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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明之朕有帝国时代系统 第40节

就是这么简单的操作,辽东的军心却意外的振奋起来了,辽东的底层军士们第一次领到足额的饷银和粮食,第一次知道远在京城的皇帝竟然也在关注他们,还为他们专门运来了粮食,为他们做主处斩了欺压他们的军官。

短短数日,在皇帝亲遣精锐铁骑为骨干的支撑下,经略熊廷弼便将沈阳那疲沓散乱的四万兵马,如同重新铸炼刀胚一般,捏合成了一支军令森严、杀气腾腾的新军!辽东的颓气,正被这股京畿来风粗暴地一扫而空。

然而,在这焕发生机的校场外围,阴影中却藏着不谐的窥视。

几个身形剽悍、装束异于汉人的汉子,正鬼祟地探望着校场内如虹的气势。

一矮个鞑子低声道:“明狗……怎地突然这般多粮饷?这么下去,大汗还想轻易拿下沈阳吗?”

为首的达海轻蔑啐了一口:“呸!再多的粮食也喂肥不了羊!等大汗天兵一到,他们这银子米粮,到时候全都是咋门女真勇士的口粮!”

另一个獐头鼠目的汉子,贪婪地盯着远处街巷,舔了舔嘴唇,胯下不自觉地蹭动:“啧…还是明朝的官儿好。那个叫什么袁应泰的傻官儿,给我们口粮活命不说,还让咱们在城里自在……嘿,俺邻居那汉人婆娘,细皮嫩肉腰软臀肥……等大汗破城……”

“闭嘴!你也配?”达海笑骂着打断,“汉女细腰,那是留给最勇猛的巴图鲁享用的!”他扭头看向领头的萨哈连,涎着脸谄媚:“萨哈连大哥,您说是吧?”

萨哈连摩挲着粗糙的手指,脸上横肉挤出一丝淫邪的笑:“老子前头抢的那个还没玩腻呢……那巷里的娘们,赏你们了。”

“破城之日,老子定要尝尝那些富户千金的滋味,那皮肉,那哭喊声…嘿嘿嘿…”他眼中闪烁着野兽般的光芒,

“走!都机灵点,回去!等着大汗的信号。破沈阳,银子、娘们儿,一个都少不了!”

经略府内,烛火摇曳。熊廷弼与辽东巡抚周应春对着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传来的密报,眉头紧锁。

“骆指挥使的意思是,李永芳、佟养性二贼现身属实,阿敏的镶蓝旗亦已秘密进抵东州堡外围。但他手下的缇骑,难以在镶蓝旗眼皮底下袭杀二贼,请求我军派重兵阻击镶蓝旗,为其创造斩首之机?”

周应春忧虑道:“镶蓝旗乃是虏酋精锐,仓促派兵阻击,风险甚大,恐……”

熊廷弼拿着这份情报,手指不停的摩挲,眼神中闪过一丝亮光。

倒不是他不想派兵阻拦阿敏,而是他现在有一个更加大胆的想法,他比皇帝更知兵,所以他知道陛下支援的重甲骑兵,在辽东的广袤平原上到底能够发挥出什么样的恐怖威力。

所以从那天以后,他就一边派出人手封锁消息,避免消息走漏,另一边派出斥候探查建虏的兵力,天天想着怎么样给努尔哈赤来个狠的。

这些天来,通过他和周应春的努力,五千重甲铁骑,全都配上了双马,日夜操演,枕戈待旦。

耗费天子无数钱粮打造的这柄利剑,此刻锋芒毕露,只待一个祭旗的良机!

所以当骆思恭将此事告诉他的时候,他就敏锐的感觉到了战机,努尔哈赤这老贼,老谋深算,必然不可能轻信一个背主之将的话,将后金的国运压在这上面。

所以他肯定会有其他的行动,他的手指慢慢的划过地图,从清河堡、马根堡、东州堡、抚顺所、蒲河所,思索着建虏下一步的进攻方案。

最后,熊廷弼还是把眼神定在了抚顺关,此地距离沈阳最近,而且建虏缺粮,必然不会绕远路,此地便是最佳的选择。

第60章 熊廷弼的野心

东州堡距离沈阳城不过一百二十里,沿途道路平坦开阔!

