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帝师之路,从科举开始 第841节
第1008章 断江南士绅的根
徐闻对这一现象洞若观火。
“今日江南,学子若不入某书院,便无登第之望;若无士族荐举,便无仕进之门,此非王朝养才,乃门第选官也!”
他深知,这样的教育体系,其实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割据”。
不是兵戎造反,而是“以笔为刀”,在道义与声望之下挑战朝廷威严。
书院的危害,主要体现于三端:
一、削弱皇权,坐大地方。
书院由地方豪强出资,自设规矩,常年与地方官府平起平坐。
甚至许多书院掌教,对官员指手画脚,号称“士林清议”,实则干政之举。
他们以讲学为名,实为“教育自治”,实质上架空了社学,撕裂了中央自上而下的教化网络。
二、助长党争,败坏纲纪。
最为典型者,莫过于历史上的东林党人。
明朝后期的东林党,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产生的。
他们以书院为据点,鼓动“清议”,频频上疏弹劾权臣,口号响亮,却常裹挟私怨,借道德之名进行政治报复,致使朝政掣肘,台谏交恶,君相离心。
而书院之下,士子众多、门生遍布,结党成风。
“座主门生”之制在书院大行其道,导致“举贤不公、仕途成局”,破坏科举制度的初衷。
三、固化阶层,断绝寒门。
朱元璋创社学,本欲“使贫贱子弟亦能读书入仕”,然而世族书院盛行后,寒门子弟便被挤出教育体系之外。
书院以门第荐才、以族亲资助,考试内容亦趋功利,只为应试之道,不讲大义之理,更不顾下层之需。
即便后世如王阳明等高士,也尝试开办下层书院(如稽山、龙冈),广纳寒门,但终敌不过士绅财力所筑起的壁垒。
徐闻在奏疏中斩钉截铁言道:“士林党争之祸,胜于边患之兵,官学废弛,私学横行,此朝纲之蚀骨之毒也!”
“若王朝之下有‘第二讲堂’,则必有第二权柄,社学不兴,王道不立!”
于是徐闻一道政令,取缔江南三十六座大书院,拆除者、封闭者、焚毁者不一而足。
那座传承百年的“西湖讲舍”,当众捣毁;“曲园书堂”藏书五千卷,一把火烧得干净;
至于“王氏书庄”,更被指为“图谋书乱”的据点,院长就地斩首,讲生流徙西域。
百姓目睹此景,无不惊惧:
“这可真是‘书生误国,书院通敌’啊!”
紧接着,徐闻下令:“今后江南诸地学堂,须由朝廷设立,名曰‘社学’,由地方官直接监管,设教官、课程、督学使,严禁私讲。”
“所授之学,以律、法、算、农为主,儒经为辅,禁讲异议之论,禁引反政之文。”
一时间,江南大小州府,皆建“社学署”,旧日书院一夜之间成为废墟,讲席未冷便已换人。
原本讲学清议、围炉论政的士子,如今只许识字写账、学农织布。
再也没人敢问“君道”“天理”,连“孟子”都被勒令删减。
第二步,是重编学籍,划清身份。
徐闻深知,江南士林之所以根深蒂固,不在学识,而在于世袭门第、门生故旧横跨官场。
于是他设立“南籍清理司”,一一核查江南士人底册。
凡三代内与曾参与罢市抗税的江南商贾往来者、曾与旧王家、贺家通婚者,皆划为“商后”,取消读书应试资格。
更甚者,凡在书院中任教过、讲课过、参与捐资修学的士绅,一律列为“士绅胄系”,登记造册,不得再受“学仕之恩”。
这一招,等于斩断了整个江南旧士族通往仕途的路。
他们不能再出仕,不能再荐举,不许开学堂,不许出版文章,甚至不能在家中教子读书。
“读书?读了也白读,你儿子也不能应试。”
徐闻没有杀他们,却让他们从此无声。
这比砍头还狠。
第三步,是动用巨资,彻底改造学制。
此前江南查抄富商、王贺两家时,抄得财产白银数千万两、田地数万顷、金玉无数。
朝廷本打算充作国库,但徐闻力争道:
“士林废坏,须以新学重建,方不误大计。钱财多在江南,也应花在江南。”
成化帝沉吟再三,准其所奏。
徐闻随即设立“江南新学总署”,动用三千万两白银,用于以下数项:
兴建官学社学两千一百三十七所,从苏州到徽州,自设教官体系。
大修文庙、律堂、习艺所,不再主祭孔孟,而供奉“律祖”“农圣”“兵师”。
招募寒门子弟入学,规定凡贫户子弟,入学全免,每人每月发米三斗、布一匹。
刊刻新教科书三十余部,废旧章句,以律政、实用、吏治为要。
设“乡试预科班”,选拔社学优异生,直接推荐至京师太学。
从此之后,江南士人再无门第之说,皆靠学绩;
再无“书香世家”,唯有“社学新生”。
江南士绅看着曾祖父讲学之地如今变成教子识字、背律条的场所,个个心如死灰。
从士人、士绅、士气,到书院、讲堂、道统,统统被拔除,代之以“朝廷社学”“实学新道”。
整个江南,如同被掀翻重塑。
徐闻废书院、立社学,并非简单的权力争夺,而是一次深层次的文化重构:
他不是要毁灭读书人,而是要重建一批“听话的读书人”。
他要打造的,是“士不言政,民不议政”的安稳学风,是“以学辅治”的行政工具,而非“以学议政”的政治人群。
他要以此遏制士绅割据之势,重建君臣之间、士民之间“单向而不反向”的秩序。
后人评此举,有人骂他是“文祸之主”,也有人赞他“识破士林虚伪之道”。
但无论如何,在那年之后,江南再无名书院。
只余社学钟声,清晨朗朗。
那是一种经过雕琢的声音,整齐划一,忠顺无争。
但在某些风起时刻,也许,会有些少年,在社学墙角悄悄读着被禁的《孟子》,暗中铭记:
“得天下英才而教之,吾志也!”
第1009章 越王亲征
清剿江南巨商和士绅势力后,朝廷终于迎来了多年未有的清朗政局。
这一场雷厉风行的“肃商之战”,以苏州王越斩贺家为开端,迅速震慑了整个南直隶。
随后各府相继整顿,顽固抗税者纷纷伏法,私运通倭的商号也被一一查封,士绅阶层原本盘根错节的利益链条被彻底斩断。
随着地方秩序恢复,百姓重新拾起信心,田畴复耕,市肆再开,街头巷尾又见炊烟起伏、商贩吆喝,一切回归正轨。
在这个关键时机,朝廷顺势而为,由内阁首辅徐谦牵头,会同户部、兵部、市舶司三方,联手推出新的商税法令。
这一套新政,以“轻其赋、广其征”为指导思想,保留原有地税体系,但对流通贸易重新分类,扩大税基。
参考前朝旧例,朝廷将“商贩”按经营种类、规模、营地分为四等,设有低至三厘、高至三钱不等的比例税率。
凡有牌照商户,按月缴纳商税,税负平均分摊,既不逼良为盗,也不放纵富贾。
为鼓励正经商户经营,大明还设立“良商册”,凡五年纳税无违,记录良好者,得优先获得官方渠道货引、仓储执照,甚至有资格参与军需招标、御用供货。
对外贸易方面,朝廷则借鉴了北宋时期“榷场”制度,重设各大港口市舶司,依沿海分区设立“通番税则”,专收进出口之税。
如广州、泉州、宁波三大港口,根据商品种类、船只吨位和交易额,重新定下定额税率。
原先混乱的折冲、贿赂之风一去不返,市舶官员由朝廷亲派监察御史巡检,不得私改税额。
海外商贾初时颇感震动,担忧朝廷要收网,不料新政一出,却发现规则清晰、手续简便,反而比从前那种靠送礼打通关系、层层剥皮的旧法来得更省钱。
如暹罗国商船、琉球贡队、葡人牙行、胡商马帮,都在新税法下顺利通关,交易繁盛,国库日进银两如山。
新税法推行半年,仅南直隶一地,便为国库增银两千八百万。
若加上江浙、闽广等地的海关收入,大明国库每年稳定新增八九千万两,实为盛况空前。
朝廷因此得以拨款修河工、补军械、赈灾荒、助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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