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明之朕有帝国时代系统 第107节
“速传翰林院侍讲学士卢司南、冯云觐见!”
殿内恢复肃静。未几,卢司南与冯云的身影出现在殿门处,疾步入内,伏身行礼。
“臣卢司南、冯云叩见陛下!”
“免礼”面对系统官员出身的两人,朱由校也是直接开门见山,“前番命尔等查探倭国石见银山、足尾铜山之详况,可有结果?”
一旁的冯云接道:“至于足尾铜山,下野之地,关东群山之间,富矿于民。开采虽晚于石见,然其铜藏亦巨。
万历三十八年(1610年)亦为德川幕府所夺。铜材精良,倭人铸钱、造械、制器莫不仰仗,岁产亦有数千吨之巨。”
冯云目光微凝,压低嗓音,进言道:“陛下,欲谋此二矿,当先明倭国祸乱之根。”
他指着舆图,“丰臣秀吉于万历二十六年(1598年)暴毙后,其子秀赖孱弱,权臣倾轧不休。终至万历四十四年(1616年),德川家康于‘大阪夏之阵’屠戮秀赖,终灭丰臣,号‘征夷大将军’,立江户幕府掌其国柄。
然其立国未久,根基未稳:幕府推行‘幕藩体制’,亲信直辖要地矿藏;亲族、旧部为‘亲藩’、‘谱代’,扼守关隘;
而旧丰臣派及西南诸强如萨摩岛津、长州毛利、仙台伊达,皆贬为‘外样大名’,远徙边鄙,更以‘参勤交代’之法疲其财、弱其兵,猜忌深重。彼等心怀怨怼,浪人遍地,信邪教者亦存,实乃暗流汹涌之时!”
卢司南上前一步,躬身奏道:“回禀陛下,臣等已详查各方史料、海商口述及零星海图,目前已得概要。
“回陛下,臣等已详考古籍、访询海商、比对残图,略得梗概。”他语速平稳,条理清晰,
“石见银山,盘踞本州岛西端石见国内,矿脉深邃,开凿颇古。自嘉靖间大兴,至万历中后期达其顶峰。万历四十七年(1619年),为江户幕府收归直辖,置‘代官’亲掌。
其银矿炽盛,鼎盛之年,白银可逾三百万两!几占天下白镪三成有余!银质纯粹,流布四方,不仅倭国赖此立国,更远输我大明、朝鲜乃至泰西,实乃倭国血脉所系!”
第178章 石见银山
朱由校听得极为专注,手指骨节一下下敲击着舆图上“石见”、“足尾”所在的两处小小标记,发出沉闷回响:“此二矿,眼下握于谁手?”
“皆在德川幕府‘天领’之内!”卢司南答得笃定,“由幕府‘代官’严控,以囚徒、民夫掘之,铁桶一般,外人难近。”
卢司南答道:“回陛下,石见银山与足尾铜山,皆为德川幕府之‘天领’,由幕府委派‘代官’直接管辖。守卫森严,矿工多为囚徒或征发之民夫,外人难以接近。”
“不过,若陛下有意夺之,臣有一策!”冯云自信的说道,那副样子,要是给他一把扇子,他都敢自诩当代诸葛了。
“别卖关子,说来听听!”朱由校黑着脸瞪了冯云一眼;
冯云见状,急忙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陛下,欲取此二矿,当行‘以倭制倭,驱狼吞虎’之策!”
“哦?详细道来!”朱由校眼中闪过一丝兴趣。
冯云躬身,条分缕析道,“萨摩藩岛津氏乃倭国强藩,与德川幕府矛盾最深、实力最强,且此獠地处西南,海路便捷,乃绝佳棋子!”
“陛下可以下诏斥责倭国‘昔日血洗朝鲜之罪,屡犯海疆劫掠之债’尚待清算!再由我等遣使岛津:若肯为大明前驱,讨伐窃国之逆贼德川,则前罪可宥,天兵亦至!”
“其次,我们可向其提供兵器和轻型佛郎机炮,增强其实力,暗中接济倭国浪人、失意武士,于江户腹心之地兴风作浪,散布流言,务使其人心惶惶,自乱阵脚!”
朱由校的眉头紧锁,指节重重敲在舆图的倭国轮廓上:“倭人狼心狗吠,其性反复!彼辈岛津氏若得了我朝资助,非但不全力攻伐德川,反借此坐地起价,要挟朝廷,岂非徒费钱粮,反养虎为患?”
冯云胸有成竹,从容再拜,声音沉着冷静,透着掌控全局的自信:
“陛下圣虑深远,然此事,臣已有盘算。岛津氏若敢首鼠两端,玩火自焚?则正中我下怀!”