有朱万良手下那一万兵马做依托,再加上这五千装备精良、一人双马的铁甲重骑。

完全有能力在东州堡附近迅速合围,一举吞掉阿敏和他的镶蓝旗!

之后,只需换上备用马匹,稍作休整,便能挥师西进,疾驰会合沈阳主力!

届时,我亲率大军出城,在城外与奴酋主力堂堂对阵,再以回援的五千铁骑为奇兵……

哼,就算不能一战全歼奴酋努尔哈赤,也能狠狠地从他身上撕下来一块肉。

一个侄子加上一个旗的兵力,足以让这老贼痛彻骨髓,元气大损!

至于有人担心五千铁骑能不能迅速吃掉镶蓝旗,熊廷弼只会甩给他一个白痴的眼神,皇帝陛下不知兵,你以为我熊廷弼也不懂嘛?

重甲骑兵那是什么?那是移动的铁壁,是一锤定音的战争王者!若无这种撕裂战场、击溃强敌的绝对力量,历代雄主又怎会视其为王霸之基?

更遑论此刻的建虏八旗,远非崇祯后期可比。其精锐不过披挂两层甲,正兵仅着单层布面铁甲。

装备虽说比辽东本地那些常年被盘剥的卫所兵是好些,但在皇帝那支武装到牙齿的重甲铁骑面前——形如土鸡瓦狗!

至于建虏这么多年为什么能在辽东称雄,打的明军抬不起头。究其根本,无非是前有李成梁养寇遗患、高李二贼倒行逆施弄散了人心;后逢杨镐庸才瞎指挥,还傻到送进军计划;

加之明朝内部欠饷空额、武备朽坏、上下腐败…自毁长城,天时地利人和皆失,方才让这野猪皮得了势!

“来人!”

熊廷弼目光如炬,决心已定,“即刻传令:

“沈阳四门落锁,全城戒严!敢有擅自出入者,立斩!各部整备兵械,进入临战待命状态!”

“传令蒲河所守将尤世功,紧闭堡门,广布疑兵,深沟高垒,严加防戍;无论虏骑如何挑衅,只宜坚守,绝不可浪战!须待我军令至时,方可出师,截断建虏后路!””

“速派全部夜不收精锐,重点侦察抚顺关附近百里敌情,每半个时辰飞马回报一次!”

“飞骑传讯予奉集堡朱万良,命其亲率五千精兵,携带部分粮草辎重做诱饵状,依原计划前往东州堡‘赴约’,务必牵住建虏镶蓝旗!”

“密告骆思恭指挥使,锦衣卫缇骑按计划行事,潜行东州堡周遭,务必寻机毙杀李永芳、佟养性二贼!”

“另,火速命沈阳总兵贺世贤来见我!”

命令如滚雷般下达,一个个传令兵疾驰而出,骑上准备好的马匹策马前往不同方向。

“嘶律律——”

一时间,沈阳城内外马蹄如雷,军令声声,金戈交击的铿锵不时响起。

这座边陲重镇的空气骤然凝滞,弥漫开刺骨的杀气!

不多时,一队快马卷尘而至,沈阳总兵贺世贤浑身甲胄未卸,把马鞭扔给一旁的亲卫,就大步流星冲进经略府。

这位以勇猛善战著称的悍将,果然性急如火。

“经略大人急召,可是建虏叩关来犯?”他人未站定,洪亮的声音已响彻厅堂,眼中燃烧着战斗的渴望,对熊廷弼和一旁的周应春拱了拱手。

“您老放心!只需将那五千铁疙瘩交给末将统领,便是努尔哈赤亲率八旗来攻,末将也一定亲手把他那颗猪头剁下来给您当墩子!”

熊廷弼盯着他,眼中精光一闪:

“好,本经略就给你这个机会!要打硬仗、碰硬骨头,非你贺疯子不可!”

“当真?”贺世贤双目圆瞪,惊喜交加,唯恐熊廷弼反悔,立马拍着胸脯咚咚作响,

“大人您就瞧好吧!末将这就去,让那帮建州野人见识见识,什么才叫真正的大明铁骑,哈哈哈!”他转身便要走。

“站住!”熊廷弼一声断喝,如冷水泼下。

“贺世贤!为将者,贵在谋定后动!似你这般躁进,岂能担此重任?”

贺世贤如被定身,脸上兴奋迅速褪去,强自按下性子,叉手行礼:“末将鲁莽,请经略大人训示!”

