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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明之朕有帝国时代系统 第64节

“臣等告退!”四人肃然起身,无声地退出了暖阁。

暖阁内再次安静下来。朱由校长长舒了一口气,缓步走到巨大的宫窗之前。外面,暮色四合,笼罩着沉睡中的紫禁城。远处官衙的灯火明灭不定。

京营在改制,水师在筹建,月港在整顿,如今,这帝阙的最后一重隐患——上直亲军二十六卫,也终于被他以系统禁卫军为骨干重塑。

如此一来,半年之后,他就能够拥有京营可战之军十万、禁卫军六万、更不要说财源充足情况下,每月足额训练的一万八千系统帝国步兵和九千的系统精锐全甲骑兵。

如此下去,半年之后他就能手握近四十万精锐,到时候就算是天下皆反,他也能起兵一一平之,刷新大明中兴之主、兼开国皇帝——天启大帝的成就!

此时此刻,他已经有力量去决定大明帝国这艘巨轮,在暗流涌动的深海里的方向,指挥着他向着风浪最盛之处,破浪而去。

第99章 姗姗来迟的阴谋

辽东八百里加急的军报内容如同投入死水的巨石,在看似已经沉寂的京城内外激起了层层巨浪。

熊廷弼为防后金军劫掠粮草,主动集结兵马于沈阳城下与敌对峙的举措,成了点燃各方野心的火星。

理解者赞其为民请命的忠良:“熊经略体恤民情,护境安民,实乃边臣楷模!”;而更多的,则是潜藏已久的暗流寻到了倾泻的缺口。

尤其对那些因皇帝力挺熊廷弼而受挫的东林残余而言,这无疑是天赐良机!

当初熊廷弼正是这位少年天子力排众议、一力扶持上位,为此甚至不惜将联名劝谏的韩爌、左光斗等重臣打入诏狱,更顺势掀起内帑贪腐大案,令东林党根基动摇、元气大伤!

如今,朝堂格局早已天翻地覆。曾经作为东林大本营的都察院几近换血,硕果仅存者寥寥无几。

昔日风光无限的东林们,如今还能勉强支撑门面的,仅余礼部尚书孙如游、兵科给事中杨涟等少数几人。他们所支持的袁应泰也被皇帝调离核心位置。

现在,熊廷弼“擅专”沈阳的战报送回来了!辽东“危在旦夕”!

这在东林党人眼中,岂不是铁证如山——证明皇帝当初的抉择是彻头彻尾的错误?

他们被压制已久的愤懑、被打断的政治抱负、因内帑案损失的利益和声望,终于找到了一个看似无可指摘的道德制高点进行反击。

这不正是重新凝聚力量、组织抵抗皇帝“乾纲独断”与那些“新政苛法”的绝佳时机?

夜色如墨,礼部尚书孙如游府邸一处幽深的花厅内,灯火刻意调得昏暗。

十余名身影围坐,空气凝重得几乎能拧出水来,唯有时而响起的茶盏碰撞声,昭示着压抑下的暗流汹涌。

在场之人,皆属东林残党中坚:吏科都给事中魏大中、经历过大风浪的老臣李三才、东林“清流砥柱”邹元标、杨涟、以及王化贞、袁化中、顾大章等人。

他们齐聚于此,只有一个目的:如何利用这次辽东军情,发起一场足以撼动帝心的政治攻势。

“诸位!”孙如游面色沉郁,率先打破沉默,“辽东急报,熊廷弼擅作主张,聚兵沈阳城外,与建虏十万大军对垒,此乃倾国豪赌!”

“胜则万幸,若败……则辽东糜烂,山海关告急,京师震动!此皆因陛下当初不纳忠言、一意孤行扶持熊蛮子所致!

如今证据确凿,正是吾辈力谏天子、匡正过失之良机!”

然而,他话音未落,厅内气氛并未燃起同仇敌忾的火焰,反而弥漫起一种微妙的算计和分化。

在他的下方,一群东林党人看似一团和气,实际上泾渭分明。

其中以汪文言、周起元、为代表的盐商一派,这些人背后是江浙地区的大盐商;

以王时敏为主的江南大族一派,背后是世代传家的江南大族;

以及理想主义者一派的杨涟、魏大中,一心想着肃清朝纲、匡扶社稷,实现所谓的众正盈朝,可以说是各有心思。

听着孙如游的提议,一帮人互相看了看,眼神闪烁,片刻之后一个略显急促的声音响起,正是汪文言。

“孙部堂所言甚是,熊廷弼祸国,陛下用人失察,此乃大好时机!”

