　　“emmm，那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感觉，我只能说……自己看到了世界的真理，过去，未来，以及现在的一切……虽然由于太过复杂，我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白歌的黄金瞳中闪烁着亢奋，同时手里的杯子都是出现了裂痕，显示着此刻他并不像表面那么平静的心情。

　　“而且我触碰到虚数之树的树干后，我自身也迎来了某种升华，似乎只要持续的更久一些，我就会变成彻底超越人类的真正的神明，同时将自己的存在本身烙印在世界上，让我自身成为一种……意义的具象化？”

　　白歌斟酌了下用词说道。

　　“｀ 「那你怎么不去成为？！”

　　终焉之律者胸膛下的神之心正在剧烈的跳动，她敢肯定，如果白歌将升华彻底完成，那么必定会成为超越自己的存在。

　　那是多么珍贵万分的机会！

　　这人当初怎么轻易放手了！

　　“哎呀，别激动，成为那样的神其实也没啥好的~除了能够获得轻而易举毁灭星球甚至星系的力量之外，我会失去在我看来更重要的东西。”

　　“那是什么东西？”

　　“我会失去自己的人性……当时我能感觉得到，我若是通过虚数之树让自己彻底成神明，从此以后将会失去人性，成为只专注于自身象征概念的无情之物。”

　　白歌摇了摇头，他才不想成为那样的存在呢，即便获得再强的力量又如何？

　　到时除非成为象征【繁育】的神明，今后恐怕连涩涩的动力都没有了。

　　“…………”

　　终焉之律者再度沉默了，还是觉得十分可惜，她可以想象得出白歌当时放弃的，恐怕是放眼寰宇让无数人求之不得的机会。

　　而且冲到虚数之树的面前，只为回到过去拯救一人什么的，这事要是说出去，恐怕比起浪漫更多的人会觉得浪费。

　　那可是虚数之树诶！它可是寰宇运转的法则，生命循环的奥秘，是永恒的瞬间，终末的起源，一切真理与法则的诞生之地！

　　白歌你都抵达了无数人想都不敢想的世界根源，结果做的事居然只是区区改变一个平行世界，以及让自己回到五万年前。

　　这就像是一个人费劲千辛万苦找到了全宇宙最大的宝藏，结果却只捡了地上的几块钱，买了一瓶矿泉水然后就回去了。

　　实在是太太太浪费了！！

　　白歌：“好了好了~别想那么多，我当初冲树的目的只是为了救我家爱莉而已，别的不管是成神也好，改变世界也好对我来说都是微枝末节的小事。”

　　终焉：“……真是让人嫉妒啊，始源这家伙！她现在人在哪？你为她做了那么多，始源就算把自己一辈子赔你给你都不够！”

　　白歌：“不知道，伊甸她们说爱莉现在正在世界旅行，我想再过不久就再见她了吧，还有真没啥大不了的，以后要是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再去一趟虚数之树啊。”

　　此言一出终焉之律者直接大脑宕机，她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白色少年。

　　“你，你还能再去一趟虚数之树？”

　　“嗯哼~已经去过一回了，第二回肯定能去的更熟练啊，而且直觉告诉我虚数之树好像挺喜欢我的，要是我未来真的再次冲树，或许就不会再有虚数傀儡拦着我了。”

　　白歌微笑着耸了耸肩说道，当时他确实感觉到自己受到了虚数之树的认可，虽然目前为止这份认可还没展现出什么好处就是了。

　　“好了，这个话题到此结束~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学园了。”

　　“……好吧。”

　　白歌伸了个懒腰，临走之前瞅了一眼隐藏在暗处的某个无人机。

　　白色少年的唇角微微翘起。

　　……………………

　　与此同时天命总部士。

　　“虚数之树，虚数之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