熊廷弼移步巨大的辽东舆图前,手指戳在东州堡位置:

“你以为去东州堡是让你砍瓜切菜去?阿敏和镶蓝旗,不过是努尔哈赤抛出来的第一块毒饵!”

“此役关键,在于快准狠,更要懂得收力蓄势!”

“你此去,亲率五千铁骑,一人双马,隐蔽急行至东州堡外预设战场。

待朱万良部吸引住阿敏,骆思恭缇骑寻得战机擒拿李、佟二贼引发混乱后。

你即刻挥师突入!目标只有一个:全歼镶蓝旗主力,尤其务必擒杀阿敏或夺其帅旗,务必速战速决!”

“完成歼灭后,全军立刻换乘预备马匹,不得恋战清剿残敌!立刻沿浑河南岸官道,向西北急速回援!到达沈阳以南二十里处,浑河与白塔堡河交汇口休整!”

“抵达后,待你部人马饱餐、马匹稍歇后,即派精骑前出至我大军营盘,与我取得联络。”

“彼时” 熊廷弼的手掌重重拍在抚顺关前的平原位置,眼中寒光四射:

“本经略会亲率主力出营寨列阵,诱努尔哈赤主力铁骑来攻,一旦两军短兵交接,酣战之时;你必须亲率铁骑,自西北方向(努尔哈赤侧后方)发动冲锋,一举贯穿其腹心战阵,直取奴酋努尔哈赤本人。”

“两军合击,必让奴酋饮恨浑河之畔,此策乃关乎辽东乃至国本存续的大局!贺总兵,你可听清?可敢担当?”

“末将愿立军令状,敌阵不破,死不旋踵!”

熊廷弼目送那魁梧的背影消失在帐外,眼中寒芒一闪,沉声道:

“不过,大军出征之前,城中的隐患,须得先行拔除。”

一旁的周应春闻言一怔,略一沉吟,低声探问道:“经略所指,莫不是滞留城中的女真、蒙古流民?”

对于熊廷弼刚才的调动,他没有说什么,选择了无条件的相信,唯一能做的就是帮他整理好后勤民政,让外出征战的将士们没有后顾之忧。

熊廷弼冷冷地“哼”了一声,指节在案几上重重一叩:“宁枉勿纵!袁应泰此人读书读傻了,竟然容异族在我腹心之地蛰伏,一旦生乱,腹背受敌,便是灭顶之灾!”

周应春脸色陡变,急道:“若行...若行雷霆手段,屠戮流民,此事骇人听闻,非同小可啊!朝中清流物议如沸,恐...恐于飞白兄前程有碍啊!”

“前程?”熊廷弼猛地转身,目光如刀锋般刺向周应春,声音陡然拔高,透着一股不顾一切的决绝与自嘲,

“哼!只要陛下信我一日,我便守这辽东一日!朝堂之言?唾沫焉能淹死人!若真有那么一日...”

他顿了顿,脸上肌肉微微抽搐,随即竟发出一声短促而冷冽的哼笑,眼中却无半分笑意,

“若真有那么一日,陛下也要老夫这颗项上人头来平息物议——嗬嗬...老夫也认了,拿去便是!只是今日,”他目光重新落回地图上的浑河,语气斩钉截铁,“祸患不除,无以固辽东!”

“传我军令:城中女真、蒙古流民,皆为建虏奸细!即刻以各小旗为单位,由千户、百户统一调度,按户索拿,尽数诛杀,一个不留!”

熊廷弼的命令斩钉截铁,没有半点转圜余地。

“另,即刻以密匣封缄,六百里加急驰送京师,将我军作战方略奏报陛下!伏惟陛下圣鉴!”

他眼中的寒光如同辽东冬夜最凛冽的刀锋,“动作要快!趁我大军初凝之气未散,正好用这些探子、蛀虫的血,祭我旗幡,砺我锋刃!”

“是!”传令兵凛然受命,身影迅速消失在门外。

一旁的周应春张了张嘴,望着熊廷弼那张在摇曳烛火下显得格外刚硬、甚至有些残酷的侧脸,最终只是重重叹了口气,转身去安排安抚后续的事务。

他阻止不了,也只能尽力抹平这滔天血浪带来的涟漪。

军令如同投入沸油的冰块,瞬间引爆了整个沈阳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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