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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明之朕有帝国时代系统 第109节

父皇泰昌皇帝朱常洛,登基不足一月便龙驭宾天,留下一个仓促继位的少年天子和一个略显尴尬的年号。

为了厘清法统,朝臣们议定:今年八月之前,仍称万历四十八年;八月至年底,则为泰昌元年;待年关一过,方是他的时代——天启元年。

此刻,站在这象征着帝国血脉源流的太庙前,朱由校心中百感交集。

他不仅是在祭祀那些画像或牌位上的先祖,更是在确认自己继承的这份沉重而辉煌的基业,是在向天下昭示:他,朱由校,是大明法统的延续者!

祫祭的仪式极其繁复庄重。斋戒、盥洗、迎神、奠玉帛、进俎、初献、亚献、终献、饮福受胙、撤馔、送神、望燎……每一步骤,都需皇帝亲力亲为,在礼官洪亮而悠长的唱赞声中,一丝不苟地完成。

朱由校神情肃穆,动作沉稳。他亲手将醇香的美酒献于列祖列宗的神位前,聆听礼官诵读那颂扬先祖功业、祈求国泰民安的祝文。

当最后一缕青烟在燎炉中散去,宣告着祫祭礼成时,天色已然大亮。

祫祭的余韵尚未散去,一份由内阁呈上的奏疏便摆在了朱由校的案头。

奏疏中,几位阁老联名奏请,循旧例于腊月二十八日举行“岁暮大朝会”,请陛下御临奉天门,接受在京文武百官、勋戚宗室的新年朝贺。

朱由校拿起奏疏,扫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他提起朱笔,在那奏疏上龙飞凤舞地批下几个大字:

“诸卿辛劳一年,年关将至,骨肉团聚之乐,朕岂忍夺之?朝会免了,各自归家,共享天伦!”

批完,他将奏疏丢给一旁的刘若愚:“发回内阁,照此办理。”

年节赏赐随即颁下,内阁阁臣、勋贵重臣、边镇督帅、皆得厚赏。还有御笔亲书的“福”字,更是恩荣的象征。

紫禁城内,内侍们捧着赏赐穿梭如织,为凛冽寒冬添了几分暖意。

随着最后一份年节赏赐送出宫门,腊月也快走到了尽头。紫禁城内,各处宫门已贴上了崭新的门神和春联,悬挂起喜庆的宫灯,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硝烟味(驱邪的爆竹)和食物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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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八,细雪纷飞中,骆思恭勒马驻足,停在了皇城西南角那座熟悉的建筑前——北镇抚司衙门。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心头微震。衙门已然焕然一新,朱漆大门锃亮,门前守卫的锦衣卫校尉,身着崭新的铠甲,腰挎绣春刀,身姿挺拔如松,眼神锐利如鹰,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精悍之气。

与他离京时那种暮气沉沉、盘根错节的氛围截然不同。

他翻身下马,带着几名同样风尘仆仆的亲随校尉,刚踏上台阶,准备进入这曾经是他权力中心的所在。

“站住!”一声冷冽的呵斥响起。门前守卫的校尉,手按刀柄,目光如电般扫过他们,带着毫不掩饰的警惕,

“锦衣卫衙门重地,闲人免进!速速退去!”

骆思恭的亲随校尉一愣,随即勃然大怒,上前一步喝道:“瞎了你们的狗眼!看看这是谁?这是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骆大人!”

那守卫校尉闻言,脸上并无半分惶恐,反而目光更加锐利,上下打量着骆思恭,声音依旧冰冷:“我等职责所在,只认令牌,不认人!无论何人,无令擅闯,皆视为闲人!”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忠诚,“况且,我等锦衣卫只效忠皇爷,也只需识得大明皇帝陛下!”

这番掷地有声的话语,让骆思恭的亲随一时语塞,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骆思恭本人却并未动怒,只是眼神深处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他沉默片刻,伸手从怀中缓缓掏出一面沉甸甸的令牌——那象征着锦衣卫指挥使身份的牙牌。

守卫校尉仔细查验了令牌上的刻字和纹样,又核对了骆思恭的容貌,确认无误后,这才侧身让开,抱拳行礼,动作标准却毫无温度:“指挥使大人,请!”