“岛津欲积蓄实力以要挟我朝,必先厉兵秣马,其刀锋指向,首要之敌仍是德川!待其实力增强,意图不轨之迹象明显时,将‘萨摩已得明廷重助,不日即将举兵反叛,欲倾覆幕府’之消息,泄露给德川幕府!
务必使其相信,萨摩已得外援,图谋叛乱!逼德川幕府先发制人,讨伐萨摩!坐视两虎相争,倭国自相残杀!待其战至筋疲力尽,岛津势危,必向我摇尾乞怜!
一旦萨摩请援,我大明水师雄师即刻以‘应藩属之请,平逆乱以正纲常,护我侨民免遭涂炭’之名,扬帆东渡!
兵锋直指石见银山、足尾铜矿!控其港口,占其矿脉,逐尽德川之犬!或立傀儡,或由我官署直管!以‘平乱安民’、‘畅通商路’为名,尽收其矿源膏腴!
“若那岛津氏不堪大用,或德川幕府不堪一击,未能挑起足够内乱……”
冯云略一停顿,眼中闪过寒芒,“哼!则以‘倭寇肆虐海疆,反复劫掠舟船,更袭扰我藩属琉球,藐视天威,屡教不改’之滔天罪名,兴堂堂王师,问罪瀛洲!”
集结登莱水师主力,坚船利炮,封锁长崎、堺港等要津!炮轰其沿海城砦!焚其船坞!展示雷霆之威!迫其签订城下之盟!以石见银山、足尾铜山及周边百里之地,作为‘赎罪’与‘赔偿’!
“胆敢有丝毫迟疑、抗拒、阳奉阴违?则破其国都江户!焚其社稷宗庙!尽屠其悖逆顽抗之兵民!使其举国上下,尽染东海之血!永世铭记触怒天朝之代价!”
朱由校负手踱了两步,足音在空旷殿宇中回响。最终,他在舆图前站定,目光锐利如剑,直刺冯云、卢司南:
“冯卿此计甚好!驱虎吞狼,坐收渔利,深合朕心!”
“此事便由尔二人负责,为便宜行事,你二人就先领个兵部侍郎衔!”
他的话语斩钉截铁,不容置疑:“锦衣卫侦缉、登莱水师沈有容部,全力配合尔等调动!内务府财货随尔等支取!”
朱由校的眼中骤然爆发出一种睥睨天下的神光,声音陡然拔高:
“然!尔等听着——”他竖起一根手指,如同在天地间划下一条铁律:
“朕只予尔等一年!”
“一年之内,务须挑起倭奴内乱!令其自相残杀!要那倭奴之银山铜矿,尽入我彀中!要那倭奴之血,染红东海之水!此乃国策,亦是朕之夙愿!”
他霍然指向殿外辽东方向:“待朕来年料理完辽东建奴——”
“无论倭奴是那岛津赢了,还是德川苟延,抑或仍在混战……”
“若彼时石山之银,足尾之铜,尚不能为天朝所掌!”
朱由校的龙目中寒星爆射,一字一句,如重锤砸落:
“则无需再费周章!”
“朕必亲提大明水陆雄师——”
“犁庭扫穴!灭之!倭奴之血,必须为万历年间朝鲜之役赎罪!”
卢司南与冯云没有什么多余的反应,毕竟在他们的心中,朱由校就是世界上最强的人,他们重重叩首,额触金砖:
“臣等卢司南、冯云谨遵圣谕!万死亦不敢负陛下重托!必以一年为期,驱倭互噬,夺矿为用!”
暖阁内,唯余炉香袅袅,朱由校望向东方,仿佛穿透重重迷雾,看到了那两座蕴藏着无尽财富的矿山。
夺取它们,不仅是为了解决眼前的财政和军工需求,更是为了斩断未来潜在对手的经济命脉,为大明主宰东亚乃至西太平洋,奠定坚实的物质基础。这盘棋,才刚刚开始落子。
“好!”朱由校满意地点点头,目光再次投向东方,仿佛已看到倭国陷入内乱战火,而大明的战舰正劈波斩浪,直取那流淌着白银与铜矿的岛屿。“去吧!速速办理!”