他身体微微前倾,眼中闪烁着功利的光芒:“然则,吾等所求,岂止于弹劾熊廷弼一人?陛下新政迭出,尤以那‘大明皇家盐业局’最为险恶!

此举明为整顿盐务,实乃与民争利,欲将天下盐利尽归内帑。若成定局,两淮、江浙无数盐户盐商何以自处?

背后不知多少家族将断了生计!此乃动摇国家根基之策!必借此事,一并废之!”

这番话立刻得到周起元(亦属盐商派)的响应:“王兄所言极是,盐务乃东南命脉!

那‘盐业局’章程,分明是要绝了我等门户!辽东之事,正是倒逼陛下改弦更张之契机!

吾意,此番发难,当以‘反对苛政、护佑民生’为名,直指盐局新政。”

他们代表的是被即将推行的“盐业专卖”政策严重损害利益的庞大盐商集团。

“荒谬!”一个带着浓郁江南口音的清冷声音响起,出自老臣安希范之口。他抚了抚花白的胡须,慢条斯理道:

“盐利之害,岂能与陛下追索天下积欠、严查兼并这等动摇社稷根本之举相比?

内帑一案,江南多少清白士绅被无端牵连?清田均税,核查隐匿田产,更是在掘吾等祖业根基!

辽东之事,首当用来迫使陛下暂停追缴积欠、暂缓清查田亩!此方为当下最紧要之事!至于盐事……可徐徐图之。”

同为江南大地主士绅集团代表人的王时敏等人连连称是。

而在一旁,魏大中等人看着眼前这两拨人开口闭口俱是“私利”、“祖业”,一股强烈的不适感涌上心头。

他忍不住提高声音:“汪公、安公!吾等在此聚议,初衷难道不正是为国请命、匡正君失么?

熊廷弼举措关乎国运兴衰,此乃大义所在。若人人只论自家田产盐利,借国事营私,岂非与那些阉党小人无异?长此以往,吾辈所追求的清流正气、众正盈朝,岂不成了一句空谈?”

厅内陷入短暂的沉寂,杨涟坐在角落,紧锁眉头,一言不发。这位以“铮铮铁骨”闻名的谏臣,内心正经历着剧烈的挣扎。

他看着汪文言、安希范等人毫不掩饰地以辽东军情为筹码,为自己身后的庞大利益集团讨价还价;而孙如游似乎在尽力维持局面。

曾经为之奋斗的“众正盈朝”,此刻在他心中竟显得有些虚幻。

难道真是自己太天真?难道朝堂倾轧,最终不过是赤裸裸的利益交换?但“公理”呢?对皇帝失察的指正和对国家前途的忧虑呢?

邹元标、顾大章等人则面色各异,或沉默,或欲言又止。

众人虽围坐一堂,表面目标都是“利用辽东局势打击皇帝威信”,但内在的裂痕与分歧,在这番争论中已经暴露无遗。

汪文言见此情景,连忙出来打圆场:“诸位,诸位!何必争执?大敌当前,吾等自当勠力同心!

孙部堂之言是为大义,汪公、顾公之忧亦属至理!

当务之急,是合力迫使天子认错,承认其对熊廷弼任用不当!此门一开,后续我等所关心之新政流弊、盐政田事,方能逐一梳理,徐徐矫枉!若吾等内讧,岂非令浙党楚党等小人得意?”

这番圆滑世故的话语,暂时压下了直接的争论,却无法弥合根本的分歧。

第100章 方从哲的智慧

孙如游深吸一口气,强行按下心中的无力感,总结道:“汪先生所言甚是!眼下共识在于:必须让陛下认识到其‘识人不明’之过,此为撬动局势之关键支点!至于其他……”

他扫视了一圈神色各异的众人:“……待此难关度过,再议不迟。”

“那当以何策行之?”袁化中问道。

又是一阵议论纷纷。有人提议弹劾熊廷弼罪状,请旨将其锁拿回京;

有人建议联名上书,痛陈皇帝刚愎自用之弊;更有人心思浮动,提议寻勋贵甚至外朝非东林的清流力量共谋。

最终,由汪文言抛出,并得到大多数人默认接受的方案浮出水面:

“诸位……若由吾等朝臣贸然群起攻之,恐重蹈当初联名劝谏之覆辙,再陷诏狱。不如……发挥吾等所长,诉诸于士林清议!”