骆思恭收起令牌,一言不发地迈步走进衙门。

院内,同样是陌生的面孔。曾经那些熟悉的下属、心腹,似乎都已不见踪影。

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张年轻、干练、神情肃穆的面孔,他们步履匆匆,眼神专注,整个衙门运转得如同精密的机器,却弥漫着一种与他格格不入的疏离感。

他默默走向自己曾经的签押房,脚步略显沉重。坐在那张宽大的紫檀木椅上,指尖拂过冰冷的桌面,骆思恭心中百感交集。

辽东数月,风霜砥砺,他确实设计诛杀了汉奸、带回了一些关于建虏动向、边镇防务的重要密报,算是一份功劳。

但这功劳,真的足以洗刷陛下心中对他“亲近文臣”的恶感吗?骆思恭心中毫无把握。

他想起自己的儿子骆养性,陛下登基后,竟破格擢用,将西南土司那等棘手又重要的差事交给了他。这分明是陛下在故意栽培;

只要儿子在西南干出成绩,一个指挥佥事(正四品)的职位几乎是板上钉钉。陛下这是在用骆养性告诉他骆思恭:要懂得把机会留给年轻人。

再想想陛下登基这短短数月,雷霆手段:整饬晋商、查抄巨资、清洗厂卫、严惩贪腐……哪一次不是杀伐果断,人头滚滚?

那“血流成海”的景象,骆思恭虽未亲见,却也听闻其惨烈。陛下对不忠、对结党、对阳奉阴违的容忍度,几乎为零。

自己这个曾经的指挥使,根基在旧人,关系在文臣,如今衙门上下皆是新人,效忠的唯有陛下一人。即便有辽东之功,在陛下眼中,恐怕也只是一个“可用但需警惕”的旧人罢了。

强行恋栈,不仅难以重获信任,更可能成为陛下眼中需要拔除的“旧势力”钉子,甚至……连累刚刚被陛下看重的儿子!

一个念头,在骆思恭心中逐渐清晰、坚定:急流勇退!与其在陛下猜忌的目光下战战兢兢,不如主动请辞,将这指挥使的位置干干净净地让出来。

这样,既全了君臣之义,也为儿子在陛下面前留一份情面,为骆家留一条更安稳、更光明的后路。这或许,是保全自身、荫蔽子孙最好的选择了。

他望着窗外飘落的细雪,眼神渐渐平静下来。一个关乎家族未来的决定,已然在他心中落定。

第182章 复命请辞

腊月二十九,雪霁初晴。

乾清宫暖阁内,地龙烧得正旺,暖意融融,将殿外凛冽的寒气隔绝在外。

朱由校斜倚在铺着厚厚貂裘的宝座上,随手合上手中的一份奏本,目光落在阶下那个风尘仆仆的身影上。

骆思恭躬身而立,背脊挺得笔直,却掩不住眉宇间的风霜。

数月的辽东之行,那关外的风刀霜剑,不仅在他崭新的麒麟补服上烙下了沧桑的印记,更在他脸上刻下了更深的纹路。

脸膛被边塞的寒风磨砺得粗糙发红,眼神虽依旧锐利,却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疲惫与沉淀。

他刚从北镇抚司赶来,那身象征锦衣卫权利的官服衬得他面色愈发沉郁,昨夜在签押房定下的念头,此刻正随着心跳轻轻叩击着胸腔。

“臣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奉旨辽东公干,今事毕,叩请圣安!复命御前!”

朱由校“嗯”了一声,将手中的奏本递给一旁的刘若愚,目光平静无波“骆卿数月奔波,辛苦了,来人,赐座。”

“陛下夙夜焦劳,尚在勤政。臣在辽东,些许跋涉,不敢言苦。”

骆思恭并未就座,依旧垂手肃立,姿态恭谨到了极致,昔日指挥使睥睨的姿态,已被小心翼翼地收敛进这副恭顺的躯壳之下。

“此番辽东之行,可有收获?”朱由校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骆思恭深吸一口气,条理清晰地奏报:“臣骆思恭启奏陛下,臣奉圣意,至辽东探查建奴详情,捉拿走私叛国贼人;

臣与熊经略定下东州堡假降之计,得陛下亲军之助,于东州堡全歼阿敏镶蓝旗主力,阵斩贼酋阿敏,并诛杀汉奸佟养性、李永芳!”

