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帝师之路,从科举开始 第815节
徐闻听后,笑了笑。
“陛下不必忧虑。”
他缓缓起身,背负双手,踱步至窗前,望着院中初绽的梅花,语气平淡却掷地有声:“所谓不征十五国,不过是太祖当年权宜之策。”
之所以立下十五个不征之国,并非朱元璋不想对外扩张,而是计划有变。
洪武二十四年,朱元璋可是积极准备征讨西域的,兵将都调好了,让蓝玉他们囤兵西域,考虑到后勤问题,还让太子视察西安,结果太子朱标回来就没了。
因为太子朱标死的早,朱元璋担心朱允炆压不住勋贵集团,才诛杀功臣,杀了一大批。
此后朱元璋放弃远征西域,留下皇明祖训,列出十五个不征之国,防止后世子孙败家。
朱元璋之后,朱棣也没理会所谓的不征之国,照样收了安南。
宣德朝,更是拿下了中南半岛和南洋一众岛国。
“当年太祖欲征西域,蓝玉领兵十万屯驻河西,太子亲巡西安,军备已成,可惜懿文太子夭折于途中,太祖盛怒之下,诛杀功臣,空留祖训,止于虚名。”
“至于不征朝鲜?”
徐闻冷笑:“那不过是一张废纸。”
朱见深默然。
他心中明白,祖训不过是朝臣手中的一把刀,用来限制帝权,掣肘圣断。
数百年来,多少皇帝被“祖宗之法不可违”所困,亦多少大臣借祖训抬身压主,冠冕堂皇,却是权力博弈。
“相父之意,可出兵?”他抬头问道。
徐闻语气沉稳:“撮尔小国,冒犯天朝,自当灭之,然则一战不可久拖,速战速决为上策。”
朱见深点头称是:“相父以为,当由何人领兵?”
徐闻微微一笑,答道:“老臣举荐犬子徐华。”
“武国公?”朱见深微感诧异,旋即点头:“武国公久经沙场,镇北有功,曾在土木堡之后重整三军、北伐灭瓦剌,威震天下,朕闻之良久,此次出征,由其统兵,朕亦安心。”
徐闻微笑,接着说道:“副将之任,可交予徐林。”
靖虏将军徐林,年富力强,不久前方平定建州三卫,威望日隆。
他们叔侄同出,兵锋所指,小小朝鲜,自不足惧。
朱见深沉吟片刻,终一拍扶手,语气坚定:“好!就由徐华为正,将徐林为副,三日之内拟旨,整备兵马军械,朕亲赐旌节,命其东征!”
徐闻闻言,缓缓点头,语气中夹杂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怅然与释然:“华儿已年近六旬,征战半生,若能再立一功,便可功成身退,归隐林泉,也不负这一生戎马。”
这话一出,语气平淡,却饱含深意。
朱见深心中一动,起身拱手,郑重道:“相父与皇室有再造之恩,武国公此番出征,朕必全力支持。”
徐闻微笑颔首:“战事既定,朝堂上的非议,老臣会一力担下。陛下只管放手去做,不必再顾虑重重。”
朱见深深深一拜:“谢相父!”
每当心有疑难,只要走进越王府,听相父一席话,困局便如云开雾散。
朱见深心中暗自感慨,徐闻不仅是大明的重臣,更是他成长路上的引路人。
二人又谈了一阵军政,直到夜幕低垂,朱见深方才告辞起身,走出越王府。
夜风清冷,朱见深立于车驾前,仰望星空,只觉心境与往昔大不相同。
此番得相父支持,他已不再是那个犹疑不决的少年皇帝,而是一个真正能独断乾纲、号令天下的大明天子!
第980章 东征朝鲜
第二日朝会。
廷议再议东征朝鲜。
辽东总兵郭虔第一个跳出来,朗声道:“陛下,靖虏之战后,边军气锐,人马整备,粮草可供三月行军,只需一旨,臣请率三军,三旬可直抵汉城!”
总督东边军务的都御史张诚亦抱拳请命:“朝鲜地势虽峻,但难挡我火器、重骑之威,只需破其前锋、斩其要臣,其国自乱。”
果然,一个反战的都没有了.......
朱见深转头看向首辅徐谦:“阁老意下如何?”
徐谦拱手答道:“兵者,国之大事,然朝鲜三度犯上,言词放肆,边界不明,恩义不报,此非可再容之敌。”
他顿了顿,语气冰冷:“臣请陛下诏罪朝鲜,命大军出鸭绿江,征其京畿,毁其宫殿,斩其奸臣,令四海诸国明白,大明天威,不容挑衅!”
“准奏!”