卢司南、冯云领命退出,暖阁内只剩下朱由校一人。他走到窗边,望着东方天际,嘴角噙着一丝冰冷的笑意。倭国,这个曾带给大明伤痛和麻烦的岛国,即将成为他棋盘上的一枚棋子,其财富将被榨取,其土地将被利用,其人民将在内斗中流血。这一切,都是为了大明更强大的未来。这盘棋,他下得冷酷而决绝。
“臣等遵旨!定当竭心尽力,不负陛下重托!”卢司南、冯云肃然领命,眼中闪烁着参与帝国大战略的兴奋与使命感。
第179章 二十两银子
“吱呀~”
沉重的宫门在身后缓缓合拢,隔绝了乾清宫那令人窒息的威压与激荡。
午后的阳光洒在长长的宫道上,映照着徐光启、孙元化、王徵三人复杂难言的面容。方才殿内的惊涛骇浪、那些个血淋淋的真相、以及那掷地有声的誓言——仍在胸中剧烈翻腾。
孙元化年轻气盛,心潮澎湃最是难抑。他快走几步,追上步履沉稳却略显沉重的老师徐光启,声音带着一丝急切与求证:
“老师!方才殿内……陛下所言,那龙华民招供的……可都是真的?泰西……不,那些西洋传教士,当真包藏如此祸心?竟欲亡我华夏血脉?!”他眼中犹有震惊与愤怒的余烬,但更多的是被欺骗后的痛楚和对真相的渴求。
徐光启停下脚步,转过身。这位历经宦海沉浮、学贯中西的老人没有立刻回答孙元化,而是目光深邃地扫过宫道两侧肃立的侍卫,又望向远处巍峨的宫阙,仿佛在无声地丈量着这紫禁城的森严与皇权的分量。
他抬手,轻轻拍了拍爱徒的肩膀,动作沉稳,带着安抚,“元化,”
“陛下乃九五之尊,金口玉言。若无铁证如山,岂会在乾清宫暖阁,当着吾等之面,行此雷霆之举?”
他没有直接说“真假”,而是点出了权力的逻辑。陛下登基虽时日尚短,然其手段之凌厉,朝野共睹!整饬晋商、查抄巨资、设立新军、改革火器厂、擢拔技术官僚……桩桩件件,无不显示出其扫除积弊、乾纲独断的雄心!
今日殿内,陛下字字句句,皆指向“开海”、“强军”、“反邪教(天主教)”,这绝非一时兴起,而是为了开海之经国大略!。
“龙华民亲口招供,锦衣卫笔录在案,此乃铁案!”徐光启的语气斩钉截铁,目光锐利地看向孙元化和王徵,
“真假与否,已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今日能将此秘闻示于吾等,其意何在?”
二人沉思片刻,孙元化依旧沉默不语,只有王徵犹豫的说出“陛下是为了救我们?”
“不止如此!”徐光启略作停顿,声音压得更低:
“你说的不错,陛下是在救我等。若非陛下点醒,我等沉迷西学,与传教士过从甚密,甚至……受其蛊惑,行差踏错!
一旦东窗事发,或被有心人构陷,便是‘通夷’、‘信邪’之罪!轻则罢官去职,重则身陷囹圄,祸及家族!陛下既往不咎,实乃天恩浩荡!”
“其次,陛下是要用我等。陛下志在开海拓疆,重振海权,此需精通格物、通晓西技之人才!
陛下知我等所长,更知我等曾受西学浸染,故以雷霆手段斩断我等与泰西传教士之联系,使我等再无‘通夷’之嫌,可专心为陛下、为大明效力!”
王徵上前一步,脸上带着羞愧与决然:“徐师所言极是!学生……学生险些因那邪教荒谬教规,做出休弃糟糠这等禽兽不如之事!每每思之,痛悔无地!
幸得陛下雷霆棒喝,拨云见日!从今往后,王徵唯有效死陛下,效死大明!以平生所学,铸利炮,造坚船,破那蛮夷狼子野心!”
孙元化胸中热血再次被点燃,那被欺骗的愤怒与迷茫,此刻尽数化为对皇帝宏图伟业的向往与报效国家的决心:“王大人说得对!陛下雄才大略,气吞寰宇!其所描绘的海疆宏图,令人神往!
我等精研格物之学,通晓火器机械,正当其时!定要铸出冠绝当世之重炮,助陛下打造无敌舰队,横扫海疆,令那泰西蛮夷再不敢觊觎我大明寸土!”
徐光启看着两位被皇帝彻底折服、一心只想报效国家的学生,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也有一丝卸下重负的释然。他微微颔首:“善!此心此志,当铭记于心。”
三人不再多言,并肩而行。午后的阳光将他们的身影拉长,清晰地投射在古老而庄严的朱红宫墙上。
那长长的影子,仿佛在无声地宣告一个受泰西影响的时代结束了。而在前方,一个属于大明实学、属于华夏智慧、属于自强不息的新时代,正伴随着沉重的宫门开启声和坚定的脚步声,悄然拉开了序幕。
孙元化辞别恩师与同僚,独自策马返回南海子火器厂。午后的阳光带着一丝暖意,却驱不散他心头的沉重。
他刚踏入略显简陋的官署,还没来得及坐下喘口气,就被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热切的目光包围了。
以老工匠头儿老张为首的七八个核心工匠,早已等在那里。他们脸上混杂着期待、紧张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新炮试射的巨大成功带来的兴奋还未完全消退,这些个淳朴的工匠们此刻更想知道皇帝陛下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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