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帝师之路,从科举开始 第847节
徐昭肃然起身,深深一拜:“孙愿随老祖踏破京都,不留后患!”
徐闻缓缓抬头:“是啊……今日之战,不为帝国疆土,不为功名利禄,只为数百年之后,不再让马关两字,刺痛子孙!”
“此地,不该只留下屈辱的回声。”
“我要让他们记住,马关,也曾是大明战船登陆之地,是帝国横扫东洋之地,是他们兵败如山倒,跪地求降的地方。”
“让他们记住,曾经有一天,我们来过。”
“我们来得光明正大,炮火连天,旗帜高扬。”
“而不是低眉顺眼,签下割地赔款的耻书!”
......
越王行宫内,晨光透窗,案上战报如山。
徐闻披袍独坐,目光在一封封急件上游移,神色如常。
北线战报最为鲜明:徐林已成功渡海,占领博多湾,港口已插上大明旗帜,浮桥建成,粮道稳固。
然而,前锋部队登陆初期冲锋在前,死伤惨重,好在都是朝鲜兵,反倒是大明正兵几乎无伤。
徐闻不置可否,只淡淡点头,低声一句:“用得其所。”
南线方面,徐明舰队游弋鹿儿岛沿岸,大张旗鼓、虚张声势,却未遭实战。
那些西南大名仍在观望,既不降,也不动,像一群躲在山林后面嗅风向的狼。
徐闻放下战报,负手起身,缓步至窗前,望向晨雾缭绕的下关海港,心中沉思:
“福冈既下,南北既分,京都朝堂必乱。”
“但越靠近京畿,敌人便越顽强,山阳道地形复杂,若敌死守隘口,恐难速进。”
他心中有了粗略计划:“要打得快,打得狠,让他们来不及调兵,否则,倭国之骨,未必比海贼脆。”
三日后清晨,一道急报飞入下关行署。
“启禀越王殿,福冈方向三家大名,请降。”
徐闻略一挑眉,放下手中奏牍,淡淡道:“哪三家?”
“筑前守小田氏、肥前的龙造寺氏、宗氏残部。”
徐闻冷笑一声:“他们不是逃了吗?现在又跑回来?”
传令军官低头回禀:“正是,他们在博多湾遭我舰队火炮重创,残部退入内陆,不料又被朝鲜兵围困,折损大半。现今兵力不足三千,昨日遣人求见,愿献地纳子,请为先锋。”
徐闻闻言,嘴角浮出一丝讥诮的笑意,似冷非冷,似笑非笑。
“死到临头,倒也知礼数了。”
他抬手轻轻一挥:“安排在偏厅,让他们来见我,既然愿做狗,那便看他们会不会叫!”
第1015章 日奸
下关行宫,偏厅灯火微明。
三名日本大名跪在地上,甲胄残破,盔缨歪斜,满身血迹和灰尘,狼狈不堪。
他们曾是九州之主,如今不过是被打垮的败兵,像三条没拴住的狗,低头瑟瑟发抖。
“下臣小田弘胤、龙造寺清房、宗义恒,拜见越王殿下!”三人声音发颤,不敢抬头看徐闻一眼。
屋里静得吓人,只有火把噼啪作响。
过了一会儿,小田弘胤终于忍不住,俯身磕头,语带哽咽:“我等昔日狂妄,不知天朝威德,如今眼见贵军雷火如天,真是神兵天降……我们输了,输得服气。愿俯首称臣,做牛做马,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龙造寺清房紧随其后,语气急促:“越王大人,我们不敢求赏,只求留命。若能为天朝开路,当先锋、作前导,死也心甘。”
宗义恒额头已磕出血:“当年我们列岛派倭寇骚扰大明,实乃无知之举,今日愿尽犬马之力赎罪。哪怕死在明军面前,也是我宗家百年荣耀!”
徐闻站着不动,冷眼看着他们。他见多了这样的场面,也厌倦了这种跪拜时虚伪的表忠。
“你们真愿当先锋?”
三人齐声:“愿为大明之犬,先登锋线!”
“愿为天军奔走,哪怕死,也是福分!”
徐闻点了点头,语气却变得冷了:
“你们的祖宗也曾割地称王、抢掠我沿海,放火屠村。如今才一战就跪下,是怕死,还是识时务?”
小田弘胤毫不犹豫,头磕得更重:“怕死!怕极了!可更怕误了时局,被世人唾骂成蠢货。”
“若能做顺民,哪怕世世为奴,也比一夜灭门强。”
徐闻淡淡看了他一眼,没有再问。他坐下,提笔,在金色文书上写下六个大字:
福藩三家,归化记。
笔落如铁,盖上印章。他吩咐身旁侍从:“把这份文书送去福冈各地,让还在观望的诸侯自己掂量。”
“是。”
三人听罢,顿时放声大哭,匍匐在地连连叩首。
“谢越王不杀之恩!”
“愿为大明鞍前之犬,生生世世!”
徐闻摆了摆手,不耐烦道:“哭什么?男儿只要有命在,哭个屁。”
“既然你们说要归顺,那就得出血,想活下去,就立功!”
“我给你们各留兵权,带着部队去打山阳道,谁能攻下城池、斩首贼将,我保他子孙世袭福藩。”
三人再叩首,口称“越王天恩”,声嘶力竭,脸都磕红了。
徐闻含笑点头。
用兵之道,不止在火炮与阵线之间,更在于人心与归降之间。
此时的日本,全国人口约一千二百万。
这么大的人口基数,室町幕府只要宣传到位,,鼓吹护国大义,多拉壮丁,短时间内凑个几十万人马还是没问题的,用人海战术对抗明军。
若是日本人打持久战,形势将大大不妙。
拖一天,明军就多一天军粮支出,多一批伤兵。
多拖一个月,都是对大明国力的消耗。
即便徐闻拖了一年打下来了,日本人至少也会被饿死百万,饿殍遍地,山林匪患丛生。
等占领日本全境后,以后这块地就是越王封地,需要自己进行善后工作。
治理、屯田、修路、立法、整军、安抚、灭匪……
这些都是巨大的工作量。
这摊子,谁来扛?
还不是他这个八十多岁的老头?
打仗是杀人,治国是耗命。
徐闻这一身老骨头能打仗,不代表能活着管十年摊子。
所以他才收下这三家“日奸”,充当炮灰。
不用死一个明军,不耗一口军粮,就有人甘愿当先锋,去替他把毛利丰元那口硬骨头咬下来。
毛利丰元,山阳道的地头蛇,扼住去京都的路。
若不拔掉,拿下京都就是空谈。
徐闻抬眼看了那三人,语气冰凉:
“从下关往东到广岛,有十几个藩,毛利最大,你们三家既归我大明,便立个忠心来,出兵协助我灭毛利丰元,若胜,天恩自有;若反,斩族诛城!”
三人如狂点头:“越王放心,下臣必协助大明灭了毛利家!”
“幕府昏聩,不识天朝之重,真当倭岛能敌神州?”
“以日本之力,敌大明之师,简直痴人说梦!”
此刻,他们笑得恭顺、喊得热切,恨不得立即背叛所有旧盟友,把自己洗成最忠的大明狗。
这般嘴脸,徐闻见得多了。
让他惊奇的是,这时的日奸,竟与后世的汉奸惊人一致。
果然在权力面前,他们的民族、祖宗、信仰,都可以被打包丢掉。
卖国,从来没有国界。
徐闻不在乎他们是狗还是狼,只要这群人知道,谁才是真正拿着刀的人。
跪着的狗,也能咬人,只要咬得准就好。
这一夜,整个下关城安静得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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