“速速联络国子监内有识之士、在京各府学学子。向他们痛陈熊廷弼擅权辽事、皇帝决策失误之利害。辽东若崩,唇亡齿寒!再联系江南文社、各地书院宿儒名士撰文造势!”

“组织学子监生,齐聚午门请愿!以忠君爱国之名,以万民忧国之势,恳请陛下正视辽东危局,审视用人得失,此乃堂堂正正之道。陛下虽年少气盛,若见群情激愤,迫于清议压力,或许会先做出些让步……”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只要陛下当众流露出丝毫自责或犹豫……便是我等扭转乾坤、扳回一城的开端,余下之事,则可徐徐图之!”

这个方案,表面上高举“公忠体国”的大旗,打着“清议”的幌子,利用不谙世事的学生作为冲击工具,规避了朝臣直接顶撞皇帝的风险,又能造成巨大舆论压力。

更为核心的是,它在不直接威胁盐商派和江南派核心利益的情况下,为后续行动打开了一个突破口。

尽管魏大中、杨涟等人内心对这种利用学生和操纵舆论的手段感到不适,甚至隐隐嗅到了阴谋的气息,但环顾四周,李三才、王化贞、周起元等人皆已表示附议。

这似乎是目前各方势力唯一能勉强达成的“共识”。

“也只能如此了。”孙如游疲惫地点了点头,“当务之急,须秘密联络,谨慎行事!务必以‘忧国忧民’为号召,言辞切切,切不可授人以柄!”

昏暗的花厅内,一场名为“清议劝谏”、实为“舆论逼宫”的阴谋达成初步默契。几张代表不同势力利益的面孔在烛火摇曳下忽明忽暗,各怀心思。

他们仿佛一群迟到的猎人,嗅到了猎物露出的破绽,试图抓住这姗姗来迟的机会,重新在帝国权力的牌局上夺回几枚失落的筹码。

然而,那位深居乾清宫的少年君主,是否真如他们所预判的那样,会被“清议”所动摇?

被刻意点燃的民意烈焰,又将把这场本就扑朔迷离的政治博弈引向何方?

孙府密谋的暗流并未止步于那间花厅。消息如同被惊动的蛛网,迅速在朝堂隐秘的角落震颤,传入了内阁首辅方从哲的耳中。

心腹浙党官员急匆匆寻到当值的方从哲,难掩一丝兴奋:“阁老!孙如游那边动了。东林残党欲借辽东生事,纠集学生妄图以‘清议’逼宫,此乃千载难逢之机!

我等是否当立刻联络同侪,上表弹劾熊廷弼‘专擅误国’,再联络都察院清流、国子监亲善之士,痛陈其非,一举将孙、杨等人钉死在‘煽乱’之上?既除东林余孽,亦示陛下我等忠谨!”

然而,出乎这位官员预料的是,端坐于案牍之后的方从哲,脸上没有丝毫抓住对手把柄的欣喜,反而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凝重与……深切的忌惮。

他并未立刻答话,只是缓缓放下手中的笔,浑浊却锐利的目光透过窗棂,仿佛要穿透这紫禁城层层叠叠的宫阙,看清那乾清宫深处年轻皇帝的心思。

半晌,他才低沉开口,声音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疲惫和沙哑:“糊涂!”

“你只看到东林授人以柄,可曾看清陛下登基以来的手腕?”

方从哲站起身,踱至窗边,背影在烛光下显得有些佝偻。

“诛内宦,杀成国公,裁五城兵马司,夺勋贵权柄,汰京营冗滥……桩桩件件,雷霆万钧,算无遗策。

其根基非你我所能揣度?那龙骧军神出鬼没,战力惊绝,究竟藏于何处?还有多少?”

他猛地转身,目光如电,直刺心腹:“你且告诉老夫,陛下对辽东战局,真的一无所知?对熊廷弼之布局,当真毫无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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