朱见深一锤定音:“兵部即刻调度三万边军,三千火器营,命武国公徐华为主帅,靖虏将军徐林为副,东征朝鲜!”
成化二年,正月十七。
大明正式发兵讨伐朝鲜。
出兵之日,大雪未融,辽东铁甲军踏雪而行,浩浩荡荡,两万主力大军,外加火器营、辎重车数千辆,仿若长龙越关而出。
此次出征,兵不重在多,而重在“新”。
火器营带了大明最新研制的“轮转连铳”,以曲柄驱动轮轴,连续点火,十管连发,一人操机,可三息发百铳。
配合虎蹲炮、钢轮车弩、烟幕熏阵,大明此行,堪称冷兵器时代的“天罚之军”。
而大明的东征诏令,也在此刻张贴于边关各处:
“朝鲜妄言犯上,图我辽东,轻大明天命,辱祖宗社稷,今敕将讨伐,三日后过江,顺者安邦,逆者亡国!”
而此时的朝鲜汉城,却依旧沉浸在对“大明不敢出兵”的幻想中。
金文弼已回国,在王前炫耀道:“大明朝廷重文抑武,岂会为几句闲话真动干戈?他们怕的是倭寇,不敢得罪我们。”
李瑈拍案大笑:“徐谦不过是书生,朱见深年少无胆。只要我们拖延边界谈判,再软再硬交替,他们便动不得手。”
一旁老臣低声提醒:“但……明军兵锋刚歼建州女真,锐不可当,若真发兵……”
“发兵?他们敢吗?”金文弼一脸不屑。
然而,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第一批大明前锋已经踏上朝鲜北境雪地。
辽东铁骑、火器营、辎重车队,在冰雪中浩荡前行,黑甲白氅,若苍龙出关。
朝鲜边将得知动静,吓得魂飞魄散。
“快报王都!大明动兵了!是真打,不是演的!如今明军已越边境,前锋正向义州疾进!”
消息传到汉城时,国王李瑈面色惨白,几乎站立不稳,颤声道:“传令,立即召集中枢重臣,彻夜议政!”
不到一刻钟,文武百官纷纷赶到议政殿,殿门外积雪未融,大殿内却已汗水涔涔。
王宫深处,寒风透瓦,宫灯如豆。
汉城王宫的议政殿内,一片混乱。
御史大夫赵秉斗上前一步,声如洪钟:“大明铁骑压境,陛下不可再犹豫!速遣使臣,进表谢罪,求其退兵!”
兵曹判书李继晳眉头紧锁,拂袖反驳:“谢罪有何用?大明兵锋既至,焉能因一纸诏表而退?此战非战不得!与其跪求宽恕,不若固守三道,以拖待援。”
左议政韩明浍亦附议:“李判书之言不无道理,退一步说,便是遣使,也需边军撑得住几日时间,若前线一触即溃,大明人连王都都打过来了,还谈何和议?”
群臣中,有人主和,有人主战,彼此争执不下,几近怒斥。
户曹判书郑达洪此时忍不住冷笑一声:“这不是战与不战的问题,而是打也打不过,谈也谈不成!你们可知辽东来的铁骑,是谁领军?是徐华!那是大明的‘武国公’,当年北伐灭瓦剌,一战而定漠北,如今带着神机营来了,我们拿什么挡?”
“若王都沦陷,王室颜面何在?”
工曹卿李时薰怒道:“大明出兵,其意图非止于责问,恐怕是要彻底废了我朝,自此并入版图,沦为行省也未可知!”
此言一出,殿内顿时鸦雀无声。
李瑈额上冷汗直流,面如死灰。
他回想之前大明的最后警告,原来不是开玩笑的......
有什么问题可以好好谈嘛,怎么就突然出兵打过来了呢?
“诸位爱卿,”
李瑈声音低哑,“若今日我朝真要面对大明全军压境……可还有一线转圜之地?”
下面百姓长期受朝廷宣传蒙蔽,自以为朝鲜国强大无比。
但他们这些统治者,可是对自己国力一清二楚。
真要和大明硬碰硬,无异于以卵击石。
右议政朴瀚静静拱手:“或可尝试两手并用,一边派使至大明,请罪谢恩;一边秘密联络倭人,请其助战于东南,牵制其后方。”
“与倭人结盟?”赵秉斗怒道:“岂不引狼入室!”
“难道眼下不是命悬一线?”朴瀚沉声道,“倘若不破格求变,只怕再无朝鲜可守。”
李瑈沉默良久,才喃喃自语道:“使者可遣,边军亦整备……若果真天命至此,朕当以社稷共存亡。”
殿中气氛一时凝固,众臣虽仍各持己见,但谁都明白。
此战,避无可避,朝鲜的命运,就悬在这片风雪与铁蹄之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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