“陛下圣明烛照,辽东蛀虫确凿。”骆思恭语气稍顿,“此番协同辽东锦衣卫及地方有司,根究暗查,共计甄别擒拿与建奴长期暗通曲款、私贩违禁物资之奸商家族一十三家。”

“查扣之粮秣,分存于辽阳、广宁、锦州三处官仓,计二十七万石有奇;查获现银并田产商铺折银,计七十一万四千两整。”

他的语气冷冽:“此银粮货物,臣已于十一月二十日前,亲交宁远侯熊廷弼熊督、辽东巡抚周永春周大人,悉数录册画押交接明白。

熊周二位大人已奉陛下旨意,将其大部用于赈济辽西因战火失所灾民,补发辽东边军所欠饷银、购置棉袄药材;余部用于修补辽河以东所损城墙、烽燧、军堡,并打造拒马、铁蒺藜等器。

目下辽东军民,感念陛下活命安边之恩,无不以手加额,称颂圣德!”

朱由校翻看着刘若愚呈上的账册,指尖划过那些密密麻麻的数字,忽然轻笑一声:

“十三家?朕记得,其中有两家是京中有些人的白手套吧?骆卿敢动他们,就不怕那帮文官说你苛待商旅,跋扈专横?”

这话像是在打趣,却带着一丝冷意。骆思恭心中一凛,忙叩首道:

“臣只知陛下旨意,只认国法。凡通敌叛国者,无论其背后有何势力,有何背景,臣皆敢依法处置,绝不姑息!”

他这话答得极快,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

当初正是因为与文官走得太近,才被陛下派往辽东,如今他必须让陛下看到,自己早已厘清了立场。

朱由校看着他伏在地上的身影,眼中的笑意浓了几分:“起来吧。辽东如今的情形,细说与朕听。”

骆思恭起身时,额角已沁出细汗。他定了定神,缓缓说道:“回陛下,辽东眼下安稳。

陛下派去的亲军铁骑驻扎在沈阳城外,军容严整,甲胄精良,且建奴此次损失惨重,已无力犯边。熊经略与周巡抚配合默契,一个整饬防务,一个安抚流民,各司其职。”

“自陛下推行核查军屯田、军工授田以来,臣亲至各卫所巡视。军器甲仗焕然一新,士卒操演之声震天动地,士气之高昂,前所未见!”

他的话锋陡然一转,眉宇间多出一份凝重:“然建奴暴虐,豺狼之性难改。

依臣所察探得零星痕迹并审讯所得,其损兵折将后不甘失败,似有窥伺朝鲜,寻隙妄图破局。此一害也!”

“更可虑者,乃其丧心病狂,似正不惜一切代价,于关内、朝鲜,无所不用其极地秘密搜罗、掳掠精通火器铸造之工匠!意欲为何?不问可知!

彼辈已深受陛下重骑之慑,此乃惊惧下欲铸铳炮以抗天兵之锋锐!此二害也!陛下明鉴万里,不可不早谋之!”

朱由校闻言,将账册合上,指尖在封面上轻轻敲击,发出笃笃的轻响:“仿制火器?他们倒是有几分眼力。”

他语气平淡,甚至带着一丝玩味。辽东的密报早已放在他案头,建奴这点小动作,他岂会不知?

至于担心?他心中只有一丝冷笑。没有优质的钢铁、精密的工艺和成体系的军工,搜刮几个工匠就想造出抗衡大明新军的火器?无异于痴人说梦!

他倒有些期待,看看建奴能鼓捣出什么破烂玩意,到时候对上他系统训练出的、装备精良燧发枪的帝国陆军,会是何等场面。

“卿在辽东数月,险地奔波,风餐露宿,功劳苦劳,朕都记着。”朱由校口吻温和“此番立下大功,卿可有何所求?但说无妨。”

这话问得温和,却让骆思恭心头一紧。他知道,这是陛下在给他机会,也是最后的试探。

他深吸一口气,不再犹豫,撩袍跪倒,声音带着一丝恳切与决然:

“陛下隆恩,臣感激涕零!然臣……臣年事已高,精力日衰。辽东数月奔波,更觉心力交瘁。北镇抚司事务繁巨,干系重大,非老朽之躯所能胜任。

臣……恳请陛下,念臣微劳,允臣卸去锦衣卫指挥使一职,另择年富力强、才德兼备之贤能统领锦衣卫,以报效陛下,拱卫社稷!”

他伏在地上,姿态恭谨而坚决:“臣愿归家养老,颐养天年。若陛下日后有用得着臣之处,臣虽老迈,亦必当竭尽驽钝,以报天恩!”

朱由校看着伏在地上的骆思恭,沉默了片刻。暖阁内一时寂静,只有地龙里的木炭偶尔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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